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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把她当成摇钱树

    霍家的亲戚朋友们正在一边品尝美味的茶点,一边谈笑风生。霓裳走进来,身后跟着霍天泽和霍允泽,还有霍文妮和绿岑。大伙都站起来和她打招呼,显得无比的恭敬。

    霍伯勋和白宇坐在最靠前的一张桌子前,身边还坐了几个颇具知名度的社会人士,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什么话题,让人感觉气氛有些严肃。

    霓裳在旁边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白宇看见她,连忙站起身打招呼:“大嫂过来了。”

    “是的。”霓裳微微地点了点头。

    霍伯勋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我让他们到处找你,他们说你在花园画画。我怕打扰到你,没有去亲自接你过来。”

    “哪里需要你亲自去接?我这不就过来了。”霓裳说完,对霍天泽和霍允泽点了点头,走到霍伯勋身边坐下来。

    “让他们兄弟两个也过来。”霍伯勋说。

    白宇走过去,把霍天泽和霍允泽也叫了过来,在霍伯勋和霓裳身边坐下了。

    这样一来,霍文妮就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绿岑原本是和她在一起的,可绿岑是佣人,没等坐下就被厨房的吴妈叫去干活儿了。

    “你不和她在一起?”霍天泽小声问霍允泽。

    “可......可以吗?”霍允泽问。

    “当然。”霍天泽说,“不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尤其是今天,是中国人团圆的日子,她会感到很孤单。”

    “哦,好......好的。”霍允泽说完站起身,朝霍文妮走过去。

    “你要去哪里?”霍伯勋厉喝一声,“给我老实的坐在那里。”

    霍允泽惊了一下,赶忙又坐下了。

    霍天泽站起身,走到霍文妮面前:“文妮,让哥哥今天弹几首曲子给你听,好吗?”

    霍文妮开心地笑了起来:“好的,谢谢天泽哥!”

    霍天泽走到那架放在舞台中央的钢琴前,弹奏了一首《土耳其进行曲》,轻快的节奏,优美的旋律,给节日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弹完他又接二连三的弹了《小星星变奏曲》和《致爱丽丝》,最后又弹了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弹的十分投入,动作非常的优美娴熟,令人如痴如醉。

    白宇和霍伯勋也被他弹奏的曲子吸引住了。

    霍伯勋说:“你看天泽,做什么像什么。”

    白宇说:“你还别说,还真又几分艺术家的气质。可这小子,他现在好像突然哪根筋不对,处处跟你对干起来了。”

    霍伯勋“切”地笑了一声:“年轻人有点个性和脾气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也很有棱角,还不是被生活给磨的光光溜溜。那四年的学费让他成长了不少,至少现在很沉稳,不再整天跟一群小流氓小太妹混一起了。”

    “那倒是,就是文妮那件事情刺激了他,你现在打算把那丫头怎么处理?”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有两天就滚去学校了,以后住在学校,我也懒得再管她。”

    “你得跟她说好,你把她抚养的这么大了,又供她上了大学,以后要靠她自己生存,不能什么都靠着你。”

    “让她搬出去最好了,免得在这里扰乱他两兄弟,我听到她天泽哥天泽哥的叫就烦。”

    “你不想让她帮你干点啥?你在她身上可是花了巨资的,就这样把她赶出去?”

    “让她加入公司还太早了点,她还有两年才毕业呢。你说的没错,要打好她这张牌。”

    “搞不好是棵摇钱树。”白宇说。

    “你家那两个孩子呢?”霍伯勋问。

    “唉,在国外学习,每天也不好好上课,经常翘课,搞不好下学期都毕不了业,气死我了。”

    “唉!”霍伯勋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不是咱们那个时候,为了追求理想和事业,可以拼搏一把。现在的孩子,一个个都是那样。”

    白宇小心地看了霓裳一眼,发现她正如痴如醉地看着霍天泽弹奏钢琴,附在霍伯勋耳边问:“天泽的亲子鉴定还做吗?”

