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被发现才叫作弊
“喂，小一，再检查一下，2B铅笔、0.5毫米签字笔、圆规、橡皮擦，备用笔芯，尺子……这些都备齐了吗？”
教室里，李维对着李一说道。
李一检查一遍后，说道：“我的都没有问题，不过哥哥，你好像没有橡皮擦。”
李维摇摇头：“没关系，我用铅笔上的擦头就行了。”
“这怎么行，”李一道：“我把我的切一半给你吧！”
“好了，小一，这种小事就不用争了。”李维不在意地说道：“而且橡皮擦这种东西可是易丢物品，你要是把它切了，第二天可能就找不到了。”
距离最激动人心的月考到来还有五分钟，李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他完全平静不下来！
没办法，之前的月考李维还能平淡应对，毕竟他的文科成绩在学院里也不差，不用担心会不及格。
可现在的月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校园考核，成绩已经和秘境名额挂钩了。
虽然名额应该主要和武力有关，毕竟学院不可能派几个书呆子进秘境。可学院里E级的虽然不多，但五六个还是有的，这里面就没有一个是成绩差的。
要是最后拼死拼活打败了其他对手，最后却因为文科成绩将名额拱手让人，李维能活生生把自己扇死。
而且学院里不少豪门子弟，他们要是在武考的最后几天踏入E级，李维根本不会感到奇怪。
最后的E级人数最起码应该也有十几个。
李维环视班级一周，见贝特曼坐到门边靠窗的位置，不屑地撇嘴。等视线饶到林饮溪和橘政子时，李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靠过去。
“忘了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事，都不要觉得奇怪，更不要因此破坏了考试心态。”
林饮溪疑惑地看着李维：“你在说什么呢？考试而已，能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林饮溪突然神色一变，冷声质问：“难不成你这些天没有好好学习，想找借口？”
你大爷的，小爷怎么就摊上了你这样的队友！
虽然很恼火，但李维还是急忙解释道：“你刚来还不懂，我们学校……”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总之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安心做自己的题就行。”
李维说完，便转身安心静等发卷。
这个家伙，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林饮溪嘀咕一声，放好考试工具后，再偷看一眼小白绝美的背影，端坐候考。
“各位，开始考试了啊，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放下去，水杯、手表、树叶都不能拿着啊，抓到就当作弊处理。”
小乔不厌其烦地讲述了考试纪律后，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封口完好的试卷袋，然后取出试卷分发给众人。
“考试中考生不准交头接耳、左顾右盼、打手势、做暗号、抄袭或让他人抄袭，不准夹带有文字内容的材料，不准传抄答案或交换试卷、答题卡或答题纸。
考场须保持安静，不得吸烟、不得喧哗、不准吃东西。提前离场不得在考场及周围逗留。
考试结束铃响后，考生须立即停笔，将试卷、答题纸反扣在桌面上，起立并按顺序退场。
……”
在广播声中，林饮溪填完个人信息，开始答题。
第一场考的是联邦通用语。
这场考试不过是将低年级的题目翻译成联邦语后让考生进行作答，对别人来说可能会有难题，但林饮溪却完全游刃有余。
可就在她专心答题时，一道吵闹声将她的思绪打乱。
“巴伯，把小抄交出来，然后滚出去！”
“嘁，运气真不好。”
巴伯也没有挣扎，把小抄扔到空中，愤愤不平地向教室外走去。
旁边的同学立马偷瞥一眼缓缓落下的小纸条，趁小乔转过来前将眼神收回，一副好学生认真答题的样子。
林饮溪呆呆地看着巴伯。
她虽然没见过考试作弊，但也看过一部相关的电影，好像是叫《天才枪手》来说。
虽然她很疑惑升学考试这么简单又平常的事为什么要作弊，而且里面的情节也有不少漏洞，但当时还是二年级学生的她，天然对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很向往，觉得这部片子挺不错的。
