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数学联赛（二）
大巴车上，三所高中的学生各自聚集闲聊，三个陪考老师却在车尾坐到了一块。
“李老师，你们夏中这次肯定是奔着拿一等奖去的吧？毕竟吴浩、方也这二个同学实力都很强。不像我们就是锻炼为主，哪怕能拿个三等奖也是胜利。”一中的张邦羡慕不已道。
李达谦虚道：“全省强手如云，一等奖基本被一些竞赛强校包揽了，我们的目标是保二争一，拿到二个二等奖就算胜利，拿一等奖就是意外之喜。”
四中老师陈胜幽幽叹息道：“我们四中就是纯纯的重在参与了。”
张邦好奇问道：“这三个学生什么情况？能预赛出线，数学不错啊，高考也是能拿一百三四十分的尖子了。”
“你是想说这样的尖子怎么来了我们四中吧？”陈胜带着些许的防备，“偏科呗，升学是要考六门的，一偏科总分自然就低了。四中也不重视学科竞赛，毕竟底子薄，没有系统的奥数训练想出成绩除非自身就是天才，难！”
李达大有同感，“夏中虽然情况要好一点，但和竞赛强校相比也差远了。毕竟要拼到国家一等奖才能保送，走这条路就意味着要基本放弃其它功课的学习，一旦走不通再想回头走高考的路子，可就太难了。学校和学生都很难下这样的决心，有实力的学生自己高考也能上好学校，就更不愿意冒这个险了。”
方也跟吴浩开了一会玩笑，正色道：“不跟你开玩笑了，明年高考了，准备报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啊？”
“准备报复旦，还是学数学专业吧，晃了一圈才发现，我好像还是更擅长数学。”吴浩坚定中带着一点心虚。
“复旦数学系，挺好的，实力在国内也是顶尖的。”方也回应的同时，也看出了吴浩的异样，却也不好说什么。
“好个锤子，以他的成绩稳上清北，专业任选。这是有多想不开，要考复旦的数学系？校长知道了都得被气死。”前座的同学恨铁不成钢。“是清北不好，还是学计算机，金融这些专业挣钱不多？”
“可能单纯是不习惯北方的天气和不想离家太远才不选清北吧。”方也开玩笑道，“而且为什么学数学，这很好理解。只有数学最能体现智商的优越性，鄙视你们这些伪学霸，一上强度就能让你们这些渣渣原形毕露。俗话说的好，人要是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不会他是真不会！”
“小学弟，你很嚣张啊，平常都这样么？你是怎么平安活到17岁的？这次联赛倒要看看究竟谁是渣渣！”
这边二人在斗嘴，吴浩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方也，“你是怎么猜到我怎么想的？”
方也撇嘴，“不选清北总不会是不喜欢吧？不选清北的有二类人，一种是单纯考不上，另一种就是自身有这样那样的个人原因。你总不会告诉我说因为你深深的爱着复旦，所以放弃清北吧！教你一个秘诀，万一有一天你混出点名堂了，别人问你为什么选择复旦？你就说怕去了清北不习惯北方的天气。别瞎说啥喜欢复旦这个那个的，逼格一点都不高！”
四点多钟，大巴到了南师大附中门口。这是先过来报到，顺便熟悉考场。
跟着老师，金山市的23名学生，老老实实的排队办手续，查验身份证、给准考证盖章。方也看着自己的准考证号03003，“可恶我这就一小三对，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变成01001凑一对A。”
吴浩心累，手指了指四周：“那你除非叛逃到这儿来。延陵就是03开头，只有南京才是01开头。”
各个市县各所高中的考生陆续赶来，顿时附中成了校服博览园，蓝的、绿的、橙的，五颜六色一样的丑。方也找了扇背光的窗子看看自己，还是那么帅，果然只有真的帅哥才能撑得起校服。
方也大略数了一下，外市的不算，延陵中学、延陵一中等等几所延陵市区高中的考生动辄二三十人以上。就这样还是不能和天一，南外等强校相提并论。真的是不出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报名完毕自然要找酒店住下，金山市三所高中凑到一块相互有个照应。三个陪考老师反复强调不得外出，大家基本的自觉还是有的，就老实待在酒店。
周日一早，一试8点开始，按要求7：30就要进入考场，7点多方也就跟着队伍进了附中校园。
一路走过，明显看到有几个学生热度很高，不时有外校的学生过去打招呼，猜测应该是数学竞赛的明星学生了。
方也有点遗憾可惜了，等自己一战成名，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些同学绝大部分估计是没机会再认识自己了。毕竟自己才高一，虽然还要再统治苏省高中奥数圈三年，这些人却会一茬一茬的去大学。
方也进入考场对号入座，准备好文具。前桌对应的是准考证号03002的学生，这会儿人还没到。不过依方也猜测，这次编号应该是按预赛成绩排名编的，能排在自己前面的也就只有另外二个满分的学生了。
