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机神算
穆琛尴尬地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
他知道，摘下面具的理羽虽然有些玩也不恭，但他答应的事却从未食言过，有的时候，就连他都分不清，真正的涅羽，是面具之下的他。还是摘下面具的他。
他知道，涅羽这些年过得很苦，涅羽楼更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陈家破灭后，留下来的除了他这个长子，就只有这回被连同长子一齐被承出家门的商铺。
这也是涅羽楼的前身。
他无法想象，一个八岁的少年，在修为被废后，在家门被灭后，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他记得十年前他找到涅羽时，涅羽楼已小有规模。
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拼出来的。
“停，你们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怜悯”涅羽的声言打断了穆璨的思考，不满之意益于言表。
穆琛一楞，旋随既拍拍己的脑袋，笑道“是我糊涂了，阿羽，我错了……”
“滚。”涅羽一个白眼过去，前句还好，后半句那个语气实在是一言难尽，就像……一个女子在向她爹撒娇……
“其实吧，我还有一个清求。”穆琛讪笑了一下，摸摸鼻子，道。
“有活快说。”
“我喜欢她……想让她做我的太子妃。”穆琛说着，顺便抬眼看了一眼涅羽的神色，想看看涅羽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结果让他失望了。
涅羽脸上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听到穆琛的话，涅羽眉角微扬，思考了片刻，问：“我记得，她曾经和我有过婚约。”
“那是以前！而且和她有婚约的是陈家长子陈羽，不是涅羽楼楼主涅羽！”话一出口，穆琛脸上就多了几分懊悔，他知道他刚才的话有些过了。
涅羽是涅羽楼的楼主，不是陈家长子陈羽，这两个身份，虽是同一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前者是神秘，后者，是禁忌。
十五年前的事，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却从未有人敢提起。
陈家，那似乎是一个毁灭的代言词，因为当初与陈家有关的人，都在那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何况是那陈家长子，陈羽。
当初若家老家主在陈家被灭之前，似乎隐隐察觉到什么，提前解除了两家之间的婚约，所以在最后那是纯蜜的消失之中，并没有波及到他们，若家才得以幸存。
穆琛说的没错，那确实只是一个曾经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婚约。
涅羽眸光微暗，却罕见的没有反驳穆琛的话。
表面上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其实很多事情还是在意的吧。大仇未报，连仇人是谁他都不知道，对外也不能说自己的真正的名字，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却还是有很多事情他无能为力。
穆琛说的是事实，涅羽没有理由阻止他喜欢若琳，他算她什么人？顶多只算一个儿时的玩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流失了似的。
不小心触碰到了涅羽的伤心事，穆琛自知理亏，也不敢开口，涅羽不说话，他就静静的等着，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好。”最终，涅羽轻声应了一声。
穆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涅羽说的是什么，让他帮忙追求若琳的事，涅羽答应了。
突然间，穆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涅羽打断。
涅羽一招手，将被自己丢弃在角落的面具重新握在手中，然后丢到了穆琛身上。
“我出去一会儿，你在这儿帮我守半个时辰。”说完，也没有管穆琛是否同意，起身离开了房间。
“早点回来，我还要回宫向父皇复命。”穆琛无奈，朝涅羽的背影喊了一句。
涅羽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
……
一个瞬移，涅羽的身影便从城中心到了城郊，他熟练的在树林中穿梭，最终停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茅草屋前。
也不管屋内是否有主人，主人家是否同意，涅羽毫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而入，将之前顺手放在介子空间中的两坛“故人醉”放到了院中的那张木桌上，然后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老头子，再不出来，这酒就要被我喝完了。”涅羽一边淡淡的品着茶，一边往那茅草屋里望了一眼，喊了一声。
“臭小子，给老夫留一点儿！不是说老夫的酒管够吗？怎么跑来抢酒喝了！羽小子，你不讲信用！”
天知老儿气愤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涅羽只觉得眼前一花，天知老儿就凭空出现在他旁边的位置，毫不客气的在那两坛“故人醉”抱在怀中，然后拆封着酒坛。
“放心，这是我自己带来的，没动你放在后院的那些。”涅羽看天知老儿这急切的模样，像自己抢了他的珍宝似的，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
天知老儿楞了一下，就连手上拆封的动作都慢了一点，上下打量了涅羽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院藏了酒的？我那阵法至少神阶才能看出来吧？你突破神阶了？”
没有回答天知老儿的问题，涅羽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反问道：“怎么不装了？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知道的多一点的老头子吗？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酒鬼吗？藏个酒都用神阶阵法，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普通的酒鬼能干的事儿吗？”
天知老儿没有停止手上拆封的动作，似乎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对涅羽道：“你涅羽楼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以你的情报网，自己猜猜。”
涅羽笑了笑，问：“你是觉得……我查不出来你的身份？”
“谁知道呢？”天知老儿没管他，仰头喝了一口“故人醉”，有意无意的躲开了涅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毕竟瞒了涅羽那么久，他有些心虚。
“天机谷，问神峰峰主，算神子，薛明机。”涅羽淡淡的将这个词说出来。
