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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逛青楼

    像千澜这样的冤大头实在少见,姑娘们哪有不应她的道理,当下喜滋滋的将桌上银票一人拿了一张,娇滴滴的道了谢。

    然后伴在千澜身旁看圆台上载歌载舞。

    台上的姑娘身姿婀娜,一曲水袖舞引得台上叫好声一片。

    “真漂亮!”千澜由衷感叹。

    身旁以为绿衫女子闻见,轻笑道:“不瞒小郎君,这可是我们羞月坊的行首娘子,身段容貌自然都是上乘。”

    新晋花魁?

    千澜直起身子,赞道:“真不愧是羞月坊,姑娘们各个都很水灵。只是……”

    绿衫女子瞧出她的欲言又止,便问道:“小郎君怎么不说了?”

    千澜强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扭捏道:“就是不知该说不该,我才来杭州不久,但听说羞月坊的行首娘子叫做知雨,只是才听见她遇害之事,真真是遗憾。”

    绿衫女子闻言怔了怔,一时没了言语,倒是在千澜右侧的青衣女子嘟囔着嘴道:“我瞧何事呢!知雨是很负盛名,可依她那性子,有谁能够真心喜欢她?无非看她有几分姿色罢了。”

    说到这里高低能套几句话出来,千澜更为卖力,将桌上酒杯斟满,给三位小娘子各倒一杯。

    “姐姐们懂得多些,不妨同我多说说。”

    青衣女子刚要说话,却被一旁据说是羞月坊二把手的水月姑娘用眼神瞄住。

    看来是不能多说点的。

    千澜暗暗打量三人。

    青楼中人哪有嘴严的,况且瞧起来这三个可不怎么待见知雨呀。

    千澜摸摸袖袋里,银钱已经不多了,她咬咬牙,顿时心生一计,不待将酒喝完,就已经哭了起来,其声呜呜然,听上去让人心里一紧。

    万没料及她会来这么一出,绿衫女子口里的酒险些喷出来。

    她咳嗽两声,“……小郎君怎了这是忽然?”

    千澜来抓她的手,低头道:“姐姐,小弟从不打诳语,我家里有位远房表姐,是我母亲的三叔公的孙女的庶女,养在我家,与我一同长大,情分很是不错。她和姐夫本来琴瑟和鸣,可,可我那不争气的姐夫。”

    说到此处她已经哽咽不已,一副话都说不出的模样,像极了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呀,怎么了小郎君,你且别哭,是发生了何事?”青衣女子瞠目道,手上轻轻地拂过她的后背。

    千澜脊背一挺,眼泪不停。

    “我那不争气的姐夫,却在这羞月坊看上了那知雨,怎么得了,居然还被知雨撺掇着要变卖家中家产,尽数给她赎身,还要抬她入府做姨娘。我那姐姐被气得硬是吐了一口血,从此挣扎病榻,没几月就走了。”

    故事说的她自己都险要信了。

    偷瞄着三人的反应,一个堪比一个震惊。

    良久,才听水月惶恐道:“这……听起来倒真像是知雨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青衣女子愤然道:“这种事情她还做的少?雨安巷陈老爷,岁宁街刘姥爷,哪个不说要给她赎身,也就是这些瞎眼的男人,不晓得被她施了怎样的媚术,没脑子般追在她后头,才让她能够待价而沽。”

    言辞间满满的厌恶。

    千澜抹了一把眼泪,呜咽着继续胡说八道:“姐姐说的太对了,若她有几分真心,别人何苦变卖家产。无非是将爷们儿握在手心玩耍罢了。诶,我听说有人要出一万两银子赎她?这可是真话?”

    水月目光闪躲两下,面上不太自然,“你从哪里听来的?”

    “没有此事么?”

    她不答反问。

    青衣女子笑道:“确有此事,就是城中孙家的公子。”

    水月眼神望向她,似乎不愿让她多说。

    千澜哪里会放弃机会,历时抓着青衣女子的手,再松开,她手上就多出了个翠玉镯子。千澜眯眼笑着:“姐姐戴着甚是好看,送给姐姐了。对了姐姐叫什么?往后我来,再寻你吃酒。”

    青衣女子望着手上的翠玉镯子,嘴角已经咧到了耳后根。

    “多谢小郎君,奴家名唤水锦。”

    “水锦姐姐,这厢有礼了。”

    千澜又看向绿衫女子,“那这位姐姐呢?”

    “她叫水清。”

    “水清姐姐生的清水芙蓉般,我猜这碧玉簪及衬你,送给姐姐。”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玉簪,二话不说往水清发髻上戴。

    对于水月,千澜觉得她知道的更多,却不乐意回答。

    但她身上首饰不多,猜着该不爱这些俗物。

    千澜叹口气,向水月道:“今日不巧,没拿那么多礼物,姐姐喜欢什么,明日我去寻了来送你。”

    水月脸色微变,笑着摇头:“不必了,我本也不爱这些东西。奴家告辞。”

    说着便起身要走。

    千澜并不阻拦,而是往二楼杵在某间屋子前的凌云打了个手势。

    凌云会意,忙往水月的方向走去。

    余下两人自然注意不到千澜的小动作。水锦生怕千澜尴尬,连忙道:“她家里原是大户,只是家道中落才不得已委身于此。小郎君别同她一般见识。”

    “哪里哪里。有两位姐姐陪着就够了。”千澜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姐姐喊得亲热:“话说,孙公子为何要花一万两赎知雨?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水锦嗤笑一声:“哪里晓得她使了什么招数,原来孙公子不是要出那么多的,五千两罢了。”

    五千两也不少了!

    “那为何之后会加到一万两的。”

    水清细声道:“是知雨不乐意,孙公子为此还和她吵了三次。”

    水锦闻言疑惑道:“怎么有三次,不是两次么?”

    “最后一次就是知雨遇害那日,孙公子从他房里怒气冲冲的出来。恰好我见到了。随后知雨便找方妈妈要了卖身契,租马车离开。”

    千澜道:“之后她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水清摇头:“没有了,那会子坊里人也不多,孙公子离开后她径直去找了方妈妈。”

    千澜又问:“她租马车的地方是哪里?”

    “是让佑生去租的。”

    “佑生是谁?”

    水锦下巴朝她身后扬了扬,示意她向后看去。“佑生就是他,与知雨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