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可以读高中了
八月尾的一天下午，骄阳似火，杂货铺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在杂货铺的大门口无聊的坐着，偶尔逗一下小猫。这时我已经在大平镇待了快五十天了！
突然，我爸大驾光临我的杂货铺，我没想到我爸会突然过来大平镇，所以大吃一惊。
“您这是突击检查？”卖了几十天的货，我也略有一点油腔滑调了。
我爸叼着一根烟，问我：“过来随便看看你小子，看你小子干的怎么样，卖的怎么样？赚到钱了吗？”
我拿出我的小账本儿，一天一天、一项一项地给指给他看，最后一轧账，五十多天大概赚了五百多块钱。
我得意地说：“爸，您看，我一天能赚十多块呢，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了”。
我爸反问我：“那你盘了货吗，做买卖，肯定会有损耗的呀，损耗都得当作是成本扣掉”
这时我才想起来，之前有失手打碎过啤酒、猫还偷吃了零食、我还每天几乎都要吃方便面或者火腿肠、喝啤酒等。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只好点点头。
这时我小姨也过来了。
“姐夫”，我小姨叫了我爸一声，然后对着我说：“你去摘点豆角、黄瓜什么的，晚上我做饭”。
那天晚上的菜真好吃！有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辣椒炒肉、炒豆角，还有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再也不是我讨厌的方便面、火腿肠啥的了，我感觉那是我到大平镇快两个月以来吃的最香、最饱的一餐。
吃饭的时候，我爸提议喝点酒。
我小姨：“那就喝点啤酒吧，别喝白酒，小孩子不能喝白酒”。
我爸点了点头：“好，那就喝点啤酒，喝白酒会把脑子烧坏的，读不成书了就麻烦了”。
我：“反正我现在也不读书了呀”。
我爸：“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有个读高中的机会？”
我小姨：“哪个高中？”
我急切地问：“是市一中吗？”
我爸：“嗯，不是市一中就不会给你说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一向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着急地追问：“我没考上呀？那怎么去读？”
我爸：“市一中有择校生的名额......”
我爸正准备说下去，我小姨就插嘴问道：“什么是择校生？”
我：“是啊，什么是择校生？我分数考的差，还能选择学校？”
我爸：“择校生是对学校招生的一种补充，主要针对那些虽然分数未能达到最低录取分数线，但仍然希望进校读书的考生。但要多交一点学费。”
我小姨：“那不就相当于是花钱买的吗？”
我：“谁都可以吗，我可以吗？”
我爸：“也不是谁都可以通过择校生录取的，也有最低分数线的要求，但通常不会要求太高。我已经打听过了，你的分数达到了择校生的录取线。”
“太好了”，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脱口而出。
“那得多少钱”？我小姨问。
我爸：“有一万五和五千两个档次，根据分数线来定档的。”
我：“那我呢？算什么档次？”
我爸：“五千”。
我小姨：“五千就还可以接受，一万五就太贵了。但钱够吗？”
我爸：“我这几年在外面打工，在家里种地的钱，七七八八地凑起来，估计有四千块左右了。所以还得再借一点”。
我小姨：“这小孩子读书是好事。毛主席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定要想办法上学”。
我爸：“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你今天也在，本来我也是准备找你的，你看你能不能借......”
还没等我爸说完，我小姨就说道：“姐夫，这又不是外人，是我外甥读书，我怎么都得支持的。不是还差一千吗，我借给你了，也不用着急还，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不着急”。
我爸：“那太好了，我会尽快想办法凑齐了还给你，你做生意也是随时都要现金的”。
我小姨：“都是自己家里人，不要客气。我刚还没说完，除了借你们一千块外，我再额外的给一千块，不是别的意思，是给他当红包的，要祝贺他能继续读高中，就当是一点生活费吧！”
我爸：“听到没，你小姨多心疼你。还不感谢感谢。”
我拧起啤酒瓶，对着小姨示意了一下，说道：“谢谢小姨，我一定好好读书。”
我狠狠的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好奇的问道：“爸，那你是怎么知道有择校生的名额的呀？”
我爸：“你们初中的马校长和我是小学、初中同学，都是一个村里的，从小就认识很多年了。当年我和他都有机会读高中；那时候读高中除了分数外，更重要的是靠村里推荐。但因为你爷爷成分不好，村里推荐的时候，就推了马校长，而我就再也没读过书了”。
我爸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后来你们马校长毕业后就当了老师，我俩关系一直保持的不错。你中考成绩出来后，我找过马校长，咨询过读高中的事，是马校长建议通过择校生读高中的，听马校长说市一中的教学质量很好，能进去就相当于有半只脚踏进了大学”。
小姨：“那也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我供销社附近就有一个人的小孩还是公费考上的市一中，听说高中谈恋爱，最后也没考上好大学”。
我：“嗯，嗯，我会努力的”。
我爸：“那明天就准备一下，我带你回去，准备高中开学报道”
接着，我爸对小姨说：“那辛苦你到时把货给盘点一下，房租也算一下，看最后还有多少货钱和房租，我一并给你”。
小姨：“这个不急，我抽空核算，到时再联系你，钱也不着急，你有了再给”。
我爸点了点头，把烟屁股扔地上，用脚踩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好好学，真考上了大学，要好好感谢你小姨和马校长”。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心里泛起了复杂的滋味儿！把剩下的小半瓶啤酒一口气喝完了，呛得我直咳嗽，眼冒泪花。
