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真狠
也许是说到刘敬之，之后的晚餐气氛显得沉闷，元创，钱璐，田范默默地吃完了饭，他们带着摩尔图，摩尔丹向二楼的会议室走去。当吱呀呀踩踏楼梯的声音戛然而止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会议室。
这里，古老华美的复古家具，边上吧台后站着的套着硅胶的仿真机械人，地面上不断逡巡的圆盘扫地机械人，以及面对巨大屏幕摆放的一排沙发，都像是一副画面映入眼帘。
摩尔图，摩尔丹坐在了沙发上。
元创带着田范，钱璐坐在了吧台前。
套着硅胶的仿真机械人机械地动了起来，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金属眼皮每眨一下，就遮挡住目光，当感应到元创，田范，钱璐就在对面。他说:“先生，女士想要点什么？”
吧台后摆放着一个很大的酒柜，酒柜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有八二年的拉菲，一九六七的茅台……它们包装精美，一尘不染。吧台下的格栅里摆放着酒杯和糕点。
仿真机械人身材中等，表情木讷，它应该是老款，身体部分地方的硅胶开裂，掉色。套在机械手上的硅胶已裸露出电线和机械骨骼，硅胶上的西装，衬衫，以及五官，头发都是描画和雕塑上去的。
元创看着吧台机械人侍者，“八二年的拉菲。”他说，看到机械人侍者转身拿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放在吧台上，然后拿了杯子倒满了酒。
元创拿起酒杯，喝一口拉菲，看着钱璐，“现在就连线刘敬之吧！”他说，放下了酒杯，杯中的酒水水面上荡漾着涟漪，破碎了倒映在酒水水面上他的肖像。
钱璐点点头，走到屏幕前打开了屏幕，一番操作后，屏幕上出现了刘敬之的画面，他坐在办公桌后，低头附案，手里拿着一只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几只扇动翅膀飞翔的仿生机械人围绕在他四周，操控着办公设备。
当钱璐回到吧台拿起八二年的拉菲时，元创看着屏幕中的刘敬之，“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他说。
刘敬之没有抬头，他身边的一只机械甲虫扇动翅膀飞到投影仪前，打开按钮，就趴在投影仪的操控盘上不动了，四个屏幕显现在刘敬之头像四周，屏幕上的光晃着机械甲虫，它身上的机械零部件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翅膀下的激光线路和零件一闪一闪的发光，收拢翅膀的那一刻，它仿生甲虫翅膀上的弧度像是晶莹光滑的水滴。
四周的屏幕上渐渐显现出基地会议室各个角度的影像，镜头拉进，元创，田范，钱璐的身影从不同角度呈现在屏幕上。
“你怎么到我的基地了？”刘敬之依然没有抬头，低头写着文案。
“我得知了消息。”元创说。
“是嘛！”刘敬之缓缓地抬起头，当他的目光与元创对视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突然阴冷了下来，“这么说，你在我的内部安插了奸细。”他说，沉厚而沙哑的嗓音响起的那一刻，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不错。”元创说，显得淡然，他拿起酒杯，像是玩味一样，看着酒杯中褐色的拉菲。
“你要干嘛？老朋友。”刘敬之说。
“这有什么？不过是我们常用的计量，别忘了，你也曾在我的内部安插过奸细。”元创说，喝了一口酒。香甜的拉菲，如同甘露，一入了口，似乎品尝到花草的香甜，嗅闻到泥土的芬芳。
“我们算扯平了吗？”刘敬之说。面色上变得阴沉，瞅着元创的眼神里渐渐变得阴郁。
