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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广宁会战3

    后金轻骑与秦军骑兵交手,第一回合,秦军全胜。

    因为没有接收到撤退信号,所以,哪怕是损失惨重,皇太极自然咬着牙带着轻骑靠前。

    距离拉进了以后,后金的弓箭也勉强可以对秦军造成杀伤,只是秦军对后金轻骑造成的杀伤更加多。

    后金派出的是轻骑,而秦军这边一看就是重甲精骑,所以皇太极也没有骑兵对冲的想法,便下令前头转弯,后队变向跟上,尽可能保证和秦军交锋的士兵距离不远不近。

    恰好能够和秦军相互伤害,但又留有一些余地没有刀兵相接。

    秦军将领包括李青在内都不得不赞叹这个极具战争技术的操作,这不仅需要统帅把握时机及时选定方向调整队形走向,更需要下面军士层层配合,才能玩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操作。

    可惜,没什么用。

    秦军前排骑兵直接在杨展的带领下放下弓箭,转而握住马刀,突然加速冲锋。

    所谓战争最直接的战术就是做任何敌人不希望你做的事。

    皇太极想控制距离,迂回攻击,杨展直接以力破巧,打破后金轻骑控制距离的想法。

    重骑兵和轻骑兵的交锋就像坦克和小轿车对撞一样,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直接以碾压之势横扫过去。

    眼看着重骑兵就要直捣黄龙,杀到跟前,皇太极立马率军后撤。

    看着将旗有条不稳的后撤,后金轻骑也没有产生大溃败,终究是骑兵,不似步兵逃跑的时候必须要争先恐后,只要身下的战马撒腿奔跑起来,人心再怎么胡思乱想也不容易一朝失尽。

    杨展却没有轻易放过皇太极的想法,仗着妖马马力惊人和重甲骑兵攻防无双的优势,就死追着将旗和皇太极。

    搞得皇太极不得不让人专门负责断后拦截追兵,虽然明知道断后这种活九死一生,但还是有很多人领了军令就头也不回地回头阻拦追兵。

    也许我们可以批判后金野蛮血腥,但实事求是的说,必须要承认后金这个从暴力中诞生的畸形势力,是真的军令如山,赏罚分明。

    后金的赏罚制度是真的分分钟上天堂,也能分分钟下地狱。

    制度也没什么新奇的,恰恰相反,正是早被中原遗弃的连坐制,奴隶制。

    表现得好,立下军功,瞬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成为人上人,奴隶主;同样的,表现不好,违反军纪,一人犯罪,全家为奴为隶。

    如此赏罚,如何不能够激励人心,如何不能够使人惧怕。

    但同样的,中原人用了几千年来反抗这些制度,加上中原的花花世界诱惑,一旦这种制度进入中原必然迎来军规涣散,将士快速堕落,军队战斗力快速下降。

    然而,眼下后金还没入关,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窥窃神器,此时这些古老而又充满原始智慧的制度就犹如带刺的荆条,将后金身体牢牢捆住,给予了后金军队最野蛮最狂热的力量。

    片面的说,如果忽略科技进步和人民不断反抗的后患,还真就越古老,越血腥的制度,越有活力,越有效果。

    分封制自西周开创以来,一直到清朝都在用,只不过是大一统之后就又慢慢集权,将实封变为虚封。

    奴隶制同样是自夏朝甚至更加远古的时代就开始,却一直沿用到民国,和奴隶制一样反复起伏。

    不过,若说原始,秦国的制度也许更加原始,更像是三王以前,五帝时期的扁平化管理制度,即人王制。

    人王制,也可以称呼为牧羊制,和西方天主教牧羊人类似。王,代表着,天、地、人三道沟通之要,即可以理解成代天牧民,也可以理解成由民选天。

    除了王,又或者是天之意志之外,人人平等。真就“天道至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味道。

    秦国的制度眼下确实是比后金更加有活力,同时隐患也更加巨大,只不过李青一直在弥补而已。

    且话说回来,皇太极的缓兵之计终究是奏效了,杨展也没有办法直接越过断后士兵的拦截阻碍杀到皇太极跟前。

    杨展倒是想不管不顾,直接冲杀,一路莽过去,但为将者不能光顾着个人逞勇,还得有勇有谋,以免先胜后败。

    要是后来在前面挖了坑道,设了埋伏,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扎进去,这不就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了吗?

    反正今天是打大决战,主力还是靠步兵,堂堂正正碾压过去就好了,于是杨展勒住马步,全力吃下这股断后精兵,然后清点一下敌我双方伤亡情况就原地等待后方主力。

    皇太极看着杨展不上套也没办法,前面还真挖了不少陷马坑,备了不少套马绳、拒马桩,可惜功亏一篑,杨展终究是沙场经验丰富,用兵谨慎。

    毕竟以工事拒敌埋伏,汉人更加擅长,在和大乾作战的时候,秦军吃过几次亏后,也就没有真的目中无人,视天下英雄为无物。反而是,不断总结经验,自我反省,自我学习,不断完善作战理论,并传授给各级军官。

    “终究是敌强我弱,优势不在我,没法像以前和乾军交战一样,逼迫他们往圈套里走”皇太极暗暗叹息,在心里说到。

    以皇太极的政治素养不会看不出来,奴尔哈赤率军前来和秦军打这一场会战的必要性,只是他此时此刻却对他那个百战百胜的父亲没有多少信心,心底不由感觉此战的胜算越来越渺茫,后金的命运也越来越暗淡。

    实际上老奴心中又何尝没有动摇呢,只是就好像七年前的萨尔浒之战,乾人是不得不为之。

    可惜这种国运之战,往往都是越准备充足的越从容获胜,准备仓促的便越打越感觉此战的重要性,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势衰亡,回天乏术。

    来到杨展这边,他到是没空想那么深远的影响,只是忙着粗略统计了一下敌我伤亡,通过魔种心灵沟通渠道向李青汇报军情。

    “歼敌五千余人,俘虏七百余人,具是轻骑,满汉蒙皆有,缴获战马四千多……己方伤八百,亡七十……前方疑是有陷阱埋伏,需要警惕注意……请元帅下达下一步行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