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我想杀了博格
“哇哦～这个地方好棒！李维你这家伙，怎么没告诉我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贝特曼是小孩子心性，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眼前的景色欢欣雀跃，之前被拒绝的不快立刻消失。
原本天台应该是公共区域，但这栋楼烂尾后，楼房都被人占据，天台自然也是有能者据之，作为楼霸的李维当仁不让地接过了管理天台的重任。
李维将天台上的垃圾清理掉后，先是从垃圾场弄回了一个大塑料棚防雨，后面又捡回来十几个破旧的沙发，清洗干净后摆成一个圆形，又弄来了几张桌子椅子，上面摆放一些别人不要的杂志漫画和小说，还别出心裁地在墙上摆了几盆仙人球。
比起天台，这里更像是一个休息室。在火烧一样的霞光的映照下，甚至带了点梦幻的意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暗藏其中，让人惊讶跟脏乱差挂钩的黑户区也会出现这样唯美的景观。
有很多个午后夜晚，李维都会锁上通往天台的门，只和弟弟还有妈妈一起在这个地方度过，有时随着霞光练武，有时伴着晚风乘凉，还有时跟着妈妈一起指认夜星……
这是李维的秘密基地，他只和母亲弟弟分享过。直到今天，才有三个新人造访。
“哇！这样好好玩！”
“哈哈，确实，看我的千斤坠！”
小叶子惊喜地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贝特曼眼露兴奋，全然忘了自己的年龄，也跟着一起蹦跶。
一袭亚麻长裙的徐母站在墙边，虽然表情有些呆滞，但蓝色的瞳孔倒映着远处的落日，有种独特的魅力。手向外伸出，似乎想要抓住余晖。
李一的脸色也不像平时一样冷淡，站在旁边扶着徐母的手臂，偶尔会露出一抹惊艳的浅笑。
小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停爬行的毒蛇也蛰伏下来，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
李维走了过来，靠在墙上问道，目光却停留在母亲和弟弟身上，俊美的脸上满是柔色。
“真让人意外呢，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宁愿躺在床上发霉，把武侠小说翻来覆去看上一千遍也不会出门的寄生虫。”
“喂喂喂，这都可以算人身攻击了吧，给我向全天下的宅男道歉啊！”
见小白耸耸肩，李维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整这些的，你是不知道清理天台有多麻烦，从垃圾场捡回这些东西有多困难。我当时还遇到了一支野民小队，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不过，”李维看着母亲柔声道：“谁让我妈在岳陆长大呢！听说那里多高山，每天一打开房门，就能看到云雾像蛇一样在山头缭绕。岳陆的人都喜欢登高望远，我现在没能力，只能让她在天台看一下喽。”
小白好奇地看着李维：“抱歉，我这样问可能不太礼貌，但你好像对你的母亲太过纯孝了？”
不要说中立之地这种人不如狗，不自私就活不下去的地方了，就算是在最讲究仁孝的帝国，也经常有子弑父父杀子的丑闻。
久病床前无孝子，徐母一天有十六七个小时沉睡，李维不把她遗弃就算心善了，更别说百般呵护，简直让那些所谓的孝子汗颜。
李维闻言笑笑：“她是我妈啊，我连她都不孝顺，难道孝顺你啊？”
“哈哈。”
“再说了，”李维说道：“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家人更重要呢，更何况还是能够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家人。”
是啊，有什么东西比家人更重要！
小白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良久后才开口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李维翻了个白眼：“你拿镜子看看自己那幅要杀人的样子就知道了！我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不知道怎么读气氛。”
“那你……”
“可只要是个稍微了解你的人，在今天的体术课上，就能知道你有多不正常吧！”
如果说兰泽学院的学生谁最出色，大家可能会有争议。但要说谁最有绅士风度，那白凰院青龙便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大家都一致认为，不管是最尊贵的贵族家的漂亮小姐，还是最低贱的风流街里的海鲜商人，要是不小心落了水，白凰院青龙都会跳河救人，然后将上衣脱下盖在她们身上。
白凰院青龙是个正直善良而又坚毅勇敢的人，这是所有阅历丰富的人看见他后得出的结论。
因此，哪怕小白以平民的身份被庄苟收为弟子，也没人觉得小白不配。
但就是这样的小白，在橘政子坠落时，第一反应居然是继续进攻而不是救人。
虽然当时旁观的女生都松了口气，认为两个令全校女生自残形愧的美女转学生也无法让小白心动。
但李维和爱丽丝几人却是心中一动，再想到之前小叶子坠楼的事，心中都隐隐为他担心。
“是嘛！”小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其实她也是无辜的。我居然把气撒在她身上，真是不应该呢。”