我在杂货铺的大门口无聊的坐着，偶尔逗一下小猫。这时我已经在大平镇待了快五十天了！
突然，我爸大驾光临我的杂货铺，我没想到我爸会突然过来大平镇，所以大吃一惊。
“您这是突击检查？”卖了几十天的货，我也略有一点油腔滑调了。
我爸叼着一根烟，问我：“过来随便看看你小子，看你小子干的怎么样，卖的怎么样？赚到钱了吗？”
我拿出我的小账本儿，一天一天、一项一项地给指给他看，最后一轧账，五十多天大概赚了五百多块钱。
我得意地说：“爸，您看，我一天能赚十多块呢，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了”。
我爸反问我：“那你盘了货吗，做买卖，肯定会有损耗的呀，损耗都得当作是成本扣掉”
这时我才想起来，之前有失手打碎过啤酒、猫还偷吃了零食、我还每天几乎都要吃方便面或者火腿肠、喝啤酒等。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只好点点头。
这时我小姨也过来了。
“姐夫”，我小姨叫了我爸一声，然后对着我说：“你去摘点豆角、黄瓜什么的，晚上我做饭”。
那天晚上的菜真好吃！有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辣椒炒肉、炒豆角，还有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再也不是我讨厌的方便面、火腿肠啥的了，我感觉那是我到大平镇快两个月以来吃的最香、最饱的一餐。
吃饭的时候，我爸提议喝点酒。
我小姨：“那就喝点啤酒吧，别喝白酒，小孩子不能喝白酒”。
我爸点了点头：“好，那就喝点啤酒，喝白酒会把脑子烧坏的，读不成书了就麻烦了”。
我：“反正我现在也不读书了呀”。
我爸：“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有个读高中的机会？”
我小姨：“哪个高中？”
我急切地问：“是市一中吗？”
我爸：“嗯，不是市一中就不会给你说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一向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着急地追问：“我没考上呀？那怎么去读？”
我爸：“市一中有择校生的名额......”
我爸正准备说下去，我小姨就插嘴问道：“什么是择校生？”
我：“是啊，什么是择校生？我分数考的差，还能选择学校？”
我爸：“择校生是对学校招生的一种补充，主要针对那些虽然分数未能达到最低录取分数线，但仍然希望进校读书的考生。但要多交一点学费。”
我小姨：“那不就相当于是花钱买的吗？”
我：“谁都可以吗，我可以吗？”
我爸：“也不是谁都可以通过择校生录取的，也有最低分数线的要求，但通常不会要求太高。我已经打听过了，你的分数达到了择校生的录取线。”
“太好了”，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脱口而出。
“那得多少钱”？我小姨问。
我爸：“有一万五和五千两个档次，根据分数线来定档的。”
我：“那我呢？算什么档次？”
我爸：“五千”。
我小姨：“五千就还可以接受，一万五就太贵了。但钱够吗？”
我爸：“我这几年在外面打工，在家里种地的钱，七七八八地凑起来，估计有四千块左右了。所以还得再借一点”。
我小姨：“这小孩子读书是好事。毛主席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定要想办法上学”。
我爸：“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你今天也在，本来我也是准备找你的，你看你能不能借......”
还没等我爸说完，我小姨就说道：“姐夫，这又不是外人，是我外甥读书，我怎么都得支持的。不是还差一千吗，我借给你了，也不用着急还，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不着急”。
我爸：“那太好了，我会尽快想办法凑齐了还给你，你做生意也是随时都要现金的”。
我小姨：“都是自己家里人，不要客气。我刚还没说完，除了借你们一千块外，我再额外的给一千块，不是别的意思，是给他当红包的，要祝贺他能继续读高中，就当是一点生活费吧！”
我爸：“听到没，你小姨多心疼你。还不感谢感谢。”
我拧起啤酒瓶，对着小姨示意了一下，说道：“谢谢小姨，我一定好好读书。”
我狠狠的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好奇的问道：“爸，那你是怎么知道有择校生的名额的呀？”
我爸：“你们初中的马校长和我是小学、初中同学，都是一个村里的，从小就认识很多年了。当年我和他都有机会读高中；那时候读高中除了分数外，更重要的是靠村里推荐。但因为你爷爷成分不好，村里推荐的时候，就推了马校长，而我就再也没读过书了”。
我爸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后来你们马校长毕业后就当了老师，我俩关系一直保持的不错。你中考成绩出来后，我找过马校长，咨询过读高中的事，是马校长建议通过择校生读高中的，听马校长说市一中的教学质量很好，能进去就相当于有半只脚踏进了大学”。
小姨：“那也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我供销社附近就有一个人的小孩还是公费考上的市一中，听说高中谈恋爱，最后也没考上好大学”。
我：“嗯，嗯，我会努力的”。
我爸：“那明天就准备一下，我带你回去，准备高中开学报道”
接着，我爸对小姨说：“那辛苦你到时把货给盘点一下，房租也算一下，看最后还有多少货钱和房租，我一并给你”。
小姨：“这个不急，我抽空核算，到时再联系你，钱也不着急，你有了再给”。
我爸点了点头，把烟屁股扔地上，用脚踩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好好学，真考上了大学，要好好感谢你小姨和马校长”。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心里泛起了复杂的滋味儿！把剩下的小半瓶啤酒一口气喝完了，呛得我直咳嗽，眼冒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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