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静谧之夜
“好吃吧，小馋鬼。”苏怀蝶笑问道。
“嗯嗯。”叶忆函连连头，“很好吃，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苏怀蝶微微点头，道：“好吃那就多吃一点吧，来喝点汤。”说着，她用瓷勺摇了几勺汤在叶忆函的碗里。
“姐姐也多吃一点吧，毕竟做这道菜，你最辛苦。”叶忆函道。
苏怀蝶笑而不语。
“像这么美味的菜，我只有在一年前，母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吃到。”叶忆函嘴里含着几块兔肉，含糊地说：“那时候，家里很富有。”
“说实话，姐姐。”叶忆函继续道：“你贵为公主，想吃世间的山珍海味，只需要一句话，自有最好的御厨为你劳作，何必这样每日露宿在山野之中，吃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还成日在深山中历练，这样不是很累吗？”
听到叶忆函的话后，苏怀蝶一时间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缓缓出口：“确实，坐在皇宫内享受荣华富贵确实会十分轻松。但，我不愿这样。”最后一句，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为什么？”叶忆函不解地说：“要知道，荣华富贵可是很多人毕生的追求。而姐姐你一出生就在最高点。”
苏怀蝶淡笑：“在遇到师父之前，我确实能为我出生在皇家感到极其幸运。那时的我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出行结驷连骑，无论到哪都能受到别人的仰慕，仿佛如同皓月一般。”
“直到我十岁的时候，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路过宁国时发现了我，欲收我为他的弟子，父皇知道他的实力后很是兴奋，封他为荣誉国师，然后就把我托付给了他。”
“之后，我跟着他在外习武学艺，是他教会我在山野之间享受泉石之乐。是他让我知道这世间是如此的辽阔，让我知道，在我们元洲大陆上有神秘的昆仑派，青云门等，演绎着跨越万年，大气磅礴的修仙真史。”
“还有数万里之外的南方夷洲，有执掌雷电术法的月神教大祭司，呼风唤雨的大萨满。西方的芦洲，那里有俯瞰众生的菩提，行走的活佛。还有远在大洋之中的万岛莱洲，那里的缥缈宫和妖精等等，这世间非常大，而宁国只不过是万千国度中的一个。当我知道世间的辽阔，我才真正的破茧成蝶！我不要做一个待在深宫的公主，要做一个能云游四海，看遍天下的侠客！能去追求那遥远的仙途！”
苏怀蝶说完，而叶忆函却感觉震撼无比，她说的内容，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对于他来说像芦洲，夷洲都是那么隐约的存在，更别提那里的人和事。
听她说完，他感觉自己离她的距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远。她的志向，她的追求，自己何曾想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更是奢求。
其实原本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对二人关系的妄想，但此时，他发现自己同她可能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己只是池中之物，然而她是要去往远方的飞鸟……
见叶忆函定在那里良久不言，苏怀蝶感到疑惑，道：“吃肉呀，小函。”说时，还给他夹了一块肉。
“哦……”叶忆函这时才回过神来，夹起苏怀蝶递来的肉送到嘴里。
…………
…………
整锅的肉，在叶忆函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见底了。他摸着胀饱的肚子，瘫软在桌子上。
而苏怀蝶到是吃了一些，似乎是饱了，后就没有继续吃，把碗筷收拾好后，就坐在叶忆函旁边一直微笑的看着他吃。
苏怀蝶笑吟吟的对叶忆函说：“吃饱了的话，我们去外面散会步吧。待会去洗浴，完后我帮你抹药，完后就睡觉吧，我们明天早上继续向前走。”
“好啊。”叶忆函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这一餐很美味，如果姐姐能陪在我身边，经常帮我做就好了。不需要漫山遍野的寻找食材，就在坊间买。”
说完后，叶忆函感觉到了一丝期待和忐忑，这位美丽的大姐姐会怎么回复自己？
苏怀蝶没有立刻回应他，同叶忆函漫步走出房屋，微觅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忆函也没有接着说话，默默地等待着。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如果你以后想经常吃的话……”苏怀蝶良久开口，“我可以教你做的。”
“也好……”叶忆函应到，心中有失落。
荒凉的村落，由于许久没有人烟，道路已经长满了杂草。晚风拂过，让二人感觉到了凉意和轻快。
“呀，天上有很多星星呀！”叶忆函抬起头望着天空，惊叹到。
