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不死不休
段了看了看在鳞片上四脚朝天停止旋转的玄冥，牠的头朝向了沼泽。
“还真是沼泽，我就说你靠谱，早点指个方向不就完了？”
“你是真损！”玄冥被转的脑子很晕，无力的趴在段了的肩膀上。
段了捡了根木棍探路，一步一顿的往前走。中间窜出许多毒虫，艳丽的蟾蜍，斑斓的毒蛇。直到这天，闲极无聊的段了用木棍戳了沼泽里的一截“枯木”然后被疯狂的鼍龙追了半里地……
……
“人贱自有天收，哈哈哈！”玄冥在边嚼着野草边幸灾乐祸。
“你还笑，我差点死了！”段了恼羞成怒。
“赶你可能是它的卵在附近，鼍龙很温顺，平时在河边都能被浣衣的弱女子用木槌赶跑的，你被它追了半里地头都不敢回，哈哈哈。”
“你不早说！”
“人家好好儿的晒太阳，你非贱兮兮的戳一下。”
“我以为是木头。”
“坐下先歇歇吧，这种事情真得看缘分，不能强求。人在亲长的教导下也得几年才能交流与思考，所以十个春秋一般是野外的灵兽能够契约的最低年限。而体型小的生灵大都寿命有限，体型大的我们又只能逃命。不如随缘就好，遇到是命，遇不到，也是命。”
“我不信命，有几类还是可以做到寿命和体型兼顾的，我们可以主动出击。比如：蛇。所以，沼泽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蛇类有些有剧毒，我没有灵力保护你。现在我们进来没多久，我还是劝你换个方向，不然被毒蛇咬上一口……”
“蛇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你同意吗？”
“是。可是……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我必须拼命，因为我怕我的每一次松懈都是我想抛弃你的私欲在作祟。我害怕这种私欲，我怕它会使我故意懈怠，故意逃避最后导致你灵智全失，让我的后半生不停忍受百蚁噬心般的痛苦。玄冥，我们尽全力吧。不为了来日之日有多光明灿烂，只为了昨日之日不留遗憾，所以今日之日我们要不—死—不—休！”
拄杖的段了继续挪动着脚步寻找，他肩上的玄冥却愣住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
藏在暗处的村民和灵兽互相传音。
“快快快，记下来，以后教孩子就要这样说，不能只靠打，这小伙子我越看越顺眼。”
“谁知道不死不休什么意思？”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众人纷纷摇头。
“要不，我们回去问问门主？”有人弱弱的提出建议。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吧，你不会真觉得门主知道吧。”有人神色奇异的接话。
“可是玄冥的名字就是门主起的，多好了。门主这些年努力读书，说不定真的学有所成。”那人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玄冥的名字是沧溟先生起的，他只是转述。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次他被孩子们问住，刚好沧溟先生在睡觉没帮他作弊，结果他恼羞成怒之下差点解散山门，好不容易才劝住。大家在这方面一定要谨慎行事，毕竟山门传承到现在属实不容易。”
“有理，此言有理！”
“我觉得等以后段小兄弟入了山门，可以请他当先生啊！反正门主要收他为徒，徒弟比自己有学识，他也不会觉得没面子。困扰大家多年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有理，此言有理！”
“你们别聊了，咱们未来先生被蛇咬了！”
……
“玄冥，凭你的经验，是毒蛇吗？”
“疼吗？”玄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行，不太疼。”
“那应该不是！”
“不再问点儿别的就下定论了？你就算真的不知道好歹装的也像一点，好让我安心啊。”
“血还是红的，应该没毒……”
“这就对了嘛。”
“待会如果没有出现头晕嗜睡，胸口发闷，窒息而死的情况。那就能确定它这口真没毒！”
“你觉得你很幽默？”
玄冥突然低声道：为了让你放松，我听灵兽贩子说过，越紧张血流动的越快死的也越快。冷静，那条蛇我知道，有毒，但也有救。
“下面仔细听，把衣服撕了绑住伤口往上三寸的地方，每过一盏茶的时间松开等血液回流后再绑紧。嘴里没伤就把伤口里的血吸出来，否则就用手挤，躺在那块石头上不要动，多走一步，离死就更近一步。期间要不停的喝水，明白吗?”
