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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物是人非

    段旅参谋长文轩一连串的质问他,首先是情报为什么有出入,然后是为什么只剩一个人回来。龙少钦以冷漠傲慢应对文轩的怀疑。段旅长说要调查清楚再做结论,但龙少钦以精神不健康为由,要求立刻离开部队。段旅长厉声命令龙少等候上级处理。龙少离开后,文轩将自己怀疑告诉段旅长,到段旅后一个月,不理人,在营区时,一脸麻木,士兵向他行礼,他没感觉,军官迎面走来,他仍然麻木,他没任何反应,一旦抬头与对方目光相触,眼神中的冷漠能吓人一跳。这一次执行任务更是让人怀疑。段旅长翻看龙少档案后,沉思不语。

    日军大野联队司令部,大野联队长之类在总结此次战役状况,提到炮队被一只国军小分队打掉,并且成功撤离战场事实,情报军官将国军这位年轻了狙击手军官资料拿给联队长看,联队长看着龙少钦资料立刻给总部发电,请求派一名有经验的狙击手来对付此人。

    龙少钦走在营区里,一个女军官远远走过来,少妇模样很漂亮,龙少钦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瞪大,看着那女军官一步一步走近他呆若木鸡。眼看着她脚步一点点放慢,脸上笑意渐渐淡去,离他两步远时候她站住,两人就这样茫然相视,龙少钦此时心情最不宜见到眼前人,所以他下意识想掉头,却又想上前,正犹豫间,对方已重新露出笑意,迎上前,龙少钦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表情更加尴尬,还未抬步,却见身后走过一人,正是参谋长文轩。文轩迎上前,接过女军官手中文件夹一类,两人说着话走向办公室,明显夫妻关系,迎面有同事打趣,苏科长回来,夫妻小别胜新婚,要请客之类。苏云晓悄然回过头来,龙少钦已经转过身,龙少钦表情更加茫然,眼前划过数年前与苏云晓在一起的点滴。苏云晓回头看龙少孤独背影,没有表情,文轩跟着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妻子,笑问,是否认识龙少钦,苏云晓轻轻摇头,好像一个熟人而已。

    夜,参谋长文轩宿舍,夫妻小别胜新婚,又刚经历一场生死战斗,珍惜之情难奈,情感表露浓烈真挚。夫妻亲热,但因为怕生孩子都极力克制自己,谁也不敢触碰那个禁区,文轩要离开房间,两人分床而眠,但今夜苏云晓迫切需要丈夫,她紧紧抓着丈夫不放手。半夜,文轩看着熟睡中妻子,悄然离去,苏云晓醒来,丈夫已不在身边,苏云披衣走出房间,文轩办公室里亮着灯,文轩灯下查阅文件,苏云晓看着丈夫劳累背影,表情凄然。

    四年后,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再次相见,早已物是人非,在如此残酷环境中相见,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嘘寒问暖太显学生腔,彼此情感早已压在最深处,不能轻易触碰,相见,也就是见着,无话,连对视都显多余。龙少钦看着苏云晓背影,还是问了一声,你嫁的这个人,对吗?苏云晓清楚回答,他是这世上最好男人。再无言。

    一人己是少妇,一人仍是少年,二人终是无法在一起了。在去德国留学二人己经分手了,可能是旧友重逢和狙击手的内心细腻,还没有人走进龙绍钦钦的内心世界代替恋人的这个位置。苏云晓少女时代的俏皮和少妇时代的母性来隐藏自已的冷漠。心中眷恋着二个男人,出卖情报又去救青梅竹马的前未婚夫龙绍钦,爱着更适合当丈夫的文轩的,向日军传递着情报。苏云晓一家人被日军所控制。苏云晓与另一人互不联系却一次次传递情报让段旅处在下风。

    文轩,南京人,段旅参谋长,苏云晓的丈夫,国民党军统特务。把歼灭小日本鬼子作为自己的职业荣耀。上过军校,枪法优异。苏云晓更爱作为丈夫的自已,却把身死连在二个男人的身上,一支狙击枪生死边缘独属女狙击手酷的行为与情感生活。

    龙绍钦带去的兵全死光,只剩一人回来的丑闻传遍全旅,所有人都认为龙绍钦肯定会被严厉处分,说不定还会上军事法庭,苏云晓十分担心,但只有龙绍钦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能离开战场,哪怕是蹲监狱多少年,他也愿意。在关于龙绍钦使用上,段旅长与参谋长文轩意见巨大分岐,文轩认为,此次龙绍钦执行任务,日军肯定得到情报,得知龙绍钦潜伏一事,所以打了一个反伏击,龙绍钦显然是这个出卖情报的重点怀疑对象,反正跟他的人都死了,他永远无法说清这个事实。文轩坚持龙绍钦这样人不能用,更不能重用,段旅长则接到上级通报,龙绍钦此次伏击任务,面临突发事件,顶着巨大压力,仍然出色完成任务,打掉日军一个炮队,和炮兵大佐,为大部队争取宝贵时间,至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突出重围,更说明他机智能干,有过人的战场生存能力,这种人理应得到重用。两人相持不下,段旅长以长官命令压服文轩参谋长怒而离开。

    旅长招见龙绍钦,龙绍钦满以为要处分自己,但没想到段旅长却给了他新的任命,大部队要争取时间进行战略转移,龙绍钦不但未受处分,还被升职,提升为中尉,率一只小分队配合八路军林团,执行掩护大部队的狙击任务。

    龙绍钦既愣又怒,他以精神障碍为由,要求执行军事条例某某条,坚决要求离开前线,段旅长严令,拒绝接受命令就进监狱或者就地正法。龙绍钦发作,大骂段旅长不懂用兵用将,并告诉段旅长,自己在德国军校接受的是狙击手训练,他它娘的只适合独自完成任务,不需要带任何人,他在战场上没有任何能力为他人负责任!他要是头狼也是独狼!

    旅长听了猛砸桌子,吼骂着告诉龙绍钦,收拾起你它妈的德国法西斯范儿,你它妈不是法西斯,不是德国兵,不是他妈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