于是她心里就留下了作弊的人一般智力高于普通人，行动时谨慎隐秘的印象。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人拿……那个叫什么……小抄？
为什么会有人拿这种东西作弊啊！
先不说考试范围这么广，一张小纸条根本无法记录所有知识点。光是需要频繁低头去看纸条这点，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这样去做吧，监考老师又不是瞎子。
而且外语考试考的是语法和单词储备，前者很容易记，后者只能靠背，打小抄的意义何在？
那个巴伯，他的大脑究竟是用来干嘛的啊？
因为对巴伯的低智商操作过于震惊，林饮溪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可没等她继续做题，考场下就出现各种意外，把林饮溪震得不要不要的。
有人将单词抄在校服里侧，有人将语法刻在前桌同学的校服上，有人将时态短语写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总之各种没有十年脑血栓根本想不出的作弊手法都出现了，但最后都被小乔和另外一位身经百战的监考老师当场抓住。
不光林饮溪为此震惊，贝特曼也是为他们的智商捉急。
贝特曼看了一眼垂头丧气走出门的同学，脸上的不屑丝毫没有掩饰。
“贝特曼，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要我逮你。”
虽然监考老师人高马大肌肉凸出，但贝特曼丝毫不带虚的，反问道：“我身上连个字母都找不到，不信你搜！”
看着贝特曼自信满满的样子，监考老师冷笑一声，说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坐这里，我记得你的考桌是第3排第4列吧！”
贝特曼吹了声口哨，目光游移不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没有打小抄。”
“是吗？”
监考老师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巨大的火铳，对着门外开了一枪。
枪声将林饮溪和橘政子都吓了一跳，而班里其他的学生要么能自动过滤，要么就是提前塞了耳塞，总之没有一个抬起头。
不远处的大树外，有一个穿着六年级校服的男生冒出头来，看到监考老师后立马落荒而逃，手里写联邦语字句的4开纸散落一地。
男生跑到一半突然停顿一下，想要过来，被贝特曼瞪了一眼后，才松了口气，逃离原地。
监考老师也没有追，看着贝特曼咧嘴笑道：“好了，你可以继续考试了。”
贝特曼怒道：“考试？考、个、屁！”说完直接拿起桌下的铁棍向外走去。
监考老师看着贝特曼的背影，脸上不仅没有丝毫不虞，眼里的欣赏更是快要溢出来。
不行，回头还是得跟田中那家伙说一下。像贝特曼这样的好伙子，战场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在军队里最多待十年，学院就能多一位最起码少将级别的校友。怎么可以因为学习这种小事，就耽误贝特曼的未来。哪怕这是校长亲自定下的校规也不行。
从兰泽学院高空往下看就会发现，开始考试后半小时内，每个班级里都有学生陆陆续续地从中走出。那些比较隐蔽的，在考试结束前也都被揪出来。
相比之下，以问题学生广聚著称的E班里只有8个人作弊也算是不错……不错个鬼啊！！
带着一肚子疑惑，林饮溪和橘政子走到了操场上。
因为两次考试之间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李维小白几人便经常在这段时间来到操场晒晒太阳，缓解一下考试后的疲劳。
“嘿，小一，我已经光荣牺牲了，接下来就得靠你孤军奋战了。”贝特曼一脸沉痛地说道。
李一不紧不慢回道：“放心，从知道和你一对起，我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是嘛，那就好，我本来还有点害怕会托你后退呢，这下我就放心了。”贝特曼哈哈笑道。
小白疑惑地看着贝特曼，道：“他真的没有听出来这是反讽吗？”
“哎呀，贝特曼的事不重要了，现在还是你的桃花最重要。”李维拍拍小白的肩，眉毛上挑，满脸暧昧。
桃花？
小白有些不明所以，顺着李维的手指看去，便看到了向几人走来的两女。
小白脸黑了一下，突然温柔道：“是啊，橘同学温柔细腻，气质贤淑，确实很适合用来当女朋友呢！”
“等、等一下，”李维慌乱地连连摆手：“小白你不是应该更喜欢林饮溪吗？她对你那么好，还长得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她和你更配吧？”
小白依旧满脸笑意：“不会啊，我觉得橘同学不比林同学差呢！”