苏怀蝶也随着他抬头望去，确实是漫天星辰。但这星辰，她总是能看到，不觉得稀奇。但一想到这男孩，自幼生活在灯火阑珊的市井，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惊叹了。
“如果我能拥有摘星辰的能力就好了……”叶忆函的声音在一旁微微传来。
苏怀蝶感到十分惊奇，这男孩竟说出如此霸气的话来，问道：“为什么？”
“因为母亲变成了星星……”叶忆函说，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苏怀蝶愣了一会，问道：“这是……令堂跟你说的吗？”
“是的……”叶忆函小声地道：“那时候，母亲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会离去，我忍不住哭泣的时候，她告诉我的。人逝去后，就会变为星星。可有时候到夜晚，一抬头，天上一个星星都没有。”
苏怀蝶一时间沉默，这男孩还信这样的谎言吗？
“我知道娘是骗我的。”叶忆函默默的道：“但，有个念想总是好的，对吧？”
苏怀蝶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继续漫步的黑夜草径上，晚风拂来，让二人的衣裳荡漾。
“姐姐可以教我武功吗？”叶忆函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想习武呢？”苏怀蝶好奇地问。
“因为……”叶忆函思考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保护自己。”
他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是，我想配的上你。
就在刚才不久前，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目标。偷偷地瞄向苏怀蝶的脸。看见她在微笑，在月光下，她的脸庞是如此的美丽。
“我可以教你。”苏怀蝶说。
“但我们之前相处的时间不会太长。”她低下头，“能教你的有限。”
“没关系的，只要姐姐肯交教。”叶忆函嘴里说轻松，其实心情有些低落。
苏怀蝶继续道：“习武是一件十分漫长且辛苦的事。如果没有持之以恒的心是难以练到精湛的。”
“我知道，但我一定能坚持下去的。我要证明我自己！”叶忆函说，眼神里似有火花跳动。他又想起了那个人。
“哎，你父亲可是武林高手。他以前就没教过你武功吗？”苏怀蝶好奇地问。
“他……”叶忆函喃喃，停顿了一下说，“他说是个废物，不配习武……”说完后，他脸上挂满了气愤与不甘。
苏怀蝶听完，顿时一惊讶，转而十分愤怒：“叶辰英怎么能这么说你呢！？他无非就是不想教！他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要在乎他说的。”苏怀蝶拍拍叶忆函的肩膀，“我相信你武功将来比他还厉害！”
“嗯。”叶忆函笑着点点头，心里道，但愿吧。
之后，二人又散了些许时候，将周围都走了一遍，苏怀蝶道：“我们回去吧。我帮你抹药。”
叶忆函微微颔首，走的也够久了，于是二人便返回了。
回到屋内，苏怀蝶用面盆装满了清水，然后对叶忆函道：“你先进房间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好。”叶忆函答应到，去到房间，坐在床上，缓缓脱掉了上衣，露出里面的伤口，此时那些伤口的颜色没有早上那么鲜明了，但依旧触目惊心。
看到那些伤口他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
苏怀蝶端着那盆清水和布巾走进来，放到一边，来到他的身边，端详起那些伤口。
看着上身深深的红印，苏怀蝶忍不住骂出口，“居然下手这么重！”语气中饱含怒火。
叶忆函沉默不语，想起那些事，以及苏怀蝶的关心，又让他感觉到莫大的委屈，忍不住落泪。
苏怀蝶用水浸湿了布巾，道：“我先帮你擦拭一边身体。”
叶忆函微微点头。
于是苏怀蝶拧干布巾，然后贴在他的背上。她的手法十分轻柔，虽然拂过那伤口，但并未让叶忆函感觉到多少痛楚。
待将他上身都擦拭一遍后，苏怀蝶拿起放在柜子上叶忆函买的药罐，道：“我要抹药了，你一定要忍住点。”
“好。”叶忆函应到，微微咬紧牙关，已然坐好了准备。
于是苏怀蝶打开药罐，蘸了点里面的药粉，往叶忆函身上缓缓伸去。触碰到他的一处伤口，他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动，没有发出声响。
看见男孩的表情，他已经紧紧闭上眼眼。
苏怀蝶受过类似的伤，也抹过这种药粉，所以她很清楚，这是何种的痛苦。这男孩能忍到如此，她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于是她蘸药的手在他身上缓缓的移动了起来。能看见叶忆函的受伤的肌肤被抹药后在轻微的颤动，从他的嘴里传出微微痛苦的呻吟。
“小函……”苏怀蝶缓缓开口：“既然你已经脱离了你父亲。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那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叶忆函问，声音有些颤抖，此时他还在忍受抹药的痛苦。
