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原来我真的是她姐姐
“今逢乱世，人魈妖魔自有佛门降服，我此生之愿便是考取功名，做个父母官，造福一方，为民请命。”夫君当初之言声犹在耳，那日桃花亭下踌躇满志的神采仿佛仍在昨日。
生若乱世浮萍，夫君人微言轻，自是心不由衷、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夫君即使身殁也不曾忘却年轻时发下的宏愿。
郭夫人目光移向易时，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诸多品性像极了夫君，或许，这边是自己对其颇有好感的原因吧。
“易仙长。”郭夫人轻挪莲步。
“夫人何事？”易时回声。
郭夫人稍稍理了理凌乱的乌发，挤出一丝笑意，仿佛又回到不久前与自己一起对弈的那个温婉贤良的县令夫人：
“妾身此去生死难料，唯一放不下的是我这个妹妹，虽说她修为不浅，但心性尚且不足，望易仙长能照拂一二。”
柳儿见姐姐大有托孤之意，便柳眉横竖：“姐姐——你嫁给姐夫这么多年为里的人做的已经不少了，你也不欠他们什么，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险去救这些素不相识的人？”
郭夫人侧过身，溺爱地看着柳儿：“夫君毕生所愿便是护这三星百姓安全，即便我不是夫君糟糠之妻，此次劫难也是由我而起，应由我来负责。”
“姐姐！”柳儿还想在说什么却被郭夫人抬手打住，示意她不必再说。
“易仙长，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夫人请说。”易时抱拳施礼，以示对郭夫人大义之举的敬重。
“若是妾身此去无还，还请仙长能将妾身与夫君合葬，碑铭就不必了，只需刻下一首诗即可。”
“诗？”易时似乎想起了什么。
郭夫人陷入回忆，诵道：“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
易时下意识接口：“宇内遇浮萍，此情亦难休。”
“仙长是如何知道后两句？”郭夫人轻掩朱唇，惊讶不已，要知道这首诗夫君除了念与自己就不曾对任何人再说过。
“啊这——”
易时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有个小人把你们的经历变成电影给自己看了一遍吧，“是……是郭县令生前告诉我的。”
“嗯，那就有劳仙长了。”郭夫人欠身施礼谢道。
“臭小子过来。”
“老胖子干嘛？”易时突然听到觉性自己。
觉性一把拉过易时，低声道：“还记得老和尚我给你的那副卦象释词吗？”
“你是说那则偈语？”这易时怎么可能忘记，这可是自己花了一两银子才换来的。
觉性笑道：“那就好，切记切记。”
“郭夫人请随我来。”
说完觉性与郭夫人身体无风自起，悬浮在数十丈的半空，准备施展那什么无意界之法。
什么意思？记住那则偈语是什么意思？
当时易时一位觉性老胖子只是个江湖骗子，那说的什么偈语自己只当他是在胡编瞎造糊弄自己，谁知道这一身白花花的脂肪的老和尚算卦真的有一手。
看着二人乘夜色飞去，小不群一如既往地抓住易时的裤腿，大大的眼睛里若有所思。
“姐姐我们不会死吧？”
“傻丫头，你哥我可是他们口中的仙苗啊，怎么可能会死？”
“姐姐不会死，那不群是要死了吗？不群不想再离开姐姐。”
“你这小丫头发什么神经啊。”
易时虽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标准的直男发言，但还是对没有安全感的不群十分疼惜，正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一下，谁知这一摸不群却凭空消失。
易时迅速环看四周，却发现觉性老胖子、郭夫人陡然不见踪影。
易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条小舟上。
周围昏暗无光，唯有一轮弦月悬于高空，与水中倒影交相辉映。
这里怎么有点熟悉？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被石毅拉入内心世界的场景吗？
易时往小船船头看去，果然白T恤的石毅坐在船头依旧拿着那根竹竿钓着鱼。
嗬，夜钓，你没替我把外面的麻烦解决干净，还有一大堆人魈在外面倒出咬人呢，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倒挺悠闲的啊。
“石毅你这家伙，把我叫进来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有你大爷的，先前借用了我的身体说走就走，要不是老胖子及时赶到，我现在就是一滩肉泥了！”
“喂，你这家伙道士说话啊——”
易时拍了拍石毅的肩膀，石毅渐渐转过头来，眼角竟挂着两行清泪，黯然神伤溢于言表。
“你……你怎么哭了？”
石毅在易时面前一直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从没见过他有过其他情绪，想来只是一副淡然不惊的高人形象，眼神里仿佛藏着沧桑岁月，和个老头一样。
可现在黯淡的月光下，这个老头竟像个小孩一样哭了？
“你来了。”一句简单的招呼，似乎将悲伤尽皆释放，石毅一脸释然地笑道，
“你的事我已知晓，但我帮不了你。”
“怎么可能？你连那什么半步妖王的郭夫人都打得过，解决几个小人魈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也不用你出多大的力，觉性和尚已经在教郭夫人使用‘无意界’的神通了，只要你出份力帮帮忙就行。”
