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射着甲者
山道上的众人目睹了颇为滑稽的一幕：瘸着腿的王波搂抱着高能向崖外用力拖拽，与八尺壮硕的高能相比，七尺多身形消瘦的王波就如猴子不停摇晃纹丝不动的树干……
云山冷汗都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担心的没有错，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浑身透着与众不同的王波，果然摸不清状况，自不量力的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云申非常的确定，现在就是事态有变的时候了，可我喊了有啥用，你现在等于落在了人家手里，成了人质，还不如刚才稳妥呢。
王波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高能的一身腱子肉。掰着他的脑袋就如掰着石头一般，纹丝不动，索性半个身子后仰到崖外，蹬地硬拽。
贼寇们想要上前拿下王波，被高能举手制止。左手扯住王波衣颈往回一拉，右手直接捏住了王波的脖子，力气之大，捏的王波张嘴吐舌，直翻白眼。
“死瘸子，就凭你，也想和我同归于尽？”
“咳，呕……”
“我早就看出你这崽子不怀好意，满口胡言怪语，说什么王府里管家的儿子，还顺了王府中的宝贝？”
“呕……咳……”
高能一把拉回王波，让他看着自己，恶狠狠的说道：
“好教你这愚货死个明白！早在光熙元年，东平王就已经被皇帝改封为竟陵王，东平除国设郡！王府早就不在了！宝贝？你上哪顺去？”
王波被拉回后，钳住他脖子的手撤了，得到喘息后咳嗽不止。
心理恼恨自己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这下穿不回去，人也救不成，自己还落在敌人手里，简直弱爆了。
要是就这么把自己扔下去也行啊，却见高能从身后接过一把长刀横在了自己面前。这是要一刀宰了他啊，就是不知道被抹了脖子，穿回去之后还能复原吧……
还复原个屁啊，死都死了，穿回去还能穿成活的？
看着云山几人焦急的看着自己，云锦儿花容失色，心中一狠：老子今天这英雄当定了！
于是不顾剧痛的左腿，双脚用力一蹬，跳起踹向高能脚面，双手扣住他左手手臂，又一次企图拽着他向身后跃下。
这次突然袭击，高能两脚吃痛，身形也踉跄着差点随王波栽下崖去，心中大惊，连忙屈膝半蹲，持刀杵地，与王波相持不下，口中怒吼道：
“竖子敢尔！”
近处几个贼寇转身就要上前拉住大当家的。云申惊觉也许再没更好机会了，刚想开口，谁知身后林中不远处飞出一颗石子，划过众人，击打在高能后脑勺上，高能两眼一番，竟和王波一起栽下崖坡。
“啊！”
“大人！”
“射着甲者！”
云山大喝一声，云景云驰纷纷弯弓激射，三名身穿甲衣者，一人脖颈中箭躺倒，一人大腿中箭，单膝跪地。
还有一人箭擦左臂而去，当时一愣，就要举刀前扑，云山弓上再搭一箭射出，直中其额头。
事发突然，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剩下的匪寇皆呆立当场。
就在云山几人抽出短刀，准备上前搏命之际，贼寇后方一人扔下木叉转身就跑，正是不知什么时候混到最后面的刘巴。众贼寇听到声响，也纷纷跑路，一眨眼的功夫，云山面前就只剩一人跪地。
“别，别杀我，我是郡兵，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放过我吧！”
腿伤中箭的贼寇双腿跪地，不停磕头，云驰提刀上前，被云山拦下。
“既是郡兵，为何与匪同伙？”
“胡匪攻破东平，队正带着弟兄们逃了出来，原打算投琅琊军所，后来听说琅琊大户已经陆续南迁，所以改了注意，弄些钱财南下渡江过安生日子。”
云山默默看着倒头如蒜的伤匪，摇了摇头，心道这种郡兵，连自己这种百姓都看不起，也指望不上靠他护卫家园。
“你走吧。”
贼寇抬头大喜，连连谢恩，拖着条残腿朝山下逃去。
云锦儿跑到崖边焦急的看了几眼下面，崖坡陡峭，石草杂乱，没看见任何人影。回首唤了声阿兄。
………………………………………………
“班长，叔叔，这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洗砚池，就是王羲之年幼时，在此练字洗笔砚的地方。”
“嗯，听说这故居之中有座晋墓？我想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文物。”