“在叶家没有搬离都城的时候，你母亲以及你父亲的事。”苏怀蝶道。
“嗯嗯。”叶忆函连连头，“很好吃，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苏怀蝶微微点头，道：“好吃那就多吃一点吧，来喝点汤。”说着，她用瓷勺摇了几勺汤在叶忆函的碗里。
“姐姐也多吃一点吧，毕竟做这道菜，你最辛苦。”叶忆函道。
苏怀蝶笑而不语。
“像这么美味的菜，我只有在一年前，母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吃到。”叶忆函嘴里含着几块兔肉，含糊地说：“那时候，家里很富有。”
“说实话，姐姐。”叶忆函继续道：“你贵为公主，想吃世间的山珍海味，只需要一句话，自有最好的御厨为你劳作，何必这样每日露宿在山野之中，吃什么都要亲力亲为。还成日在深山中历练，这样不是很累吗？”
听到叶忆函的话后，苏怀蝶一时间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缓缓出口：“确实，坐在皇宫内享受荣华富贵确实会十分轻松。但，我不愿这样。”最后一句，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为什么？”叶忆函不解地说：“要知道，荣华富贵可是很多人毕生的追求。而姐姐你一出生就在最高点。”
苏怀蝶淡笑：“在遇到师父之前，我确实能为我出生在皇家感到极其幸运。那时的我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出行结驷连骑，无论到哪都能受到别人的仰慕，仿佛如同皓月一般。”
“直到我十岁的时候，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路过宁国时发现了我，欲收我为他的弟子，父皇知道他的实力后很是兴奋，封他为荣誉国师，然后就把我托付给了他。”
“之后，我跟着他在外习武学艺，是他教会我在山野之间享受泉石之乐。是他让我知道这世间是如此的辽阔，让我知道，在我们元洲大陆上有神秘的昆仑派，青云门等，演绎着跨越万年，大气磅礴的修仙真史。”
“还有数万里之外的南方夷洲，有执掌雷电术法的月神教大祭司，呼风唤雨的大萨满。西方的芦洲，那里有俯瞰众生的菩提，行走的活佛。还有远在大洋之中的万岛莱洲，那里的缥缈宫和妖精等等，这世间非常大，而宁国只不过是万千国度中的一个。当我知道世间的辽阔，我才真正的破茧成蝶！我不要做一个待在深宫的公主，要做一个能云游四海，看遍天下的侠客！能去追求那遥远的仙途！”
苏怀蝶说完，而叶忆函却感觉震撼无比，她说的内容，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对于他来说像芦洲，夷洲都是那么隐约的存在，更别提那里的人和事。
听她说完，他感觉自己离她的距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远。她的志向，她的追求，自己何曾想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更是奢求。
其实原本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对二人关系的妄想，但此时，他发现自己同她可能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己只是池中之物，然而她是要去往远方的飞鸟……
见叶忆函定在那里良久不言，苏怀蝶感到疑惑，道：“吃肉呀，小函。”说时，还给他夹了一块肉。
“哦……”叶忆函这时才回过神来，夹起苏怀蝶递来的肉送到嘴里。
…………
…………
整锅的肉，在叶忆函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见底了。他摸着胀饱的肚子，瘫软在桌子上。
而苏怀蝶到是吃了一些，似乎是饱了，后就没有继续吃，把碗筷收拾好后，就坐在叶忆函旁边一直微笑的看着他吃。
苏怀蝶笑吟吟的对叶忆函说：“吃饱了的话，我们去外面散会步吧。待会去洗浴，完后我帮你抹药，完后就睡觉吧，我们明天早上继续向前走。”
“好啊。”叶忆函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这一餐很美味，如果姐姐能陪在我身边，经常帮我做就好了。不需要漫山遍野的寻找食材，就在坊间买。”
说完后，叶忆函感觉到了一丝期待和忐忑，这位美丽的大姐姐会怎么回复自己？
苏怀蝶没有立刻回应他，同叶忆函漫步走出房屋，微觅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忆函也没有接着说话，默默地等待着。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如果你以后想经常吃的话……”苏怀蝶良久开口，“我可以教你做的。”
“也好……”叶忆函应到，心中有失落。
荒凉的村落，由于许久没有人烟，道路已经长满了杂草。晚风拂过，让二人感觉到了凉意和轻快。
“呀，天上有很多星星呀！”叶忆函抬起头望着天空，惊叹到。
苏怀蝶也随着他抬头望去，确实是漫天星辰。但这星辰，她总是能看到，不觉得稀奇。但一想到这男孩，自幼生活在灯火阑珊的市井，就明白他为什么会惊叹了。
