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
老冯将最后几滴酒倒进嘴里，对来人翻了个白眼，就向门外走去。
既然要去见那位，自然得睡饱喝足，哪有精力和这个混蛋斗嘴。
老冯资历够深，实力够强，敢无视来人，维克多可不敢这样做。
无视马迪亚斯难看的面容，当下将事情公正客观具体的都描述了一遍。当然，重点在马迪亚斯被三个小鬼打伤。
马迪亚斯听着维克多的抹黑，脸虽然黑得跟煤球一样，但还是没有反驳，连外放的血气都收了回去，安静地等待团长的处置。
团长听完“啊”了一声，看向马迪亚斯，嘴角带笑。
“小马，听多多说你被三个少年打了一顿。看刚才的样子，你好像还打算对他们以大欺小是吧？”
去你大爷的小马（多多）！
维克多和马迪亚斯在很多地方都有分歧，看不上对方，唯一都认可的一点就是团长给人取的外号真的很难听。
“嗯，老大，虽然我刚才气昏了头，但违反规矩就是违反规矩，我不做解释，你要罚就罚吧！”
团长满意地点一下头。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惩罚也不能太过分。我们之后要坐船去翡翠城，海上会遇到许多水鬼草，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不愧是团长，就是比一般人狠呢！
维克多不动声色地转过身，他怕马迪亚斯会看见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水鬼草是托利亚海域十分常见的一种海生D级植物类魔兽。它们的智力比呆呆鸟还低，但习惯群居，而且十分喜欢附着在船底，将其拉入深海。
就是因为它们的存在，白天堂海域到不冻港的旅程才被称为试炼之路。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走这条航线。
清理水鬼草虽然简单，但工作量极大，和社畜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水鬼草被消灭时，还会释放恶臭的气味，极端挑战人类的嗅觉忍耐极限。
维克多宁愿和凛冬之地的叶尼塞家族为敌，也不想和水鬼草打交道。
马迪亚斯虽然也百般不愿意，但他知道要是不答应，那在船上就只能给团长当陪练解乏了，只好点头。
比起被人揍，还是揍别人更好一些。
“好，现在该你们了。很抱歉我的团员做出了这种不智的事情，需要我做出什么补偿吗？”
团长往外面看了一眼，轻笑一声，看着三人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贝特曼刚要说什么，就被小白一把拉住。
虽然这个人看上去很好说话，但世界上人面兽心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贝特曼说话的口音让他不喜欢就杀人。
李维站起来斟酌一下，小心开口道：“先生，我们不需要赔偿，您只需要让我们安全离开就行了。”
如果是在地球，李维就算抛掉羞耻心也非得往地上一趴，在医院里住上三五个月不可。
让他纵狗行凶，活该被讹诈！
但这里是中立之地，谁枪多拳头硬谁就有道理，李维现在只想回家喝口热汤睡个好觉。
团长摇了摇手指：“占女孩子的便宜会让我心情愉悦，但让男孩子吃亏却会让我的良心受到谴责，虽然很多人说我没良心就是了。”
团长讲了个在场众人听起来很冷的笑话，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没有想法，那我就自作主张了。要是不喜欢，可不能怨我哈！”
团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棱形蓝色结晶，将其捏碎，从中钻出一团水蓝色的雾气。
团长伸出手指一转，雾气便分成三条向少年们飘去。
李维大惊，想要躲开，然而那雾气却如附骨之疽，根本甩不掉。
看着雾气如蛇般在他的身上缠绕，李维眉心直跳。但见另外两人也平安无事，李维只能停下，静等后续。
大约6秒后，雾气像是遇到阳光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沁人的感觉。
李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口渴了三天的人遇到天降大雨，饥渴地吮吸清凉的雨水。
突然，李维眉头直皱，浑身不自在。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锁在一个小柜子里，手脚无法屈伸，有种憋闷感。不住地向四周用力，想要打破这个让他身体僵硬的狭小空间。
终于，在李维的强力冲击下，桎梏被他打破。李维像是成功蜕皮的蛇，打破了身体的某种枷锁，体表被各种碎片划出的伤口也开始缓慢愈合。
外面那个红发猎人鬓角的汗快要滴下来，左边那个黑色劲装女性腰间的一块地方被血染红过，那个兔女郎招待生的胸部垂得幅度有点大应该是没穿胸罩……
李维好奇地看向四周，世界在他眼里变得更清晰，他突然能够捕捉到之前不曾注意到的事物。
“你也突破了？”
李维看向同样东张西望的贝特曼，后者只是点点头。
