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准备
经过秘法的一番探查，两块令牌上铭刻的符文法阵基本都是一样的，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既明便将其递回给了玲珑。
看着既明不断翻看着令牌，萦绕在他身上的担忧渐渐消失，玲珑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意，从少年接过令牌，轻声唤道：“既明哥哥…”
“怎么了？”既明略带疑惑的目光望向面前少女。
“你会欺骗玲珑么？”少女小声的问道。
哪怕两人已经相处了已有数年之久，玲珑依旧有些摸不清眼前少年的想法，虽说她并不在意，但比起不断的自我安慰，她更想知道既明的答复。
“当然不会。”
既明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旋即又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沉吟片刻，郑重其事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比起直接开口询问，自己追寻得到的问题答案，才是最真实的。你能明白么？”
这话真假，玲珑不得而知，不过她能明显感觉到，此刻的既明前所未有的认真，并且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自然也没有选择再追问下去，就这么默默听着既明的说教，不仅不会感到丝毫厌烦，甚至还有些俏皮地点了点头。
看着心情转变的如此之快的少女，既明不由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一阵唏嘘，没想到自己纵使拥有千年生活经验，还是搞不明白少女心思……
虽说以他的能力，想要骗过涉世未深的玲珑不过轻而易举，但既明却并不愿如此，也不想如此。
所以刚才那番言论，完全是既明的肺腑之言，并没有掺杂任何谎言，经由千年的轮回沉沦，既明深知：“境界”能够决定一个人地位高低，“天资”能够衡量一个人价值多少，这，便是修炼世家中亘古不变的铁血法则！
只有当一个人的资质到达一定程度时，他才能被家族器重；只有当一个人地位到达一定程度时，他才能插手宗族决策；也只有当一个人的境界足以让所有人都仰望时，他，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正因如此，在这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修炼世界中，“亲情”的价值，才会被衬托得更加弥足珍贵。
更何况，既明最初可并不知晓玲珑身怀空明净心，收留玲珑是出于父亲的决定，而自己对她好，则完全是因为两人有些相似的经历，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哪怕最后玲珑知道了既明的身份，不愿与他为伍，自己也只会尊重对方的决定，而不会去指责她些什么。
“哎呀，我就是随口问问啦。”
见到既明远比以往认真的模样，玲珑心中一阵雀跃，紧接着，带有几分试探的轻声问道：“如…如果你没什么事情要做的话…要一起…去逛逛么？”说完，目光在对上少年视线的瞬间又匆忙移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别处，脸颊上飞快的浮现出两抹带有羞涩意味的绯红霞云。
既明侧身从玲珑身旁穿过，来到房外，被外面强烈的阳光晃得双眼微眯，轻声笑道：“现在可是午时，你这妮子，不想着修炼就光顾着玩。”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四象即为：少阳、老阳、少阴、老阴。
它们放在不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解释，比如放在方位上就正好对应了：东、南、西、北；放在五行上对应了：木、火、金、水；放在节气上便是：春、夏、秋、冬；放在时间上又刚好是：卯、午、酉、子。
总之，这四个时间段，刚好是每日阴阳交融的时候，在这时间段内修炼，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故称：“四正时”。
少女先是有些不满的瞪了既明一眼，然后又极为不满的“嘁”了一声，旋即撅着小嘴，迈起步子就欲打算离开。
“诶，你干嘛去。”既明连忙叫住玲珑。
“回去修炼！”
少女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悦，话语简短且语气淡漠，明显是有些不想搭理面前少年的意思。
“那你不想去逛逛？”
玲珑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应道：“当然想！”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既明淡然一笑，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美的画面，或许称之为此生难忘都不为过。