“差多了差远了。”李维急得差点跳起来：“她整天低着头跟得了脊椎病似的，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哪像林饮溪那样落落大方，美艳绝伦。而且性格还那么阴沉，整天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和林饮溪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还有……对了，还有她做的饭那么咸，一点儿都不是贤妻良母的料啊！”
李维正要继续说橘政子的坏话，就被踹了一脚，差点趔趄倒地。
“我草你……”李维习惯性地骂一句，看清来人后，立刻改口道：“我、我喜欢吃草，你喜欢吗？”
林饮溪收回长腿，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人渣二字。
而在她身后，橘政子正缩成一团，面容被乌黑长发遮掩，看不出表情。
“我……不是……那个……”
李维语无伦次了半天，最终只能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想说你坏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而没有人出来打破僵局，尴尬程度又不断加深。
啊——背后说人坏话遇到正主，简直倒霉到家了！
现在要怎么办好啊？
李维看面色冷厉的林饮溪，苦笑不断。
所幸最终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你就是林饮溪？就是你救了小叶子是吧，过来，一起坐啊！”
要不在弄死白凰院青龙前，还是先弄死这家伙好了？
李一有些冷漠地看着贝特曼。
贝特曼这样一说，小白也不得不说道：“两位，请坐吧！”
林饮溪不知如何是好，男朋友是重要，可闺蜜也重要啊，这让她如何选择。
好在橘政子轻轻将她向前推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来。
坐下后，林饮溪也没了趁机和小白交流的心思，直接问道：“请问，刚才的作弊是怎么回事，E班不是风气最好的班级吗？”
李维直接抢答道：“因为学院不禁止学生作弊。”
不等两女发问，李维解释道：“学院推崇实力至上，只要你的作弊方法不被人发现，就算监考老师明知道你作弊，也会认可你的成绩。不过作弊被发现的话，全科成绩都会直接计0。而监考老师会在考试时开枪，也是符合教学规定的。用校长的来说，在一些重要时段沉下心来是需要所有人用一生去学习的技能。”
“可这样对那些认真学习的人不是很不公平吗？”
“这就跟之前说的男女不平等是一回事了。大家都知道作弊是错的，可问题是大家都在作弊。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作弊者得承担诚实者更高的风险，自然也应该获得更多的利益。另外，大家都是17岁的小学生，你家里却有家教，这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作弊呢！”
“你这是诡辩，按你的说法，社会上岂不是到处都有作弊。同届生中，名校毕业的比普通大学毕业的更有竞争力，这难道也是作弊？”
“啊对对对。”
李维随口敷衍道，眼睛一直看着橘政子，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林饮溪有些恼怒李维的态度：“可兰泽学院不是拉伦斯王国最好的学院吗？报告上明明说这里的升学率和就业率都是百分之百，怎么会有这么多作弊的学生？”
“呵，但凡你去打个零时工，学校都会默认你找到工作，正常人谁会相信招生简章上的内容啊！”
我……
抱歉，请问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要不是词汇量太少，林大小姐此刻真想爆个粗口。
直到休息时间结束，李维都没能找到机会和橘政子解释，让他一阵烦闷。
不过等数学试卷发下来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认真做题。
那些作弊分子被剔除后，考场难得安静了许多，让林饮溪能够安心做题。
考场里，
李维看着题目眉头时紧时舒，有些题会做但要花很多时间，不知道怎么取舍好。
李一则是全程无聊脸，会做的就做，不会的直接跳过，绝不拖泥带水。
整间教室里，唯有小白、林饮溪、橘政子三人一直脸色平淡。
而在远处的A班里，吉尔看着试卷眉头微皱。
这套卷子的难度远超以往，他略微思考后，才大致估算出其他优等生能考多少分，自己又要考多少分才能不引人注目而又会对名额获得有所帮助。
