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新的出路
王君平带着贾老三和段红章回来以后，几人便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期间王大夫提及要带着顾梦问诊的时候，段红章显然有些激动。
他忙问顾梦是不是就在平城落脚了。
顾梦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这时王大夫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急匆匆起身出了屋。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只不过再回来时他手中多了一坛酒。
“这可是我偷偷藏了许久的宝贝，平常舍不得喝，还以为被那群土匪抢了去，没想到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它还好好的躺在墙底下。”
段红章一看是酒，忙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一下。
接着他捧着坛子笑道：“没想到你平常扣扣搜搜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来来来，拿杯子来，我们喝他个痛快！”
王婉清乐呵呵的笑着递过几个杯子，段红章给每人各倒了一杯酒。
可惜王君平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只能看着。
顾梦见状也想尝尝这古代的酒是什么滋味，便笑着嚷道：“给我也来上一杯！”
段红章拿着酒杯愣了愣说道：“你果真要喝？”
“那当然，快给我斟满！”
“好啊！”段红章笑着将一杯酒递给她。
随后几人端起酒杯，而王君平和王婉清则以水代酒也跟着起身。
“这么多天，我们遭受了天灾又赶上人祸，但好在一切都化险为夷，更是因为有顾姑娘和王公子的搭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是。”
“虽然这餐食简陋，但这压惊酒还是要喝。祝大家一切安好万事顺遂！”
“好！一切安好万事顺遂！”
说完众人互相举杯一饮而尽。
只不过，顾梦刚将这口酒倒进嘴里，一瞬间酸涩的味道混着酒精的味道充满了她的口腔。
怎么这么难喝？
顾梦皱着眉，忍住要吐出去的冲动，生生的将酒咽下。
随后她又慌张的喝了一口水，总算是冲淡了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味道。
段红章还以为顾梦没喝过酒才会有这种反应，于是笑道：“顾姑娘，这酒如何？”
顾梦脸都绿了。她根本想不到古代人居然喝的是这种酒。
她还以为古代的酒只是提纯不够酒精度不高，不会那么辛辣而已，但谁能想到居然是这个滋味。
可她也不敢明说，只是呵呵的笑道：“还行，还行。”
随后她也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默默地吃着菜。
席间，王君平先是给段红章斟了一杯酒，随后开口说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请讲。”段红章接过酒杯回道。
“刚才听您说这个城镇之前有百户人家，按理来说朝廷配给的官兵人数也应该不少，可为什么还是会让土匪进城了呢？”
顾梦一听，王君平居然问了她之前还没来得及问的事情，一下来了精神。
虽然平城不大，但朝廷一般都会给管辖范围内的城镇派兵驻守。但顾梦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她也忍不住好奇，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红章闻听，长叹一口气，面色凝重，他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酒杯，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
“我知道您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没错！之前朝廷是安排了官兵在此驻扎。但这几年灾情严重，而且边关又连年战火不断，朝廷之前也从咱们这调了不少人走。”
“而且这个地方离都城又远，一般官员不会想来这个地方的，再加上天灾人祸频繁发生。一来二去的，这就成了个三不管的地方。”
“而且地方官员任期，三年为一期。任期满了以后便会调到其他地方或是晋升。我也不瞒二位，想必二位也知道十官九贪。这里又离皇都如此遥远，想必诸位也能明白为什么土匪虽然不多，但依旧能进城屠杀的原因。”
王君平听着段红章的话，两道英眉紧皱，嘴唇微微抿起面色凝重。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土匪之所以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城，任意屠杀百姓。不是因为他们多么厉害，而是在在他们进城之前，这里早已经被这些所谓的地方官员掏空了。”
“就像是放了很久的苹果，虽然表面光鲜，可里面早就烂了。”顾梦接过话若有所思的说道。
段红章点点头：“您这个比喻很形象啊。”随后他又开口说道：“其实打土匪进城前，就已经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原本是说的三日后会到达平城，县令接到消息便故意将我支出去好收拾细软赶紧走。谁知……”
王君平接过话说道：“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走，结果土匪便提前入城了。他收拾的这些家当，就成了提前给土匪打包好的大礼了。”
“没错，是这样的。有的人做官为钱，有的人做官为权。像是这种地方官，想要升官堪比登天。既然没有权，钱也总该要捞够的。不过谁知道还没等他带走，就全都便宜了那群土匪了。”