就见玲珑朱唇微抿，盈盈的笑意在嘴角荡漾开来，柳叶细眉舒展，眼眸也弯成了一道浅浅的小月牙，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瞳孔宛如点睛之笔，使得妩媚与甜美的气质并存于身，一颦一笑间，好似一只狡黠可爱的小狐狸。
“我带你去族中库房领取灵药。”
“啊——”玲珑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双眼瞪了既明好一会，发现对方似乎并非玩笑之后，不由得撅了撅嘴，心中泛起了嘟囔。
从世泽口中得知，按照宗族的规矩，他们这些通过测试重新回归本家的族人，都能够去库房领取修炼所需的相应灵药，当然，灵药的品阶自然与取得的成绩相互挂钩，而自己都已经打通督脉了，玲珑依旧停留在淬体六重，所以此次前去库房，就是为了领取能够补充气血的灵药。
看着既明自顾自地领起了路，玲珑咬着银牙，有些忿忿的瞪着前方的少年背影，只是心中暗骂几声之后，便没有再闹少女脾气，旋即乖巧地替他关上大开着的房门，小跑着跟了上去。
对于玲珑那堪称恐怖的天赋，既明也是带有几分好奇，毕竟拥有空明净心的人，总归只是少数，而玲珑不仅比既明提早一年开始修炼，还压制在淬体六重这么久，他也很好奇少女这次突破，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那库房里头都有些什么灵药，虽然挺希望得到一些适合自己的，不过自己才刚打通督脉不久，太过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还是以挑选适合玲珑的灵药为优先吧。”初春的正午并不会让人觉得燥热，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在既明身上，他在心中这般喃喃自语道。
……
宽敞明亮的房间之中，书架交错纵横，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朴书籍、羊皮卷轴，显得格外具有书香气息。
而此时，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央，有两道身影正安静的并排站立于此，在他们面前，一名面容俊秀，身躯挺拔的男子正端坐在圆桌旁，淡然自若地捧起茶杯，送到嘴边吹了吹，极为淡定地呷了一口茶水，反观面前两人，一言不发的同时，表情皆是有些不自然，一时间，整个房间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凑近一看，赫然发现那并排而站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找既明麻烦而被打伤的肖东，以及跟既明有过口头冲突的托卡两人。此时的肖东二人，正低垂着头颅，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丝毫不敢抬头去看那俊秀男子一眼。
这种气氛尴尬的寂静并未持续太久，约莫过了盏茶功夫，俊秀男子缓缓收起审视的目光，淡淡道：“你是说，你都使出了龙爪擒拿手还是被他一击放倒了？”
“是…是的，我之所以会惨败成那样，说到底还是我低估了对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似乎是为了挽回颜面，肖东又补充了几句：“不过也正是这一败，隐隐让我找到了突破的感觉，况且我还有诸多武技当时没机会施展，要是能够再来一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看着肖东那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嘴脸，只是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相识多年，肖东所言几分真假，自然一听便知，手指不断敲打桌面，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声”，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有没有认出他所用的武技是什么？”
闻言，肖东旋即一愣，合上双眼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皱到了一起，冥思苦想良久，犹豫再三，方才有些支支吾吾道：“澈…澈哥，那小子似乎没有施展任何武学，不过他的战斗经验却是极其老练……”
“你的意思是，他仅凭格斗技巧，就破解了你的龙爪擒拿手？”闻言，东方澈瞬间拍桌而起，就当肖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情忐忑了半天，发现对方竟没有惩罚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皮。
就见东方澈一改先前的儒雅，情绪高涨的他，只能通过在房间之中不断来回踱步的方式，从而缓解心中的那无处宣泄的激动，口中不断喃喃自语：“对…这才对…这样才会有趣…”
“你们两人，最近低调一些，先将全部心思放在修炼上面。特别是你，肖东，不要想着前去寻仇雪耻，争取在这三个月时间内成功开辟气海，期间不许再去找那既明麻烦，记住了么？”东方澈望着面前两人，有些语重心长的劝道。
“好的，澈哥。”
