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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起打篮球

    谷荆棘的右肩膀曾经因为打篮球而受过伤,用他的话说是“假杨过变成了真残疾”。

    谷荆棘是在高中才开始打篮球的。记得那时候的谷荆棘还是刚刚升上高中一年级,在其中的一段时间里面,由于一部关于青春和篮球的偶像剧的放映,谷荆棘开始迷恋上了篮球。而另外的一个原因,是谷荆棘发现有一个时常在球场上奔跑的女孩非常有魅力,为了可以更好地接近那个女孩,于是谷荆棘也就真的开始爱上了打篮球,《灌篮高手》也是在同一时间段出现在了谷荆棘的世界里。用谷荆棘的话讲,那是爱屋及乌效应吧。

    为了能够更好地熟悉篮球,了解篮球,谷荆棘对篮球也确实是进行了一些了解。而为了能够得到那个女孩的认可,谷荆棘也苦练球技,但是却无奈没有良师指导,谷荆棘虽有天赋也得不到太大的提高。

    于是在无路可走而又想要速成的情况下,谷荆棘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他决定要加入娴田中学校篮球队,让专门的体育教师来指导自己进行篮球的训练。

    娴田中学也有校篮球队,而每一年都会从各个班级精心挑选一些好的苗子,以补充校篮球队的新鲜活力。谷荆棘也通过了解得知了这个消息。在其他人报名去参加校篮球队的时候,作为篮球场上的新丁,谷荆棘知道自己没有技术方面的优势,于是他打算另辟蹊径。

    在一次体育课后,谷荆棘走进了学校体育老师办公室,他找到了负责篮球队训练的教练黄捷老师,他不仅是谷荆棘的体育老师,也是校篮球队的教练。

    黄捷老师是一个很有原则的老师,在看了看谷荆棘的身高后,用一个迷人的微笑回答了他的请求:“你不合适。”

    见到入门无果,谷荆棘离开了。谷荆棘心知自己不能在球技上使黄捷老师满意,身高也达不到校篮球队的基本要求,于是他拿出了在两页白纸上手写的足足三页一共二十余条的关于篮球的知识,这是他通过反复观看那部篮球偶像剧并购买报纸研读偶像剧里面和篮球有关的台词,从而摘抄并引用的篮球方面的“知识”,对于刚刚接触篮球的谷荆棘来说,这些就是精华,这就是上乘“武林秘籍”。比如谷荆棘身高较为不够,他就拿“矮小的球员比高大的球员更能够避免失误”这一点来“说服“黄捷老师忽略自己身高方面的劣势。他还像背公式一样说出“篮框四十五公分,篮球二十五公分”等等这样的一些篮球知识好让黄捷老师能相信自己确实可以胜任并且是真的喜欢篮球。

    终于在谷荆棘的数次恳求下,黄捷老师破例招收了谷荆棘这一个“菜鸟”,让他进入校队进行尝试性训练。

    于是娴田中学校篮球队出现了一个怪状,那便是一群一米八几甚至一米九以上身高的篮球运动员中间,站着一个连运球都不那么熟悉的更为矮小的甚至是没有球衣也没有正版篮球鞋的球员跟着一块训练。

    摸高测试:其他球员由于身高优势,都可以轻松就触摸到篮板,没有任何的压力和难度。而谷荆棘那一米七二的还没经过什么专项训练的身高,着实是难为他了,摸高失败。

    传球训练:其他球员都有篮球基础,击地传球、胸前传球、头上传球、行进间传球……谷荆棘确实对篮球太陌生了,不是球弹起一瞬间从身边滑过,就是球速太快“砰”一声击打到自己的胸口,活生生的把双手接球变成了“胸口碎大石”。

    投篮训练:原地投篮、跳投、打板上篮、三步上篮;两分,三分,罚球线……在其他球员投篮命中率都能达到百分之七十甚至更高的情况下,谷荆棘的投篮用不堪入目来形容最为合适了。于是他用练习投篮姿势替代了投篮出手,偶尔还兼职捡球运动。

