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觐见
事发突然，尼克还没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匹练就已经将海若身上的光芒吸收殆尽。别人不知道，尼克却再清楚不过。那点点光芒就是海若的魂能。当他苏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想到了还有一丝救活海若的机会，而触发他灵感的，正是天空中的那一个声音。
“那声音是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尼克此时心中一团乱麻。所有的问题都郁结在心中不得解。他看着半空中飞舞的那条匹练，那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一只镯子，也不知道具体的来历，只听父母说，那是他出生那一年，一个落魄的老和尚拿来换吃的送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件什物却大发神威，尼克大半生都戴着这只镯子，可却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那个声音，又是谁呢？
这时，尼克发现浮在空中的匹练又变回成了圆环，可是让尼克惊讶的却是，银镯闪现处竟伴随着一个人影。没错，不是别人，正是海若的虚影。尼克看见海若的身影，不禁一阵心酸。不过那魂影还很黯淡，海若双目紧闭，似乎是在沉睡。
尼克观看了半天，点了点头，他知道，海若的魂魄算是保住了，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再将她拉回这个世界。
他现在才发觉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并且他发觉，从前的许多东西，现在终于可以做了……
静静的，他望着那一掊土，那里葬着他刚刚来到这里的至亲的人。微风起处，偶尔有叶子落下，飘在海若的坟上，给这小小的土堆披上一抹绿衣。尼克最后又望了一眼那土堆，转身离去，只是左手一直紧紧的握在右手上，他知道，他们两个并没有分离。夕阳西下，最后一丝余晖照射在尼克身上，拉长了他的背影，拉住了他的心，天边升起了三个月亮。
尼克的那个银镯，是一对凤凰的样子，两尾相连构成一圈。一只凤一只凰，双头相向，极其细微且传神的刻画出了凤凰的灵魂神态。银镯当然是通体银色，打磨细致通透，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尼克在原来的世界就已经确认这肯定不是银制的，因为没有什么银制品能够有如此质地。可是他虽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因此只好将它称为银镯罢了。
而此时的镯子却稍稍有点不同了，相对的凤凰头处，那银凰的双眼竟微微亮起，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彩，虽然极不明显，但是却能够让尼克安心，因为那正是海若还在的最好的证明。“既然凤、凰都还活着，那就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凤凰镯’吧。”尼克放下了手，自嘲的笑了笑：“还记得不知多少年前，有个疯汉出天价买这个镯子呢。现在看来，他却也是个识货的人。”
当最后一丝阳光散尽，尼克走回了城门。不过，他是摇摇晃晃的回来的，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他又做了太多的事，具体的说，他受了伤，是内伤，失魂之伤，刚刚为了救人，他以一魂作引，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又以一魄作移。此时，失魂反噬，这甚至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不过他必须撑住。因为他知道，后边还有仗要打——不过幸好不再拼命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家的门前，灯火通明，就宛如明灯节那一天的万家灯火一般。尼克抬起头，细看了一眼，大部分应该都是附近的人，可却也有一少部分人，尼克并没有见过。他们身着统一的服装，手中似乎还拿着武器，看样子，应该是尼克猜到的人了。
“你就是那个外来的地精，南·戴德·菲尼克斯吧？”看到尼克过来，那几个士兵走过来问他。原来是地精王城里的守卫，虽然他们看上去并没有一般守卫精良的装备，只是随便穿着一些破旧的盔甲，拿着一些家伙，没什么过人之处。
尼克也不说话，点了点头，扶着墙站在了那里。他现在身体难受得厉害，谁也没有忍受过生生剥去魂魄的痛苦，而此刻的尼克，能够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奇迹了。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国王陛下要亲自见你。”说着走了上来，但去不是搀扶，而是从后头拿出了两条铁链，将尼克捆了一个结实。尼克看着他们动手，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旁边的旁观的人对尼克小声的指指点点，当看到尼克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又都低下了头不再多说。
尼克似乎记得去王宫的道路，其实整个地精王城也没有多大，海若告诉她这里大概有个二万户人家左右的人口。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王城里的路并不太好走，前后左右四个士兵走的又快，尼克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但是他却也不能够露怯，否则的话，就什么也不用再想了。