石毅本要风干的眼角再次淌出一行泪，笑道：“不用了，已经有人在帮他们，但最后还是需要你助他们一臂之力。”
“我？我一个开启一神的藏象境，连他们一根指头都打不过，怎么帮他们？”易时不知不觉中甚至已经适应石毅的谜语人模式了。
“你当然可以，你可是在无意界里生活了整整十六年啊。”
“我什么时候——”易时话音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激动地抓住了石毅的双肩，“你说什么？！我在无意界生活了十六年？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所在的那个村子就是无意界？”
石毅哂笑道：“没错，就是你爷爷易先生布下的无意界。当今世界上无我境以下，要说谁对无意界了解最多，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易时本来已经慢慢接受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更是因为他屡次救了自己而把他当成一种金手指来看待。
可现在看着眼前边哭边笑的石毅，易时莫名有些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石毅露出一口白牙，也不拭去眼泪，似笑非笑地道：“我早已说过，我就是你啊。”
易时不知为何有种自己被操纵的感觉，自己十六年来生活在那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与一群丧尸为伴，现在却有人突然自己一直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困境，却冷眼旁观。
“少再和我说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屁话，你要搞清楚你是石毅，而我是易时！快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易时激动地抓住石毅的衣领厉声道。
石毅也不在意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想知道，那就再请你看场戏好了。”
说着石毅右手虚空一挥，黑夜的湖面上境出现一面光幕，随着光幕的画面逐渐清晰，易时逐渐发觉这里是此时现实中发生的一切。
光幕中的自己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不群哭红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地坠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起的易时身上。
“姐姐，对不起，不群不想离开姐姐，但不群更不想让姐姐伤心。”
“不群知道，姐姐想让这里的大家都活下来，这里的人都和爹爹一样对不群很好，不群也不想让爹爹失望，只是……不群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不群只能不让姐姐看到不群离开时的样子，呜呜……”
“什么意思？！这小丫头片子在说什么？她要干嘛？！”易时转过头质问石毅。
好像自己的晕厥和小不群有关，易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石毅沉默不语，只是眼中泪水更加泛滥。
易时想做些什么，可现在自己在内心世界里，现实中的自己根本动不了。
光幕里，小不群稚嫩的小手抓着易时的大手，眼睛早已哭得红肿。
小不群抬头看向头顶正在施法的郭夫人，只是她身形不稳，本就修为不足的她再加上之前被石毅打伤，根本施展不出那“无意界”的神通法术。
小不群的湿润的眼睛闪过一丝坚毅，忽而周身光芒绽放，顿时这条街道亮如白昼。
只见这团耀眼夺目的光芒里飞出了一对翅膀，色彩斑斓，绚烂夺目，轻盈的扇动，顿时这个光芒宛若流星飞向空中的郭夫人。
“这翅膀……这样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易时捂着脑袋冥思苦想，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浮现。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不群会在我踏进三星县的第一天就主动找上我，为什么小不群会对我这么亲切，为什么会口口声声地叫我姐姐。”
看着易时如梦初醒的模样，石毅笑了，笑得更开心了，同时眼中的泪水也同时如同决堤洪水，流淌不止。
石毅似哭非哭地说道：“因为我就是她的姐姐。”
易时茅塞顿开，口里不断念叨着：“原来不群与当初附在那个老道士身上的妖精一样，也是一个虎眼蝶妖，而你因为吞食了那只蝶妖的灵魂，使我身上也带上了那只蝶妖的气息，才使得小不群对我如此毫无间隙。”
易时看向石毅：“原来，被你吃掉灵魂的那只虎眼蝶就是小不群的姐姐，而因为你拥有了她姐姐的记忆，才会这么痛苦，对不对？”
石毅依旧不说话，自顾自地流泪。
“那你快救救她啊！”易时心急如焚，就算小不群也是妖怪，但她在自己心里已经是妹妹一样的存在了。
石毅摇头道：“这是她的命中注定劫数，逃不了的。”
“我管它什么劫数！要是真有命中注定，那我们还活着干嘛？等死算了！”
“还记得觉性说的那则偈语吗？”石毅突然提到这个。
“偈语？”怎么觉性刚才提了一遍，这时候石毅也聊起来了。
