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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出发

    女子看见宁礼的神情,明白他看穿了自己的打算,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她却是不知道,宁礼这话只是骗她的,这玉璧中确实只有天恩二字。

    宁礼见女子收起了杀他灭口的心思,笑了笑,便将玉璧还给了女子,道:“为了让姑娘放心,我将玉璧还给姑娘,待到地方了,你再给我,我破解剩下的秘密。”女子接过玉璧,算是默认了。等女子接过玉璧,宁礼又道:“对了,在下北辰子,还未请教姑娘的姓名?”女子听了,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上次见你时还是穿道袍,现在却穿了一身儒衫,还叫了个道士名字?你到底是书生还是道士?”宁礼闻言,哈哈一笑,道:“我可以是书生,也可以是道士,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又何必在意呢。”女子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便摇了摇头,道“我叫殊华。”说完,便闭口不言了。宁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二人暂时达成一致,便开始一起研究玉璧上的“天恩二字”。宁礼喃喃道:“既然传言玉璧中隐藏着剑冢的位置,想必这天恩二字便是指剑冢的位置所在,也许就是个地名。”想到此处,宁礼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四个字“天恩瀑布。”

    殊华听到宁礼的话,连忙问道:“你知道?”宁礼点了点头,道:“我以前曾读过一些山川地理游记之类的书,曾在里面读到过关于天恩瀑布的记载。”殊华连忙追问:“这天恩瀑布在什么地方。”宁礼道:“天恩瀑布位于梁州中部的玉瀑山。而梁州位于大夏最南端,从这里过去则要穿过兖州,豫州,相当于要横穿整个大夏。”

    殊华听了,惊道:“这么远?”宁礼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怎么?嫌路途遥远不想去了?”殊华听了,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有盖世神功在前,再远也要去。明日就出发。”说完,打开窗户一下子便跃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我明日来找你”在屋中回荡。

    第二天一大早,殊华便出现在宁礼房中。在她进入客栈时,宁礼就感知到了,因此早早从修炼状态中醒来,等她到时,宁礼已收拾完毕了。二人也不啰嗦,下楼吃了点早膳,退了房间,便径直朝城外走去。

    此行他们需要横穿兖,豫两州,路途遥远,走水路无疑方便又快捷,而洛州城外便有码头,可从那里乘船,沿江而下直达兖州,能节省不少时间。至于剩下的路程,则就只能走陆路了。

    走了大半天,正午时分,二人才来到了城外码头。此处过河的船分为两种,一种是那种高大的楼船,属于那些达官显贵,富商巨贾,普通人想要乘坐则需要买票,而这票价却非一般人能承受得起,因此这种船上面的人皆是非富即贵。另一种则是乌蓬小船,船家都是那些在江边上逃生活的渔人,普通人大多乘坐这种船。宁礼也选择了一艘乌蓬船,花了五两银子租了下来。

    殊华见了,道:“你这人怎这般小气,连坐个楼船都舍不得吗?”宁礼没好气地道:“你还当我是什么大财主呢?坐楼船,我可没银子。再说了,那楼船上人多嘈杂,哪有这小船来得清净自在。”船家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丈,听了宁礼的话,笑呵呵地道:“公子这话说得不假,世人皆道这楼船好,楼船富贵,却不知这乌蓬船的妙处啊。”殊华听了,好奇地道:“愿闻其详。”

    老丈说道:“楼船虽大,却也是个名利场啊,上面的人哪个不是藏起了真性情,以虚伪的笑脸迎人啊?过个河都要这么折腾,累,真累啊!这乌蓬船便不同了,少了那名利纷争,多了那清闲自在,白天可倚江观景,晚上可望月吟风,更有凭舟独钓的雅致,岂能是楼船可比?”

    殊华听了,笑道:“老丈将这乌蓬船夸成了人间仙境,不也只有我等穷人来做?”老丈听了,也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上天是公平的,既给了那些人荣华富贵,又怎会载给他们这份清闲自在。”宁礼闻言,不禁大笑一声,道:“老人家说得好,说得好啊。今天我们便来享受一下这上天赐给我等穷人的清闲自在。”说完,便上了船,殊华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船并不大,船头有一个炉子,用来生活做饭。船中间是一个小蓬子,能容纳四五个人,此刻由于只有他们两人,也不感觉拥挤,里面还放着一张小桌子和几张坐垫,其他便没什么了。船家则在船尾撑船。宁礼二人在船蓬中坐好后,船家一撑竹篙,小船便缓缓驶离了岸边。坐在船舱中的二人喝着茶水,看着两岸快速倒退的景色,一时间确实是惬意无比。

    很快,天色便暗了下来,船家也停止了撑船,任小船顺水而行,自己则在船头撒网捕鱼,开始准备晚饭。宁礼在船舱中计算着路程,经过一下午的航行,他们走了约有二百多里,照此来看,只需三天,他们就能到达兖州了,比走陆路节省了一半时间还不止。

    就在宁礼二人在船舱中聊着到达兖州后的计划时,船家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嘿,今儿个可真是怪了,往常一网下去可都是满载而归,现在怎么连根草也捞不到?”说完,探头进来,歉意地道:“二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原本想让二位尝一下这江中肥美的秋鱼,现在看来晚饭只能对付一些干粮了。”

    宁礼二人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宽慰了船家几句,便让他去准备了。船家走后,宁礼心下疑惑,按理说此时正是渔期,江中的鱼群正是密集的时候,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一条也打不上来呢?想到这里,宁礼便假装闭目养神,将神识探入水中,想看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