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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无奈之举

    “怎么样,怎么样?”见天妮他们回来,安可第一个冲上前,拉住天妮的衣服问道。

    天妮把他们遇到的事复述了一遍,众人听了皆是唏嘘,平心而论,这事儿摊到谁家里都是晴天霹雳,至于人性冷暖,众人早已习惯,也不再多做讨论,眼下大家关心的是大亮还有没有救的问题。

    提到这个,天妮第一个红了眼,“我观察了一下,怕是已经晚了,就算把魂魄塞回身体,也是救不了他的命……”

    “可不是么,”小白从后院绕过来,“我昨儿特地回去了一趟,查了下生死簿,这位的名字写在上面,死因是电死也没错,死期是,明天。”

    “明天?!他不是……”

    小白打断安可的话,继续说道:“他已经脑死亡,不出所料今天医生就会给他父母一份报告,明天他们便会选择真正的解释他的生命。”

    “天呐,”安可捂住嘴巴,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这对于他父母来说,岂不太残忍,要亲手结束自己孩子的生命。”

    “没办法,他已经死了。”小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道理很难去讲,甚至可以说,这其中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只是赤裸裸的现实而已。

    “那院子里那个该怎么办?”雷晓指了指,在院子里做伸展运动,一脸悠闲的方士喜。

    “张大亮死了以后,魂魄会自动从方士喜身体里出来,到时候我会把他带到小夏子那里去,至于方士喜,就当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吧。”

    莫名和别人的魂魄搅和到一块儿,对一个人来说是什么样的体验,是否就像玩了一场角色扮演类游戏?

    雷晓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后院把方士喜带到隔壁,进行了单独对话,将发生在张大亮身上以及他身上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沉默了许久以后,方士喜看向雷晓,“你的意思四所,明天藏大酿就会离开则个森题,册地的死掉?而我现在的记忆,有一大半四苏于他的对伐?”

    雷晓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点了点头。原本特别沉重的话题,让这个口音带的,立马失了感觉,不过这样也好,不至于太过沉重。

    “我能不能借用你们的粗房,做一个蛋糕,我做了这么多年甜品师,我爸妈从来没尝过我的东西。”方士喜看向雷晓的表情格外认真。

    “你,”雷晓瞪大眼睛伸手指着方士喜,“你的口音变回来了。”

    “是吗?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刘奶奶请牛奶奶喝牛奶,还真是。不行,”方士喜刚刚兴奋起来的表情,再次黯淡了下来,“我得抓紧做蛋糕,不然,我怕关于甜品的记忆也越来越浅了。”

    说完,也不给雷晓回答的机会,方士喜便挽着袖子走到了厨房,薇薇为了他们结婚新买的一整套烘焙工具,倒是给了方士喜不少方便。

    雷晓看着忙叨的方士喜,不但是说话咬字变了,整个人的状态也都跟着慢慢改变,做事干净利落,动作洒脱,脸上写满了自信,与和安可在视频上看到的那个人越来越像。这就说明,张大亮的魂魄在一点点的弱化,如果没猜错的话,医院里躺着那位的生命体征,也在一点点减弱。

    上天不公,让张大亮小小年纪便失了性命,上天对他也多眷顾,让他体验了一下不同的人生,那该是他向往的,充满自信的,昂首挺胸面对一切的人生。

    等待的过程中,方士喜简单的把自己脑海里还存留的记忆叙述了一下,张大亮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青年,他对甜品有着近乎疯狂的追求,资质浅就多跟在人家身后学,能在那样一流的甜品店里工作,是他的荣幸,只是内向又自卑的性格,多少阻碍了些他的发展。

    一个人漂泊在外,对家乡的父母有太多亏欠,年轻总觉得再拼搏几年,就可以把他们接过来孝顺,可人世变化莫测,谁又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是矫情于这些有的没的,只是现实摆在面前总是这样的残忍。

    有着双重记忆的方士喜,坐在桌前,双手抱头,脑海里该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蛋糕做好后,方士喜对雷晓说道:“明天请你们带我去医院,我要亲手把这个蛋糕拿去给他们,如果,明天我忘记了有关张大亮的记忆,那请你们帮我把它转送给他们。出事故那天是张大亮的生日,他原本想给自己做一个蛋糕,和第二天来看自己的父母一起过生日的。”

    雷晓点了点头,把蛋糕放进冰箱里,方士喜转头再看院子里的帐篷,却怎么也提不起进去的勇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一脸痛苦的看向雷晓,还没有开口,雷晓就朝他挥了挥手,说道:“去洗个澡吧,今晚你可以睡这屋沙发。”

    一夜过去,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盼着小白从隔壁带来方士喜的情况,等到将近中午也没什么动静,安可坐不住,偷偷跑到隔壁去,就看到小白、穆之行和胡伟站在沙发旁,其中,小白正拿着根筷子戳方士喜的脸,这位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何反应也没有。

    安可心想坏了,别是这位跟着一起送了命,一个箭步冲上去,看向方士喜,发现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时不时还能听到鼾声,分明就是熟睡状态。

    “这什么情况?”安可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我哪知道,一上午,戳了不知道多少回,脸都快戳破了,也不见醒的。”小白摊开手,一脸无辜相。

    一旁的胡伟挑了挑眉毛,心里想,您何止是用筷子戳,刚才飞踹的那几脚都不算了么?就算人家没事儿,也该让您给折腾出个三长两短来。

    “那蛋糕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我和天妮再去走一趟了。”穆之行拿出前一日准备好的包装盒,从冰箱里把蛋糕取出来装好,绕回事务所带上天妮一起出门,向医院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