而另一间教室里的博格正闭目养神，在他的脑海里捕捉到吉尔写字的动作后，也开始拿起签字笔。
被发现才叫作弊，不被发现的，都是实力。
教室里，李维对着李一说道。
李一检查一遍后，说道：“我的都没有问题，不过哥哥，你好像没有橡皮擦。”
李维摇摇头：“没关系，我用铅笔上的擦头就行了。”
“这怎么行，”李一道：“我把我的切一半给你吧！”
“好了，小一，这种小事就不用争了。”李维不在意地说道：“而且橡皮擦这种东西可是易丢物品，你要是把它切了，第二天可能就找不到了。”
距离最激动人心的月考到来还有五分钟，李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他完全平静不下来！
没办法，之前的月考李维还能平淡应对，毕竟他的文科成绩在学院里也不差，不用担心会不及格。
可现在的月考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校园考核，成绩已经和秘境名额挂钩了。
虽然名额应该主要和武力有关，毕竟学院不可能派几个书呆子进秘境。可学院里E级的虽然不多，但五六个还是有的，这里面就没有一个是成绩差的。
要是最后拼死拼活打败了其他对手，最后却因为文科成绩将名额拱手让人，李维能活生生把自己扇死。
而且学院里不少豪门子弟，他们要是在武考的最后几天踏入E级，李维根本不会感到奇怪。
最后的E级人数最起码应该也有十几个。
李维环视班级一周，见贝特曼坐到门边靠窗的位置，不屑地撇嘴。等视线饶到林饮溪和橘政子时，李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靠过去。
“忘了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事，都不要觉得奇怪，更不要因此破坏了考试心态。”
林饮溪疑惑地看着李维：“你在说什么呢？考试而已，能发生什么古怪的事？”
林饮溪突然神色一变，冷声质问：“难不成你这些天没有好好学习，想找借口？”
你大爷的，小爷怎么就摊上了你这样的队友！
虽然很恼火，但李维还是急忙解释道：“你刚来还不懂，我们学校……”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总之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安心做自己的题就行。”
李维说完，便转身安心静等发卷。
这个家伙，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林饮溪嘀咕一声，放好考试工具后，再偷看一眼小白绝美的背影，端坐候考。
“各位，开始考试了啊，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放下去，水杯、手表、树叶都不能拿着啊，抓到就当作弊处理。”
小乔不厌其烦地讲述了考试纪律后，当着众人的面展示了封口完好的试卷袋，然后取出试卷分发给众人。
“考试中考生不准交头接耳、左顾右盼、打手势、做暗号、抄袭或让他人抄袭，不准夹带有文字内容的材料，不准传抄答案或交换试卷、答题卡或答题纸。
考场须保持安静，不得吸烟、不得喧哗、不准吃东西。提前离场不得在考场及周围逗留。
考试结束铃响后，考生须立即停笔，将试卷、答题纸反扣在桌面上，起立并按顺序退场。
……”
在广播声中，林饮溪填完个人信息，开始答题。
第一场考的是联邦通用语。
这场考试不过是将低年级的题目翻译成联邦语后让考生进行作答，对别人来说可能会有难题，但林饮溪却完全游刃有余。
可就在她专心答题时，一道吵闹声将她的思绪打乱。
“巴伯，把小抄交出来，然后滚出去！”
“嘁，运气真不好。”
巴伯也没有挣扎，把小抄扔到空中，愤愤不平地向教室外走去。
旁边的同学立马偷瞥一眼缓缓落下的小纸条，趁小乔转过来前将眼神收回，一副好学生认真答题的样子。
林饮溪呆呆地看着巴伯。
她虽然没见过考试作弊，但也看过一部相关的电影，好像是叫《天才枪手》来说。
虽然她很疑惑升学考试这么简单又平常的事为什么要作弊，而且里面的情节也有不少漏洞，但当时还是二年级学生的她，天然对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很向往，觉得这部片子挺不错的。
于是她心里就留下了作弊的人一般智力高于普通人，行动时谨慎隐秘的印象。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人拿……那个叫什么……小抄？
为什么会有人拿这种东西作弊啊！
先不说考试范围这么广，一张小纸条根本无法记录所有知识点。光是需要频繁低头去看纸条这点，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这样去做吧，监考老师又不是瞎子。