段了依言照做，边绑伤口边对玄冥说：你笑话讲的真差，这次没死我好好教你。
“好，一言为定，我去给你找药。”
“回来，逞什么能呢？你还没个树叶子大，刚才那条蛇就能把你生吞了。”
“咬你的蛇叫白节黑，没药你会死！”
“有药一定活吗？”
“有机会。”
“几成？”
“五成！”
“到底几成？”
“一成。”
“找不到药呢？”
“能找到，剧毒之物周边通常有解毒之物。”
“找不到药必死无疑对吗？”
玄冥沉默一会道：我一定能找到！
段了只是一动念，玄冥就出现在他手上，血契就是这么霸道。
“老实呆着陪我说说话，我有点困。”
“段了，就让我去吧，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是累赘，什么忙也帮不上……”
“玄冥，你是准备哭吗？你要是哭了我可就不困了，我做好准备笑话你了，快哭。”
“段了你大爷的！”
“哈哈哈！这才对，别把生死看得太重。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我们的命，想拿走可没那么轻易。”说完段了突然起身拄着拐杖回头走。
“你要干嘛？躺下！别乱动，真不要命了！”
“大哥再告诉你一句话：命就是为了某一刻拿出来拼的。我们离村子没多远，对你来说沼泽这一路过于危险，所以大哥准备给你往村子送，不知道能送多远，但不管多远，剩下的路你要小心自己走。去找姬先生，找下一个人契约……你一定要变强，这是我们那次没被淹死一起许的承诺！我死了你可别跟着我，我下辈子投胎要到好人家，彻底摆脱你这只废龟。”
段了扔了手杖开始发足狂奔，也不在乎惊扰到别的毒虫了，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再咬自己一口，以毒攻毒说不定能跑更远。来路他都做的有记号，为的就是回去的时候不用小心翼翼的再次探路，现在确实派上了用场……
……
“我们不管吗？”有村民犹豫问道。
“确实是白节黑，不过有药郎在，他现在还能跑得动，应该也不算生死攸关吧。”
“可再跑下去就真没救了，他身上没有一点灵力，中毒之后先会困倦，四肢也会慢慢失去知觉，最后窒息而死，药都给他喂不了。”
“无妨，我有分寸，我也想看看我徒弟能跑多远！”姬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
所有人冷汗直冒，刚才编排他的话不会全听完了吧。同时又都撇撇嘴，人家还没答应，这边徒弟就先叫上了。
姬先生懒得理这群脑后生反骨人和兽，越看自己的徒弟感觉越满意。现在他不顾性命的发足狂奔，就是他说的不死不休吧。这词儿真好，记下来！
……
“还真是沼泽，我就说你靠谱，早点指个方向不就完了？”
“你是真损！”玄冥被转的脑子很晕，无力的趴在段了的肩膀上。
段了捡了根木棍探路，一步一顿的往前走。中间窜出许多毒虫，艳丽的蟾蜍，斑斓的毒蛇。直到这天，闲极无聊的段了用木棍戳了沼泽里的一截“枯木”然后被疯狂的鼍龙追了半里地……
……
“人贱自有天收，哈哈哈！”玄冥在边嚼着野草边幸灾乐祸。
“你还笑，我差点死了！”段了恼羞成怒。
“赶你可能是它的卵在附近，鼍龙很温顺，平时在河边都能被浣衣的弱女子用木槌赶跑的，你被它追了半里地头都不敢回，哈哈哈。”
“你不早说！”
“人家好好儿的晒太阳，你非贱兮兮的戳一下。”
“我以为是木头。”
“坐下先歇歇吧，这种事情真得看缘分，不能强求。人在亲长的教导下也得几年才能交流与思考，所以十个春秋一般是野外的灵兽能够契约的最低年限。而体型小的生灵大都寿命有限，体型大的我们又只能逃命。不如随缘就好，遇到是命，遇不到，也是命。”
“我不信命，有几类还是可以做到寿命和体型兼顾的，我们可以主动出击。比如：蛇。所以，沼泽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蛇类有些有剧毒，我没有灵力保护你。现在我们进来没多久，我还是劝你换个方向，不然被毒蛇咬上一口……”
“蛇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你同意吗？”
“是。可是……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我必须拼命，因为我怕我的每一次松懈都是我想抛弃你的私欲在作祟。我害怕这种私欲，我怕它会使我故意懈怠，故意逃避最后导致你灵智全失，让我的后半生不停忍受百蚁噬心般的痛苦。玄冥，我们尽全力吧。不为了来日之日有多光明灿烂，只为了昨日之日不留遗憾，所以今日之日我们要不—死—不—休！”
拄杖的段了继续挪动着脚步寻找，他肩上的玄冥却愣住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
藏在暗处的村民和灵兽互相传音。
“快快快，记下来，以后教孩子就要这样说，不能只靠打，这小伙子我越看越顺眼。”
“谁知道不死不休什么意思？”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众人纷纷摇头。