恽之伟走进考场，教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考生，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身后的考生就问道：“这个同学，我是夏中的方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恽之伟转身，“你就是方也，听说过你。原以为你回来延陵中学，我们可以做同学的。我叫恽之伟。”
二人简单打了个招呼，方也见到了恽之伟，对再认识其他考生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安静的趴在课桌上等着考试。
考前五分钟，试卷发到每个人手里，方也浏览了一遍，8道填空题，3道解答题，满分120分，难度明显比预赛要高出一个层次。一试出题的标准本就是采取高考教学大纲规定的中高难度题型。高中数学能考到130分以上的预赛基本上都能拿个不错的分数，一试的卷子，高考140分水平的考生就未必能及格了。而且80分钟的时间，11道题时间也很紧，解题速度不快或者习惯高考节奏的考生肯定是做不完了，就算是在不保证正确率的情况下。
方也准备这场考试从最短的起止时间算起，从预选赛到现在也有四五个月了，如果要从自习高中数学课程算起，更是超过二年时间了。别说今生他的软硬件彻底大升级过了，前世他要有这样的觉悟，做这么充分的准备，也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凭着敏锐的数感，8道填空题做起来，方也光是用心算就推敲的七七八八，再稍花点时间把答案代入验证，很快就搞定了。
11道题，不到1个小时全部答完并做了二次验证。本来数学题就是这样，所有给定条件都用上了，解题时各方面的细节也都考虑到，对与错自己做完了就大概有数了。方也自己估了一下得分，谦虚一点说，满分的把握有九成五吧！
一试考完，神情举止还能保持正常的考生，已经不足三成，最起码在方也这个考场是这么个情况。能够参加联赛的都是平常的数学尖子，被竞赛卷虐的可能不及格，自然是要有一时半刻的怀疑人生的。
二试自然更难，部分原本就没报二试和少数被一试虐出心理阴影的考生都不再参加了。方也所在考场的考生都是预赛成绩靠前的，只有少数二三个选择了放弃。方也趁着20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先去上厕所。遇到吴浩简单聊了几句，“考下来感觉怎么样？还行吧，一百分以上是有把握的，关键看二试的成绩了。”
吴浩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考得不错！”方也含蓄的微笑回答。
吴浩起初不以为意，他知道方也的实力，考得好很正常。随即一愣，想起这货当初也装逼的说过这个梗，“你的不错是那个不错吗？”方也哈哈大笑，得意道：“你还记得这茬，就是你想的那样，九成五的把握！”
吴浩无语，“我应该称你为九成不稳方不错。够牛！”他不怀疑方也是不是吹牛或者盲目自信，到了他们这个程度，题目答完错与对估计的还是很准确的。
二试4道题，几何、代数、数论、组合各一题，满分180分，考试时间170分钟，方也同样顺利拿下。
四中的3个学生全部放弃了二试，一中、夏中也有6个学生选择了放弃。在四中陈胜老师的带领下，9人先回酒店等待。
9人相互讨论着答案，这是大多数学生的通病了，虽然知道考后对答案只会影响心态，每次考试基本也还是戒不了。不过9人平常都是享受其中的乐趣：这题我是A结果，某某显然做错了嘛。如今每个人都是丧眉搭眼的，不要说及格，感觉60分都到不了。
陈胜开导他们，联赛试题的难度，每一题都有高考中高以上的难度，参考高考的难度系数，这部分试题占了45分，你们高考基本上也很难拿满这45分吧，竞赛考个三四十分不也就正常了嘛！
考试结束，吃饭的时间老师李达找到吴浩，“考下来感觉怎么样？”“一试能有个100分左右，二试做了二题，能拿多少就不确定了。”
“哦，从往年的情况来看，这次省一希望很大了。”李达开心道。“考的不错，给学校争光了。”
听到不错二字，吴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当然保守了一点。“一试考完我跟方也聊了一下，他可能考得比我好，就是不知道二试怎么样？”
李达瞪大了眼睛，“那还等什么，过去找他问问。”
方也看到李达、吴浩找了过来，李达一脸急切而吴浩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顿时明白一定是吴浩说了什么。这类考试因为难度大，考生考试过程中就收了不少折磨，老师一般也不会问每个学生考试的情况，免得一个个幼小的心灵再被打击一遍。
方也很干脆，“李老师，我总体感觉还不错，二试四道题目都做了，得分嘛就要看阅卷的结果了。”
李达兴奋极了，“你确定吗？这样你们二个都有机会拿省一等奖啊！”
吴浩带着几分怜悯，老师还是不了解方也的套路，他的不错可不是这么理解的。方也不是在冲击省一，而是在冲击满分。
