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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七日恋爱篇(一)

    1月29日星期日晴

    今天是大年初一,新年的头一天。

    早上九点钟起来后,吃了些早点便跟着大班人马回了故乡祖祠堂。这是我们这边的一个风俗,大年初一到祖祠堂祭拜祖宗,这些年来都是我代表家人回去。今年我同样地同去了,求祖宗保佑今年能考个好大学,也求家人身体安康。同去的还有好些人,我主要地是跟表弟文杰还有他妹妹慧敏待在一起。文杰其实并不是我们本村人,只是因为从小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所以逢年过节也是和我们待在一起。他不仅是我的表弟,还是我的小学同学、我的小伙伴,甚至我们幼儿园就已经是在一起玩耍了。我们最引以为傲的战绩就是小学六年级那年,因为我一拳把一个五年级的学弟给轰到去看村里的跌打医生,于是在上学路上就遇到了前来报复的社会青年的围殴,最终两个人坦然面对,以寡敌众并全身而退。

    除了文杰,很凑巧还遇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虽然久不见面,但是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中莎姐就是一个。她算是我的师姐,长得高高的,瘦瘦的。如果要问有多瘦?反正就是很瘦很瘦,长头发,梳着一根马尾辫。莎姐曾经也是就读于我和高盈盈、周乘风所在的学校,后来由于成绩优异,又是成为了高盈盈就读的市重点高中的师姐,所以要说起来,世界就是那般的小。莎姐现在已经是上大学了,在省城的一间大学上学,依稀记得好像是叫做什么省城行政学院,反正我也不是特别了解那些大学,读的是律师专业。莎姐从小就有一个律师梦,很多时候见到面,她的口头禅就是:“最近过得怎么样啦,有什么事情什么诉讼需要我帮忙的?找我找我,找我就对了,搞不定不收钱,搞定了可以打欠条。”我们都喜欢管她叫“大状”,也曾经调侃她说:“将来出来社会后,你成为了一名律师,再嫁给一个法官家庭,生一个胖娃娃,幸福美满,开心快乐。”对此,她总是会面带笑容,由得我们打趣,并不反驳。这一次的见面,她还不忘借机取笑我说:“以后你就当个校长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高考吧,朝着你的校长梦前进,到时候也好罩着我。”莎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那么的随和,大方,善良。难不成成为律师,将来嫁给法官就是她新年要许的愿望吗?哈哈,也希望她能梦想成真吧。

    晚上的时候,刚出去一会就被以前的朋友叫上了,然后便跟着他们一起,同去的还有我对面的那一个女孩,她果真便是我小学同学。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找了好几个以前的同学,可都未能找到,他们是打算明天把以前小学时的同学聚在一块开个聚会,即同学会。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会便决定到堂姐家去,她家并不在村子里住。再后来,我们又把婉玲接到了堂姐家,我们一帮人便在一起聊着。我们是:我,少波,泰慷、堂姐、婉玲,还有林惠,即我家对面的那个女孩,其实要说起来,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她从今天开始便是我女朋友,为期七天,直到我回学校。尽管时间并不长,可学校是要回去的。

    这是我今天最高兴的事,也是我最大的收获,我竟然有女朋友了?我终于有女朋友了!就算是只有七天的时间。她答应了我后,我有些情绪不安,我有些激动,我没想过我能有这么一个女朋友,我多想牵她的手,再抱着她,但都没有,可我仍是很高兴,真好。我想这几天多些跟她在一起,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或许是最快确定关系的一个女朋友,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快。

    也或许得感谢一个小女孩,她是婉玲的表妹,叫做东娜。她是一个小学生,小小的个子,长头发,长得很可爱,能说会道,特别聪明、乖巧。想来也是因为以前经常看到我跟她的表姐婉玲一起玩,所以也自然而然就和我也熟悉了起来,总是“哥哥”前“哥哥”后地叫着,特别讨人喜欢。婉玲就是我那个青梅竹马,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也曾是我同班同学。在我们打算去堂姐家的时候,林惠和泰慷去拿车,他们两个也是我小学的同学,我跟林惠便在一旁等着他们。碰巧就遇见了东娜跟她的弟弟,两个小孩子想来也是到楼下玩烟花来着,过年嘛,怎么开心怎么来,小孩子是最开心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她见到我也很惊讶,还问及我林惠是什么人。我半玩笑地回答她说,林惠是我的女朋友,然后又一个劲地让她相信。林惠自己也帮着应和着,因为对方是小孩子,或许她也觉得这“玩笑话”逗逗小孩挺有趣的吧。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在堂姐家,在大家差不多要回去的时候,我跟林惠两个人走到了门外去聊着,我们本也是随意地聊着的,后来又不知怎样地聊到了男女朋友的问题上。我也就半开玩笑的地向她提出回答东娜时的“玩笑话”,即是做我女朋友的事,没成想她竟真就答应了,但为期只是七天,那也是我提出来的,因为七天后我便要回去学校。

    我不知道她是否是有在些开玩笑的意思,但既然她选择了答应,我可就是认真的了,我真就要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当时很高兴,也很激动,我当时就有念头想要牵着她的手,想要拥抱着她,可我没敢跟她说。我只是很紧张,很激动!

