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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知道了小贼是谁

    今日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由于昨日已到旸丰城,因此便宜师傅出门去找老朋友了。

    师傅姓南,名嶺之,只是宵十三这两周过的,像是度了两年。

    从药浴桶走出,穿好衣物。

    在特殊药物的滋养下,身体恢复的是极快,一些小伤,更是肉眼可见的愈合中。

    而这一路上被迫进行的训练,到底来说,还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教头很舍得,这药材一份可贵了,那些上人有不少在锻体阶段,都舍不得用,宵兄弟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这人是庭渊卫的一员,姓赵,名明。

    是每日看热闹的一员,如今惩罚已达每日八十圈。

    亏他穿的这么重,还能坚持下来。

    “赵兄,师傅的好意,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这训练是否是过分了点。”

    如第一日,自己哪里能跟的上马的速度,生生被拖至昏阙,据说还持续了半日,这才结束。

    而第二日,因第一日的原因,手算半废,即使有药浴,也没恢复过来,就干脆将他吊起了来回甩了一日。

    到第三日,当醒来,已是身在药桶中,又要训练眼识,从最基础的明暗交错,一直到最后从一堆闪花花的东西里面,找到迥异的那一个,饶是天生神异,也是头晕目眩。

    至于往后的。。。耳识,下盘,反应力,嗅识,味识等。

    宵十三不愿意想了。。。

    “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安心了,教头的特训以两周为一个周期,虽然后面会根据表现进行略微加强,但宵兄天赋异禀,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只待坚持一个大循环后,就是开始收获的时候。”

    宵十三一听。。。

    “那一个大循环是多久呢?”

    “这个吗,以我经验来看,少说半年,多则一年!因人而异,唉,看来宵兄的用药量,怕是要超过一队弟兄了。”

    “那让你来,你要不。。。”

    “不了,不了,哦,不,厚礼蟹。”

    赵明看见了一个人。。。

    “大队长,你不用说了,我自罚二十圈。”

    不等人回话,直接就跑了起来。

    “。。。。。。”

    大队长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玖一。

    “玖一队长好。”

    察觉对方审视的目光。

    “嗯,不错,继续保持。”

    随即离开了。

    他的话语日常不多。

    再回忆一番老人家的教诲。

    武道一途,不同修行。

    无关天地,只在自己。

    强健的体魄,决定了个人使用力量的上限,

    精湛的技巧,决定了限制对方的能耐水平,

    高深的境界,决定了以人身观天地的程度。

    体魄是基,

    技巧为实,

    境界若幻。

    明悟天地,醒悟自身,归于圆满,方成宗师之境。

    据说武道巅峰的时代,凡人一已之力亦可开天,虽然代价极其庞大,轻则武脉尽丧,重则身死道消。

    至于这个便宜的师傅,是半步宗师境。

    这一代,冽沽城的庭渊卫都是他教出来的。

    按照师傅老人家的说法。

    自觉宗师无望,遂回到家乡尽一份自己的心力,也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传人。

    因此,才逼着自己成为他的徒弟。

    想到这。

    “我可真是见鬼的荣幸,听这真真假假,胡说八道。”

    再一照镜中。

    自己的确,和鬼差不多了,半边脸都没了。

    ——

    旸丰城是一座大城,依山而建。

    不同于冽沽,它拥有一座八角楼,坐落于城池正中心。

    而城楼四周,是玥灵广场。

    平日里可没这么热闹,虽说远行还未正式开始,但不同远行队伍间的买卖行为已然进行了,本地人自然也会前来看看。

    所有的人都在这难得的闲余中做着自己的事情,并等待着一抹仙影临尘。

    而这个时候南嶺之独在山峰,站在高处,一棵迥异梅树反季而开,边上一坛酒,盖上五个碗,在风中摇摆、碰撞,传出叮叮之声。

    不会,一道黑影从下窜出。

    日里夜行衣,不知是如何想的。

    随之探手就对酒坛去了。

    却见南嶺之手杖一挑,飞沙走石,亦带破空势。

    蒙面人不惧,随意一拍,却见烟尘一散迷人眼,闭眼之时,杖如剑势迎面而来。

    眼虽闭,耳可闻。

    身影骤然一停,双手化云,黑白分明。

    “云化变”