而且外语考试考的是语法和单词储备，前者很容易记，后者只能靠背，打小抄的意义何在？
那个巴伯，他的大脑究竟是用来干嘛的啊？
因为对巴伯的低智商操作过于震惊，林饮溪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可没等她继续做题，考场下就出现各种意外，把林饮溪震得不要不要的。
有人将单词抄在校服里侧，有人将语法刻在前桌同学的校服上，有人将时态短语写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总之各种没有十年脑血栓根本想不出的作弊手法都出现了，但最后都被小乔和另外一位身经百战的监考老师当场抓住。
不光林饮溪为此震惊，贝特曼也是为他们的智商捉急。
贝特曼看了一眼垂头丧气走出门的同学，脸上的不屑丝毫没有掩饰。
“贝特曼，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要我逮你。”
虽然监考老师人高马大肌肉凸出，但贝特曼丝毫不带虚的，反问道：“我身上连个字母都找不到，不信你搜！”
看着贝特曼自信满满的样子，监考老师冷笑一声，说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坐这里，我记得你的考桌是第3排第4列吧！”
贝特曼吹了声口哨，目光游移不定。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没有打小抄。”
“是吗？”
监考老师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把巨大的火铳，对着门外开了一枪。
枪声将林饮溪和橘政子都吓了一跳，而班里其他的学生要么能自动过滤，要么就是提前塞了耳塞，总之没有一个抬起头。
不远处的大树外，有一个穿着六年级校服的男生冒出头来，看到监考老师后立马落荒而逃，手里写联邦语字句的4开纸散落一地。
男生跑到一半突然停顿一下，想要过来，被贝特曼瞪了一眼后，才松了口气，逃离原地。
监考老师也没有追，看着贝特曼咧嘴笑道：“好了，你可以继续考试了。”
贝特曼怒道：“考试？考、个、屁！”说完直接拿起桌下的铁棍向外走去。
监考老师看着贝特曼的背影，脸上不仅没有丝毫不虞，眼里的欣赏更是快要溢出来。
不行，回头还是得跟田中那家伙说一下。像贝特曼这样的好伙子，战场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在军队里最多待十年，学院就能多一位最起码少将级别的校友。怎么可以因为学习这种小事，就耽误贝特曼的未来。哪怕这是校长亲自定下的校规也不行。
从兰泽学院高空往下看就会发现，开始考试后半小时内，每个班级里都有学生陆陆续续地从中走出。那些比较隐蔽的，在考试结束前也都被揪出来。
相比之下，以问题学生广聚著称的E班里只有8个人作弊也算是不错……不错个鬼啊！！
带着一肚子疑惑，林饮溪和橘政子走到了操场上。
因为两次考试之间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李维小白几人便经常在这段时间来到操场晒晒太阳，缓解一下考试后的疲劳。
“嘿，小一，我已经光荣牺牲了，接下来就得靠你孤军奋战了。”贝特曼一脸沉痛地说道。
李一不紧不慢回道：“放心，从知道和你一对起，我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是嘛，那就好，我本来还有点害怕会托你后退呢，这下我就放心了。”贝特曼哈哈笑道。
小白疑惑地看着贝特曼，道：“他真的没有听出来这是反讽吗？”
“哎呀，贝特曼的事不重要了，现在还是你的桃花最重要。”李维拍拍小白的肩，眉毛上挑，满脸暧昧。
桃花？
小白有些不明所以，顺着李维的手指看去，便看到了向几人走来的两女。
小白脸黑了一下，突然温柔道：“是啊，橘同学温柔细腻，气质贤淑，确实很适合用来当女朋友呢！”
“等、等一下，”李维慌乱地连连摆手：“小白你不是应该更喜欢林饮溪吗？她对你那么好，还长得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她和你更配吧？”
小白依旧满脸笑意：“不会啊，我觉得橘同学不比林同学差呢！”
“差多了差远了。”李维急得差点跳起来：“她整天低着头跟得了脊椎病似的，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哪像林饮溪那样落落大方，美艳绝伦。而且性格还那么阴沉，整天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和林饮溪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还有……对了，还有她做的饭那么咸，一点儿都不是贤妻良母的料啊！”