    再后来,我便在堂姐她们面前宣布,林惠是我的女朋友。表姐他们见到我们在说着悄悄话,便问及我们在聊些什么?我“坦白从宽”地回答,我们在“谈谈心,恋恋爱”。只是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认为,这就是我们的一个“玩笑”。

    高高的,瘦瘦的,要问有多瘦?反正就是很瘦很瘦,长头发,目标律师。有什么能帮到您,找我找我,搞不定不收钱,搞定了可以打欠条。李大状。过年,收到信息,很是惊喜,多年不见,信息发来,原来是闲聊的时候跟高莹莹说起到自己。

    我有了一个女朋友,她是林惠,七天。

    1月30日

    今天是跟“女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天,我今天是非常地开心,也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幸福”。我几乎是一整天地跟她在一起,我们也几乎是走了一天,我是觉得很快活,我只是有些许的担心她会不会有些觉得无聊。我想,倘若我是杨过,那么小龙女给我的感觉便也是她给我的感觉,我内心感到了舒适。我有与她牵手,我跟她相互依靠,但是我自认为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一切都很正常化。

    昨天夜里在床上翻滚了好久才睡着,早上九点多钟便起来了。林惠说她昨夜里也并未睡好,早上六七点钟才真正地睡下了,然后一个钟左右便被吵醒。可能这就是过年的氛围,这就是过年的热闹吧。

    吃了早饭后我便到了她家去,她是在我家对面阳台上叫的我,就是我打扫卫生的那一个房间、那一个阳台,隔着不远就能看到彼此的家门。也难怪过年前我会看到“她“,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确定那就是“她”,搞卫生的时候不戴眼镜的缘故吧,再者说也得谢恩我的“脸盲”特性。其实,我们并未睡好的真实原因大概只是因为昨天在堂姐家里都喝茶了,还喝了不少,我们都久未喝菜了。我并不会强行地给加上一个“有了男朋友或女朋友后的兴奋过度”的理由,这样也就真的太过于牵强了,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也觉得太儿戏了。但如果真要说儿戏,我和林惠两人之间的这个“决定”和“约定”,它的存在会不会本就是一种“儿戏”呢?我没有过多地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我乐意,我开心,我快活。

    我在她家坐了一会,然后我提议一起去走铁路——铁路离村子并不远,经常能听到火车呼呲呼呲路过的声音,还有呜呜的鸣笛,人们可以“随意”地行走到铁路的两旁甚至是铁路上。当然了,危险是从未被改变过的,靠近铁路从来都不是被提倡的存在,以前是,现在更加是。

    天很热,是很不适合逛铁路的,我真觉得我主意很差,我很担心她会见怪,也还好她会体贴着我,只是跟着我走着。我们这个村也确没地方可去,我们走了有一个多钟的路,她只说是热。回到村子后到了我家,然后又在我家坐了几个小时。这一整个过程我们都觉是无聊,我还觉自己是失败,我并不会做一个会讨人欢喜的男朋友,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也还好她能体谅我,但我仍让她很无聊。而我自己,我则是很欢喜与她待在一起,尽管是如此地无聊,我仍很快活。我只是不懂如何地跟她在一起让她也快话,兴许我能够做到如杨过与小龙女在一起般,但我已只剩下六天跟她一起。

    林惠今天准是很累、很热,而又很无聊,但愿对她而言并非尽是如此。

    晚上吃了饭后,我便约了她出来,但我们并无地方可去,在这个村子里。同学会的事今天没有任何的通知,今天并没举行。我们随意地走着,出了村子后走到了不远处的大马路上,林惠提议到市区去,我自然不反对。我们走了另外的一条更近市区的路,去了很久很久没有再来过的文化广场。在路上时,我们的手便牵在了一起。说是过年,文化广场这边却也并不怎样热闹,很快地我们便离去了,绕街道范围走了半个市区,从市区的文化广场那边直绕到老城区,然后又绕回新市区走到市区的标志性建筑“圆盘”处,那里有一盏很高、很亮的灯。再后来又从“圆盘”出发,竟然就有意无意地走到了娴田中学路口……

    我们一路走着,市区的店铺大部分都关门了,超市也不开了,显得很安静,只是车子较村子里多,人也较多,路也较长。我们竟然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净走了一个多钟,林惠已很累了,我也有些累,但我却仍觉得很快话,能够和她走在一起,我便认为这是最开心的事情了。我不知林惠是什么感受,除了无聊,我们还有牵手。

    回来时在路上,我们依偎着,好快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