李维整理一下心情，感激地看向团长，激动地说道：“先生，您对我们的恩德比天空与海还要广阔，我们一定会铭记您的报答。”
团长笑了一声：“不用，应该是我要说一声抱歉，没管好自己的伙伴。”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先告辞了。”
见小白和贝特曼沉默不语，李维向团长笑了一下，硬拽着他们向外走去。
团长看着三人如丧家之犬的背影，突然大声道：“喂，你们为什么要失落呢？”
走到门口的李维顿了一下，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转过去时已经带上热忱的笑容，让外面看戏的猎人们一阵身体发寒。
“先生，我知道您是个好人，请不要再捉弄我们这些小孩子了，好吗？”
团长走到柜台上，在酒架上扫视一圈后拿出里面的一瓶烈酒痛饮一口，无视李维的话语，看着三人自顾自地说道：
“你们在不甘些什么？刚才那一架你们不是打赢了吗，现在修为上又有了突破，这不是值得大办宴会庆祝的事情吗？哈哈……”
团长指了指马迪亚斯，说道：“别看这家伙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在联邦，马迪亚斯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呢。你们能打伤这家伙，就算是他大意，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马迪亚斯：“哼！”
听到这里，外面的猎人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些快速离开去通风报信，想要拿到联邦的悬赏金。也有些赶忙离开回家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座城市避避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风波。至于剩下的，都是些对这个世界还一知半解的菜鸟。
“果然，浑身钢铁，血红气息，那位就是联邦大名鼎鼎的狂铁马迪亚斯！”
“狂铁！？被联邦在阴影世界里悬赏300万的那个怪物！”
“老兄，你的消息是有多落后啊，我听说现在已经是560万了。”
“听那个男人的话，狂铁大人果然已经加入新的冒险团了吗？”
“万国？亚特兰蒂斯？剑舞者？能让狂铁前辈当部下，那位难不成是三巨头里的高级干部不成？”
“你们说，我要是向里面的大人推荐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冒险团的一员？”
“你这属实是小刀划屁股，让我开了眼。想加入三巨头，最起码也要有C级的实力，市政厅的厅长也都只有C级，请问阁下是哪根葱？”
“话说回来，身为一名圣者，居然会到兰泽市这种小地方来，难不成这里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藏？”
“喂，谁说的圣者，B级就B级，干嘛用圣者这种帝国的称呼，你是对王国有什么不满吗？”
……
李维松开了手，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脸上重新变得面无表情。另外两人虽然还是有些沉默，但从刚才就显露无疑的浓郁杀意已经停止。
没有理会外面的议论声，团长将酒喝光后，继续说道。
“你们这三个小家伙都很不错，一个能在这样的时代还想要追求梦想，一个敢拔刀抽刃向他人畏惧的更强者，还有一个，虽然看上去软弱了点，但只要丢掉心中的顾忌，会走得比谁都远。你们真的很不错啊，库哈哈哈……”
“至于那些家伙所嘲笑的，全当做狗尿不就行了。帝国和联邦宣传的什么卡修西斯是骗子，什么大秘宝只是个欺骗蠢货的阴谋，什么冒险家的时代已经结束，全都是一派胡言。”团长带着张扬嘲讽的笑容大声道：“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
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
你他妈以为你是黑胡子吗，你知不知道他被麦哲伦、战国打得有多惨。疯子蠢货贱种……
李维在心里疯狂咒骂这个戴着太阳镜的男人，然而心里因为伏低做小而沉寂的心脏再度跳动，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要不是无能为力，谁又愿意忍受委屈。上位者打完人后丢下一根骨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地捡起，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从之前的事你们应该也能知道，在那些行尸走肉面前谈自由梦想这些会发光发热的东西只会招来非议和讽刺。忍受那些蠢货当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你不管想要做什么，只要到达顶峰，一定会招来毫无理由的流言和攻击。”
