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异变
在还未参加青草试炼前，包括杰诺特在内的五人虽然都知道这个试炼有一定的危险，但其实都没有实质的感受过。
虽然温蒂在服食青草药剂之后他们只是在一旁围观，但他们这次是切实的感受到了这个试炼带来的压力。
在这时候他们内心都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像温蒂那样挺过青草药剂给身体带来的巨大变化。
所以维瑟米尔才会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试炼顺序，因为越是后面的人心理压力就会越大，甚至可能有人会因此放弃。
维瑟米尔在带他们来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只要试炼还没真正开始，他们随时都可以选择放弃！
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他们明白了。
这是对内心承受能力的一次考验，第一个人当然不会有这种顾虑，但谁也不能说这就是一件好事。
趋利避害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在不了解真正危险的情况下完成试炼的温蒂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杰诺特沉默着走向圆台。
他很清楚其中的危险，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芬恩从大铁箱又拿出了一瓶青草药剂，来到了杰诺特的面前。圆台上那六根黄色的蜡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已经点燃了这么久也才只是用去三分之一。
从芬恩手中接过青草药剂，杰诺特看到装在玻璃瓶里面的药剂整体呈紫红色，轻轻晃动时可以看到浑浊的黏稠液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在里面翻滚着，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小心翼翼的拧开玻璃瓶盖，一股奇异的恶臭从瓶口飘了出来，这气味闻起来有点像是苦涩的草药味混杂着呕吐物的气味，还有一股腐烂的鱼腥味。
微微屏住呼吸，杰诺特强忍着这股让人闻着就想吐的气味，猛地一口将整瓶药剂灌入口中。
油腻黏稠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入胃袋，一阵辛辣的灼烧感从口腔一直传递到胃部，胃部很快产生一种强大的热流。
这股热流迅速的从胃蔓延开来，很快就充斥全身。
这股热流不像是冬天和热汤带来的温暖感，它带来的感觉更像是将烧开的水直接灌入身体。
这灼烧的感觉没有任何阻碍直接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杰诺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体内攀爬，并撕咬着每一块肌肉，每一片内脏。
这拘留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紧了牙齿，喉咙无法克制的发出意义不明的低沉嘶吼，就好像这样能够把痛苦从体内宣泄出来。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着，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血管当中，慢慢的将原来的血液取代掉。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肤底下的血管被钻入其中的东西撑得鼓胀起来，那些较细的血管更是被流淌在其中的东西冲击一阵阵的刺疼。
血液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杰诺特感觉流淌在血管中的不再是他的血液，而是炽烫的岩浆。
如果硬要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他感觉就像是有一把火从他的体内被点燃，灼烧着皮肤底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大脑也在这把熊熊烈火中疯狂燃烧。
他仿佛有种灵魂在燃烧的感觉，意识也在燃烧中渐渐模糊。
就在他快要以为自己将这样被燃烧成灰烬的时候，屁股底下的六芒星和法印微弱的蓝光突然变亮。
当然意识已经模糊的杰诺特不可能注意到这些，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突然涌现一股凉意，原本在烈火中燃烧的模糊意识在这股清凉的寒意下有了些许的缓和。
就这样每当他觉得意识快要泯灭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寒流刺激到灵魂深处，将快要涣散的意识重新聚拢。
随着意识反复的涣散又聚拢，杰诺特渐渐感觉到身体内的火开始逐渐平息，他开始慢慢拾回对周围事物的感知。
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六芒星和法印，提着油灯站在圆台旁的维瑟米尔和芬恩，还有站在更远位置不安的等待着的伊迪等人。
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范围慢慢扩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地方总让他觉得不正常，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杰诺特开始仔细打量四周，希望能找到那违和感的来源。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太阳早就已经消失在天上，漆黑的夜空中布满了无数的星辰。
但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这些星星身上，天空中那轮巨大的银月不见了踪影，那本该是月亮的地方被一颗巨大的眼球所取代！
体型硕大的眼球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天空！
那没有眼皮直接裸露着的硕大眼球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感觉就像那些星辰一样遥远，又仿佛就贴在杰诺特的脸上。
房屋大小的眼瞳像是注意到了地面上正盯着它看的杰诺特，硕大的眼球突然咕噜噜的转动起来，那漆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地面上那渺小的存在，冰冷的不带有任何的情感。
杰诺特恍惚间从那深邃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辽阔的宇宙，但这又好像只是一种错觉，当他再次定神看向那漆黑的眼瞳时，只感觉那浓重的黑暗中好像隐藏着什么。
一阵剧痛突兀的袭上杰诺特的大脑，他感觉好像有无数繁杂的信息被强行塞入脑海中。紧接着他觉得大脑像是要裂开一样，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双手下意识的向着额头抓去。
原本光洁的额头在他用力的抓挠下顿时鲜血淋淋，注意到情况不对的维瑟米尔和芬恩瞬间变了脸色，迅速冲上圆台，一左一右分别架住杰诺特的双手，不让他再继续抓挠额头。
双手被束缚住的杰诺特开始剧烈的挣扎着，疯狂的扭动身体，鲜血从他的鼻子和耳朵中不停的涌出来。
站在他身旁的维瑟米尔听懂一声清脆的骨头破裂声从杰诺特的额头传来。
鲜血从他的额头疯狂的涌出来，老人甚至看到好像有白色的脑浆从额头伤口处随着鲜血一并流了出来。
杰诺特口中的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起来，那骨头破裂的声响越来越清晰，站在杰诺特身旁的维瑟米尔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额头上一个圆形的伤口处钻了出来。
等到惨叫声戛然而止，杰诺特扭动着的身体突然僵直时，老人终于看清了那从伤口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正咕噜噜得转动着的眼珠！
