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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道心初现

    具霞兀来到这里的第八年。

    两个孩子也已长大,按规矩孩子应在十四岁时取名,但那也只是怕孩子活不大以防万一罢了,此时烈的部族一片祥和,烈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两个孩子取名字,便把两个孩子都叫了过来。

    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藤长,而抱回来的孩子取名为涂沅。

    随后为他二人用火树的根部各雕刻了一个护符,将藤长的制成了斧子的形状,而涂沅的则为圆形的盾,他将两人的护符用一根草绳挂在身上,之后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庆祝他们两个成人。到了第二天他急匆匆的打算带着孩子们去祭祀。

    “藤长!涂沅!起来啦!今天早上不是跟你俩说了要去拜老祖吗”

    藤长“爹,山里的野兔都还没出来找食呢!也太早了”

    烈照着他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打得藤长哎呦一声

    “好了好了别打了起来起了起来了”

    随后烈说“你俩小子快点收拾,我去吧火树树枝捆上”

    藤长,涂沅随即齐声“哦”了一声,

    烈走出草棚看着火树盯了一会,随后又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将上头细小的枝叶看砍下来放到地上用草绳捆绑,这时藤长和涂沅也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藤长看到后:“爹,你不是说那是神树是咱们的母亲,咱们要敬畏神树吗,怎末还总砍他。

    烈说:”不该你小子管的你少管,小孩子懂个屁!”

    涂沅在一旁反驳道:“唉,爹,昨天你可不是这样说过的,昨天还说我们长大了今天就反悔了!”

    烈突然想到以后这件事他们两个还要接班,便又说道:

    “这些火树枝是给山上老祖的眷属们送的,咱们这一脉能存留下来多亏了他们啊,所以以后到了你们两个带领部族,也万万不能把这件事忘了!。”

    说完他们便上路了,在山上的半山腰有一处用妖树藤搭建的小房子,那便是当年的羽征烈三人为了报答霞兀而搭建的,每年烈都会带上一两个族人来这里祭祀,只是今年变成了他自己和两个还不满八岁的小孩,而如今的森林也不想曾经那般凶恶,所以即便是领这两个孩子进入森林倒也没太多的顾及。

    一路上没有太多言语,在走了半程后不知为何空中漂浮的灵气变得尤其湿热。

    烈“先休息一下吧,这天怎末突然这莫热!”

    两个小家伙也随之停了下来,藤长看着空中漂浮的气灵说到:

    “爹,你总说人乃为万物之灵,那为何这空中的灵气可以被各种妖兽吸食,而我们人怎末不行呢!”

    烈:“兔崽子,我哪知道!问你爷爷去,你爷爷当初告诉我的时候指不定听哪个魔怔东西说出来的呢。”

    这时,烈望向天空,竟有零星的几只蝴蝶飞了过来,烈指着空中对俩个孩子说:

    “看那个,老祖的眷属们来了,这几只蝴蝶就是老祖的眷属,你们两个长这莫大也是第一次见到老祖的眷属吧!”

    两个孩子一齐向空中望去,看到空中舞动的蝴蝶,两个孩子的面容显得既惊喜又惊讶,其中一只晶莹剔透并在这暗淡的世界里放着莹白色的光芒,而在这天地未完全划分的世界,白色的光芒是尤其罕见的,两个孩子不由得惊呼,他们互相呼喊着:

    “看这个看这个,好漂亮啊。。。就是有点刺眼。”

    几只蝴蝶逐渐落了下来,落在了烈后被背着的火树枝上。

    烈:“休息会得了该走了,看样子这些家伙有些等不及了。”

    说完三人缓缓地站起身又开始径直的向山上走去,又过了大半天左右,几人总算走到了祭祀的用的小房子,只见一片圆形的花田的正中有一座很是精致的房子,那虽是用妖树藤搭建的房子但却并不显得粗糙,房子的墙体由妖树藤紧密的编织在一起,然后砍去多余的枝桠显得格外规整,而四周的花田上已有了不少的蝴蝶,他们闻到了火树枝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飞来,烈到也不慌不忙,取下背后的背篓放到了地上,随后跪了下去磕了个头,见两个孩子人在傻站着,便说:

    ”你们两个崽子瞅啥呢,快磕头!”

    而藤长,与涂沅二人对眼前的景色看傻了眼,他们从未见到过如此美观的景色。神情木讷的应了一声:“哦”

    随后缓缓地跪下,三人行过了礼,

    藤长有些不舍地问:“爹,咱们现在就走吗?”