他知道，摘下面具的理羽虽然有些玩也不恭，但他答应的事却从未食言过，有的时候，就连他都分不清，真正的涅羽，是面具之下的他。还是摘下面具的他。
他知道，涅羽这些年过得很苦，涅羽楼更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陈家破灭后，留下来的除了他这个长子，就只有这回被连同长子一齐被承出家门的商铺。
这也是涅羽楼的前身。
他无法想象，一个八岁的少年，在修为被废后，在家门被灭后，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他记得十年前他找到涅羽时，涅羽楼已小有规模。
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拼出来的。
“停，你们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怜悯”涅羽的声言打断了穆璨的思考，不满之意益于言表。
穆琛一楞，旋随既拍拍己的脑袋，笑道“是我糊涂了，阿羽，我错了……”
“滚。”涅羽一个白眼过去，前句还好，后半句那个语气实在是一言难尽，就像……一个女子在向她爹撒娇……
“其实吧，我还有一个清求。”穆琛讪笑了一下，摸摸鼻子，道。
“有活快说。”
“我喜欢她……想让她做我的太子妃。”穆琛说着，顺便抬眼看了一眼涅羽的神色，想看看涅羽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结果让他失望了。
涅羽脸上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听到穆琛的话，涅羽眉角微扬，思考了片刻，问：“我记得，她曾经和我有过婚约。”
“那是以前！而且和她有婚约的是陈家长子陈羽，不是涅羽楼楼主涅羽！”话一出口，穆琛脸上就多了几分懊悔，他知道他刚才的话有些过了。
涅羽是涅羽楼的楼主，不是陈家长子陈羽，这两个身份，虽是同一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前者是神秘，后者，是禁忌。
十五年前的事，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却从未有人敢提起。
陈家，那似乎是一个毁灭的代言词，因为当初与陈家有关的人，都在那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何况是那陈家长子，陈羽。
当初若家老家主在陈家被灭之前，似乎隐隐察觉到什么，提前解除了两家之间的婚约，所以在最后那是纯蜜的消失之中，并没有波及到他们，若家才得以幸存。
穆琛说的没错，那确实只是一个曾经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婚约。
涅羽眸光微暗，却罕见的没有反驳穆琛的话。
表面上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其实很多事情还是在意的吧。大仇未报，连仇人是谁他都不知道，对外也不能说自己的真正的名字，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却还是有很多事情他无能为力。
穆琛说的是事实，涅羽没有理由阻止他喜欢若琳，他算她什么人？顶多只算一个儿时的玩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流失了似的。
不小心触碰到了涅羽的伤心事，穆琛自知理亏，也不敢开口，涅羽不说话，他就静静的等着，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好。”最终，涅羽轻声应了一声。
穆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涅羽说的是什么，让他帮忙追求若琳的事，涅羽答应了。
突然间，穆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涅羽打断。
涅羽一招手，将被自己丢弃在角落的面具重新握在手中，然后丢到了穆琛身上。
“我出去一会儿，你在这儿帮我守半个时辰。”说完，也没有管穆琛是否同意，起身离开了房间。
“早点回来，我还要回宫向父皇复命。”穆琛无奈，朝涅羽的背影喊了一句。
涅羽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
……
一个瞬移，涅羽的身影便从城中心到了城郊，他熟练的在树林中穿梭，最终停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茅草屋前。
也不管屋内是否有主人，主人家是否同意，涅羽毫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而入，将之前顺手放在介子空间中的两坛“故人醉”放到了院中的那张木桌上，然后自己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老头子，再不出来，这酒就要被我喝完了。”涅羽一边淡淡的品着茶，一边往那茅草屋里望了一眼，喊了一声。
“臭小子，给老夫留一点儿！不是说老夫的酒管够吗？怎么跑来抢酒喝了！羽小子，你不讲信用！”
天知老儿气愤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涅羽只觉得眼前一花，天知老儿就凭空出现在他旁边的位置，毫不客气的在那两坛“故人醉”抱在怀中，然后拆封着酒坛。
“放心，这是我自己带来的，没动你放在后院的那些。”涅羽看天知老儿这急切的模样，像自己抢了他的珍宝似的，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
天知老儿楞了一下，就连手上拆封的动作都慢了一点，上下打量了涅羽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院藏了酒的？我那阵法至少神阶才能看出来吧？你突破神阶了？”
没有回答天知老儿的问题，涅羽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反问道：“怎么不装了？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知道的多一点的老头子吗？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酒鬼吗？藏个酒都用神阶阵法，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普通的酒鬼能干的事儿吗？”
天知老儿没有停止手上拆封的动作，似乎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对涅羽道：“你涅羽楼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以你的情报网，自己猜猜。”
涅羽笑了笑，问：“你是觉得……我查不出来你的身份？”
“谁知道呢？”天知老儿没管他，仰头喝了一口“故人醉”，有意无意的躲开了涅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毕竟瞒了涅羽那么久，他有些心虚。
“天机谷，问神峰峰主，算神子，薛明机。”涅羽淡淡的将这个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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