“随你怎么想！”元创说，他那嗓音夹带着狠厉，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老朋友来找我干嘛来了？”刘敬之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奸细，低垂下头，继续在文案上写着什么。
“基地的执行官杰亚和杰胜已经死了，我需要向你解释明白。”元创说。
“是你的人杀了他们吗？”
“不是。”
“一定是你的人杀了他们。”
“有人证和物证。”
刘敬之缓缓抬起头，看着元创，“人证和物证在那儿？”他说。
摩尔图，摩尔丹站起来，走到屏幕前。“尊贵的城主，我和我的弟弟亲眼见证了杰亚和杰胜死亡的那一刻。”摩尔丹说。
“我和哥哥看到三个仆从罗罗人射杀了杰亚和杰胜。”摩尔图说。
刘敬之看着摩尔丹，摩尔图的眼神变得狠厉，阴郁，“这不可能！”他吼道，突然指着摩尔丹，摩尔图，“你们在说谎！”他的手指颤抖起来，白皙的面容变得阴晴不定。
摩尔丹拉着摩尔图跪在屏幕前，低垂着头，“我们并没有说谎。”他沉声说。
“我可以保证，我和哥哥没说半句假话。”摩尔图补充着说。
刘敬之嘿嘿冷笑数声，突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片刻他凝视着摩尔丹，摩尔图，“既然你们看到了杰亚和杰胜死亡的过程，你们能将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一遍吗？”他说。语气显得极不和善，扭曲的声音，像是从瓶口里发出来的，时高时低。
“我们护送杰亚和杰胜回基地，三个仆从罗罗人突然从错峰通道里冲出来射杀了他们。”摩尔丹说。声音却颤抖起来。
“是吗？”刘敬之说。
“是。”摩尔丹说。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刘敬之说。
摩尔丹抬起头，面容抽搐着，显得情绪不稳定，“人已经死了，您能怎着呢？”他激动大喊大叫，垂落在双侧的手臂不听使唤地颤抖。
刘敬之瞅着摩尔丹阴郁的眼神渐渐露出玩味，“我会派人去基地，”他说，放下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将杰亚和杰胜的尸体带回天空城。在先进的机械上恢复他们死亡前，以及死亡后眼中看到的景象。”
摩尔丹面色突然黑暗下来，瞅着刘敬之的眼神里渐渐露出恐惧神色。
刘敬看着摩尔丹的眼神斜视了起来，他内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杰亚和杰胜的死并不寻常，“事实水落石出后，我自然会做出决断的。”他吼叫，突然指着摩尔丹，“撒谎者必然会受到惩罚。”
“仆从罗罗证人绝对不是刘敬之的对手。”元创瞅着刘敬之的眼神变得凝重，在这样想着时，他觉得是时候出手了。
“你见惯了大风大浪，”元创突然说，“何必难为一个仆从罗罗人呢？”
“哦！”刘敬之诡异地笑着，“这么说，人死了，不追究真相，就算不难为人了吗？”
“我不是不让你追究真相，真相就摆在眼前。”元创指着摩尔丹兄弟，“他们就是人证。”他说，又看向刘敬之。
“可他们做了伪证。”刘敬之说。
“你是在欺诈！”元创说。
“是嘛！”刘敬之说，“你有根据吗？
“人证物证俱在，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元创反问。
“审问证人，还原事实真相，我有错吗？”刘敬之说。
“谁给你的权利审问证人？”元创说。“你能代表星际法庭吗？”
“我不能代表星际法庭，但是我总有资格配合星际法庭搜索证据，让杰亚和杰胜死亡前后的视觉影像呈现出来。”刘敬之说。
“你知道这样做并不现实。”元创说，似乎在挑衅着刘敬之，他拿起酒杯，翻来覆去地看着杯中的褐色酒水。“基地的设施已经毁坏，杰亚和杰胜的尸体不能够长久保存，等他们的尸体回到地球，你是在迎接两堆腐烂不堪的，散发臭味的臭肉。这样的两堆臭肉怎么能够提取到有用的视觉影像呢？”
他突然看向刘敬之，一字一顿地说:“别——忘——了——我——是——搞——科——研——出——身。”