“不过，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那天你脚下出现的光芒。”
怎么可能不想问？
小爷好奇心都快爆炸了好吗！
李维闭着眼享受晚风的吹拂，懒散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又只带着一个不太像的妹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你有一段神秘有趣不为人知的过去。凑巧的是，我也有几个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大家就当扯平了。你要是不想说，我也没必要问。”
“谢谢……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谢谢了。”
小白怔怔地看着欢快的妹妹，许久后才轻声说道：“李维，我想杀了博格，请你帮我。”
小白说这话时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杀意，仿佛只是要杀只虫子一样，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让李维都有些讶异。
果然，虽然小叶子坠楼后执法队的人也来查过，但又没发生什么重大事故，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罚了点钱关了博格几天禁闭。
自己唯一的亲人被如此对待，小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心里恐怕恨不得把黑鹰帮打成呆呆鸟。
李维灿烂一笑：“好啊！”
“……虽然你这么爽快让我有些感动，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
“我以后打算进入远征军，和博格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只可能是有人雇了他。可是有老师在，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兰泽市里身份比老师高的很多，但能打得过老师的却屈指可数，除非……”
“除非，庄苟出了什么问题，博格才敢对小叶子动手。”
“嗯，我昨天去看过老师，但宋伯说老师在闭关，不能见我，还问我需不需要几个护卫。”
李维笑道：“听上去好像有些严重啊！”
小白皱眉道：“这不是一件小事，你得好好考虑。”
“我考虑得很清楚。这些年我借着你的名头占了不少便宜，我和小一的学费都是从那些保护费里积攒的，更不要说能在这里安然生活了。”
李维低声道：“从你身上薅了这么多好处，总不能不还吧。”
“咦？看你们两个一脸严肃的样子，感觉要发生什么好玩的事，记得叫我一个。”
贝特曼走到两人身前，脸上全是好奇。
小白无语扶额：“我这是要去杀人，不是玩过家家啊！”
贝特曼顿时睁大了眼睛，兴奋地叫道：“杀……唔……”
李维连忙捂住贝特曼，对着看过来的李一和小叶子说道：“鲨鱼肉一点也不好吃，贝特曼你别想去海里作死。”
解释完后，李维狠狠瞪了贝特曼一眼，后者只是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你们要杀人？杀谁啊，必须得带我一个！”
小白小声道：“这件事之后再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贝特曼凝重点头：“放心放心，谁不知道我守口如瓶，从不泄露秘密。”
说完贝特曼有些疑惑：“不过小白，你不是想要当正义的英雄吗？如果是李维就算了，这种动辄杀人的做法和你不符合啊？”
李维一瞪眼：“什么叫做是我就算了，我怎么了！？”
贝特曼不屑地说道：“哼，你这家伙三年级的时候还说要和我一起去当大冒险家，四年级就说要去联邦写歌拍剧当明星，五年级说要当画家，现在却说只想当个普通人。一年换一个，你当你批发梦想的啊？呆呆鸟都没你这么能生！简直是混蛋他妈给混蛋开门，混蛋到家了。”
李维怒道：“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混蛋。你知道当一个普通人有多不容易吗？房贷车贷水电、柴米油盐酱醋，再加上相亲结婚生孩子上学校、离婚打官司争家产抢抚养权之类的破事，我不跳楼就不错了，还轮得着你这个光棍嘲笑我？”
“哼，我最讨厌别的就是‘普通’这个词了。天下这么大，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这么多，我们要是不出去见识一下，岂不是亏大发了？怎么可以整天窝在家里，简直没有志气！”
“所以你活该从来没被……没被女孩子喜欢。”
被贝特曼一阵嘲笑，李维一气之下差点说出“所以你活该从来没被叫过家长”，好在及时改口。
虽然李维很不喜欢动脑子，但也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哪怕对方不介意也不行。
“真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的，又弱又烦。你们一天天的把女人挂在嘴边，搞得好像要是没有女人就过不下去似的。”
嗯？
盲僧好像发现了华点！
李维瞥一眼李一和小叶子，贼兮兮地凑到贝特曼耳边。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发泄欲望的！”