托卡回答得极快，没有任何迟疑，毕竟就连比他稍强一些的肖东都成了既明的手下败将，自己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再说了，自己只是因为提供了既明线索，才攀上了东方澈这层关系没多久，给对方卖命，犯不上。
当然，托卡这副自作聪明的模样，自然没能逃过东方澈的法眼，不过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些什么，毕竟以他这实力，身边趋炎附势的狗腿子自然不缺他这一个，既然对方都把算盘打到了自己身上，那便再换一个就是！
“啊？澈哥，那这亏咱们就这么硬生生咽下去了？我明白，这次计划之所以失败，全怪我轻敌，你放心，等我突破至山河境，一定能把他揍得满地找牙！”至于肖东，则是依旧有些不服不忿。
听得肖东这番说辞，东方澈并为数落些什么，甚至还笑了笑，以他对前者的了解，当然知道肖东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所以自然不会去过多计较他的鲁莽，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不让自己的计划存在意料之外的变故，竟是有些罕见的给对方解释起了缘由：“他跟大长老定下的约定是摘得族比桂冠，所以你的目标是，在族比时胜过他就行。至于为什么让你别去招惹他…你别忘了，那小子的废物老爹可是东方照吾，族长也似乎挺偏爱这小子的……”
东方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似懂非懂的肖东，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不忍则乱大谋，小心谨慎，总归不会吃亏。不过他也并没有将话题彻底挑明，而是言尽于此，至于他能够明白多少，便不是东方澈能够掌握的了。
不过……希望他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蠢事吧，否则的话，东方澈可不认为，那个曾经压得整个南诏国年轻一辈无法抬头的男人，他的儿子会是一个平庸之辈。
重新落座，东方澈依旧闲情雅致的品着香茗，不慌不忙地用茶盖撇掉浮沫，目光望着浮沫上逐渐破裂的泡沫，一阵出神……对他而言，东方照吾已经自毁修为，形同废人，自己哪怕找到他，杀了他，也难消心头之恨；所以东方澈便将主意打到了既明身上，自己失去了父亲，因此，也唯有让那东方照吾失去儿子，才能让他尝到自己所受的痛苦！
“东方既明，虽然已经预见了你的结局，但我还是希望你尽可能多挣扎一会，否则的话，未免可就太过无趣了……”良久，东方澈睫毛微微扇动，缓缓回过神来，呷了一口茶水，心中这般低声呢喃。
看着既明不断翻看着令牌，萦绕在他身上的担忧渐渐消失，玲珑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意，从少年接过令牌，轻声唤道：“既明哥哥…”
“怎么了？”既明略带疑惑的目光望向面前少女。
“你会欺骗玲珑么？”少女小声的问道。
哪怕两人已经相处了已有数年之久，玲珑依旧有些摸不清眼前少年的想法，虽说她并不在意，但比起不断的自我安慰，她更想知道既明的答复。
“当然不会。”
既明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旋即又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沉吟片刻，郑重其事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比起直接开口询问，自己追寻得到的问题答案，才是最真实的。你能明白么？”
这话真假，玲珑不得而知，不过她能明显感觉到，此刻的既明前所未有的认真，并且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自然也没有选择再追问下去，就这么默默听着既明的说教，不仅不会感到丝毫厌烦，甚至还有些俏皮地点了点头。
看着心情转变的如此之快的少女，既明不由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一阵唏嘘，没想到自己纵使拥有千年生活经验，还是搞不明白少女心思……
虽说以他的能力，想要骗过涉世未深的玲珑不过轻而易举，但既明却并不愿如此，也不想如此。
所以刚才那番言论，完全是既明的肺腑之言，并没有掺杂任何谎言，经由千年的轮回沉沦，既明深知：“境界”能够决定一个人地位高低，“天资”能够衡量一个人价值多少，这，便是修炼世家中亘古不变的铁血法则！
只有当一个人的资质到达一定程度时，他才能被家族器重；只有当一个人地位到达一定程度时，他才能插手宗族决策；也只有当一个人的境界足以让所有人都仰望时，他，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正因如此，在这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修炼世界中，“亲情”的价值，才会被衬托得更加弥足珍贵。
更何况，既明最初可并不知晓玲珑身怀空明净心，收留玲珑是出于父亲的决定，而自己对她好，则完全是因为两人有些相似的经历，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哪怕最后玲珑知道了既明的身份，不愿与他为伍，自己也只会尊重对方的决定，而不会去指责她些什么。