    “当然,你这一说提醒我了,你去安排,拿到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好的。”白宇轻轻地点了点头。

    霍天泽弹了莫约七、八首曲子,准备回到座位旁,经过霍文妮身边时,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天泽哥,你弹的太好听了,让我特别特别的感动。”霍文妮小声说。

    霍天泽对她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希望你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真正的快乐起来。”

    霍文妮点了点头,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能这样呆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我希望我可以一直这样呆在你身边。”

    霍天泽呼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文妮,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妹妹一样关心和爱护。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妹妹,一直呆在我身边,我没意见。”

    “天泽哥!”霍文妮紧紧抱住霍天泽的胳膊,伤心地啜泣起来。

    “好了不哭了,我不是都同意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吗?”霍天泽帮她擦了擦眼泪,“再哭让客人看到就不好了,爹地会不高兴的。来,开心一点,今天可是个喜庆的日子。”

    霍文妮擦干眼泪,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笑的凄婉又迷离。

    “唉!”霍天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啦?”霍文妮问。

    “没什么。”霍天泽说完往绿岑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正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

    他对她笑了一下,她也对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

    霍伯勋正好朝那边看过去,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了一下。

    “看看他们两个。”他低下头对白宇说,“我是说天泽和那个厨房女工生的小丫头。”

    白宇说:“哦,那小丫头挺俏皮,打扮打扮像个小仙女似的,我看天泽八成是看上她了。”

    霍伯勋说:“反正是家里养的,都是现成的,他喜欢拿去好了,总之就是不能结婚。”

    “结婚那是不可能的,可你不怕他们......给你弄个孙子出来?”

    “扑哧”一声,霍伯勋正将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水放到嘴边,顿时被呛了个正着,大声咳嗽起来。

    白宇捂住嘴笑了起来:“哎哟我的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霓裳赶紧拿起纸巾帮霍伯勋擦了擦:“小心点小心点,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霍伯勋又咳了两声,小声说,“刚刚在说天泽呢,白宇说他看上你身边那个小丫头了。”

    霓裳说:“你是说绿岑啊?他们两个早就好上了,刚刚在花园还在一起呢。那小丫头性格可温柔了,对人十分体贴,平常也很洁身自好,从不和任何人来往。我看天泽喜欢她,就默许他跟她两个在一起了。”

    霍伯勋说:“只要身子干净,就随他们去吧,不要弄出事就行。”

    霓裳说:“你说的出事是指什么?怀孕?”

    霍伯勋压低了嗓门,说:“这事你得好好跟他说说,要他玩可以,不要弄的怀孕了,生出一堆私生子来,败了家里的门风。”

    “哦,这个我已经暗示过那个小丫头了,要她自己检点一点。”

    “他现在还跟其他什么女人有来往吗?”霍伯勋问。

    霓裳说:“没有了,那个蓝小姐是他的红颜知己,回她的国家去了,要过段时日才来。现在就和绿岑和徐小姐有来往。”

    “那个徐小姐已经不来往了,我已经让白宇通知他了。”

    “我知道,她父亲犯了一件很严重的错误。唉,她可是个好女孩,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天泽跟她结了婚,可是会很幸福的。况且,她能接受天泽和蓝小姐还有绿岑好,这真是太难得了!”

    霍伯勋说:“你们女人真是很奇怪,能接受儿子有几个相好的,却不能接受丈夫在外头有一个相好的。这个徐小姐还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确实很难得。”

    霓裳瞟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别告诉我这些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可是自从离婚后跟了你,就没再找过一个男人。”

    霍伯勋说:“哎哟我的夫人,你这么美,又给我生两个这么好的儿子,我除了你哪里还会看其他女人一眼?”

    “少跟我来这一套。”霓裳说,“你以为我还是年轻那会,凭你几句话就能哄?”

    霍伯勋说:“看来真的在生我的气了!”

    说完拿起她的手亲了亲。

    霓裳斜晲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孩子们面前,羞不羞?”

    霍伯勋说:“好吧,那就坐着不动,你也不要生气了。”

    这时几个霍家的亲戚轮番上台弹奏了几首曲子。

    霍允泽走过去,走到霍文妮面前:“文妮,我也给你弹几首,让你开心一点。”

    霍文妮笑了笑:“好啊,谢谢你!”

    霍允泽走上台,弹奏了一首莫扎特的《小夜曲》,弹完台下都鼓起掌来。

    霍天泽说:“你看,允泽弹的也相当不错,让我们为他欢呼鼓掌吧!”

