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药引
“为什么?”
甜蜜再次变得微苦,我怔了下。
我不行?手法?力道?听话程度?还是其他什么问题?可我先前做的明明让他很满意呀,而且他刚才也否定了我的猜测……
“并无原因。”
他仍然酒不离手。
“告诉我嘛,好不好,我都可以改进的……”
不信没有原因,我虚心请教,心里有几分委屈。
“你真想知道?”
饮下一盏,他没有继续倒酒,而是看着我问。
轻轻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他觉得那里不好我便改那里,他不喜欢什么我便不做什么,势必拿下这个任务。
“因为——怕有污澄鹓姑娘名节。”
目光相接,他把玩着白瓷小盏,悠悠解释:
“澄鹓姑娘不知,我一旦兴起就要来场鸳鸯戏水,所以……你真的行么?”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我无语,一时竟不知他是实话实说还是有意调戏。
但我还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并将理由坦诚相告:
“这我确实不行,首先我确实胆小怕疼,再者我也知军师祭酒对我并无爱慕之心,仅仅是为人风流而已,情是情,欲是欲,我希望这种事应该源于情到深处,而不是原始欲望,况且,有污自己名节是小事,主要是怕有损军师祭酒清誉。”
“呵呵,我要什么清誉。”
他收起笑容,将手中的小盏放于窗沿,眼睛再次看向窗外。
“不过,看来澄鹓姑娘并非郭某所想的浪荡女子,先前多有失礼,见谅。”
“无妨无妨。”
我摆摆手:
“不过我是真的想伺候你沐浴,真心地。”
我跑到他身旁凑过去,眨着亮亮的眼睛,诚恳的盯着他。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答应,只是淡淡问,瞳孔幽深。
我惊了下,慌忙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番执着的无事献殷勤,我看并非只心悦我这么简单吧。”
好吧,分析的确实透彻。
跟这种鬼才打交道真是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呀……
没办法,我只得即兴发挥,瞎编乱造道:
“你刚才都没听我说完,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找神医学了新法子,可以让忘月忧疗效大大加强,这个法子很复杂,与水温水量手法等很多都有关,我教给其他人的话,如果她们失误就浪费啦,因此不如我自己伺候!”
“当真对郭某这般上心?”
他笑意浅浅。
“那当然!”
我也笑得灿烂,对上了郭嘉的眼睛。
极其清新的俊逸容颜,衬得他的双目更加澄净清亮,让我心脏霎时漏了两拍。
眼神躲闪的瞬间,突然大风起兮,卷起枝上地上的花瓣,万千花雨扑面而来。
这景象好美丽好神奇!仅仅时过片刻,仿佛所有花朵都飞向了空中,在天上飘忽舞动,缓缓而落,为原本平淡的风景装点上缤纷的色泽。
“快来看呀!好漂亮!”
我开心的叫他一起欣赏。
风未停,我将头探出窗户沐浴花雨,百花纷飞,被太阳镀上闪闪的鎏金光辉,一时间肩头发梢,皆覆盖了些许芳华。
“三月飞花,稀疏平常。”
郭嘉看着花雨,并不惊奇。
貌似我亦有些大惊小怪了,但我先前确未见过如此美好的景致。
飞花成雨,白日霓虹。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此情此景,让我不由有感而发。
“这又是后人写的?”
我点头,有花瓣从发间飘落。
我们就这样在春风花雨里随便聊着天,对于我自告奋勇伺候他汤沐之事,他也未再表明态度,反正我自作主张,就当他是同意默许了。
“对啦……”
突然又想起正事:
“今日我先不陪你去服药啦,好不好?”
毕竟今天我要试着给他准备沐浴用的忘月忧,确实腾不出时间。
“随意,本就是你要跟我去的。”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
我无话可说,没了再聊的兴致就要抱伞离开,他却又出言叫住了我:
“澄鹓姑娘,今晚,郭某想听你奏几支曲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每每低落时他都能让我开心。
于是眼中瞬间又有了光,我深深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等到中午吃完饭,郭嘉便去了华佗那,而我,也开始执行起第一步,先是走到了打水烧水之处,然后,遇见了正在忙活的一群下人,他们看到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是澄姐姐!”
“澄姐姐怎么找到这里了!”
“澄姐姐穿红裙别有韵味!
……
他们叽叽喳喳的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坦言道:
“诸位兄弟姐妹,以后准备汤沐也算我一份呗!我可以跟大家一起打水,浸泡忘月忧这种事不如也都归我做,你们倒好水就去歇息吧!”