    云气如涡,引势,纳势,倍反而回,南嶺之身在半空,一瞬失衡,蒙面人见此转身就对酒坛去了,欲开之时。

    再观南嶺之,

    杖旋人旋,一顺云势,逆反转回,一杖之长可越身。

    杖击于掌,酒坛一瞬脱手时,再施巧力,坛与碗叮铃作响,是旋而上空了。

    与此同时,忽闻一声仙鹤鸣,一影踏风至,来者摸着胡子,衣着青色道袍,伸出一掌,好巧接住将落的酒坛。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南兄,尉兄,承让了。”

    微微一震,五碗悬空,红布一揭,酒开封了。

    蒙面人拉下面罩,是面容粗犷,开口更是符合面相。

    “牛鼻老道给我下来,养了个鹤了不起吗?”

    道人摇摇头。

    “容道人想想,嗯,是了不起了那么一点。”

    “好了好了,莫忘了来此的目的。”

    道人一听,是一声叹,收起游戏人间之色。

    “唉!道人晓得。。。”

    缓步落地。

    一碗满上,半碗落酒于地,半碗抛洒向天。

    “一碗以敬天与地”

    一碗向梅花而去。

    “二碗相赠故时人”

    两碗分摆左右。

    “三碗四碗为兄弟”

    最后一碗留于自己。

    “五碗四人当共饮”

    ——

    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宵十三在道上看着有什么好东西,半边脸虽用青色面具遮住,但戴上面具本就容易引人注目。。。

    在不同摊位来回转悠,是这个买一点,那个买一个。

    品尝一番,觉得味道都不错。

    许是两周训练确有效果,已是吃了许多也不觉撑的慌。

    再到了新的铺子去,站在前台的是一名女子。

    “看你很久了,如果是尝个味道的话,有小块试吃,并不用付钱,这样也能留着肚子品尝更多的味道。”

    “这,那多不好意思!”

    “还是个腼腆的性子,观你言行,不是本地人,是跟随远行队伍来的吧!若我所想没错,你是打算全吃一遍,但从这到头还有百来家,希望可不大。”

    “这,这么多的吗?我之前在的地儿,一年到头吃的几乎都是鱼。”

    “你这一说我大概就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了,想不到那地儿的男人还有这般白净的,真是难得。”

    “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出门。”

    “那这不喜欢出门的却出了门,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宵十三这才收了心神,看着老板娘。

    “姐姐不是一般人吧!”

    “哪有,客人多虑了,就只是一个卖烧饼的妇人罢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那作为赔礼,这块烧饼就送你了如何?”

    说着夹起其中一块,放入袋中,就递了过来,宵十三不由皱起眉头。

    “姐姐好意,我心领了,但容我拒绝。”

    说完就离开了。

    而这陌生的女子看向离去的身影。

    “可惜了。”

    再看向烧饼。

    “不能浪费啊。”

    说完,是将烧饼慢慢吃完了。

    “总有一天,你会再来。。。”

    经方才一事,宵十三对买东西已没了兴趣,自己与她不过初识,那么引起她注意的,会是什么呢?

    自己的身上,明明具有标识的东西都没有才对。

    ——

    不过一坛酒就能喝的醉醺醺的三人,也是没谁。

    “南老鬼,不能喝酒就麦逞能,看这脸红的,和猴屁股样。”

    “尉篢,额。。。”

    话未说完,立刻捂住了嘴,免的吐了出来,出了丑。

    “哈哈哈,南老鬼,看你这熊样,笑死我了。”

    再看一眼道人。。。站在日光中。。。摇头晃脑,神志不清。

    “咳咳。。。道人,道人真的不能喝酒,道人,道人一杯就醉的。。。”

    说完,是趴的一下就倒了。

    “哈哈哈,李向哲这牛鼻子。。。又倒了,又倒了,多少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

    “南老鬼,再来一碗?再来一碗?”