    烈:“要好一会呢!要等到火树枝灵气被吸干,把没用的火树枝一起带走,你们两个玩去吧,别走太远。”

    两个孩子听到后双眼瞬间泛起了光,冲向了花田之中,蝴蝶漫天飞舞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两个孩子虽然没有走远但身影有些模糊,就在这时烈突然发现有几只蝴蝶竟没有被火树枝吸引而是被藤长吸引而去,因为蝴蝶众多刚开始以为是错觉,直到几只灵气四溢颜色鲜艳的蝴蝶随之而去他才意识到,其中一部分蝴蝶确实是被藤长所吸引,尤其是那只本就罕见且又扎眼的白色蝴蝶也跟随而去,

    烈回想到在这一路上其他蝴蝶吸饱了灵气后相继飞走了,但唯独那只白色的始终跟随着他们,一开始烈还以为只是因为他需要吸的灵气更多并没有在意,想到这,烈觉得那些蝴蝶应该没有伤害孩子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但不由得疑惑是因为什么。

    不多久,本就昏暗的天地彻底被黑暗笼罩,背篓里的火枝也被吸食的差不多了,他们准备下山,用仍残有一丝灵气的火树枝照明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但微弱的火光只能看清脚下,这时烈发现那只白色的蝴蝶还在跟着藤长,烈想到,在完全黑暗的情况下蝴蝶是不会飞起的,而这只蝴蝶难道是因为他本就会发光吗?烈总觉得不对劲,谁知那蝴蝶忽然飞到三人的正前方竟幻化成了藤长的模样,只不过他并没有人的血肉完全是由一团会散发白光的灵气组成的,那支蝴蝶以这样的姿态为他三人引路,

    两个孩子惊呼:“好厉害!爹,老祖的眷属们都这麽厉害吗!”

    烈没有作声,只是低下了头:“麻烦您为我们引路了”。

    那只蝴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的向前走,三人随之跟了上去,走了没多远烈发现这根本不是下山的路,随即略有恐慌的问道,:

    “请问您要带我们去哪?”

    那只蝴蝶仍然默不作声,烈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不过,还没来得及让烈有过多的思考,那蝴蝶右手轻轻一挥,只见不远处本因当是杂草树木与交织的山林瞬间竟变成了长达百丈的石阶,而山林之中那些与其同为纯白色的眷属相继飞来,相继幻化成成年男子的形象,只是因通体的白光而看不清相貌,烈看到这里,仿佛知道了什么,未知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是因激动还是恐惧而产生的颤抖。

    三人继续跟随着眼前这只蝴蝶不停地向前走,又过了一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株通天般的妖花,这株妖花即便是在山脚下,烈的部族内就能看到,这是这座山前任妖王的躯壳,此时显然他已了无生机,走近之后蝴蝶又是一挥手出现了一道莹白色的长阶。随后侧过身站立在一边,示意让他们三人走上去。

    这长阶延伸至上方的花蕊,在下方的他们并看不到花蕊处有着什么,只能一边注视着花蕊处一边想象着即将可能要发生的,他们走了好一会终于走到了上方,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道层层叠叠且若有若无的轻纱,那一层层的轻纱又在相互交织且不停的变换着,而在轻纱围绕的中心隐约能看到有着血红的池水,在哪池水之上的是一朵十分巨大的花苞,他们穿过一层轻纱后烈意识到不能继续向前走了,随后跪了下来,按下两个孩子的脑袋说到:

    “桐雾山人族,烈及其子嗣叩谢老祖庇佑。”

    随即磕了个头,听到这句话后,花苞徐徐而动,花叶四散开逐渐显露出花苞内部的蝴蝶,而那其中包裹的正是曾在七年前山脚下见过的那只巨型蝴蝶,也正是这座山现在的主人!霞兀!烈不敢妄动,仅仅只是向前扫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作声,而妖王并没有说些什莫,只是将他那修长的口器深入了蜜池吸食了几口,随后烈便听到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说到,“汝经年奉吾之眷隶可有所求?”

    烈心中窃喜,却又不敢怠慢便说:

    “受老祖庇佑六七载,衣食无忧,族人兴旺,倍感足已,不敢有所求”

    妖王听完后震动了几下翅膀随后听到一阵似笑非笑的生音,就在妖王的头转向他们时笑声戛然而止,缩小成了一只十分小巧的蝴蝶缓缓地向他们飞了过来,在众人身边转了几圈又落到了藤长的身上,妖王疑惑看着藤长,只见藤长的腹中竟有一颗透明的豆粒大小的内丹,随后的问道:

    “这小东西,是你的后人?”

    烈:“回老祖,此子正是我的后人,在您的庇佑下已过活八年”

    妖王:“汝之族人可会聚灵之术?”

    烈:“我等一族根脉都不通聚灵散灵之事”

    妖王:“那有可会练气之法”

    烈:“皆不通”

    随后妖王大笑:“尔等虽为劣族,竟也有如此趣事,此子即不同聚灵之术,又不通练气之法,体内却存有至纯净透的内丹,本座自混沌初开至今已过活百年有余,亦是从未见过,更何况年仅八岁的劣族”

    烈听完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意识到了他的儿子定是与众不同,但又不知该说些什莫只能静静的等待妖王的下一句,只见妖王扇动了几下翅膀说到,

    “若此子能成为一山之王汝作何感想?”烈突然抬起头来双目圆睁却说不出话来,

    妖王:“让他做我的坐下童子助他修炼也做还汝侍奉之情”

    烈顿时欣喜万分赶忙喊道:“叩谢老祖,叩谢老祖庇佑”

    随即又按住两个孩子的头说到:”快磕头谢谢老祖”

    两个孩子终究太小并不懂他们在说些什莫只能照着烈说的去做,

    妖王:“都起身吧!”