“哎呀，我就是随口问问啦。”
见到既明远比以往认真的模样，玲珑心中一阵雀跃，紧接着，带有几分试探的轻声问道：“如…如果你没什么事情要做的话…要一起…去逛逛么？”说完，目光在对上少年视线的瞬间又匆忙移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别处，脸颊上飞快的浮现出两抹带有羞涩意味的绯红霞云。
既明侧身从玲珑身旁穿过，来到房外，被外面强烈的阳光晃得双眼微眯，轻声笑道：“现在可是午时，你这妮子，不想着修炼就光顾着玩。”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四象即为：少阳、老阳、少阴、老阴。
它们放在不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解释，比如放在方位上就正好对应了：东、南、西、北；放在五行上对应了：木、火、金、水；放在节气上便是：春、夏、秋、冬；放在时间上又刚好是：卯、午、酉、子。
总之，这四个时间段，刚好是每日阴阳交融的时候，在这时间段内修炼，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故称：“四正时”。
少女先是有些不满的瞪了既明一眼，然后又极为不满的“嘁”了一声，旋即撅着小嘴，迈起步子就欲打算离开。
“诶，你干嘛去。”既明连忙叫住玲珑。
“回去修炼！”
少女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悦，话语简短且语气淡漠，明显是有些不想搭理面前少年的意思。
“那你不想去逛逛？”
玲珑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应道：“当然想！”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既明淡然一笑，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美的画面，或许称之为此生难忘都不为过。
就见玲珑朱唇微抿，盈盈的笑意在嘴角荡漾开来，柳叶细眉舒展，眼眸也弯成了一道浅浅的小月牙，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瞳孔宛如点睛之笔，使得妩媚与甜美的气质并存于身，一颦一笑间，好似一只狡黠可爱的小狐狸。
“我带你去族中库房领取灵药。”
“啊——”玲珑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双眼瞪了既明好一会，发现对方似乎并非玩笑之后，不由得撅了撅嘴，心中泛起了嘟囔。
从世泽口中得知，按照宗族的规矩，他们这些通过测试重新回归本家的族人，都能够去库房领取修炼所需的相应灵药，当然，灵药的品阶自然与取得的成绩相互挂钩，而自己都已经打通督脉了，玲珑依旧停留在淬体六重，所以此次前去库房，就是为了领取能够补充气血的灵药。
看着既明自顾自地领起了路，玲珑咬着银牙，有些忿忿的瞪着前方的少年背影，只是心中暗骂几声之后，便没有再闹少女脾气，旋即乖巧地替他关上大开着的房门，小跑着跟了上去。
对于玲珑那堪称恐怖的天赋，既明也是带有几分好奇，毕竟拥有空明净心的人，总归只是少数，而玲珑不仅比既明提早一年开始修炼，还压制在淬体六重这么久，他也很好奇少女这次突破，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那库房里头都有些什么灵药，虽然挺希望得到一些适合自己的，不过自己才刚打通督脉不久，太过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还是以挑选适合玲珑的灵药为优先吧。”初春的正午并不会让人觉得燥热，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在既明身上，他在心中这般喃喃自语道。
……
宽敞明亮的房间之中，书架交错纵横，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朴书籍、羊皮卷轴，显得格外具有书香气息。
而此时，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央，有两道身影正安静的并排站立于此，在他们面前，一名面容俊秀，身躯挺拔的男子正端坐在圆桌旁，淡然自若地捧起茶杯，送到嘴边吹了吹，极为淡定地呷了一口茶水，反观面前两人，一言不发的同时，表情皆是有些不自然，一时间，整个房间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凑近一看，赫然发现那并排而站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找既明麻烦而被打伤的肖东，以及跟既明有过口头冲突的托卡两人。此时的肖东二人，正低垂着头颅，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丝毫不敢抬头去看那俊秀男子一眼。