“额，晋墓还远，我们慢慢游览过去哈。对了班长，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附近吃顿饭吧？景区北门有一家饭店，他们家的地锅鸡和剁椒鱼头做的贼好吃！”
“不远啊，这不就在墓室门口了？”
“啊？……怎么会在，啊！”
墓室塌陷，王波感觉自己掉入了无底黑洞，没有极坠而下，反而轻飘飘的，犹如一根羽毛，在空中荡啊，荡啊。荡过了白云，荡过了河流，荡过了青青草地，一切都是那么舒适安逸。
耳边响起了沙沙的风声，响起了婉转悦耳的鸟叫声，响起了清脆悠扬的叶笛声，也响起了……
“阿姊，你别吹了，要不你过来拖一段？这家伙就跟个死猪一样，死沉死沉的。”
“唧唧歪歪，不通音律！”
“啥音律啊，我在这拖，你在那吹，兄长在前面再绑个白绸子，咱这跟送殡没啥两样！”
“云申！”
“闭嘴！”
“你小子找揍！”
这都什么玩意……
王波缓缓睁开双眼，满目的碧天白云，灿烂日光耀的他双眼酸胀，原来刚才是在梦中。
身体依然一荡一荡的，查看左右，王波此时正半躺在一张破草席上。头顶两侧系有麻绳，两根麻绳归拢延伸至一名少年肩背之上。
瞅了一眼少年背影，王波便知那是云申。猛地起身坐直，又颓然躺倒。
原来再栽一次，并不能穿越回去……自己竟然被救了上来。
云申觉察到身后的动静，转头查看，见王波早已清醒，气的将肩膀上的绳子往地上一甩。
“哼，你还真享受啊，醒都醒啦还在这装死！哎呦，我的肩膀，肯定肿啦！”
前方几人闻得王波已醒，驻足回首看过来，云锦儿急奔几步来到他身旁，本来十分惊喜的俏脸见王波睁眼望着她，顿时一板。
“哼，还没死啊，算你命大！”
这丫头，到现在都没句好话。
王波此时才发觉身上酸痛不已，胳膊与腿都有多处擦伤，腿上箭伤处被重新包扎过，已经没有了渗血的痕迹。额头上也斜缠着褐色布条，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伤兵的打扮。
云驰走过来抱拳拜谢道：
“王兄高义，舍生忘死为我等争取脱身之机，感激不尽！”
“额，……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四兄，这家伙也太沉了……”
云景也上前拱手一拜：
“多谢！”
“呵呵……不必不必。”
“二兄，我这肩膀都磨出泡啦！”
云山来到王波身边，俯身双手抱握住他的右手道：
“伯安可真是凶险，不过也多亏你英勇，我们才得以脱身！”
“哈哈，过奖过奖，我也是情急之举，一时顾不上多想。”
“兄长……”
云山点点头，正了正王波头上的布条。
“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全身疼痛无力。”
“我看他刚才还起身来着……”
云山记起高能与王波相持不下，被飞石击中一事，见王波身痛咧嘴，便不再询问，转身拍了拍云申道：
“再行一里，我替你。”
云申顿时一苦，满脸愁容。
云锦儿转头就冲着云申训斥道：
“你！才拖了多久就哭天抢地的？阿兄他们一路背着下山走了这么远都没喊累！”
“我！唉……”
叹罢，云申耷拉着胳膊，捡起被甩在地上的绳子奋力往肩上一夸，迈起了沉重的步伐。
唉，没有穿回去，不过，活着真好……
就在王波感叹自己这短短一日的际遇，草席下一颗硬石从他背部一直垫过尾骨。硌得他“哎呀”一声，痛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云申你个兔崽子！
云锦儿忙回头查看王波，见草席后方露出一块半埋土中，不到一尺的杂石，瞪了一眼云申。
云申立马摆手无辜道：
“我，我没注意啊！我真没看到！”
王波咧着嘴从草席上爬起，得来，这小子没安好心，别一会再给我整沟里了。
几人继续赶路，前方还有六七里路就到云氏族地，王波从搀扶他的云驰口中，听得自己坠入崖坡后的经过。
原来云锦儿查看坡下，见无人影，急唤云山等人。云山命众人将各自携带的，用来捆绑背负皮货的麻绳续在一起。一头系在云山的腰上，另一头绑着一棵树，下坡搜寻王波。
崖坡甚是陡峭，众人原本觉得希望不大，可就听崖下传来云山寻得王波的消息。
云山探了探倒躺在崖坡上，脑袋卡在断崖边上两块大石之间的王波人中，尚有鼻息。左右看了看，已没有高能的身影，想必已经滚落山涧了。
于是摘出王波脑袋，托起王波身体夹于腋下，示意坡上众人拉自己上去。
来到坡上，云山给王波的伤腿重新包扎，头上歪歪斜斜的布条，是云锦儿见他左额磕破，用自己的护腕布条所缠。
众人轮流驮着王波下了山，行了一段平地，才在前不久经过一处破屋前，寻得一张破草席，由云申拖着走了这段路。
听完云驰所述，王波感慨自己与这云氏兄妹羁绊甚深啊。
云氏两次救自己于濒死之际，自己也帮云氏脱身一次。算下来，自己还是欠了云氏恩惠。
只是云驰提到，高能与自己栽下崖坡之前，似有被飞石击中，不知是何人所为，难道暗中另有高人相助？