李维正要继续说橘政子的坏话，就被踹了一脚，差点趔趄倒地。
“我草你……”李维习惯性地骂一句，看清来人后，立刻改口道：“我、我喜欢吃草，你喜欢吗？”
林饮溪收回长腿，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人渣二字。
而在她身后，橘政子正缩成一团，面容被乌黑长发遮掩，看不出表情。
“我……不是……那个……”
李维语无伦次了半天，最终只能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想说你坏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而没有人出来打破僵局，尴尬程度又不断加深。
啊——背后说人坏话遇到正主，简直倒霉到家了！
现在要怎么办好啊？
李维看面色冷厉的林饮溪，苦笑不断。
所幸最终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你就是林饮溪？就是你救了小叶子是吧，过来，一起坐啊！”
要不在弄死白凰院青龙前，还是先弄死这家伙好了？
李一有些冷漠地看着贝特曼。
贝特曼这样一说，小白也不得不说道：“两位，请坐吧！”
林饮溪不知如何是好，男朋友是重要，可闺蜜也重要啊，这让她如何选择。
好在橘政子轻轻将她向前推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来。
坐下后，林饮溪也没了趁机和小白交流的心思，直接问道：“请问，刚才的作弊是怎么回事，E班不是风气最好的班级吗？”
李维直接抢答道：“因为学院不禁止学生作弊。”
不等两女发问，李维解释道：“学院推崇实力至上，只要你的作弊方法不被人发现，就算监考老师明知道你作弊，也会认可你的成绩。不过作弊被发现的话，全科成绩都会直接计0。而监考老师会在考试时开枪，也是符合教学规定的。用校长的来说，在一些重要时段沉下心来是需要所有人用一生去学习的技能。”
“可这样对那些认真学习的人不是很不公平吗？”
“这就跟之前说的男女不平等是一回事了。大家都知道作弊是错的，可问题是大家都在作弊。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作弊者得承担诚实者更高的风险，自然也应该获得更多的利益。另外，大家都是17岁的小学生，你家里却有家教，这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作弊呢！”
“你这是诡辩，按你的说法，社会上岂不是到处都有作弊。同届生中，名校毕业的比普通大学毕业的更有竞争力，这难道也是作弊？”
“啊对对对。”
李维随口敷衍道，眼睛一直看着橘政子，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林饮溪有些恼怒李维的态度：“可兰泽学院不是拉伦斯王国最好的学院吗？报告上明明说这里的升学率和就业率都是百分之百，怎么会有这么多作弊的学生？”
“呵，但凡你去打个零时工，学校都会默认你找到工作，正常人谁会相信招生简章上的内容啊！”
我……
抱歉，请问我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要不是词汇量太少，林大小姐此刻真想爆个粗口。
直到休息时间结束，李维都没能找到机会和橘政子解释，让他一阵烦闷。
不过等数学试卷发下来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认真做题。
那些作弊分子被剔除后，考场难得安静了许多，让林饮溪能够安心做题。
考场里，
李维看着题目眉头时紧时舒，有些题会做但要花很多时间，不知道怎么取舍好。
李一则是全程无聊脸，会做的就做，不会的直接跳过，绝不拖泥带水。
整间教室里，唯有小白、林饮溪、橘政子三人一直脸色平淡。
而在远处的A班里，吉尔看着试卷眉头微皱。
这套卷子的难度远超以往，他略微思考后，才大致估算出其他优等生能考多少分，自己又要考多少分才能不引人注目而又会对名额获得有所帮助。
而另一间教室里的博格正闭目养神，在他的脑海里捕捉到吉尔写字的动作后，也开始拿起签字笔。
被发现才叫作弊，不被发现的，都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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