    “好啊!”霍文妮高兴地拍起手来。

    晚会结束后,佣人们又在花园里摆上了美酒美食,供主人和他们的亲戚朋友们在夜空下赏月,一直到半夜十一点多了才结束。

    霍天泽和霍允泽一起将霍文妮送到她的房间门口,各自道了晚安,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刘大伟和卢彩霞两夫妇和其他佣人一起,打扫完了大厅的卫生,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停当了,又开始打扫院子里的卫生。

    等他们打扫完,已经累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哎哟,我的妈呀,我的脚快痛死了。”卢彩霞说完,在一张圈椅上坐了下来。

    “可不是。”另一个年老点的女佣说,“平常还好,最怕这种节假日,忙的人跟陀螺似的。”

    刘大伟说:“好了别发牢骚了,主人今天可是给了我们每个人一个红包。还有,好酒好肉可以随便吃随便喝。大家忙了一整天了,赶紧去拿点好东西出来吧,我这肚子都饿瘪了!”

    “就知道吃。”卢彩霞暗自骂了一句,“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

    “对了,咱家闺女呢?”刘大伟四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绿岑的影子,小声问卢彩霞。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她这一天天魂不守舍,就像被人勾了魂了。刚刚在晚会上,我也看到他们两个眉来眼去。唉,我都说了她多少回了,她就是不听。你说你,连自己闺女都不好好管一下,可别跟我当年一样,被人弄出大肚子......”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刘大伟把耳朵凑了过去,“她到底去哪了?”

    “你别管那么多了,我去把她找回来。”

    卢彩霞说完一甩袖子,“蹬蹬蹬”朝主楼走去。

    霍天泽回到房间后,再次收到了蓝姬的语音信息。

    她向他表达了节日和生日的问候后,就开始诉说她对他的强烈思念之情。说了很久,就在他感到有些疲乏的时候,她话锋一转,向他透露了一些她目前的信息,大意就是她弄到了很多很多的钱,想快点飞回到他身边。

    霍天泽笑了一下,和她吻别后,放下手机,准备去洗澡。

    这时门轻轻响了几下,他走过去,一把将门拉开。

    绿岑站在门口,手上抱着她的漂亮睡衣,正将脸埋在睡衣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快进来吧,看什么看?”霍天泽说着一把将她拽了进来。

    绿岑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毯上。

    “哈哈哈,你这个蠢女人!”霍天泽说完飞扑过去,两人在地毯上拼命打起滚来。

    “你刚刚在做什么呢?”绿岑问。

    霍天泽说:“在收蓝姬的信息,她说她很想念我,想快点回来,还带来很多很多的钱。”

    绿岑嘟了嘟嘴:“你干嘛不跟蓝姬姐姐结婚呢?”

    “我父亲不会同意的。”霍天泽说完站起身脱掉上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问,“你洗澡了吗?”

    “洗过了,但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过来的,我可不想穿着一身睡衣明目张胆的来找你。”

    “那就跟我一起再洗一次。”霍天泽说完一把将绿岑举起来,往洗浴间走去。

    浴缸里放满了水,绿岑帮他脱掉衣服,将自己用一条宽大的毛巾裹起来,走进浴缸。

    “你太可爱了,居然裹成一个粽子泡浴缸。”霍天泽大笑起来,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

    绿岑有些害羞地扑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浓情蜜意过后,绿岑清醒过来,她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地喘了喘气。

    幽暗的灯光照在她云霞般绯红的脸上,看起来就像一朵尚未彻底开放的花骨朵,浑身充满了迷人的气息。

    “我爱你!”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喃喃地说。

    “我也爱你。”霍天泽说。

    “是真的吗?”绿岑问。

    “当然。”霍天泽说,“可我不能娶你。”

    “我知道,假如你一文不名,你会娶我吗?”

    “你希望我一文不名吗?”

    “不。”绿岑摇了摇头,“才不要呢,我宁愿不嫁给你,也不要你过苦日子!”

    “唉!”霍天泽笑了笑,“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爱我?”

    “因为......你是天泽,没有理由不爱你。”绿岑说完再次在他的脸上亲了亲。

    “可是这样会让我很为难,我只能尽力爱你们每个人,却给不了你们法律规定的一些东西。”

    “才不稀罕。”绿岑说完再次在他脸上亲了亲。

    极尽缠绵后,霍天泽将绿岑抱了起来,走出浴室,走近他的床边,将她轻轻地放下去。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很紧急的敲门声,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

    他愣了一下,从监控器里往外看了一眼,发现绿岑的母亲卢彩霞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