“李老师，你们夏中这次肯定是奔着拿一等奖去的吧？毕竟吴浩、方也这二个同学实力都很强。不像我们就是锻炼为主，哪怕能拿个三等奖也是胜利。”一中的张邦羡慕不已道。
李达谦虚道：“全省强手如云，一等奖基本被一些竞赛强校包揽了，我们的目标是保二争一，拿到二个二等奖就算胜利，拿一等奖就是意外之喜。”
四中老师陈胜幽幽叹息道：“我们四中就是纯纯的重在参与了。”
张邦好奇问道：“这三个学生什么情况？能预赛出线，数学不错啊，高考也是能拿一百三四十分的尖子了。”
“你是想说这样的尖子怎么来了我们四中吧？”陈胜带着些许的防备，“偏科呗，升学是要考六门的，一偏科总分自然就低了。四中也不重视学科竞赛，毕竟底子薄，没有系统的奥数训练想出成绩除非自身就是天才，难！”
李达大有同感，“夏中虽然情况要好一点，但和竞赛强校相比也差远了。毕竟要拼到国家一等奖才能保送，走这条路就意味着要基本放弃其它功课的学习，一旦走不通再想回头走高考的路子，可就太难了。学校和学生都很难下这样的决心，有实力的学生自己高考也能上好学校，就更不愿意冒这个险了。”
方也跟吴浩开了一会玩笑，正色道：“不跟你开玩笑了，明年高考了，准备报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啊？”
“准备报复旦，还是学数学专业吧，晃了一圈才发现，我好像还是更擅长数学。”吴浩坚定中带着一点心虚。
“复旦数学系，挺好的，实力在国内也是顶尖的。”方也回应的同时，也看出了吴浩的异样，却也不好说什么。
“好个锤子，以他的成绩稳上清北，专业任选。这是有多想不开，要考复旦的数学系？校长知道了都得被气死。”前座的同学恨铁不成钢。“是清北不好，还是学计算机，金融这些专业挣钱不多？”
“可能单纯是不习惯北方的天气和不想离家太远才不选清北吧。”方也开玩笑道，“而且为什么学数学，这很好理解。只有数学最能体现智商的优越性，鄙视你们这些伪学霸，一上强度就能让你们这些渣渣原形毕露。俗话说的好，人要是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除了数学，不会他是真不会！”
“小学弟，你很嚣张啊，平常都这样么？你是怎么平安活到17岁的？这次联赛倒要看看究竟谁是渣渣！”
这边二人在斗嘴，吴浩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方也，“你是怎么猜到我怎么想的？”
方也撇嘴，“不选清北总不会是不喜欢吧？不选清北的有二类人，一种是单纯考不上，另一种就是自身有这样那样的个人原因。你总不会告诉我说因为你深深的爱着复旦，所以放弃清北吧！教你一个秘诀，万一有一天你混出点名堂了，别人问你为什么选择复旦？你就说怕去了清北不习惯北方的天气。别瞎说啥喜欢复旦这个那个的，逼格一点都不高！”
四点多钟，大巴到了南师大附中门口。这是先过来报到，顺便熟悉考场。
跟着老师，金山市的23名学生，老老实实的排队办手续，查验身份证、给准考证盖章。方也看着自己的准考证号03003，“可恶我这就一小三对，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变成01001凑一对A。”
吴浩心累，手指了指四周：“那你除非叛逃到这儿来。延陵就是03开头，只有南京才是01开头。”
各个市县各所高中的考生陆续赶来，顿时附中成了校服博览园，蓝的、绿的、橙的，五颜六色一样的丑。方也找了扇背光的窗子看看自己，还是那么帅，果然只有真的帅哥才能撑得起校服。
方也大略数了一下，外市的不算，延陵中学、延陵一中等等几所延陵市区高中的考生动辄二三十人以上。就这样还是不能和天一，南外等强校相提并论。真的是不出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报名完毕自然要找酒店住下，金山市三所高中凑到一块相互有个照应。三个陪考老师反复强调不得外出，大家基本的自觉还是有的，就老实待在酒店。
周日一早，一试8点开始，按要求7：30就要进入考场，7点多方也就跟着队伍进了附中校园。
一路走过，明显看到有几个学生热度很高，不时有外校的学生过去打招呼，猜测应该是数学竞赛的明星学生了。
方也有点遗憾可惜了，等自己一战成名，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些同学绝大部分估计是没机会再认识自己了。毕竟自己才高一，虽然还要再统治苏省高中奥数圈三年，这些人却会一茬一茬的去大学。
方也进入考场对号入座，准备好文具。前桌对应的是准考证号03002的学生，这会儿人还没到。不过依方也猜测，这次编号应该是按预赛成绩排名编的，能排在自己前面的也就只有另外二个满分的学生了。
恽之伟走进考场，教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考生，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身后的考生就问道：“这个同学，我是夏中的方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恽之伟转身，“你就是方也，听说过你。原以为你回来延陵中学，我们可以做同学的。我叫恽之伟。”