中立之地里及时行乐的风气较浓厚，李维走在街上经常能看到衣服下摆恨不得高到上胸，裤腿恨不得短到胯部的清凉小姐姐。
而且可能是因为职业原因，那些小姐姐就没几个难看的，大部分的颜值都在中等水准。
李维身为热血少年自然把持不住，好在他有李一。
每当夜深人静难以入眠的时候，李维都会拉上弟弟一起练武，或是让李一直接吸收他的体力，让他直接入睡。
但住在宿舍的贝特曼可没这样的条件。
“发泄什么欲望？”贝特曼疑惑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你这家伙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草，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应该清楚了啊！”
见贝特曼一头雾水，李维无奈叹气：“小白，你告诉他！”
可小白也是一脸茫然：“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
不会吧不会吧，这两个家伙不会连那方面的事都不知道吧！
难道他俩连小刘备都没看过？
这里可是中立之地啊！
被两个人注视，反倒是李维不好意思了起来，尴尬说道：“啊……那个……算了……既然你们不知道，那就不说了。”
贝特曼不快地看着李维：“最讨厌你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了。”
李维：“……”
你给我等着，要是哪天让我看见你交了女朋友，看我怎么拿你今天的话臊你。
“好了，太阳也快落下了，我和小叶子就先走了。”
“好，我和小一送你吧。”
“等一下，”贝特曼叫道：“小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小白愣了一下，说道：“如果连守法的家人都不能保护，那我的正义本身就是虚假的。现有的法律还不完善，我只能按照自己的内心。博格犯下了必须用死亡才能偿还的罪责，赋予他死亡，和我的正义并不相悖。”
自己的意愿就是正义吗？真不知道你这样算坚持自我，还是自私到极点。
李维有些惊讶地看着小白。
从很久以前李维就注意到了，小白的观念很独特，他只会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
像李维，他想要做一件事时，就会去考虑会不会给别人制造困扰，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代价太大，便会放弃去。
看着小白的背影，贝特曼吹了个口哨：“要是小白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带着他一起去冒险应该很有趣。”
李维打了他一下：“小白要是女的，我和他的孩子都已经能抓呆呆鸟了，还有你什么事！走了！”
贝特曼是小孩子心性，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眼前的景色欢欣雀跃，之前被拒绝的不快立刻消失。
原本天台应该是公共区域，但这栋楼烂尾后，楼房都被人占据，天台自然也是有能者据之，作为楼霸的李维当仁不让地接过了管理天台的重任。
李维将天台上的垃圾清理掉后，先是从垃圾场弄回了一个大塑料棚防雨，后面又捡回来十几个破旧的沙发，清洗干净后摆成一个圆形，又弄来了几张桌子椅子，上面摆放一些别人不要的杂志漫画和小说，还别出心裁地在墙上摆了几盆仙人球。
比起天台，这里更像是一个休息室。在火烧一样的霞光的映照下，甚至带了点梦幻的意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暗藏其中，让人惊讶跟脏乱差挂钩的黑户区也会出现这样唯美的景观。
有很多个午后夜晚，李维都会锁上通往天台的门，只和弟弟还有妈妈一起在这个地方度过，有时随着霞光练武，有时伴着晚风乘凉，还有时跟着妈妈一起指认夜星……
这是李维的秘密基地，他只和母亲弟弟分享过。直到今天，才有三个新人造访。
“哇！这样好好玩！”
“哈哈，确实，看我的千斤坠！”
小叶子惊喜地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贝特曼眼露兴奋，全然忘了自己的年龄，也跟着一起蹦跶。
一袭亚麻长裙的徐母站在墙边，虽然表情有些呆滞，但蓝色的瞳孔倒映着远处的落日，有种独特的魅力。手向外伸出，似乎想要抓住余晖。
李一的脸色也不像平时一样冷淡，站在旁边扶着徐母的手臂，偶尔会露出一抹惊艳的浅笑。
小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停爬行的毒蛇也蛰伏下来，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
李维走了过来，靠在墙上问道，目光却停留在母亲和弟弟身上，俊美的脸上满是柔色。
“真让人意外呢，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宁愿躺在床上发霉，把武侠小说翻来覆去看上一千遍也不会出门的寄生虫。”
“喂喂喂，这都可以算人身攻击了吧，给我向全天下的宅男道歉啊！”
见小白耸耸肩，李维说道：“其实我也不想整这些的，你是不知道清理天台有多麻烦，从垃圾场捡回这些东西有多困难。我当时还遇到了一支野民小队，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不过，”李维看着母亲柔声道：“谁让我妈在岳陆长大呢！听说那里多高山，每天一打开房门，就能看到云雾像蛇一样在山头缭绕。岳陆的人都喜欢登高望远，我现在没能力，只能让她在天台看一下喽。”