随后段红章嗟叹连连，语气中满含悲愤：“若能早点将派兵志愿的信件往上递，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样。可惜啊，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坐在一边的贾老三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对他说道：“好在还有像你这样一心为百姓的人在，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段红章仍旧摇头声音低沉：“只是空有雄心壮志，可背地里却依旧是个一无是处的书生。”
他低头忍不住垂泪，一时间席上众人都不在说话。
过了一会，王君平端起酒杯看着段红章说道：“既然朝廷不管百姓死活，咱们自己也总得保证自己的性命，不能总依靠别人。若要真如你所说，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当讲否？”
段红章听到这话抬头，双眼通红的看着王君平说道：“您请说。”
王君平点点头说道：“平城被屠这件事，无论对于你我还是百姓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虽然谁都不想让这件事发生，但总归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既然朝廷如此，那我们百姓不如自己想办法活命，年轻的壮劳力可以学习一些拳脚防身。我虽然武功一般，但拳脚功夫，刀枪棍棒到也会些，我可以帮助大伙训练，这样等到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也可以有所防范。”
段红章一听，眼神骤然亮起一道光，随后他激动万分握住王君平的手说道：“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
他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无奈上头还有县令，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而现在既然王君平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更何况他也愿意亲自指导，更是省了很多事。
地方官员什么时候来还未可知，官兵派发多少也不清楚。
但如果这样的话，百姓们一是能保证安全，二是也不用整日战战兢兢杞人忧天。
既稳定了百姓的心，又能保证日后安全，这倒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王君平见他激动万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于是笑着回道：“能尽点微薄之力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顾梦也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也可以帮忙！”
段红章点头如捣蒜，现在顾梦和王君平很显然已经成为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原本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情，但现在证明天上确实不会掉馅饼，但是会掉菩萨！
接着段红章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期间王大夫提及要带着顾梦问诊的时候，段红章显然有些激动。
他忙问顾梦是不是就在平城落脚了。
顾梦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这时王大夫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急匆匆起身出了屋。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只不过再回来时他手中多了一坛酒。
“这可是我偷偷藏了许久的宝贝，平常舍不得喝，还以为被那群土匪抢了去，没想到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它还好好的躺在墙底下。”
段红章一看是酒，忙接过来打开盖子闻了一下。
接着他捧着坛子笑道：“没想到你平常扣扣搜搜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来来来，拿杯子来，我们喝他个痛快！”
王婉清乐呵呵的笑着递过几个杯子，段红章给每人各倒了一杯酒。
可惜王君平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只能看着。
顾梦见状也想尝尝这古代的酒是什么滋味，便笑着嚷道：“给我也来上一杯！”
段红章拿着酒杯愣了愣说道：“你果真要喝？”
“那当然，快给我斟满！”
“好啊！”段红章笑着将一杯酒递给她。
随后几人端起酒杯，而王君平和王婉清则以水代酒也跟着起身。
“这么多天，我们遭受了天灾又赶上人祸，但好在一切都化险为夷，更是因为有顾姑娘和王公子的搭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是。”
“虽然这餐食简陋，但这压惊酒还是要喝。祝大家一切安好万事顺遂！”
“好！一切安好万事顺遂！”
说完众人互相举杯一饮而尽。
只不过，顾梦刚将这口酒倒进嘴里，一瞬间酸涩的味道混着酒精的味道充满了她的口腔。
怎么这么难喝？
顾梦皱着眉，忍住要吐出去的冲动，生生的将酒咽下。
随后她又慌张的喝了一口水，总算是冲淡了刚才那股莫名其妙的味道。
段红章还以为顾梦没喝过酒才会有这种反应，于是笑道：“顾姑娘，这酒如何？”
顾梦脸都绿了。她根本想不到古代人居然喝的是这种酒。
她还以为古代的酒只是提纯不够酒精度不高，不会那么辛辣而已，但谁能想到居然是这个滋味。
可她也不敢明说，只是呵呵的笑道：“还行，还行。”
随后她也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默默地吃着菜。
席间，王君平先是给段红章斟了一杯酒，随后开口说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请讲。”段红章接过酒杯回道。
“刚才听您说这个城镇之前有百户人家，按理来说朝廷配给的官兵人数也应该不少，可为什么还是会让土匪进城了呢？”