虽然温蒂在服食青草药剂之后他们只是在一旁围观，但他们这次是切实的感受到了这个试炼带来的压力。
在这时候他们内心都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像温蒂那样挺过青草药剂给身体带来的巨大变化。
所以维瑟米尔才会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试炼顺序，因为越是后面的人心理压力就会越大，甚至可能有人会因此放弃。
维瑟米尔在带他们来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只要试炼还没真正开始，他们随时都可以选择放弃！
老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他们明白了。
这是对内心承受能力的一次考验，第一个人当然不会有这种顾虑，但谁也不能说这就是一件好事。
趋利避害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在不了解真正危险的情况下完成试炼的温蒂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杰诺特沉默着走向圆台。
他很清楚其中的危险，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
芬恩从大铁箱又拿出了一瓶青草药剂，来到了杰诺特的面前。圆台上那六根黄色的蜡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已经点燃了这么久也才只是用去三分之一。
从芬恩手中接过青草药剂，杰诺特看到装在玻璃瓶里面的药剂整体呈紫红色，轻轻晃动时可以看到浑浊的黏稠液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在里面翻滚着，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小心翼翼的拧开玻璃瓶盖，一股奇异的恶臭从瓶口飘了出来，这气味闻起来有点像是苦涩的草药味混杂着呕吐物的气味，还有一股腐烂的鱼腥味。
微微屏住呼吸，杰诺特强忍着这股让人闻着就想吐的气味，猛地一口将整瓶药剂灌入口中。
油腻黏稠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入胃袋，一阵辛辣的灼烧感从口腔一直传递到胃部，胃部很快产生一种强大的热流。
这股热流迅速的从胃蔓延开来，很快就充斥全身。
这股热流不像是冬天和热汤带来的温暖感，它带来的感觉更像是将烧开的水直接灌入身体。
这灼烧的感觉没有任何阻碍直接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杰诺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体内攀爬，并撕咬着每一块肌肉，每一片内脏。
这拘留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紧了牙齿，喉咙无法克制的发出意义不明的低沉嘶吼，就好像这样能够把痛苦从体内宣泄出来。
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着，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血管当中，慢慢的将原来的血液取代掉。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皮肤底下的血管被钻入其中的东西撑得鼓胀起来，那些较细的血管更是被流淌在其中的东西冲击一阵阵的刺疼。
血液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杰诺特感觉流淌在血管中的不再是他的血液，而是炽烫的岩浆。
如果硬要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他感觉就像是有一把火从他的体内被点燃，灼烧着皮肤底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大脑也在这把熊熊烈火中疯狂燃烧。
他仿佛有种灵魂在燃烧的感觉，意识也在燃烧中渐渐模糊。
就在他快要以为自己将这样被燃烧成灰烬的时候，屁股底下的六芒星和法印微弱的蓝光突然变亮。
当然意识已经模糊的杰诺特不可能注意到这些，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突然涌现一股凉意，原本在烈火中燃烧的模糊意识在这股清凉的寒意下有了些许的缓和。
就这样每当他觉得意识快要泯灭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寒流刺激到灵魂深处，将快要涣散的意识重新聚拢。
随着意识反复的涣散又聚拢，杰诺特渐渐感觉到身体内的火开始逐渐平息，他开始慢慢拾回对周围事物的感知。
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六芒星和法印，提着油灯站在圆台旁的维瑟米尔和芬恩，还有站在更远位置不安的等待着的伊迪等人。
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范围慢慢扩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地方总让他觉得不正常，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杰诺特开始仔细打量四周，希望能找到那违和感的来源。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太阳早就已经消失在天上，漆黑的夜空中布满了无数的星辰。
但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这些星星身上，天空中那轮巨大的银月不见了踪影，那本该是月亮的地方被一颗巨大的眼球所取代！
体型硕大的眼球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天空！
那没有眼皮直接裸露着的硕大眼球高高悬挂在天空中，感觉就像那些星辰一样遥远，又仿佛就贴在杰诺特的脸上。
房屋大小的眼瞳像是注意到了地面上正盯着它看的杰诺特，硕大的眼球突然咕噜噜的转动起来，那漆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地面上那渺小的存在，冰冷的不带有任何的情感。
杰诺特恍惚间从那深邃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辽阔的宇宙，但这又好像只是一种错觉，当他再次定神看向那漆黑的眼瞳时，只感觉那浓重的黑暗中好像隐藏着什么。
一阵剧痛突兀的袭上杰诺特的大脑，他感觉好像有无数繁杂的信息被强行塞入脑海中。紧接着他觉得大脑像是要裂开一样，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双手下意识的向着额头抓去。
原本光洁的额头在他用力的抓挠下顿时鲜血淋淋，注意到情况不对的维瑟米尔和芬恩瞬间变了脸色，迅速冲上圆台，一左一右分别架住杰诺特的双手，不让他再继续抓挠额头。
双手被束缚住的杰诺特开始剧烈的挣扎着，疯狂的扭动身体，鲜血从他的鼻子和耳朵中不停的涌出来。
站在他身旁的维瑟米尔听懂一声清脆的骨头破裂声从杰诺特的额头传来。
鲜血从他的额头疯狂的涌出来，老人甚至看到好像有白色的脑浆从额头伤口处随着鲜血一并流了出来。
杰诺特口中的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起来，那骨头破裂的声响越来越清晰，站在杰诺特身旁的维瑟米尔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额头上一个圆形的伤口处钻了出来。
等到惨叫声戛然而止，杰诺特扭动着的身体突然僵直时，老人终于看清了那从伤口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正咕噜噜得转动着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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