这种气氛尴尬的寂静并未持续太久，约莫过了盏茶功夫，俊秀男子缓缓收起审视的目光，淡淡道：“你是说，你都使出了龙爪擒拿手还是被他一击放倒了？”
“是…是的，我之所以会惨败成那样，说到底还是我低估了对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似乎是为了挽回颜面，肖东又补充了几句：“不过也正是这一败，隐隐让我找到了突破的感觉，况且我还有诸多武技当时没机会施展，要是能够再来一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看着肖东那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嘴脸，只是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相识多年，肖东所言几分真假，自然一听便知，手指不断敲打桌面，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声”，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有没有认出他所用的武技是什么？”
闻言，肖东旋即一愣，合上双眼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皱到了一起，冥思苦想良久，犹豫再三，方才有些支支吾吾道：“澈…澈哥，那小子似乎没有施展任何武学，不过他的战斗经验却是极其老练……”
“你的意思是，他仅凭格斗技巧，就破解了你的龙爪擒拿手？”闻言，东方澈瞬间拍桌而起，就当肖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情忐忑了半天，发现对方竟没有惩罚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皮。
就见东方澈一改先前的儒雅，情绪高涨的他，只能通过在房间之中不断来回踱步的方式，从而缓解心中的那无处宣泄的激动，口中不断喃喃自语：“对…这才对…这样才会有趣…”
“你们两人，最近低调一些，先将全部心思放在修炼上面。特别是你，肖东，不要想着前去寻仇雪耻，争取在这三个月时间内成功开辟气海，期间不许再去找那既明麻烦，记住了么？”东方澈望着面前两人，有些语重心长的劝道。
“好的，澈哥。”
托卡回答得极快，没有任何迟疑，毕竟就连比他稍强一些的肖东都成了既明的手下败将，自己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再说了，自己只是因为提供了既明线索，才攀上了东方澈这层关系没多久，给对方卖命，犯不上。
当然，托卡这副自作聪明的模样，自然没能逃过东方澈的法眼，不过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些什么，毕竟以他这实力，身边趋炎附势的狗腿子自然不缺他这一个，既然对方都把算盘打到了自己身上，那便再换一个就是！
“啊？澈哥，那这亏咱们就这么硬生生咽下去了？我明白，这次计划之所以失败，全怪我轻敌，你放心，等我突破至山河境，一定能把他揍得满地找牙！”至于肖东，则是依旧有些不服不忿。
听得肖东这番说辞，东方澈并为数落些什么，甚至还笑了笑，以他对前者的了解，当然知道肖东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所以自然不会去过多计较他的鲁莽，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不让自己的计划存在意料之外的变故，竟是有些罕见的给对方解释起了缘由：“他跟大长老定下的约定是摘得族比桂冠，所以你的目标是，在族比时胜过他就行。至于为什么让你别去招惹他…你别忘了，那小子的废物老爹可是东方照吾，族长也似乎挺偏爱这小子的……”
东方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似懂非懂的肖东，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不忍则乱大谋，小心谨慎，总归不会吃亏。不过他也并没有将话题彻底挑明，而是言尽于此，至于他能够明白多少，便不是东方澈能够掌握的了。
不过……希望他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什么蠢事吧，否则的话，东方澈可不认为，那个曾经压得整个南诏国年轻一辈无法抬头的男人，他的儿子会是一个平庸之辈。
重新落座，东方澈依旧闲情雅致的品着香茗，不慌不忙地用茶盖撇掉浮沫，目光望着浮沫上逐渐破裂的泡沫，一阵出神……对他而言，东方照吾已经自毁修为，形同废人，自己哪怕找到他，杀了他，也难消心头之恨；所以东方澈便将主意打到了既明身上，自己失去了父亲，因此，也唯有让那东方照吾失去儿子，才能让他尝到自己所受的痛苦！
“东方既明，虽然已经预见了你的结局，但我还是希望你尽可能多挣扎一会，否则的话，未免可就太过无趣了……”良久，东方澈睫毛微微扇动，缓缓回过神来，呷了一口茶水，心中这般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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