团长放声大笑：“这其中有那些一辈子只遵循自己的欲望而活得的人；也有对生活妥协，心如死灰的人；更有马迪亚斯那些在同一条梦想道路上摔倒而心怀嫉妒的人。总之，梦想之路上一定密布荆棘和陷阱，前进一步都得忍受万般磨难。”
马迪亚斯：？？？
干嘛又提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就像河流上游形态万千的石头，但在时光长流的冲刷下，大部分都会在下游变成没有棱角的鹅卵石。然而，这才是梦想这个词的可贵之处。”
“小鬼们，如果没有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就不要妄谈理想！梦想，可还没有廉价到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实现啊！”
……
“喂，你是叫马迪亚斯是吧？”
“贝特曼你……”
贝特曼看着马迪亚斯认真说道：“十年，你给我等着，十年之内，我会带着我的冒险团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不需要再压着自己的实力。”
马迪亚斯愣了一下，狞笑道：“有本事就来啊，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别在路上就挂了！”
贝特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走吧。”
小白轻声说道，也跟着贝特曼向外走去。
李维深深看了团长一眼，向在外面等候的两个兄弟走去。
回临时营地的路上，维克多好奇问道：
“团长，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很善于和人聊天，但今天的兴致好像格外高涨呢？”
看，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能把话痨说得这么隐晦，这是马迪亚斯那种蛮子永远无法学会的。
团长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其中有个小鬼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有些感慨而已。”
“消息探得怎么样了？”
一听到正事，维克多严肃道：“已经查到了，您要找的庄苟在这座城市建立了个黑帮隐居，他背后的那位则不知所踪。”
“呵，居然还用的是本名吗？也是，大家的真名外界本就很少知道。”
团长冷笑一声，身上骤然爆发出如渊如狱的可怕气息，马迪亚斯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喵喵叫的小可爱。
“不过，躲了这么久，事情总算有个结果了呢！”
既然要去见那位，自然得睡饱喝足，哪有精力和这个混蛋斗嘴。
老冯资历够深，实力够强，敢无视来人，维克多可不敢这样做。
无视马迪亚斯难看的面容，当下将事情公正客观具体的都描述了一遍。当然，重点在马迪亚斯被三个小鬼打伤。
马迪亚斯听着维克多的抹黑，脸虽然黑得跟煤球一样，但还是没有反驳，连外放的血气都收了回去，安静地等待团长的处置。
团长听完“啊”了一声，看向马迪亚斯，嘴角带笑。
“小马，听多多说你被三个少年打了一顿。看刚才的样子，你好像还打算对他们以大欺小是吧？”
去你大爷的小马（多多）！
维克多和马迪亚斯在很多地方都有分歧，看不上对方，唯一都认可的一点就是团长给人取的外号真的很难听。
“嗯，老大，虽然我刚才气昏了头，但违反规矩就是违反规矩，我不做解释，你要罚就罚吧！”
团长满意地点一下头。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惩罚也不能太过分。我们之后要坐船去翡翠城，海上会遇到许多水鬼草，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不愧是团长，就是比一般人狠呢！
维克多不动声色地转过身，他怕马迪亚斯会看见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水鬼草是托利亚海域十分常见的一种海生D级植物类魔兽。它们的智力比呆呆鸟还低，但习惯群居，而且十分喜欢附着在船底，将其拉入深海。
就是因为它们的存在，白天堂海域到不冻港的旅程才被称为试炼之路。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走这条航线。
清理水鬼草虽然简单，但工作量极大，和社畜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水鬼草被消灭时，还会释放恶臭的气味，极端挑战人类的嗅觉忍耐极限。
维克多宁愿和凛冬之地的叶尼塞家族为敌，也不想和水鬼草打交道。
马迪亚斯虽然也百般不愿意，但他知道要是不答应，那在船上就只能给团长当陪练解乏了，只好点头。
比起被人揍，还是揍别人更好一些。
“好，现在该你们了。很抱歉我的团员做出了这种不智的事情，需要我做出什么补偿吗？”
团长往外面看了一眼，轻笑一声，看着三人说道。
三人面面相觑，贝特曼刚要说什么，就被小白一把拉住。