    烈和两个孩子缓缓站起身来,这时只见几缕游丝在藤长身上环绕,红白相间的丝线织成了一件霞衣替换掉了身上本穿着的兽皮衣,但略显黝黑的脸蛋和这件衣服并不搭调,但即便如此涂沅也以是羡慕的不得了,

    高声喊着:“老祖,老祖,我也要当,我也要当童........”

    烈惊慌的捂住涂沅的嘴说到:“闭嘴,惹得老祖不高兴还不得把你个小兔崽子给捏死!”

    妖王淡淡地回到:“也罢”

    随后便在烈和涂沅的身上各织了一件,烈倒也是欣喜了一时随后又领着涂沅跪了下去

    ,烈:“谢妖王开恩!”

    妖王并内有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说到:“时候也不早了,让这孩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妖王吩咐着那只白色的蝴蝶将她们二人带了回去。

    妖王静静的看着藤长问道:“你叫什莫、”

    藤长在烈和涂沅走后收起了刚刚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的恐惧与颤抖,

    随后小声地说道:“藤长”

    妖王扇动了几下翅膀便恢复了巨大的身形趴在了花苞里,他静静的盘算着,如果能将他培养起来定是一大助力,说不定还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随后看向藤长,想着孩子该如何训导,他回想着自己曾在故乡北陆寒川见过能够聚灵且修出内丹之人,不过那人也是在他已有九十多岁时勉强结丹,最后没过几年便因为内丹碎裂灵气无法及时排出全身炸裂而死

    而眼前的孩子截然不同,内丹净透,与寻常妖物相比它的内丹甚至不会散发灵气,在一些小妖看来与普通的人族无异,对此正疑惑着,妖王突然想到何不回故土一趟去寻一寻那人留下的踪迹?指不定有所收获!

    这样想着对着藤长边说:“明日吾带你去吾之故土,先睡下吧!”

    说完花苞再次徐徐徐而动合上了花瓣,而藤长呆呆站在那里哦了一声便长抒了一口气向后仰着坐在了地上,时不时左看看右瞧瞧,见没什莫意思便躺在地上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藤长先醒了过来,他见妖王还没醒便走到了蜜池跟前藤长看着血红的蜜池闻起来却十分香甜伸手便向里面捞了一把放到嘴里,谁知那香甜的气息直冲头顶,藤长如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往嘴里灌入,就在这时霞兀被他进食的声音吵醒,只见藤长的肚子已经圆滚滚得了还在疯狂的往嘴里塞,妖王一惊震动翅膀扇飞了藤长,心想这花蜜是被他斩杀掉的妖王留下的精魄,被这莫小的孩子吃下必是被灵气涨裂而死。

    随后用蚕丝挽住藤长的脚将他甩了起来,想让他尽可能的吐出来一些,可甩了几十圈也没见他吐出来,霞兀竟一时也有些慌了只能一直盯着藤长看着它的变化,过了一会藤长竟自己站了起来被花蜜胀大的肚子也随之缩小,这时妖王才缓缓放下心来,他再次想要观察藤长那豆粒大小的内丹以为这莫大量的灵气都没有将他胀死,那定是被内丹融合,它的内丹定会有所成长,谁知,那颗小小的内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无色透明,且只有豆粒那麽大,霞兀越来越疑惑但也不知怎末办是好只得像昨天计划的那样前往北陆寒川。

    霞兀对着那只白色蝴蝶交代了几句,随后用蚕丝将藤长缠住绑在脚上,霞兀轻轻扇动翅膀便腾空而起转眼间便已至百丈高空,藤长从未在高空俯瞰过大地的光景,从上向下望去只见大地山峦耸立,生灵活跃,个别几座大山的山顶散发着各色的光辉,山林中的野兽,妖灵隐约在山林中追逐,游荡,天地间散布的灵气在四方大地各自闪耀着不同的色彩。

    藤长望着从未见到过的景色呆住了,当他醒过神来向四处望去于西方一侧观望到更更让他好奇的一幕,只见在很远西边仿佛有一根暗蓝色的柱子支撑着天与地,而在柱子最顶端的天上,周围有很密集的上清气围绕着形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光环,藤长十分好奇地问道:

    “老祖,老祖,西边有根柱子,您看到了吗,好大啊!”

    霞兀只是不停的扇动翅膀没有回应,藤长去并没有因没有得到回答而感到失落,只是呆呆地看着,对于一个连部族门口都没出去过几回的孩子而言,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不曾想象得到的,此时激动的心情只有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能表达出来,不知过了多久,藤长从睡梦中睁开双眼只觉得手脚突然冷的不行,尽可能地将手脚缩回霞衣之内,他向四处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又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藤长颤抖地说:“老祖,好冷啊,我有些受不了了”

    霞兀看了藤长一眼,藤长紧闭双眼,缩着脖子,耳朵已冻得通红,头发上已经结了不少白霜,遂用蚕丝将藤长整个包裹住,而霞兀紧接着望向远处,一座被纯净阴灵气围绕的冰山出现在眼前,霞兀加快了速度继续向前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