“如果我能拥有摘星辰的能力就好了……”叶忆函的声音在一旁微微传来。
苏怀蝶感到十分惊奇，这男孩竟说出如此霸气的话来，问道：“为什么？”
“因为母亲变成了星星……”叶忆函说，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苏怀蝶愣了一会，问道：“这是……令堂跟你说的吗？”
“是的……”叶忆函小声地道：“那时候，母亲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会离去，我忍不住哭泣的时候，她告诉我的。人逝去后，就会变为星星。可有时候到夜晚，一抬头，天上一个星星都没有。”
苏怀蝶一时间沉默，这男孩还信这样的谎言吗？
“我知道娘是骗我的。”叶忆函默默的道：“但，有个念想总是好的，对吧？”
苏怀蝶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继续漫步的黑夜草径上，晚风拂来，让二人的衣裳荡漾。
“姐姐可以教我武功吗？”叶忆函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想习武呢？”苏怀蝶好奇地问。
“因为……”叶忆函思考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保护自己。”
他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是，我想配的上你。
就在刚才不久前，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目标。偷偷地瞄向苏怀蝶的脸。看见她在微笑，在月光下，她的脸庞是如此的美丽。
“我可以教你。”苏怀蝶说。
“但我们之前相处的时间不会太长。”她低下头，“能教你的有限。”
“没关系的，只要姐姐肯交教。”叶忆函嘴里说轻松，其实心情有些低落。
苏怀蝶继续道：“习武是一件十分漫长且辛苦的事。如果没有持之以恒的心是难以练到精湛的。”
“我知道，但我一定能坚持下去的。我要证明我自己！”叶忆函说，眼神里似有火花跳动。他又想起了那个人。
“哎，你父亲可是武林高手。他以前就没教过你武功吗？”苏怀蝶好奇地问。
“他……”叶忆函喃喃，停顿了一下说，“他说是个废物，不配习武……”说完后，他脸上挂满了气愤与不甘。
苏怀蝶听完，顿时一惊讶，转而十分愤怒：“叶辰英怎么能这么说你呢！？他无非就是不想教！他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要在乎他说的。”苏怀蝶拍拍叶忆函的肩膀，“我相信你武功将来比他还厉害！”
“嗯。”叶忆函笑着点点头，心里道，但愿吧。
之后，二人又散了些许时候，将周围都走了一遍，苏怀蝶道：“我们回去吧。我帮你抹药。”
叶忆函微微颔首，走的也够久了，于是二人便返回了。
回到屋内，苏怀蝶用面盆装满了清水，然后对叶忆函道：“你先进房间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好。”叶忆函答应到，去到房间，坐在床上，缓缓脱掉了上衣，露出里面的伤口，此时那些伤口的颜色没有早上那么鲜明了，但依旧触目惊心。
看到那些伤口他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
苏怀蝶端着那盆清水和布巾走进来，放到一边，来到他的身边，端详起那些伤口。
看着上身深深的红印，苏怀蝶忍不住骂出口，“居然下手这么重！”语气中饱含怒火。
叶忆函沉默不语，想起那些事，以及苏怀蝶的关心，又让他感觉到莫大的委屈，忍不住落泪。
苏怀蝶用水浸湿了布巾，道：“我先帮你擦拭一边身体。”
叶忆函微微点头。
于是苏怀蝶拧干布巾，然后贴在他的背上。她的手法十分轻柔，虽然拂过那伤口，但并未让叶忆函感觉到多少痛楚。
待将他上身都擦拭一遍后，苏怀蝶拿起放在柜子上叶忆函买的药罐，道：“我要抹药了，你一定要忍住点。”
“好。”叶忆函应到，微微咬紧牙关，已然坐好了准备。
于是苏怀蝶打开药罐，蘸了点里面的药粉，往叶忆函身上缓缓伸去。触碰到他的一处伤口，他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动，没有发出声响。
看见男孩的表情，他已经紧紧闭上眼眼。
苏怀蝶受过类似的伤，也抹过这种药粉，所以她很清楚，这是何种的痛苦。这男孩能忍到如此，她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于是她蘸药的手在他身上缓缓的移动了起来。能看见叶忆函的受伤的肌肤被抹药后在轻微的颤动，从他的嘴里传出微微痛苦的呻吟。
“小函……”苏怀蝶缓缓开口：“既然你已经脱离了你父亲。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那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叶忆函问，声音有些颤抖，此时他还在忍受抹药的痛苦。
“在叶家没有搬离都城的时候，你母亲以及你父亲的事。”苏怀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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