易时回忆道：
“一叶孤舟落沙滩，有篙无水进退难；
时逢大雨江湖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生若乱世浮萍，夫君人微言轻，自是心不由衷、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夫君即使身殁也不曾忘却年轻时发下的宏愿。
郭夫人目光移向易时，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诸多品性像极了夫君，或许，这边是自己对其颇有好感的原因吧。
“易仙长。”郭夫人轻挪莲步。
“夫人何事？”易时回声。
郭夫人稍稍理了理凌乱的乌发，挤出一丝笑意，仿佛又回到不久前与自己一起对弈的那个温婉贤良的县令夫人：
“妾身此去生死难料，唯一放不下的是我这个妹妹，虽说她修为不浅，但心性尚且不足，望易仙长能照拂一二。”
柳儿见姐姐大有托孤之意，便柳眉横竖：“姐姐——你嫁给姐夫这么多年为里的人做的已经不少了，你也不欠他们什么，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险去救这些素不相识的人？”
郭夫人侧过身，溺爱地看着柳儿：“夫君毕生所愿便是护这三星百姓安全，即便我不是夫君糟糠之妻，此次劫难也是由我而起，应由我来负责。”
“姐姐！”柳儿还想在说什么却被郭夫人抬手打住，示意她不必再说。
“易仙长，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夫人请说。”易时抱拳施礼，以示对郭夫人大义之举的敬重。
“若是妾身此去无还，还请仙长能将妾身与夫君合葬，碑铭就不必了，只需刻下一首诗即可。”
“诗？”易时似乎想起了什么。
郭夫人陷入回忆，诵道：“灼灼桃花前，艳艳春光后；”
易时下意识接口：“宇内遇浮萍，此情亦难休。”
“仙长是如何知道后两句？”郭夫人轻掩朱唇，惊讶不已，要知道这首诗夫君除了念与自己就不曾对任何人再说过。
“啊这——”
易时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有个小人把你们的经历变成电影给自己看了一遍吧，“是……是郭县令生前告诉我的。”
“嗯，那就有劳仙长了。”郭夫人欠身施礼谢道。
“臭小子过来。”
“老胖子干嘛？”易时突然听到觉性自己。
觉性一把拉过易时，低声道：“还记得老和尚我给你的那副卦象释词吗？”
“你是说那则偈语？”这易时怎么可能忘记，这可是自己花了一两银子才换来的。
觉性笑道：“那就好，切记切记。”
“郭夫人请随我来。”
说完觉性与郭夫人身体无风自起，悬浮在数十丈的半空，准备施展那什么无意界之法。
什么意思？记住那则偈语是什么意思？
当时易时一位觉性老胖子只是个江湖骗子，那说的什么偈语自己只当他是在胡编瞎造糊弄自己，谁知道这一身白花花的脂肪的老和尚算卦真的有一手。
看着二人乘夜色飞去，小不群一如既往地抓住易时的裤腿，大大的眼睛里若有所思。
“姐姐我们不会死吧？”
“傻丫头，你哥我可是他们口中的仙苗啊，怎么可能会死？”
“姐姐不会死，那不群是要死了吗？不群不想再离开姐姐。”
“你这小丫头发什么神经啊。”
易时虽然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标准的直男发言，但还是对没有安全感的不群十分疼惜，正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一下，谁知这一摸不群却凭空消失。
易时迅速环看四周，却发现觉性老胖子、郭夫人陡然不见踪影。
易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条小舟上。
周围昏暗无光，唯有一轮弦月悬于高空，与水中倒影交相辉映。
这里怎么有点熟悉？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被石毅拉入内心世界的场景吗？
易时往小船船头看去，果然白T恤的石毅坐在船头依旧拿着那根竹竿钓着鱼。
嗬，夜钓，你没替我把外面的麻烦解决干净，还有一大堆人魈在外面倒出咬人呢，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倒挺悠闲的啊。
“石毅你这家伙，把我叫进来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有你大爷的，先前借用了我的身体说走就走，要不是老胖子及时赶到，我现在就是一滩肉泥了！”
“喂，你这家伙道士说话啊——”
易时拍了拍石毅的肩膀，石毅渐渐转过头来，眼角竟挂着两行清泪，黯然神伤溢于言表。
“你……你怎么哭了？”
石毅在易时面前一直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从没见过他有过其他情绪，想来只是一副淡然不惊的高人形象，眼神里仿佛藏着沧桑岁月，和个老头一样。
可现在黯淡的月光下，这个老头竟像个小孩一样哭了？
“你来了。”一句简单的招呼，似乎将悲伤尽皆释放，石毅一脸释然地笑道，
“你的事我已知晓，但我帮不了你。”
“怎么可能？你连那什么半步妖王的郭夫人都打得过，解决几个小人魈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也不用你出多大的力，觉性和尚已经在教郭夫人使用‘无意界’的神通了，只要你出份力帮帮忙就行。”
石毅本要风干的眼角再次淌出一行泪，笑道：“不用了，已经有人在帮他们，但最后还是需要你助他们一臂之力。”