虽然这个人看上去很好说话，但世界上人面兽心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贝特曼说话的口音让他不喜欢就杀人。
李维站起来斟酌一下，小心开口道：“先生，我们不需要赔偿，您只需要让我们安全离开就行了。”
如果是在地球，李维就算抛掉羞耻心也非得往地上一趴，在医院里住上三五个月不可。
让他纵狗行凶，活该被讹诈！
但这里是中立之地，谁枪多拳头硬谁就有道理，李维现在只想回家喝口热汤睡个好觉。
团长摇了摇手指：“占女孩子的便宜会让我心情愉悦，但让男孩子吃亏却会让我的良心受到谴责，虽然很多人说我没良心就是了。”
团长讲了个在场众人听起来很冷的笑话，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没有想法，那我就自作主张了。要是不喜欢，可不能怨我哈！”
团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棱形蓝色结晶，将其捏碎，从中钻出一团水蓝色的雾气。
团长伸出手指一转，雾气便分成三条向少年们飘去。
李维大惊，想要躲开，然而那雾气却如附骨之疽，根本甩不掉。
看着雾气如蛇般在他的身上缠绕，李维眉心直跳。但见另外两人也平安无事，李维只能停下，静等后续。
大约6秒后，雾气像是遇到阳光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沁人的感觉。
李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口渴了三天的人遇到天降大雨，饥渴地吮吸清凉的雨水。
突然，李维眉头直皱，浑身不自在。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锁在一个小柜子里，手脚无法屈伸，有种憋闷感。不住地向四周用力，想要打破这个让他身体僵硬的狭小空间。
终于，在李维的强力冲击下，桎梏被他打破。李维像是成功蜕皮的蛇，打破了身体的某种枷锁，体表被各种碎片划出的伤口也开始缓慢愈合。
外面那个红发猎人鬓角的汗快要滴下来，左边那个黑色劲装女性腰间的一块地方被血染红过，那个兔女郎招待生的胸部垂得幅度有点大应该是没穿胸罩……
李维好奇地看向四周，世界在他眼里变得更清晰，他突然能够捕捉到之前不曾注意到的事物。
“你也突破了？”
李维看向同样东张西望的贝特曼，后者只是点点头。
李维整理一下心情，感激地看向团长，激动地说道：“先生，您对我们的恩德比天空与海还要广阔，我们一定会铭记您的报答。”
团长笑了一声：“不用，应该是我要说一声抱歉，没管好自己的伙伴。”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先告辞了。”
见小白和贝特曼沉默不语，李维向团长笑了一下，硬拽着他们向外走去。
团长看着三人如丧家之犬的背影，突然大声道：“喂，你们为什么要失落呢？”
走到门口的李维顿了一下，没有丝毫表情的脸转过去时已经带上热忱的笑容，让外面看戏的猎人们一阵身体发寒。
“先生，我知道您是个好人，请不要再捉弄我们这些小孩子了，好吗？”
团长走到柜台上，在酒架上扫视一圈后拿出里面的一瓶烈酒痛饮一口，无视李维的话语，看着三人自顾自地说道：
“你们在不甘些什么？刚才那一架你们不是打赢了吗，现在修为上又有了突破，这不是值得大办宴会庆祝的事情吗？哈哈……”
团长指了指马迪亚斯，说道：“别看这家伙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在联邦，马迪亚斯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呢。你们能打伤这家伙，就算是他大意，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马迪亚斯：“哼！”
听到这里，外面的猎人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些快速离开去通风报信，想要拿到联邦的悬赏金。也有些赶忙离开回家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座城市避避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风波。至于剩下的，都是些对这个世界还一知半解的菜鸟。
“果然，浑身钢铁，血红气息，那位就是联邦大名鼎鼎的狂铁马迪亚斯！”
“狂铁！？被联邦在阴影世界里悬赏300万的那个怪物！”
“老兄，你的消息是有多落后啊，我听说现在已经是560万了。”
“听那个男人的话，狂铁大人果然已经加入新的冒险团了吗？”
“万国？亚特兰蒂斯？剑舞者？能让狂铁前辈当部下，那位难不成是三巨头里的高级干部不成？”
“你们说，我要是向里面的大人推荐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冒险团的一员？”
“你这属实是小刀划屁股，让我开了眼。想加入三巨头，最起码也要有C级的实力，市政厅的厅长也都只有C级，请问阁下是哪根葱？”