刘敬之面色涨紫起来，刚才还玩味的眼神里突然充斥着怨毒，他瞪着元创，“你真狠！”他吼道。
这里，古老华美的复古家具，边上吧台后站着的套着硅胶的仿真机械人，地面上不断逡巡的圆盘扫地机械人，以及面对巨大屏幕摆放的一排沙发，都像是一副画面映入眼帘。
摩尔图，摩尔丹坐在了沙发上。
元创带着田范，钱璐坐在了吧台前。
套着硅胶的仿真机械人机械地动了起来，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金属眼皮每眨一下，就遮挡住目光，当感应到元创，田范，钱璐就在对面。他说:“先生，女士想要点什么？”
吧台后摆放着一个很大的酒柜，酒柜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有八二年的拉菲，一九六七的茅台……它们包装精美，一尘不染。吧台下的格栅里摆放着酒杯和糕点。
仿真机械人身材中等，表情木讷，它应该是老款，身体部分地方的硅胶开裂，掉色。套在机械手上的硅胶已裸露出电线和机械骨骼，硅胶上的西装，衬衫，以及五官，头发都是描画和雕塑上去的。
元创看着吧台机械人侍者，“八二年的拉菲。”他说，看到机械人侍者转身拿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放在吧台上，然后拿了杯子倒满了酒。
元创拿起酒杯，喝一口拉菲，看着钱璐，“现在就连线刘敬之吧！”他说，放下了酒杯，杯中的酒水水面上荡漾着涟漪，破碎了倒映在酒水水面上他的肖像。
钱璐点点头，走到屏幕前打开了屏幕，一番操作后，屏幕上出现了刘敬之的画面，他坐在办公桌后，低头附案，手里拿着一只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几只扇动翅膀飞翔的仿生机械人围绕在他四周，操控着办公设备。
当钱璐回到吧台拿起八二年的拉菲时，元创看着屏幕中的刘敬之，“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他说。
刘敬之没有抬头，他身边的一只机械甲虫扇动翅膀飞到投影仪前，打开按钮，就趴在投影仪的操控盘上不动了，四个屏幕显现在刘敬之头像四周，屏幕上的光晃着机械甲虫，它身上的机械零部件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翅膀下的激光线路和零件一闪一闪的发光，收拢翅膀的那一刻，它仿生甲虫翅膀上的弧度像是晶莹光滑的水滴。
四周的屏幕上渐渐显现出基地会议室各个角度的影像，镜头拉进，元创，田范，钱璐的身影从不同角度呈现在屏幕上。
“你怎么到我的基地了？”刘敬之依然没有抬头，低头写着文案。
“我得知了消息。”元创说。
“是嘛！”刘敬之缓缓地抬起头，当他的目光与元创对视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突然阴冷了下来，“这么说，你在我的内部安插了奸细。”他说，沉厚而沙哑的嗓音响起的那一刻，气氛已经降至冰点。
“不错。”元创说，显得淡然，他拿起酒杯，像是玩味一样，看着酒杯中褐色的拉菲。
“你要干嘛？老朋友。”刘敬之说。
“这有什么？不过是我们常用的计量，别忘了，你也曾在我的内部安插过奸细。”元创说，喝了一口酒。香甜的拉菲，如同甘露，一入了口，似乎品尝到花草的香甜，嗅闻到泥土的芬芳。
“我们算扯平了吗？”刘敬之说。面色上变得阴沉，瞅着元创的眼神里渐渐变得阴郁。
“随你怎么想！”元创说，他那嗓音夹带着狠厉，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老朋友来找我干嘛来了？”刘敬之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奸细，低垂下头，继续在文案上写着什么。
“基地的执行官杰亚和杰胜已经死了，我需要向你解释明白。”元创说。