“我？我一个开启一神的藏象境，连他们一根指头都打不过，怎么帮他们？”易时不知不觉中甚至已经适应石毅的谜语人模式了。
“你当然可以，你可是在无意界里生活了整整十六年啊。”
“我什么时候——”易时话音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激动地抓住了石毅的双肩，“你说什么？！我在无意界生活了十六年？你的意思是我之前所在的那个村子就是无意界？”
石毅哂笑道：“没错，就是你爷爷易先生布下的无意界。当今世界上无我境以下，要说谁对无意界了解最多，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易时本来已经慢慢接受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更是因为他屡次救了自己而把他当成一种金手指来看待。
可现在看着眼前边哭边笑的石毅，易时莫名有些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石毅露出一口白牙，也不拭去眼泪，似笑非笑地道：“我早已说过，我就是你啊。”
易时不知为何有种自己被操纵的感觉，自己十六年来生活在那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与一群丧尸为伴，现在却有人突然自己一直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困境，却冷眼旁观。
“少再和我说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屁话，你要搞清楚你是石毅，而我是易时！快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易时激动地抓住石毅的衣领厉声道。
石毅也不在意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想知道，那就再请你看场戏好了。”
说着石毅右手虚空一挥，黑夜的湖面上境出现一面光幕，随着光幕的画面逐渐清晰，易时逐渐发觉这里是此时现实中发生的一切。
光幕中的自己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不群哭红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地坠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起的易时身上。
“姐姐，对不起，不群不想离开姐姐，但不群更不想让姐姐伤心。”
“不群知道，姐姐想让这里的大家都活下来，这里的人都和爹爹一样对不群很好，不群也不想让爹爹失望，只是……不群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不群只能不让姐姐看到不群离开时的样子，呜呜……”
“什么意思？！这小丫头片子在说什么？她要干嘛？！”易时转过头质问石毅。
好像自己的晕厥和小不群有关，易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石毅沉默不语，只是眼中泪水更加泛滥。
易时想做些什么，可现在自己在内心世界里，现实中的自己根本动不了。
光幕里，小不群稚嫩的小手抓着易时的大手，眼睛早已哭得红肿。
小不群抬头看向头顶正在施法的郭夫人，只是她身形不稳，本就修为不足的她再加上之前被石毅打伤，根本施展不出那“无意界”的神通法术。
小不群的湿润的眼睛闪过一丝坚毅，忽而周身光芒绽放，顿时这条街道亮如白昼。
只见这团耀眼夺目的光芒里飞出了一对翅膀，色彩斑斓，绚烂夺目，轻盈的扇动，顿时这个光芒宛若流星飞向空中的郭夫人。
“这翅膀……这样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易时捂着脑袋冥思苦想，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浮现。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不群会在我踏进三星县的第一天就主动找上我，为什么小不群会对我这么亲切，为什么会口口声声地叫我姐姐。”
看着易时如梦初醒的模样，石毅笑了，笑得更开心了，同时眼中的泪水也同时如同决堤洪水，流淌不止。
石毅似哭非哭地说道：“因为我就是她的姐姐。”
易时茅塞顿开，口里不断念叨着：“原来不群与当初附在那个老道士身上的妖精一样，也是一个虎眼蝶妖，而你因为吞食了那只蝶妖的灵魂，使我身上也带上了那只蝶妖的气息，才使得小不群对我如此毫无间隙。”
易时看向石毅：“原来，被你吃掉灵魂的那只虎眼蝶就是小不群的姐姐，而因为你拥有了她姐姐的记忆，才会这么痛苦，对不对？”
石毅依旧不说话，自顾自地流泪。
“那你快救救她啊！”易时心急如焚，就算小不群也是妖怪，但她在自己心里已经是妹妹一样的存在了。
石毅摇头道：“这是她的命中注定劫数，逃不了的。”
“我管它什么劫数！要是真有命中注定，那我们还活着干嘛？等死算了！”
“还记得觉性说的那则偈语吗？”石毅突然提到这个。
“偈语？”怎么觉性刚才提了一遍，这时候石毅也聊起来了。
易时回忆道：
“一叶孤舟落沙滩，有篙无水进退难；
时逢大雨江湖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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