顾梦一听，王君平居然问了她之前还没来得及问的事情，一下来了精神。
虽然平城不大，但朝廷一般都会给管辖范围内的城镇派兵驻守。但顾梦到现在都没看到过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她也忍不住好奇，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段红章闻听，长叹一口气，面色凝重，他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酒杯，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
“我知道您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没错！之前朝廷是安排了官兵在此驻扎。但这几年灾情严重，而且边关又连年战火不断，朝廷之前也从咱们这调了不少人走。”
“而且这个地方离都城又远，一般官员不会想来这个地方的，再加上天灾人祸频繁发生。一来二去的，这就成了个三不管的地方。”
“而且地方官员任期，三年为一期。任期满了以后便会调到其他地方或是晋升。我也不瞒二位，想必二位也知道十官九贪。这里又离皇都如此遥远，想必诸位也能明白为什么土匪虽然不多，但依旧能进城屠杀的原因。”
王君平听着段红章的话，两道英眉紧皱，嘴唇微微抿起面色凝重。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土匪之所以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城，任意屠杀百姓。不是因为他们多么厉害，而是在在他们进城之前，这里早已经被这些所谓的地方官员掏空了。”
“就像是放了很久的苹果，虽然表面光鲜，可里面早就烂了。”顾梦接过话若有所思的说道。
段红章点点头：“您这个比喻很形象啊。”随后他又开口说道：“其实打土匪进城前，就已经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原本是说的三日后会到达平城，县令接到消息便故意将我支出去好收拾细软赶紧走。谁知……”
王君平接过话说道：“谁知，他还没来得及走，结果土匪便提前入城了。他收拾的这些家当，就成了提前给土匪打包好的大礼了。”
“没错，是这样的。有的人做官为钱，有的人做官为权。像是这种地方官，想要升官堪比登天。既然没有权，钱也总该要捞够的。不过谁知道还没等他带走，就全都便宜了那群土匪了。”
随后段红章嗟叹连连，语气中满含悲愤：“若能早点将派兵志愿的信件往上递，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样。可惜啊，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坐在一边的贾老三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对他说道：“好在还有像你这样一心为百姓的人在，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段红章仍旧摇头声音低沉：“只是空有雄心壮志，可背地里却依旧是个一无是处的书生。”
他低头忍不住垂泪，一时间席上众人都不在说话。
过了一会，王君平端起酒杯看着段红章说道：“既然朝廷不管百姓死活，咱们自己也总得保证自己的性命，不能总依靠别人。若要真如你所说，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当讲否？”
段红章听到这话抬头，双眼通红的看着王君平说道：“您请说。”
王君平点点头说道：“平城被屠这件事，无论对于你我还是百姓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虽然谁都不想让这件事发生，但总归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既然朝廷如此，那我们百姓不如自己想办法活命，年轻的壮劳力可以学习一些拳脚防身。我虽然武功一般，但拳脚功夫，刀枪棍棒到也会些，我可以帮助大伙训练，这样等到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也可以有所防范。”
段红章一听，眼神骤然亮起一道光，随后他激动万分握住王君平的手说道：“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
他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无奈上头还有县令，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而现在既然王君平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更何况他也愿意亲自指导，更是省了很多事。
地方官员什么时候来还未可知，官兵派发多少也不清楚。
但如果这样的话，百姓们一是能保证安全，二是也不用整日战战兢兢杞人忧天。
既稳定了百姓的心，又能保证日后安全，这倒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王君平见他激动万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于是笑着回道：“能尽点微薄之力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顾梦也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也可以帮忙！”
段红章点头如捣蒜，现在顾梦和王君平很显然已经成为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原本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情，但现在证明天上确实不会掉馅饼，但是会掉菩萨！
接着段红章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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