“是你的人杀了他们吗？”
“不是。”
“一定是你的人杀了他们。”
“有人证和物证。”
刘敬之缓缓抬起头，看着元创，“人证和物证在那儿？”他说。
摩尔图，摩尔丹站起来，走到屏幕前。“尊贵的城主，我和我的弟弟亲眼见证了杰亚和杰胜死亡的那一刻。”摩尔丹说。
“我和哥哥看到三个仆从罗罗人射杀了杰亚和杰胜。”摩尔图说。
刘敬之看着摩尔丹，摩尔图的眼神变得狠厉，阴郁，“这不可能！”他吼道，突然指着摩尔丹，摩尔图，“你们在说谎！”他的手指颤抖起来，白皙的面容变得阴晴不定。
摩尔丹拉着摩尔图跪在屏幕前，低垂着头，“我们并没有说谎。”他沉声说。
“我可以保证，我和哥哥没说半句假话。”摩尔图补充着说。
刘敬之嘿嘿冷笑数声，突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片刻他凝视着摩尔丹，摩尔图，“既然你们看到了杰亚和杰胜死亡的过程，你们能将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一遍吗？”他说。语气显得极不和善，扭曲的声音，像是从瓶口里发出来的，时高时低。
“我们护送杰亚和杰胜回基地，三个仆从罗罗人突然从错峰通道里冲出来射杀了他们。”摩尔丹说。声音却颤抖起来。
“是吗？”刘敬之说。
“是。”摩尔丹说。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刘敬之说。
摩尔丹抬起头，面容抽搐着，显得情绪不稳定，“人已经死了，您能怎着呢？”他激动大喊大叫，垂落在双侧的手臂不听使唤地颤抖。
刘敬之瞅着摩尔丹阴郁的眼神渐渐露出玩味，“我会派人去基地，”他说，放下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将杰亚和杰胜的尸体带回天空城。在先进的机械上恢复他们死亡前，以及死亡后眼中看到的景象。”
摩尔丹面色突然黑暗下来，瞅着刘敬之的眼神里渐渐露出恐惧神色。
刘敬看着摩尔丹的眼神斜视了起来，他内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杰亚和杰胜的死并不寻常，“事实水落石出后，我自然会做出决断的。”他吼叫，突然指着摩尔丹，“撒谎者必然会受到惩罚。”
“仆从罗罗证人绝对不是刘敬之的对手。”元创瞅着刘敬之的眼神变得凝重，在这样想着时，他觉得是时候出手了。
“你见惯了大风大浪，”元创突然说，“何必难为一个仆从罗罗人呢？”
“哦！”刘敬之诡异地笑着，“这么说，人死了，不追究真相，就算不难为人了吗？”
“我不是不让你追究真相，真相就摆在眼前。”元创指着摩尔丹兄弟，“他们就是人证。”他说，又看向刘敬之。
“可他们做了伪证。”刘敬之说。
“你是在欺诈！”元创说。
“是嘛！”刘敬之说，“你有根据吗？
“人证物证俱在，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元创反问。
“审问证人，还原事实真相，我有错吗？”刘敬之说。
“谁给你的权利审问证人？”元创说。“你能代表星际法庭吗？”
“我不能代表星际法庭，但是我总有资格配合星际法庭搜索证据，让杰亚和杰胜死亡前后的视觉影像呈现出来。”刘敬之说。
“你知道这样做并不现实。”元创说，似乎在挑衅着刘敬之，他拿起酒杯，翻来覆去地看着杯中的褐色酒水。“基地的设施已经毁坏，杰亚和杰胜的尸体不能够长久保存，等他们的尸体回到地球，你是在迎接两堆腐烂不堪的，散发臭味的臭肉。这样的两堆臭肉怎么能够提取到有用的视觉影像呢？”
他突然看向刘敬之，一字一顿地说:“别——忘——了——我——是——搞——科——研——出——身。”
刘敬之面色涨紫起来，刚才还玩味的眼神里突然充斥着怨毒，他瞪着元创，“你真狠！”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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