“话说回来，身为一名圣者，居然会到兰泽市这种小地方来，难不成这里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藏？”
“喂，谁说的圣者，B级就B级，干嘛用圣者这种帝国的称呼，你是对王国有什么不满吗？”
……
李维松开了手，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脸上重新变得面无表情。另外两人虽然还是有些沉默，但从刚才就显露无疑的浓郁杀意已经停止。
没有理会外面的议论声，团长将酒喝光后，继续说道。
“你们这三个小家伙都很不错，一个能在这样的时代还想要追求梦想，一个敢拔刀抽刃向他人畏惧的更强者，还有一个，虽然看上去软弱了点，但只要丢掉心中的顾忌，会走得比谁都远。你们真的很不错啊，库哈哈哈……”
“至于那些家伙所嘲笑的，全当做狗尿不就行了。帝国和联邦宣传的什么卡修西斯是骗子，什么大秘宝只是个欺骗蠢货的阴谋，什么冒险家的时代已经结束，全都是一派胡言。”团长带着张扬嘲讽的笑容大声道：“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
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
你他妈以为你是黑胡子吗，你知不知道他被麦哲伦、战国打得有多惨。疯子蠢货贱种……
李维在心里疯狂咒骂这个戴着太阳镜的男人，然而心里因为伏低做小而沉寂的心脏再度跳动，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要不是无能为力，谁又愿意忍受委屈。上位者打完人后丢下一根骨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安理得地捡起，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从之前的事你们应该也能知道，在那些行尸走肉面前谈自由梦想这些会发光发热的东西只会招来非议和讽刺。忍受那些蠢货当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你不管想要做什么，只要到达顶峰，一定会招来毫无理由的流言和攻击。”
团长放声大笑：“这其中有那些一辈子只遵循自己的欲望而活得的人；也有对生活妥协，心如死灰的人；更有马迪亚斯那些在同一条梦想道路上摔倒而心怀嫉妒的人。总之，梦想之路上一定密布荆棘和陷阱，前进一步都得忍受万般磨难。”
马迪亚斯：？？？
干嘛又提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就像河流上游形态万千的石头，但在时光长流的冲刷下，大部分都会在下游变成没有棱角的鹅卵石。然而，这才是梦想这个词的可贵之处。”
“小鬼们，如果没有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就不要妄谈理想！梦想，可还没有廉价到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就能实现啊！”
……
“喂，你是叫马迪亚斯是吧？”
“贝特曼你……”
贝特曼看着马迪亚斯认真说道：“十年，你给我等着，十年之内，我会带着我的冒险团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不需要再压着自己的实力。”
马迪亚斯愣了一下，狞笑道：“有本事就来啊，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别在路上就挂了！”
贝特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走吧。”
小白轻声说道，也跟着贝特曼向外走去。
李维深深看了团长一眼，向在外面等候的两个兄弟走去。
回临时营地的路上，维克多好奇问道：
“团长，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很善于和人聊天，但今天的兴致好像格外高涨呢？”
看，这就是语言的艺术，能把话痨说得这么隐晦，这是马迪亚斯那种蛮子永远无法学会的。
团长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其中有个小鬼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有些感慨而已。”
“消息探得怎么样了？”
一听到正事，维克多严肃道：“已经查到了，您要找的庄苟在这座城市建立了个黑帮隐居，他背后的那位则不知所踪。”
“呵，居然还用的是本名吗？也是，大家的真名外界本就很少知道。”
团长冷笑一声，身上骤然爆发出如渊如狱的可怕气息，马迪亚斯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喵喵叫的小可爱。
“不过，躲了这么久，事情总算有个结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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