二人简单打了个招呼，方也见到了恽之伟，对再认识其他考生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安静的趴在课桌上等着考试。
考前五分钟，试卷发到每个人手里，方也浏览了一遍，8道填空题，3道解答题，满分120分，难度明显比预赛要高出一个层次。一试出题的标准本就是采取高考教学大纲规定的中高难度题型。高中数学能考到130分以上的预赛基本上都能拿个不错的分数，一试的卷子，高考140分水平的考生就未必能及格了。而且80分钟的时间，11道题时间也很紧，解题速度不快或者习惯高考节奏的考生肯定是做不完了，就算是在不保证正确率的情况下。
方也准备这场考试从最短的起止时间算起，从预选赛到现在也有四五个月了，如果要从自习高中数学课程算起，更是超过二年时间了。别说今生他的软硬件彻底大升级过了，前世他要有这样的觉悟，做这么充分的准备，也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凭着敏锐的数感，8道填空题做起来，方也光是用心算就推敲的七七八八，再稍花点时间把答案代入验证，很快就搞定了。
11道题，不到1个小时全部答完并做了二次验证。本来数学题就是这样，所有给定条件都用上了，解题时各方面的细节也都考虑到，对与错自己做完了就大概有数了。方也自己估了一下得分，谦虚一点说，满分的把握有九成五吧！
一试考完，神情举止还能保持正常的考生，已经不足三成，最起码在方也这个考场是这么个情况。能够参加联赛的都是平常的数学尖子，被竞赛卷虐的可能不及格，自然是要有一时半刻的怀疑人生的。
二试自然更难，部分原本就没报二试和少数被一试虐出心理阴影的考生都不再参加了。方也所在考场的考生都是预赛成绩靠前的，只有少数二三个选择了放弃。方也趁着20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先去上厕所。遇到吴浩简单聊了几句，“考下来感觉怎么样？还行吧，一百分以上是有把握的，关键看二试的成绩了。”
吴浩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考得不错！”方也含蓄的微笑回答。
吴浩起初不以为意，他知道方也的实力，考得好很正常。随即一愣，想起这货当初也装逼的说过这个梗，“你的不错是那个不错吗？”方也哈哈大笑，得意道：“你还记得这茬，就是你想的那样，九成五的把握！”
吴浩无语，“我应该称你为九成不稳方不错。够牛！”他不怀疑方也是不是吹牛或者盲目自信，到了他们这个程度，题目答完错与对估计的还是很准确的。
二试4道题，几何、代数、数论、组合各一题，满分180分，考试时间170分钟，方也同样顺利拿下。
四中的3个学生全部放弃了二试，一中、夏中也有6个学生选择了放弃。在四中陈胜老师的带领下，9人先回酒店等待。
9人相互讨论着答案，这是大多数学生的通病了，虽然知道考后对答案只会影响心态，每次考试基本也还是戒不了。不过9人平常都是享受其中的乐趣：这题我是A结果，某某显然做错了嘛。如今每个人都是丧眉搭眼的，不要说及格，感觉60分都到不了。
陈胜开导他们，联赛试题的难度，每一题都有高考中高以上的难度，参考高考的难度系数，这部分试题占了45分，你们高考基本上也很难拿满这45分吧，竞赛考个三四十分不也就正常了嘛！
考试结束，吃饭的时间老师李达找到吴浩，“考下来感觉怎么样？”“一试能有个100分左右，二试做了二题，能拿多少就不确定了。”
“哦，从往年的情况来看，这次省一希望很大了。”李达开心道。“考的不错，给学校争光了。”
听到不错二字，吴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当然保守了一点。“一试考完我跟方也聊了一下，他可能考得比我好，就是不知道二试怎么样？”
李达瞪大了眼睛，“那还等什么，过去找他问问。”
方也看到李达、吴浩找了过来，李达一脸急切而吴浩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顿时明白一定是吴浩说了什么。这类考试因为难度大，考生考试过程中就收了不少折磨，老师一般也不会问每个学生考试的情况，免得一个个幼小的心灵再被打击一遍。
方也很干脆，“李老师，我总体感觉还不错，二试四道题目都做了，得分嘛就要看阅卷的结果了。”
李达兴奋极了，“你确定吗？这样你们二个都有机会拿省一等奖啊！”
吴浩带着几分怜悯，老师还是不了解方也的套路，他的不错可不是这么理解的。方也不是在冲击省一，而是在冲击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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