右手边的一个卫兵似乎对尼克感兴趣，他总是打量尼克。终于，在半路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对尼克说：“嘿，听说你一个人就将五个半兽人都干掉了，是真的吗？”
尼克正低头走路，听这个士兵这么一说，他瞥了他一眼，这个士兵年纪不大，就算是按照地精的年龄来看也不算大。身上穿得和其他人一样的破盔甲，怎么看怎么不般配——这点也和其他人一样。看样子，他们这行头根本不是自己的，不用看也知道，很旧了。
还没等尼克说话，又前面领路的士兵就说话了，语气间有着诸多的不悦：“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强盗的传令兵吗？你把他们杀了，难道强盗会放过你？不仅不会放过你，还要连累一大批人。你真是一颗灾星。”
尼克听完，却没有接他们的话，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他们是什么传令兵？传谁的令？”
右边的士兵说：“当然是强盗部落。他们每年夏季到来的时候，都会到我们这里打秋风，起初是杀人越货，将我们仅有的一些个吃的抢走，还掠夺大量的东西。”士兵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不难掩悲伤的表情：“后来，由于他们太过于放肆，出于我们在大战之中作出的贡献，人类出面收拾了他们一次。至此，他们就不那么过分了，每年只来这里收一些买活钱。由于治理他们是大陆上的一个难题，没有哪个国家愿意出大力气摆平他们，因此，对于这样的结果，人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尼克周围的四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们刚才也是沉默，但那仅仅是不乐意说话。可是现在的气氛，是真正的沉了下来，谁也不再多说一句，下边的话，任谁都能想明白。
“每次他们来，都先派小队人马先到这里，让各家各户准备好上交的东西，而后大队人马再跟上。可是这次，你将他们的人杀死，我想，任谁都不会善罢干休的。”还是领头的那个人打破了沉默：“他们不仅会报仇，并且还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城里的人可就要遭殃了啊！”说着叹了一口气。
“他们大概会来多少人？”尼克问：“他们总不会来一二百万吧！”
“怎么可能？”领头的人说：“全七十二部族加起来有没有那么多还不一定呢。他们大概会来个三五十人。每次都得靠这些人将东西运走。”
尼克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王宫的宫墙外。尼克说，你们把我放开吧，我不会跑的。并且我也不会胡来，毕竟我们还是族人，你们对我放心，如果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么我就自己受死，决不连累其他人。“
四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犹豫不决。半天的功夫，领头人对右手那个士兵说：“放开他吧，看样子他不会干什么的。”
尼克被放开了，沉重的铁链从他身上拿去，同是也拿去了尼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尼克原本以为地精这次真的不好收场，可是这一路却让他明白了一些人的心情，他不禁更加有把握了。
推开沉重的宫殿大门，尼克走了进去，四个士兵在后面押着他。尼克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地精老者坐在高处，头上戴着王冠，手中拿着权杖，想必这就是地精国王了。而这个国王的确年纪大了，胡子都已经很长了，这不禁让尼克想起了荆州的美髯公，只不过国王的胡子是雪白的。
而殿里却不只一个人，在阶下还站着一个地精，也是一个老者，不过却比国王要年轻。他站在那里怒目而视尼克。尼克心中一动，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却又不露声色。他单手抚头，抚胸，并深施一礼——这是海若教尼克的地精的最高级别的见面礼了。
国王微微点了点头。还没等国王说话。阶下站着的那个人就率先开口说话了：“你这个蠢货，白痴，混蛋。你知道你给地精族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你……”
还不等那人说完，尼克就打断了他，低头沉声说：“国王陛下，请您将我处死，来给死去的半兽人偿命，也好让我的同胞免于牵连。”国王和那个人听了之后倒是都微微一怔，尤其是后者，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得辩解一番，而尼克则没有，这一下子反倒让那个人生生咽回了到嘴的下半句话。
一阵短暂的沉默，仍旧是那个人说话：“难道你以为杀了你就能一了百了吗？根本不可能！他们还会牵连无辜的地精……”仍旧没有说完，尼克又打断了他的话。
“那您说怎么办呢？活，您自然是不想让我活；死吧，又没有作用，您真让我很为难。如果您有办法的话，我倒乐意死个几百次。”尼克仍旧简单说道，并且语气越发的平静。自始至终，国王都还没有说一句话。
“你，你……”那个人你了半天都没有“你”出个下文。尼克此时却说话了：“像你这种只知道事后批评人的人，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们骄傲、自大，就知道事后批评别人，鼓吹自己多么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把别人批评的一无事处。可是对于事后，你这一切都有什么用呢？要是让你们找个可行的办法，你们保准找不出来，你能解决吗？”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抢白，抢的那个人哑口我言，这次连“你”都“你”不出来了。几名士兵听了尼克的话，也愣在了那里。国王坐在那里，面容安详，可是他的眼神却表现出，他此刻又重新打量了尼克一遍。