    南嶺之也不怕。。。

    “来就来,怕你不成?”

    一碗哐当下肚,酒劲是唰的上头。。。一下子是彻底神志不清了。

    尉篢见状。。。收起笑容。。。

    “唉!有时候真羡慕你俩,不运真气还能醉的这么死。”

    而他则需要加点料才行。

    看着眼前这梅花树,将地上趴着的俩,拖至梅花树旁。

    “梅姐啊!为什么人的一生总是要变才行呢!”

    “小篢子真的不懂啊!”

    便往酒里加了点东西。。。气味一下子是变得奇怪的很。

    “唔,真的难闻,买醉买醉,怎能众人皆醉我不醉呢!”

    时至半夜

    圆月替换明日,两道仙影,于天而落,正是道宗三子之二。

    “师兄,这三人真是奇怪,竟然醉的这么死。”

    “师弟,师兄希望对他三人,师弟能尊重那么一些。。。”

    “好啦,一听就有一段故事,我不要听,我不想听,我道歉就是了。”

    摇头。。。

    随后从纳戒中取出一坛酒。

    兀自喝了来。

    “师兄啊!我也想喝。。。”

    “。。。。。。你还没成年,不行。”

    “我要告诉师姐,师兄欺负我。”

    “唉,可别说师兄欺负你!这东西滋味不好。”

    再倒上一杯。

    逸尘一尝,舌头是一吐。

    “这什么玩意。。。”

    “师兄都说了,不好喝。。。”

    “真亏这三老人家能喝的下去。”

    “哈,是啊!”

    随即站起身。

    “师弟,我们该走了。”

    “诶诶诶,不喝完吗?”

    “来了就好,喝完什么的,没有必要了。”

    ——

    玥灵广场,已满了人。

    摆摊的时间早已过去,此时不同城的队伍混在一起,各色的护卫,按照各自的轨迹来回巡逻。

    一条大道无人,更是直通城外。

    “黎姐啊!你来就行了,把我和胥兄叫来又是做什么。”

    “金盏生,就不能向胥大哥学习,保持沉默,跟着就完事。”

    “不,我不要,世上一个胥兄就够了,胥兄是唯一的存在。”

    “啧,还说我迷妹,你比我迷弟多了。”

    “啊,虽然这话我很开心,但请黎姐不要将我和你比较。”

    “好啦,是大长老交代的任务了,让我们从中协助。”

    “哦(´-ω-`),原来不止来一趟啊!”

    金盏生看着眼前这女子。。。

    “啧啧啧,黎姐,再强调一句,我万万不如你!赔我时间,赔我金钱!麻利点,不然我可告状了。”

    “。。。随你了,反正最后被揍的一定是你!”

    “胥兄啊!”

    回首一望,却不见人。

    “欸,胥兄人呢!”

    “哈哈,大概是觉得你太烦了吧!”

    “好了,黎姐,说正事,除了我们一剑宗,这次参与的还有谁,大道宗就不用说了。”

    “好,瀚海阁,不落门,三玄一落,烟雨行舟。。。”

    “嗯?有点少啊!三宗四阁五门六奇八世家,一半都差的远。”

    “所以。。。”

    “所以,相信咱们头上的那些老家伙,一定能处理好各种问题。”

    “。。。。。。”

    再回头一望,胥兄果然回来了。

    “胥兄啊,刚刚黎姐说你肯定会揍我。”

    就见将回来的人眉头不由一皱。。。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此时,忽闻鼓声隆隆响。

    黑夜现瑞光,大道宗当代弟子,以道宗二子为首,万剑开道,数百剑虹紧随其后。

    莅临人世。

    “诸位同胞,此次远行,由我大道宗五百人,护卫众人此行安全。”

    再见天降华光,光尘点点,一入身躯。

    疲惫之感顿时消去泰半,就连长年伤痛都舒缓不少。

    “此为我道宗,赠予诸位的饯行之礼。”

    一时,广场闹动。

    宵十三也想起了一件事。

    当他看向那为首右侧的人后,就想起来了。

    他好像知道了小贼是谁。

    一时脸色分外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