小白好奇地看着李维：“抱歉，我这样问可能不太礼貌，但你好像对你的母亲太过纯孝了？”
不要说中立之地这种人不如狗，不自私就活不下去的地方了，就算是在最讲究仁孝的帝国，也经常有子弑父父杀子的丑闻。
久病床前无孝子，徐母一天有十六七个小时沉睡，李维不把她遗弃就算心善了，更别说百般呵护，简直让那些所谓的孝子汗颜。
李维闻言笑笑：“她是我妈啊，我连她都不孝顺，难道孝顺你啊？”
“哈哈。”
“再说了，”李维说道：“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家人更重要呢，更何况还是能够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家人。”
是啊，有什么东西比家人更重要！
小白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良久后才开口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李维翻了个白眼：“你拿镜子看看自己那幅要杀人的样子就知道了！我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不知道怎么读气氛。”
“那你……”
“可只要是个稍微了解你的人，在今天的体术课上，就能知道你有多不正常吧！”
如果说兰泽学院的学生谁最出色，大家可能会有争议。但要说谁最有绅士风度，那白凰院青龙便是无可争议的第一。
大家都一致认为，不管是最尊贵的贵族家的漂亮小姐，还是最低贱的风流街里的海鲜商人，要是不小心落了水，白凰院青龙都会跳河救人，然后将上衣脱下盖在她们身上。
白凰院青龙是个正直善良而又坚毅勇敢的人，这是所有阅历丰富的人看见他后得出的结论。
因此，哪怕小白以平民的身份被庄苟收为弟子，也没人觉得小白不配。
但就是这样的小白，在橘政子坠落时，第一反应居然是继续进攻而不是救人。
虽然当时旁观的女生都松了口气，认为两个令全校女生自残形愧的美女转学生也无法让小白心动。
但李维和爱丽丝几人却是心中一动，再想到之前小叶子坠楼的事，心中都隐隐为他担心。
“是嘛！”小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其实她也是无辜的。我居然把气撒在她身上，真是不应该呢。”
“不过，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那天你脚下出现的光芒。”
怎么可能不想问？
小爷好奇心都快爆炸了好吗！
李维闭着眼享受晚风的吹拂，懒散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又只带着一个不太像的妹妹，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你有一段神秘有趣不为人知的过去。凑巧的是，我也有几个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大家就当扯平了。你要是不想说，我也没必要问。”
“谢谢……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谢谢了。”
小白怔怔地看着欢快的妹妹，许久后才轻声说道：“李维，我想杀了博格，请你帮我。”
小白说这话时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杀意，仿佛只是要杀只虫子一样，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让李维都有些讶异。
果然，虽然小叶子坠楼后执法队的人也来查过，但又没发生什么重大事故，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罚了点钱关了博格几天禁闭。
自己唯一的亲人被如此对待，小白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心里恐怕恨不得把黑鹰帮打成呆呆鸟。
李维灿烂一笑：“好啊！”
“……虽然你这么爽快让我有些感动，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
“我以后打算进入远征军，和博格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只可能是有人雇了他。可是有老师在，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兰泽市里身份比老师高的很多，但能打得过老师的却屈指可数，除非……”
“除非，庄苟出了什么问题，博格才敢对小叶子动手。”
“嗯，我昨天去看过老师，但宋伯说老师在闭关，不能见我，还问我需不需要几个护卫。”
李维笑道：“听上去好像有些严重啊！”
小白皱眉道：“这不是一件小事，你得好好考虑。”
“我考虑得很清楚。这些年我借着你的名头占了不少便宜，我和小一的学费都是从那些保护费里积攒的，更不要说能在这里安然生活了。”
李维低声道：“从你身上薅了这么多好处，总不能不还吧。”
“咦？看你们两个一脸严肃的样子，感觉要发生什么好玩的事，记得叫我一个。”
贝特曼走到两人身前，脸上全是好奇。
小白无语扶额：“我这是要去杀人，不是玩过家家啊！”
贝特曼顿时睁大了眼睛，兴奋地叫道：“杀……唔……”