又是一阵稍微长点的沉默，这次是国王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这么说来，你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当然，否则我怎么敢跟他们来这里？”尼克毫不含糊的回答。
“那声音是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尼克此时心中一团乱麻。所有的问题都郁结在心中不得解。他看着半空中飞舞的那条匹练，那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一只镯子，也不知道具体的来历，只听父母说，那是他出生那一年，一个落魄的老和尚拿来换吃的送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件什物却大发神威，尼克大半生都戴着这只镯子，可却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那个声音，又是谁呢？
这时，尼克发现浮在空中的匹练又变回成了圆环，可是让尼克惊讶的却是，银镯闪现处竟伴随着一个人影。没错，不是别人，正是海若的虚影。尼克看见海若的身影，不禁一阵心酸。不过那魂影还很黯淡，海若双目紧闭，似乎是在沉睡。
尼克观看了半天，点了点头，他知道，海若的魂魄算是保住了，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再将她拉回这个世界。
他现在才发觉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并且他发觉，从前的许多东西，现在终于可以做了……
静静的，他望着那一掊土，那里葬着他刚刚来到这里的至亲的人。微风起处，偶尔有叶子落下，飘在海若的坟上，给这小小的土堆披上一抹绿衣。尼克最后又望了一眼那土堆，转身离去，只是左手一直紧紧的握在右手上，他知道，他们两个并没有分离。夕阳西下，最后一丝余晖照射在尼克身上，拉长了他的背影，拉住了他的心，天边升起了三个月亮。
尼克的那个银镯，是一对凤凰的样子，两尾相连构成一圈。一只凤一只凰，双头相向，极其细微且传神的刻画出了凤凰的灵魂神态。银镯当然是通体银色，打磨细致通透，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尼克在原来的世界就已经确认这肯定不是银制的，因为没有什么银制品能够有如此质地。可是他虽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因此只好将它称为银镯罢了。
而此时的镯子却稍稍有点不同了，相对的凤凰头处，那银凰的双眼竟微微亮起，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彩，虽然极不明显，但是却能够让尼克安心，因为那正是海若还在的最好的证明。“既然凤、凰都还活着，那就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凤凰镯’吧。”尼克放下了手，自嘲的笑了笑：“还记得不知多少年前，有个疯汉出天价买这个镯子呢。现在看来，他却也是个识货的人。”
当最后一丝阳光散尽，尼克走回了城门。不过，他是摇摇晃晃的回来的，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他又做了太多的事，具体的说，他受了伤，是内伤，失魂之伤，刚刚为了救人，他以一魂作引，为了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又以一魄作移。此时，失魂反噬，这甚至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不过他必须撑住。因为他知道，后边还有仗要打——不过幸好不再拼命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家的门前，灯火通明，就宛如明灯节那一天的万家灯火一般。尼克抬起头，细看了一眼，大部分应该都是附近的人，可却也有一少部分人，尼克并没有见过。他们身着统一的服装，手中似乎还拿着武器，看样子，应该是尼克猜到的人了。
“你就是那个外来的地精，南·戴德·菲尼克斯吧？”看到尼克过来，那几个士兵走过来问他。原来是地精王城里的守卫，虽然他们看上去并没有一般守卫精良的装备，只是随便穿着一些破旧的盔甲，拿着一些家伙，没什么过人之处。
尼克也不说话，点了点头，扶着墙站在了那里。他现在身体难受得厉害，谁也没有忍受过生生剥去魂魄的痛苦，而此刻的尼克，能够站在那里，就已经是奇迹了。
“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国王陛下要亲自见你。”说着走了上来，但去不是搀扶，而是从后头拿出了两条铁链，将尼克捆了一个结实。尼克看着他们动手，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旁边的旁观的人对尼克小声的指指点点，当看到尼克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又都低下了头不再多说。
尼克似乎记得去王宫的道路，其实整个地精王城也没有多大，海若告诉她这里大概有个二万户人家左右的人口。此时的天已经黑了，王城里的路并不太好走，前后左右四个士兵走的又快，尼克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但是他却也不能够露怯，否则的话，就什么也不用再想了。
右手边的一个卫兵似乎对尼克感兴趣，他总是打量尼克。终于，在半路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对尼克说：“嘿，听说你一个人就将五个半兽人都干掉了，是真的吗？”
尼克正低头走路，听这个士兵这么一说，他瞥了他一眼，这个士兵年纪不大，就算是按照地精的年龄来看也不算大。身上穿得和其他人一样的破盔甲，怎么看怎么不般配——这点也和其他人一样。看样子，他们这行头根本不是自己的，不用看也知道，很旧了。