云山冷汗都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担心的没有错，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浑身透着与众不同的王波，果然摸不清状况，自不量力的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云申非常的确定，现在就是事态有变的时候了，可我喊了有啥用，你现在等于落在了人家手里，成了人质，还不如刚才稳妥呢。
王波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高能的一身腱子肉。掰着他的脑袋就如掰着石头一般，纹丝不动，索性半个身子后仰到崖外，蹬地硬拽。
贼寇们想要上前拿下王波，被高能举手制止。左手扯住王波衣颈往回一拉，右手直接捏住了王波的脖子，力气之大，捏的王波张嘴吐舌，直翻白眼。
“死瘸子，就凭你，也想和我同归于尽？”
“咳，呕……”
“我早就看出你这崽子不怀好意，满口胡言怪语，说什么王府里管家的儿子，还顺了王府中的宝贝？”
“呕……咳……”
高能一把拉回王波，让他看着自己，恶狠狠的说道：
“好教你这愚货死个明白！早在光熙元年，东平王就已经被皇帝改封为竟陵王，东平除国设郡！王府早就不在了！宝贝？你上哪顺去？”
王波被拉回后，钳住他脖子的手撤了，得到喘息后咳嗽不止。
心理恼恨自己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这下穿不回去，人也救不成，自己还落在敌人手里，简直弱爆了。
要是就这么把自己扔下去也行啊，却见高能从身后接过一把长刀横在了自己面前。这是要一刀宰了他啊，就是不知道被抹了脖子，穿回去之后还能复原吧……
还复原个屁啊，死都死了，穿回去还能穿成活的？
看着云山几人焦急的看着自己，云锦儿花容失色，心中一狠：老子今天这英雄当定了！
于是不顾剧痛的左腿，双脚用力一蹬，跳起踹向高能脚面，双手扣住他左手手臂，又一次企图拽着他向身后跃下。
这次突然袭击，高能两脚吃痛，身形也踉跄着差点随王波栽下崖去，心中大惊，连忙屈膝半蹲，持刀杵地，与王波相持不下，口中怒吼道：
“竖子敢尔！”
近处几个贼寇转身就要上前拉住大当家的。云申惊觉也许再没更好机会了，刚想开口，谁知身后林中不远处飞出一颗石子，划过众人，击打在高能后脑勺上，高能两眼一番，竟和王波一起栽下崖坡。
“啊！”
“大人！”
“射着甲者！”
云山大喝一声，云景云驰纷纷弯弓激射，三名身穿甲衣者，一人脖颈中箭躺倒，一人大腿中箭，单膝跪地。
还有一人箭擦左臂而去，当时一愣，就要举刀前扑，云山弓上再搭一箭射出，直中其额头。
事发突然，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剩下的匪寇皆呆立当场。
就在云山几人抽出短刀，准备上前搏命之际，贼寇后方一人扔下木叉转身就跑，正是不知什么时候混到最后面的刘巴。众贼寇听到声响，也纷纷跑路，一眨眼的功夫，云山面前就只剩一人跪地。
“别，别杀我，我是郡兵，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放过我吧！”
腿伤中箭的贼寇双腿跪地，不停磕头，云驰提刀上前，被云山拦下。
“既是郡兵，为何与匪同伙？”
“胡匪攻破东平，队正带着弟兄们逃了出来，原打算投琅琊军所，后来听说琅琊大户已经陆续南迁，所以改了注意，弄些钱财南下渡江过安生日子。”
云山默默看着倒头如蒜的伤匪，摇了摇头，心道这种郡兵，连自己这种百姓都看不起，也指望不上靠他护卫家园。
“你走吧。”
贼寇抬头大喜，连连谢恩，拖着条残腿朝山下逃去。
云锦儿跑到崖边焦急的看了几眼下面，崖坡陡峭，石草杂乱，没看见任何人影。回首唤了声阿兄。
………………………………………………
“班长，叔叔，这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洗砚池，就是王羲之年幼时，在此练字洗笔砚的地方。”
“嗯，听说这故居之中有座晋墓？我想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文物。”
“额，晋墓还远，我们慢慢游览过去哈。对了班长，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附近吃顿饭吧？景区北门有一家饭店，他们家的地锅鸡和剁椒鱼头做的贼好吃！”
“不远啊，这不就在墓室门口了？”
“啊？……怎么会在，啊！”