可是大家听后似乎不太赞同。
“澄姐姐,这种粗活理应我们来做,怎么能让你参与呢!”
挽云摆手说。
“有什么区别?我跟大家一样的。”
没办法,我只好又胡扯道:
“华神医教了我一些浸泡忘月忧的好方法,方法有些复杂,我来弄就好。”
见我这般执意,大家面面相觑,最终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也只得应承下来,因此,毫无疑问地,我如愿承包了这项大工程。
怕影响弹曲,我这次没用手,而是在小臂处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滴完血后用布缠上,拿袖子遮住别人也不易发现。
我翘首以盼郭嘉回来,总觉得他今日情况似乎有点糟糕,时隔仅仅一日,他便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而且这次服药回来一直咳嗽,可能因这两天吹风受了寒。
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终于得以启动计划,开始了第一天试验。
结果果然不负所望。
“军师祭酒,这次沐浴完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等他穿好衣服,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上前问。
“神医医术高明,这新法子效果极佳,多谢。”
“真的吗?起效好快呀,真是太好啦!”
我听闻自己都不可置信。
“嗯,气血一下就顺畅了许多。”
看到他高兴的神情我也很是开心,只要他身子恢复就好,我虽然怕疼,可如果能帮到他,自己忍忍做些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除了计划的顺利进行,还有一件值得喜悦的事,那便是我今晚首次为郭嘉单独弹奏曲子。
晚间,佳人抚琴,美酒仙音。
郭嘉坐在榻上,边喝酒边听我抚弄琴弦,几盏下去,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缓缓弹着,今夜所奏曲乐皆是柔婉之调。
直至最后一缕音停,我收了弦抬眸,却见他已倚着床头睡着,拿着酒盏的手垂下,一颗清澈透亮的仙露悬挂欲滴。
月色皎白,与烛火明黄相融映于屋内,在明暗交织的光影里,形成一副静谧温馨的画卷。
不知为何,此时,我看着面前这张在美好夜色里安逸睡着的俊颜,竟开始百感交集,难过心疼。
心中酸溜溜的,带着些许苦涩,为什么这样风华鬼才的郎君,却有着那般可惜的命运。
我将他轻轻安顿好,盖上被褥,随后悄悄退下,走出屋子。
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有一滴泪从我脸颊划落。
计划第二天。
我仍把小臂划破将血滴入水里,然后取忘月忧浸泡,又得到了他的好评。
计划第三天。
我亦如此操作,事后他反馈说——“能策马北上与明公相随。”
计划第四天。
我此次故意未再取血,仅用了普通的忘月忧,不料他却再次咳嗽起来——“到底高兴太早,如此病弱之躯怎能与明公相随。”
我看着小臂上的道道狭长伤口,对于眼下这种状况有点拿不准主意,毕竟这种说不好的治疗方法,我心里也有些打鼓。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把此事与神医坦言。
在我一番详细讲述后,神医开始沉思,他观察了我小臂伤口许久,缓缓,开口道:
“姑娘可否让老朽取血一试?”
我勇敢点头,二话不说表示同意。
神医拿来银针和瓷盏,取了我指尖一滴血,放于鼻下闻了闻:
“就是这缕味道。”
随后他又将一片忘月忧浸水与我血融合,再次凑近一闻:
“血气更盛,忘月忧清香更盛……怎么会有这种现象……”
他自言自语,将瓷盏放下。
“请教神医,这究竟是何故呀?难道我的血能对军师祭酒之疾起到疗效?”
我亦是不解,困惑问。
“老朽不敢妄言。”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并未给出答案。
我依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我还可以继续吗?”
他听后看向我,盯着我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说:
“或许你的血,可做忘月忧的药引,不过……”
我很认真的听着,示意老者继续说下去。
“不过照你所说,你血的疗效,能对郭奉孝立竿见影,而效果却不够长久。”
他看着我,神情愈发严肃:
“若依老朽之见,要想帮他,你需每日取血作药,直至他彻底恢复,姑娘可会愿……”
“我愿意!”