“要不，我们回去问问门主？”有人弱弱的提出建议。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吧，你不会真觉得门主知道吧。”有人神色奇异的接话。
“可是玄冥的名字就是门主起的，多好了。门主这些年努力读书，说不定真的学有所成。”那人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玄冥的名字是沧溟先生起的，他只是转述。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次他被孩子们问住，刚好沧溟先生在睡觉没帮他作弊，结果他恼羞成怒之下差点解散山门，好不容易才劝住。大家在这方面一定要谨慎行事，毕竟山门传承到现在属实不容易。”
“有理，此言有理！”
“我觉得等以后段小兄弟入了山门，可以请他当先生啊！反正门主要收他为徒，徒弟比自己有学识，他也不会觉得没面子。困扰大家多年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有理，此言有理！”
“你们别聊了，咱们未来先生被蛇咬了！”
……
“玄冥，凭你的经验，是毒蛇吗？”
“疼吗？”玄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行，不太疼。”
“那应该不是！”
“不再问点儿别的就下定论了？你就算真的不知道好歹装的也像一点，好让我安心啊。”
“血还是红的，应该没毒……”
“这就对了嘛。”
“待会如果没有出现头晕嗜睡，胸口发闷，窒息而死的情况。那就能确定它这口真没毒！”
“你觉得你很幽默？”
玄冥突然低声道：为了让你放松，我听灵兽贩子说过，越紧张血流动的越快死的也越快。冷静，那条蛇我知道，有毒，但也有救。
“下面仔细听，把衣服撕了绑住伤口往上三寸的地方，每过一盏茶的时间松开等血液回流后再绑紧。嘴里没伤就把伤口里的血吸出来，否则就用手挤，躺在那块石头上不要动，多走一步，离死就更近一步。期间要不停的喝水，明白吗?”
段了依言照做，边绑伤口边对玄冥说：你笑话讲的真差，这次没死我好好教你。
“好，一言为定，我去给你找药。”
“回来，逞什么能呢？你还没个树叶子大，刚才那条蛇就能把你生吞了。”
“咬你的蛇叫白节黑，没药你会死！”
“有药一定活吗？”
“有机会。”
“几成？”
“五成！”
“到底几成？”
“一成。”
“找不到药呢？”
“能找到，剧毒之物周边通常有解毒之物。”
“找不到药必死无疑对吗？”
玄冥沉默一会道：我一定能找到！
段了只是一动念，玄冥就出现在他手上，血契就是这么霸道。
“老实呆着陪我说说话，我有点困。”
“段了，就让我去吧，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是累赘，什么忙也帮不上……”
“玄冥，你是准备哭吗？你要是哭了我可就不困了，我做好准备笑话你了，快哭。”
“段了你大爷的！”
“哈哈哈！这才对，别把生死看得太重。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我们的命，想拿走可没那么轻易。”说完段了突然起身拄着拐杖回头走。
“你要干嘛？躺下！别乱动，真不要命了！”
“大哥再告诉你一句话：命就是为了某一刻拿出来拼的。我们离村子没多远，对你来说沼泽这一路过于危险，所以大哥准备给你往村子送，不知道能送多远，但不管多远，剩下的路你要小心自己走。去找姬先生，找下一个人契约……你一定要变强，这是我们那次没被淹死一起许的承诺！我死了你可别跟着我，我下辈子投胎要到好人家，彻底摆脱你这只废龟。”
段了扔了手杖开始发足狂奔，也不在乎惊扰到别的毒虫了，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再咬自己一口，以毒攻毒说不定能跑更远。来路他都做的有记号，为的就是回去的时候不用小心翼翼的再次探路，现在确实派上了用场……
……
“我们不管吗？”有村民犹豫问道。
“确实是白节黑，不过有药郎在，他现在还能跑得动，应该也不算生死攸关吧。”
“可再跑下去就真没救了，他身上没有一点灵力，中毒之后先会困倦，四肢也会慢慢失去知觉，最后窒息而死，药都给他喂不了。”
“无妨，我有分寸，我也想看看我徒弟能跑多远！”姬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
所有人冷汗直冒，刚才编排他的话不会全听完了吧。同时又都撇撇嘴，人家还没答应，这边徒弟就先叫上了。
姬先生懒得理这群脑后生反骨人和兽，越看自己的徒弟感觉越满意。现在他不顾性命的发足狂奔，就是他说的不死不休吧。这词儿真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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