墓室塌陷，王波感觉自己掉入了无底黑洞，没有极坠而下，反而轻飘飘的，犹如一根羽毛，在空中荡啊，荡啊。荡过了白云，荡过了河流，荡过了青青草地，一切都是那么舒适安逸。
耳边响起了沙沙的风声，响起了婉转悦耳的鸟叫声，响起了清脆悠扬的叶笛声，也响起了……
“阿姊，你别吹了，要不你过来拖一段？这家伙就跟个死猪一样，死沉死沉的。”
“唧唧歪歪，不通音律！”
“啥音律啊，我在这拖，你在那吹，兄长在前面再绑个白绸子，咱这跟送殡没啥两样！”
“云申！”
“闭嘴！”
“你小子找揍！”
这都什么玩意……
王波缓缓睁开双眼，满目的碧天白云，灿烂日光耀的他双眼酸胀，原来刚才是在梦中。
身体依然一荡一荡的，查看左右，王波此时正半躺在一张破草席上。头顶两侧系有麻绳，两根麻绳归拢延伸至一名少年肩背之上。
瞅了一眼少年背影，王波便知那是云申。猛地起身坐直，又颓然躺倒。
原来再栽一次，并不能穿越回去……自己竟然被救了上来。
云申觉察到身后的动静，转头查看，见王波早已清醒，气的将肩膀上的绳子往地上一甩。
“哼，你还真享受啊，醒都醒啦还在这装死！哎呦，我的肩膀，肯定肿啦！”
前方几人闻得王波已醒，驻足回首看过来，云锦儿急奔几步来到他身旁，本来十分惊喜的俏脸见王波睁眼望着她，顿时一板。
“哼，还没死啊，算你命大！”
这丫头，到现在都没句好话。
王波此时才发觉身上酸痛不已，胳膊与腿都有多处擦伤，腿上箭伤处被重新包扎过，已经没有了渗血的痕迹。额头上也斜缠着褐色布条，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伤兵的打扮。
云驰走过来抱拳拜谢道：
“王兄高义，舍生忘死为我等争取脱身之机，感激不尽！”
“额，……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四兄，这家伙也太沉了……”
云景也上前拱手一拜：
“多谢！”
“呵呵……不必不必。”
“二兄，我这肩膀都磨出泡啦！”
云山来到王波身边，俯身双手抱握住他的右手道：
“伯安可真是凶险，不过也多亏你英勇，我们才得以脱身！”
“哈哈，过奖过奖，我也是情急之举，一时顾不上多想。”
“兄长……”
云山点点头，正了正王波头上的布条。
“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全身疼痛无力。”
“我看他刚才还起身来着……”
云山记起高能与王波相持不下，被飞石击中一事，见王波身痛咧嘴，便不再询问，转身拍了拍云申道：
“再行一里，我替你。”
云申顿时一苦，满脸愁容。
云锦儿转头就冲着云申训斥道：
“你！才拖了多久就哭天抢地的？阿兄他们一路背着下山走了这么远都没喊累！”
“我！唉……”
叹罢，云申耷拉着胳膊，捡起被甩在地上的绳子奋力往肩上一夸，迈起了沉重的步伐。
唉，没有穿回去，不过，活着真好……
就在王波感叹自己这短短一日的际遇，草席下一颗硬石从他背部一直垫过尾骨。硌得他“哎呀”一声，痛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云申你个兔崽子！
云锦儿忙回头查看王波，见草席后方露出一块半埋土中，不到一尺的杂石，瞪了一眼云申。
云申立马摆手无辜道：
“我，我没注意啊！我真没看到！”
王波咧着嘴从草席上爬起，得来，这小子没安好心，别一会再给我整沟里了。
几人继续赶路，前方还有六七里路就到云氏族地，王波从搀扶他的云驰口中，听得自己坠入崖坡后的经过。
原来云锦儿查看坡下，见无人影，急唤云山等人。云山命众人将各自携带的，用来捆绑背负皮货的麻绳续在一起。一头系在云山的腰上，另一头绑着一棵树，下坡搜寻王波。
崖坡甚是陡峭，众人原本觉得希望不大，可就听崖下传来云山寻得王波的消息。
云山探了探倒躺在崖坡上，脑袋卡在断崖边上两块大石之间的王波人中，尚有鼻息。左右看了看，已没有高能的身影，想必已经滚落山涧了。
于是摘出王波脑袋，托起王波身体夹于腋下，示意坡上众人拉自己上去。
来到坡上，云山给王波的伤腿重新包扎，头上歪歪斜斜的布条，是云锦儿见他左额磕破，用自己的护腕布条所缠。
众人轮流驮着王波下了山，行了一段平地，才在前不久经过一处破屋前，寻得一张破草席，由云申拖着走了这段路。
听完云驰所述，王波感慨自己与这云氏兄妹羁绊甚深啊。
云氏两次救自己于濒死之际，自己也帮云氏脱身一次。算下来，自己还是欠了云氏恩惠。
只是云驰提到，高能与自己栽下崖坡之前，似有被飞石击中，不知是何人所为，难道暗中另有高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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