还未等他说完,我就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
既然下定了决心,我就说到做到,我都想好了,大不了治好他之前我就不走了,反正对我来说,能不能回去都是缥缈无期的后话。
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坚定,华佗听闻微微捋了捋须。
我看到,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如此,真乃奉孝之幸也。”
甜蜜再次变得微苦,我怔了下。
我不行?手法?力道?听话程度?还是其他什么问题?可我先前做的明明让他很满意呀,而且他刚才也否定了我的猜测……
“并无原因。”
他仍然酒不离手。
“告诉我嘛,好不好,我都可以改进的……”
不信没有原因,我虚心请教,心里有几分委屈。
“你真想知道?”
饮下一盏,他没有继续倒酒,而是看着我问。
轻轻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他觉得那里不好我便改那里,他不喜欢什么我便不做什么,势必拿下这个任务。
“因为——怕有污澄鹓姑娘名节。”
目光相接,他把玩着白瓷小盏,悠悠解释:
“澄鹓姑娘不知,我一旦兴起就要来场鸳鸯戏水,所以……你真的行么?”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我无语,一时竟不知他是实话实说还是有意调戏。
但我还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并将理由坦诚相告:
“这我确实不行,首先我确实胆小怕疼,再者我也知军师祭酒对我并无爱慕之心,仅仅是为人风流而已,情是情,欲是欲,我希望这种事应该源于情到深处,而不是原始欲望,况且,有污自己名节是小事,主要是怕有损军师祭酒清誉。”
“呵呵,我要什么清誉。”
他收起笑容,将手中的小盏放于窗沿,眼睛再次看向窗外。
“不过,看来澄鹓姑娘并非郭某所想的浪荡女子,先前多有失礼,见谅。”
“无妨无妨。”
我摆摆手:
“不过我是真的想伺候你沐浴,真心地。”
我跑到他身旁凑过去,眨着亮亮的眼睛,诚恳的盯着他。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答应,只是淡淡问,瞳孔幽深。
我惊了下,慌忙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番执着的无事献殷勤,我看并非只心悦我这么简单吧。”
好吧,分析的确实透彻。
跟这种鬼才打交道真是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呀……
没办法,我只得即兴发挥,瞎编乱造道:
“你刚才都没听我说完,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找神医学了新法子,可以让忘月忧疗效大大加强,这个法子很复杂,与水温水量手法等很多都有关,我教给其他人的话,如果她们失误就浪费啦,因此不如我自己伺候!”
“当真对郭某这般上心?”
他笑意浅浅。
“那当然!”
我也笑得灿烂,对上了郭嘉的眼睛。
极其清新的俊逸容颜,衬得他的双目更加澄净清亮,让我心脏霎时漏了两拍。
眼神躲闪的瞬间,突然大风起兮,卷起枝上地上的花瓣,万千花雨扑面而来。
这景象好美丽好神奇!仅仅时过片刻,仿佛所有花朵都飞向了空中,在天上飘忽舞动,缓缓而落,为原本平淡的风景装点上缤纷的色泽。
“快来看呀!好漂亮!”
我开心的叫他一起欣赏。
风未停,我将头探出窗户沐浴花雨,百花纷飞,被太阳镀上闪闪的鎏金光辉,一时间肩头发梢,皆覆盖了些许芳华。
“三月飞花,稀疏平常。”
郭嘉看着花雨,并不惊奇。
貌似我亦有些大惊小怪了,但我先前确未见过如此美好的景致。
飞花成雨,白日霓虹。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此情此景,让我不由有感而发。
“这又是后人写的?”
我点头,有花瓣从发间飘落。
我们就这样在春风花雨里随便聊着天,对于我自告奋勇伺候他汤沐之事,他也未再表明态度,反正我自作主张,就当他是同意默许了。
“对啦……”
突然又想起正事:
“今日我先不陪你去服药啦,好不好?”
毕竟今天我要试着给他准备沐浴用的忘月忧,确实腾不出时间。
“随意,本就是你要跟我去的。”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
我无话可说,没了再聊的兴致就要抱伞离开,他却又出言叫住了我:
“澄鹓姑娘,今晚,郭某想听你奏几支曲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每每低落时他都能让我开心。
于是眼中瞬间又有了光,我深深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等到中午吃完饭,郭嘉便去了华佗那,而我,也开始执行起第一步,先是走到了打水烧水之处,然后,遇见了正在忙活的一群下人,他们看到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是澄姐姐!”
“澄姐姐怎么找到这里了!”
“澄姐姐穿红裙别有韵味!
……
他们叽叽喳喳的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坦言道:
“诸位兄弟姐妹,以后准备汤沐也算我一份呗!我可以跟大家一起打水,浸泡忘月忧这种事不如也都归我做,你们倒好水就去歇息吧!”