    战术演练:要领理解不到位,战术配合打不出,放弃……

    五对五:动作太慢,技术不过关,脚步跟不上,跳过……

    三对三:拿球,发球;拿球,传球;拿球,发球;拿球,传球……

    虽说谷荆棘确实很幸运地得到教练的批准进入到校篮球队进行尝试,可是在练习了一个多星期之后,谷荆棘也终于认清了自己根本就无法跟得上其他球员任何步伐的事实。无论是速度方面还是力量方面又或是对篮球的熟悉性,谷荆棘都已经深知自己和其他的球员之间相差的太多太多,他们与他之间完全是不属于一个层次上的。而那些所谓的“篮球理念”、“篮球知识”在实践过程中对他没有起到任何的验证作用,篮球运动更多的是要靠自己的身体反应和机能。

    无奈之下,最终谷荆棘只能选择自动退出了校篮球队,对黄捷老师给的尝试机会表示了感谢。他没有再继续进行校篮球队的训练,因为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围观群众们的笑声,可都是很真实的。

    虽如此,还真就别说,即使谷荆棘在校篮球队待的时间不长,自己也不能跟得上其他任何人的步伐,但对此,谷荆棘的一众兄弟们后来得知后也还是对谷荆棘的这一个光荣事迹称赞不已的。

    市区中心地带有一个全民健身广场,那里面是体育活动的热闹场所,特别是到了星期六、星期日的时候,会有非常多的篮球爱好者来到这里打球,一来是这里的篮球气氛比较浓厚,二来是由于每个打篮球的人都想要在这里展示自己的篮球才能,让周遭的哪怕是并不认识的人们为其喝彩和疯狂。虽然说谷荆棘称不上是篮球高手,但他毕竟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篮球爱好者,所以很多的时候,谷荆棘也都会叫上几个球友特别是叫上二恶“大鹏”和“大俊”等人到全民健身广场进行街头三人篮球赛。

    这里的三人篮球赛采用的是五球制,但是却没有按照美国街头篮球的打法。它是采用的赢者发球的规则,哪一队赢球便由哪一队持有发球权,所以一旦篮板球没有把握好,或是一旦防守不到位的话,一队跑上去还不到出汗的程度,估计就得要被赶下场。一般的来说这里打球的人都是比较多的,少则有五至六队,如果轮到真正人多的时候,则会有上十队的人在等着一场球打。

    这一天,当谷荆棘一如既往地和“大鹏”、“大俊”三人来到全民健身广场篮球场的时候,球场上早已经是围满了人了。虽然对此也是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却仍然是摆出了那一脸的不满,人过多的话要等的时间也就会变得很长很长,除非自己的队伍可以在球场上常胜,胜得越多站的时间也就能越久。

    三人边走边看,找到了一处人数相对较少的场子。话说是人较少,不过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其实这个场地在场的队伍也已经达到了四队之多,现在了加上谷荆棘这一队便就已经是五队了。

    加队伍倒是不难,跟场上场边的队伍招呼一句“帅哥又或者是靓仔,我们加一队”,一般的情况下都不会遭到拒绝,毕竟篮球比赛作为全民竞技项目,那基本上都是多多益善的,特别的还是在全民健身广场这一个本市篮球氛围最浓厚的所在。打输了不用留下衣服作为踢场的纪念,打赢了你就可以成为这片球场的球王,会给你留最好的场地,绿树成荫,地板无缺口,还有篮网高挂,进球的时候“刷”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而当你现身球场时,场边围观的人会主动让开场地,或者也会遇到寻求组队的,可以是强强联合,也可以是补强扶弱,力争在球场上可以站立更长的时间,而不仅仅是作为到此一游的观众。唯一不足的就是人多,场地少,哪怕看起来已经是有六个全场的场地,终究还是参与的人数超过了所能承受的程度,也就导致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现象。于是,排队或者叫做排长龙,就是必须要能接受的了,否则就自行离开这个场地。

    三人排在了最后的一组,约莫等了有20分钟,终于轮到了三人上场。由于有“大鹏”一米九的身高、大俊略胜常人的速度,再加上谷荆棘还算可以的投篮命中率,三人刚开始的时候也算是顺利地得以在球场上站住了阵脚,打了有一个回合的常胜。现在的谷荆棘在认清了自己身体方面的劣势之后,调转了努力的方向,专攻投篮,跳投,后仰,原地投篮,虽然都是在两分线内,三分与他基本无缘,但总的来说,在命中率比较高的情况下,“射手”二字也是作为了他在学校球场上的新的“绰号”而存在着。