还没等尼克说话，又前面领路的士兵就说话了，语气间有着诸多的不悦：“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强盗的传令兵吗？你把他们杀了，难道强盗会放过你？不仅不会放过你，还要连累一大批人。你真是一颗灾星。”
尼克听完，却没有接他们的话，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他们是什么传令兵？传谁的令？”
右边的士兵说：“当然是强盗部落。他们每年夏季到来的时候，都会到我们这里打秋风，起初是杀人越货，将我们仅有的一些个吃的抢走，还掠夺大量的东西。”士兵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不难掩悲伤的表情：“后来，由于他们太过于放肆，出于我们在大战之中作出的贡献，人类出面收拾了他们一次。至此，他们就不那么过分了，每年只来这里收一些买活钱。由于治理他们是大陆上的一个难题，没有哪个国家愿意出大力气摆平他们，因此，对于这样的结果，人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尼克周围的四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们刚才也是沉默，但那仅仅是不乐意说话。可是现在的气氛，是真正的沉了下来，谁也不再多说一句，下边的话，任谁都能想明白。
“每次他们来，都先派小队人马先到这里，让各家各户准备好上交的东西，而后大队人马再跟上。可是这次，你将他们的人杀死，我想，任谁都不会善罢干休的。”还是领头的那个人打破了沉默：“他们不仅会报仇，并且还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城里的人可就要遭殃了啊！”说着叹了一口气。
“他们大概会来多少人？”尼克问：“他们总不会来一二百万吧！”
“怎么可能？”领头的人说：“全七十二部族加起来有没有那么多还不一定呢。他们大概会来个三五十人。每次都得靠这些人将东西运走。”
尼克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王宫的宫墙外。尼克说，你们把我放开吧，我不会跑的。并且我也不会胡来，毕竟我们还是族人，你们对我放心，如果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么我就自己受死，决不连累其他人。“
四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犹豫不决。半天的功夫，领头人对右手那个士兵说：“放开他吧，看样子他不会干什么的。”
尼克被放开了，沉重的铁链从他身上拿去，同是也拿去了尼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尼克原本以为地精这次真的不好收场，可是这一路却让他明白了一些人的心情，他不禁更加有把握了。
推开沉重的宫殿大门，尼克走了进去，四个士兵在后面押着他。尼克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地精老者坐在高处，头上戴着王冠，手中拿着权杖，想必这就是地精国王了。而这个国王的确年纪大了，胡子都已经很长了，这不禁让尼克想起了荆州的美髯公，只不过国王的胡子是雪白的。
而殿里却不只一个人，在阶下还站着一个地精，也是一个老者，不过却比国王要年轻。他站在那里怒目而视尼克。尼克心中一动，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却又不露声色。他单手抚头，抚胸，并深施一礼——这是海若教尼克的地精的最高级别的见面礼了。
国王微微点了点头。还没等国王说话。阶下站着的那个人就率先开口说话了：“你这个蠢货，白痴，混蛋。你知道你给地精族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你……”
还不等那人说完，尼克就打断了他，低头沉声说：“国王陛下，请您将我处死，来给死去的半兽人偿命，也好让我的同胞免于牵连。”国王和那个人听了之后倒是都微微一怔，尤其是后者，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得辩解一番，而尼克则没有，这一下子反倒让那个人生生咽回了到嘴的下半句话。
一阵短暂的沉默，仍旧是那个人说话：“难道你以为杀了你就能一了百了吗？根本不可能！他们还会牵连无辜的地精……”仍旧没有说完，尼克又打断了他的话。
“那您说怎么办呢？活，您自然是不想让我活；死吧，又没有作用，您真让我很为难。如果您有办法的话，我倒乐意死个几百次。”尼克仍旧简单说道，并且语气越发的平静。自始至终，国王都还没有说一句话。
“你，你……”那个人你了半天都没有“你”出个下文。尼克此时却说话了：“像你这种只知道事后批评人的人，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们骄傲、自大，就知道事后批评别人，鼓吹自己多么多么的有先见之明，把别人批评的一无事处。可是对于事后，你这一切都有什么用呢？要是让你们找个可行的办法，你们保准找不出来，你能解决吗？”
这一顿夹枪带棒的抢白，抢的那个人哑口我言，这次连“你”都“你”不出来了。几名士兵听了尼克的话，也愣在了那里。国王坐在那里，面容安详，可是他的眼神却表现出，他此刻又重新打量了尼克一遍。
又是一阵稍微长点的沉默，这次是国王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这么说来，你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当然，否则我怎么敢跟他们来这里？”尼克毫不含糊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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