可是大家听后似乎不太赞同。
“澄姐姐,这种粗活理应我们来做,怎么能让你参与呢!”
挽云摆手说。
“有什么区别?我跟大家一样的。”
没办法,我只好又胡扯道:
“华神医教了我一些浸泡忘月忧的好方法,方法有些复杂,我来弄就好。”
见我这般执意,大家面面相觑,最终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也只得应承下来,因此,毫无疑问地,我如愿承包了这项大工程。
怕影响弹曲,我这次没用手,而是在小臂处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滴完血后用布缠上,拿袖子遮住别人也不易发现。
我翘首以盼郭嘉回来,总觉得他今日情况似乎有点糟糕,时隔仅仅一日,他便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而且这次服药回来一直咳嗽,可能因这两天吹风受了寒。
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终于得以启动计划,开始了第一天试验。
结果果然不负所望。
“军师祭酒,这次沐浴完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等他穿好衣服,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上前问。
“神医医术高明,这新法子效果极佳,多谢。”
“真的吗?起效好快呀,真是太好啦!”
我听闻自己都不可置信。
“嗯,气血一下就顺畅了许多。”
看到他高兴的神情我也很是开心,只要他身子恢复就好,我虽然怕疼,可如果能帮到他,自己忍忍做些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除了计划的顺利进行,还有一件值得喜悦的事,那便是我今晚首次为郭嘉单独弹奏曲子。
晚间,佳人抚琴,美酒仙音。
郭嘉坐在榻上,边喝酒边听我抚弄琴弦,几盏下去,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缓缓弹着,今夜所奏曲乐皆是柔婉之调。
直至最后一缕音停,我收了弦抬眸,却见他已倚着床头睡着,拿着酒盏的手垂下,一颗清澈透亮的仙露悬挂欲滴。
月色皎白,与烛火明黄相融映于屋内,在明暗交织的光影里,形成一副静谧温馨的画卷。
不知为何,此时,我看着面前这张在美好夜色里安逸睡着的俊颜,竟开始百感交集,难过心疼。
心中酸溜溜的,带着些许苦涩,为什么这样风华鬼才的郎君,却有着那般可惜的命运。
我将他轻轻安顿好,盖上被褥,随后悄悄退下,走出屋子。
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有一滴泪从我脸颊划落。
计划第二天。
我仍把小臂划破将血滴入水里,然后取忘月忧浸泡,又得到了他的好评。
计划第三天。
我亦如此操作,事后他反馈说——“能策马北上与明公相随。”
计划第四天。
我此次故意未再取血,仅用了普通的忘月忧,不料他却再次咳嗽起来——“到底高兴太早,如此病弱之躯怎能与明公相随。”
我看着小臂上的道道狭长伤口,对于眼下这种状况有点拿不准主意,毕竟这种说不好的治疗方法,我心里也有些打鼓。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把此事与神医坦言。
在我一番详细讲述后,神医开始沉思,他观察了我小臂伤口许久,缓缓,开口道:
“姑娘可否让老朽取血一试?”
我勇敢点头,二话不说表示同意。
神医拿来银针和瓷盏,取了我指尖一滴血,放于鼻下闻了闻:
“就是这缕味道。”
随后他又将一片忘月忧浸水与我血融合,再次凑近一闻:
“血气更盛,忘月忧清香更盛……怎么会有这种现象……”
他自言自语,将瓷盏放下。
“请教神医,这究竟是何故呀?难道我的血能对军师祭酒之疾起到疗效?”
我亦是不解,困惑问。
“老朽不敢妄言。”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并未给出答案。
我依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我还可以继续吗?”
他听后看向我,盯着我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说:
“或许你的血,可做忘月忧的药引,不过……”
我很认真的听着,示意老者继续说下去。
“不过照你所说,你血的疗效,能对郭奉孝立竿见影,而效果却不够长久。”
他看着我,神情愈发严肃:
“若依老朽之见,要想帮他,你需每日取血作药,直至他彻底恢复,姑娘可会愿……”
“我愿意!”
还未等他说完,我就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
既然下定了决心,我就说到做到,我都想好了,大不了治好他之前我就不走了,反正对我来说,能不能回去都是缥缈无期的后话。
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坚定,华佗听闻微微捋了捋须。
我看到,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如此,真乃奉孝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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