李维连忙捂住贝特曼，对着看过来的李一和小叶子说道：“鲨鱼肉一点也不好吃，贝特曼你别想去海里作死。”
解释完后，李维狠狠瞪了贝特曼一眼，后者只是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你们要杀人？杀谁啊，必须得带我一个！”
小白小声道：“这件事之后再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贝特曼凝重点头：“放心放心，谁不知道我守口如瓶，从不泄露秘密。”
说完贝特曼有些疑惑：“不过小白，你不是想要当正义的英雄吗？如果是李维就算了，这种动辄杀人的做法和你不符合啊？”
李维一瞪眼：“什么叫做是我就算了，我怎么了！？”
贝特曼不屑地说道：“哼，你这家伙三年级的时候还说要和我一起去当大冒险家，四年级就说要去联邦写歌拍剧当明星，五年级说要当画家，现在却说只想当个普通人。一年换一个，你当你批发梦想的啊？呆呆鸟都没你这么能生！简直是混蛋他妈给混蛋开门，混蛋到家了。”
李维怒道：“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混蛋。你知道当一个普通人有多不容易吗？房贷车贷水电、柴米油盐酱醋，再加上相亲结婚生孩子上学校、离婚打官司争家产抢抚养权之类的破事，我不跳楼就不错了，还轮得着你这个光棍嘲笑我？”
“哼，我最讨厌别的就是‘普通’这个词了。天下这么大，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这么多，我们要是不出去见识一下，岂不是亏大发了？怎么可以整天窝在家里，简直没有志气！”
“所以你活该从来没被……没被女孩子喜欢。”
被贝特曼一阵嘲笑，李维一气之下差点说出“所以你活该从来没被叫过家长”，好在及时改口。
虽然李维很不喜欢动脑子，但也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哪怕对方不介意也不行。
“真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的，又弱又烦。你们一天天的把女人挂在嘴边，搞得好像要是没有女人就过不下去似的。”
嗯？
盲僧好像发现了华点！
李维瞥一眼李一和小叶子，贼兮兮地凑到贝特曼耳边。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发泄欲望的！”
中立之地里及时行乐的风气较浓厚，李维走在街上经常能看到衣服下摆恨不得高到上胸，裤腿恨不得短到胯部的清凉小姐姐。
而且可能是因为职业原因，那些小姐姐就没几个难看的，大部分的颜值都在中等水准。
李维身为热血少年自然把持不住，好在他有李一。
每当夜深人静难以入眠的时候，李维都会拉上弟弟一起练武，或是让李一直接吸收他的体力，让他直接入睡。
但住在宿舍的贝特曼可没这样的条件。
“发泄什么欲望？”贝特曼疑惑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你这家伙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草，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应该清楚了啊！”
见贝特曼一头雾水，李维无奈叹气：“小白，你告诉他！”
可小白也是一脸茫然：“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
……
不会吧不会吧，这两个家伙不会连那方面的事都不知道吧！
难道他俩连小刘备都没看过？
这里可是中立之地啊！
被两个人注视，反倒是李维不好意思了起来，尴尬说道：“啊……那个……算了……既然你们不知道，那就不说了。”
贝特曼不快地看着李维：“最讨厌你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了。”
李维：“……”
你给我等着，要是哪天让我看见你交了女朋友，看我怎么拿你今天的话臊你。
“好了，太阳也快落下了，我和小叶子就先走了。”
“好，我和小一送你吧。”
“等一下，”贝特曼叫道：“小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小白愣了一下，说道：“如果连守法的家人都不能保护，那我的正义本身就是虚假的。现有的法律还不完善，我只能按照自己的内心。博格犯下了必须用死亡才能偿还的罪责，赋予他死亡，和我的正义并不相悖。”
自己的意愿就是正义吗？真不知道你这样算坚持自我，还是自私到极点。
李维有些惊讶地看着小白。
从很久以前李维就注意到了，小白的观念很独特，他只会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
像李维，他想要做一件事时，就会去考虑会不会给别人制造困扰，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代价太大，便会放弃去。
看着小白的背影，贝特曼吹了个口哨：“要是小白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带着他一起去冒险应该很有趣。”
李维打了他一下：“小白要是女的，我和他的孩子都已经能抓呆呆鸟了，还有你什么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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