    三人平时都有经常在一起打球,默契值相对来说也算是比较高,在大汗淋漓地把好几队人赶下场的过程中,紧接着加队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当加到第九队人的时候,一来三人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再者也是对方确实实力很好,在经过一番的挣扎之后,三人终于是不敌对方,还被对方打了一个五比一的比分而赶下场来,那一分也都还是在非常之艰辛的情况下拿到的分数,大鹏的手臂都被划出了一道红印。

    三人慢步走到了场边休息了一会,随手扯着身上的衣服擦拭着额头和脸上、脖子上的汗,冰冻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灌着,接下来的就是漫长的等待了。从满头大汗到汗流消除,从汗流消除再到全身干燥,甚至都开始有种冰凉冰凉的感觉了,等得三人已经由于等待太久都快有些不耐烦,手脚也是开始发麻了,却仍旧迟迟还不到自己的这一队。终于,随着球场上篮球掉进篮筐,总算是看到排队的队伍眼见着是又要轮到自己三人了,谷荆棘已经迅速站了起来,并朝着球场中圈跑去。可就当三人伸手要球准备“报仇泄恨”的时候,三个穿着三件不同球衣的青年也出现在了球场上,而且还表现出一副“轮到我们队伍”的架势,而其中的一个要比“大鹏”还高出一个头,另外的一个也与“大鹏”的身高不相上下。

    三人的蛮横无理不由得让谷荆棘他们冒火不已,只不过其他打球的人和在旁边看球的吃瓜党们却都是一副高高挂起的姿势,既没有打算劝架,也不计划拉架。两队人谁也不服谁,对方人高马大没有让步的意思,谷荆棘他们三人也没有松手的打算。眼见着球场火药味浓厚得都要开锅了,最终还是旁边一起打球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大叔来给劝开了,谷荆棘三人得以先下场再打了一场,可是由于状态不佳很快地就败下了阵来。三人已经没有了再继续打下去的心思,统一意见后转身便离开了,而前面跟他们争吵不休的那三人也早已经不知去向。

    三人沿着马路朝着公交车站所在的方向走着,本来是打算着要坐公车车回学校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公交车却迟迟也没见出现,不知道是三个人心情比较急躁,还是公交车真的晚点了,就像是故意要跟他们三人过不去似的。三人没有办法,只好又走到路边随意拦截了一辆的士车,朝着学校方向驶去。

    三人都是出来打球的,其实身上并没有带够钱,所以等到的士车回到学校司机伸手要收钱的时候,三人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还差着五块钱。也该着三人的脾气今天就特别差,本来谷荆棘还想着要回去学校拿钱出来补上的,又或者说是只能怪那个司机运气不好,碰到了三人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得到宣泄的情况,三人把凑出来买水的二十块钱拿出来递给了司机就下车想走。司机大哥也是比较有原则的,一开始还想着要追上去拿那五块钱不可,只是当大俊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给给给,给个毛啊,要命就来拿”的时候,司机大哥似乎是想起民间传言的一档关于“流浪汉”的事件,说是这里的学生把一个“流浪汉”给打残疾了。司机大哥也猜到了这里的学生不好惹,再看看三人丑陋的嘴脸,暗骂着“倒霉”,调转车头便离去了。谷荆棘心说,耍流氓的事还是少干的好,阿弥陀佛。

    当天晚上,谷荆棘冲完凉后在宿舍床上傻坐着,不知道是想着球场上发生的事情,还是正冥想人生。宿舍里有一个平日里也是比较嚣张的舍友,本来两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冷不丁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跟他争论起来了。两人平时里的关系本就没有特别要好,只就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最可悲的是,谷荆棘最后还凭白无故地被骂了一句粗口。

    谷荆棘本就心中有气不知道往哪塞,只见他从床上跳了下来,右手握拳,喊了一句“爆裂拳”,一瞬间就把心里的怒气统统地爆发了出来,一拳揍到了对方的肩膀上,就把那个嚣张的舍友给干趴下了。被揍的那小子瞬间就没有了气势,话也不敢再说了,肩膀吃痛,拉起衣袖一看,肩膀已经发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