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醋意
纵华佗不喜甜食，喝了一口沏好的仙桃果茶也是惊叹不已，因此我们决定将此茶带好，拿给郭嘉尝尝。
我想，他一定会感到惊喜。
由于华佗还要制药，因此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包在了我身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不停蹄就往府上赶。
自从那次发烧后，我与郭嘉的关系又暧昧许多，而我，也渐渐变得贪心起来。
人嘛，总是不知足的，这种模糊不清的暧昧勾着我，让我对他的贪欲越来越大，我渴望着，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对我的笑容、关爱、温柔……
回到府，我转了转却没看见郭嘉的身影，挽云告诉我，郭嘉并不在，他方才刚前去了楚燕楼，或许今夜不归。
我之前也去过那地方，楚燕楼是何地恐怕无人不晓，那是北方名头最盛的青楼，坐落于许都长街中央歌舞升平的烟花之地便是。
楚燕楼……
呵呵，又是楚燕楼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一直都是我想多了，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其实他平日也会去，但从我发烧后明显要好不少，无聊时便找我听曲，只是有时不在，我仅负责伺候他沐浴，他偶尔不归我也不问，只骗自己当做毫不知情。
况且我一个婢女也没什么好问的，无权干涉主子这种事，只要他把身子养好，不总耽误用药就行。
而这次，窗户纸已然被捅破，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什么色艺双绝，我，留不住他的心。
我将茶水放入屋内，兀自难过。
心思肖想了太久，可无论怎样都离不开那个风流浪子。
舔狗属性折磨着我，想去又不想去，不想去还隐隐心怀不甘，去了又怕应激，不去又觉得遗憾。
我本就有选择困难症，这下更是犹豫不决，在一通艰难地心理斗争过后，最终还是决定亲往一遭。
我挎着装有茶罐的小篮，游走于长街之上，不难找到楚燕楼的位置。
不过说实话，再临楚燕楼我依旧要感叹，此地真不愧为许都最热闹之地，挂于楼宇正中的是一块巨大牌匾，上面清楚着写着楚燕楼三个大大的古体字。走近细观便能发现，这栋不大的楼阁修的很是精致，烛窗玲珑，青雀飞檐，百花镂雕，舞榭歌台，楼内管弦丝竹不绝于耳，就算在外面也能清楚听到。
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已春浓。
“楚燕楼只接贵客，你是哪位大人的婢女，从何府而来？”
刚想进去就被俩门僮拦下，突然忆起，这楚燕楼的确不简单，没点权贵的一般人还真进不了，彼时我跟着郭嘉杨修，自然可以顺利进入这种地方，但现在我已被郭嘉收为婢女，自然是什么权贵证明也没有。
我看着大门，考虑要不要报郭嘉头衔。
“她是本公子的人，还不放行。”
突然，身侧传来不可一世的熟悉朗声，我往旁边一看，不知不觉站在我身旁的锦衣公子赫然是——
杨修。
显然他已认出了半面白纱下的我。
只见他令牌一露，俩门僮立即毕恭毕敬地为我们放了行。
“澄鹓姑娘可是来寻郭奉孝？”
还未等我道谢，他先开口问。
我郁闷的点头。
又刚要致谢，却不想再次被人打断：
“哎呀，杨公子来得真巧，今日雅奴楼内到了批新人，杨公子可要玩得尽兴啊～”
就像店铺搞活动一样，鸨母见到他笑着推销了句。
可杨修却看着我，并未理她。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阵喧闹：
“这郎君棋法高妙！”
“连赢五局，着实厉害。”
心头忽地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今日多谢修公子。”
我微微欠身，随后便往里而去。
闻声所至，流觞曲水的环绕中，有几桌雅座，其一被不少人围着，有二者正于此间博弈。
“在下技不如人，佩服佩服。”
随着一声叹息，有男子起身，四周又是一片唏嘘。
“看来这批新美人我是无缘先挑喽！”
“六连胜，属实绝。”
我凝眸一看，除了些男子外，还有好几个美妓，估计就是鸨母口中的新人。
其中被美妓环绕的那位，不正是惹自己痴迷沉沦的风流郎君。
他此时从容的坐在那，挑着二郎腿，面前就是那布满黑白两子的棋盘。
胜者一目了然。
“郎君棋高一手，真让奴家倾心呢～”
唏嘘声里，一女子俯身环绕于他肩头，将脸凑近他的面颊。
她五官深邃立体，高鼻梁，低山根，眉眼透着些许英气，古铜肤色最特殊的是她那双瞳孔，竟泛着幽幽绿光，无一不彰显着异域风情，虽谈不上姿容艳绝，但这种当地罕见的异色美妓，想必对男人们来说也是新鲜。
心头骤然涌起一股酸酸的难过。
于是不想多待，转身就要往外走，怎奈地上有些洒落的茶酒，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
“呀！”
口中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正巧杨修在我身后，他眼疾手快，赶紧揽住我的腰身。
雅座众人被我这动静吸引，齐齐看了过来——
身着婢装的窈窕女郎面覆轻纱，眉目低垂，倚在锦衣公子的怀里，公子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细腰。
郭嘉也看到了，只那一瞬，他薄唇紧抿，脸色阴沉，神情仿佛降上一层冰雪。
尤其是那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不过，也仅是一瞬。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
我赶忙推开杨修站稳身子，对郭嘉尴尬笑笑。
他也微微一笑：
“姑娘好闲情。”
明明是一贯对我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如今却又一次让我产生了错觉，总觉得似有些冷。
只是我不知他确实带气，但他也不想深究自己因何带气。
只觉得方才他抬眼就看见的一幕是那么刺眼。
“其实我是来给你送……”
我刚想表明来意，谁料话还没说完，他身边那异域美妓倒紧跟着讥讽体恤道：
“婢女贪欢理应重罚。郎君这样风姿过人，不必理睬这种不收规矩的下贱货色。来，让奴家好好陪你～”
环顾四周，众人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只有杨修上前一步。
他对那美妓挑了挑眉，然后替我反唇相讥说：
“何来下贱一说！她是本公子相熟之人，岂容你一妓子置喙？”
郭嘉听后，眉头皱了皱。
这句话让他心中不悦更盛几分。
他甚至，不愿承认自己这种莫名的不悦。
那异域美妓被怼的说不出话，不过料想她怕得罪也不敢说，只能站在那作出一脸委屈。
刚才本就不好的心情已被她点着了火，我瞥了她一眼，干脆也柳眉微挑，娇娇气气地对郭嘉作答：
“确有闲情，但我这闲情也比不得大人之雅兴，奴婢俗人俗趣，没事闲得才会来给大人送这绝世好茶。”
接着我依旧面色不改，出言柔柔地笑，妩媚眉眼挑起一段似嗔非嗔的风情：
“只是奴婢忘记，大人身处温柔乡，又怎会有时间喝呀？”
说完我直接调头就走，留身后众人一片讶然。
一个婢女，敢和主子这般说话，可谓大胆。
“喂！你说得那绝世好茶，拿来让我尝尝！”
走到门口，忽有一家丁模样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不等我茫然，就有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带着满脸傲气，不急不缓来到了我身前。
我看着这俩一副目中无人相的主仆，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火大，直接教育他说：
“小弟弟，你小小年纪来此烟花之地已是不该，况且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说要就要呢？你家长辈没有教导过你礼数么？”
结果我话音刚落，就听得他身边那家丁嚷嚷：
“少废话，什么你的东西，丕公子想要就是丕公子的，还不快快呈上！”
哈？丕公子！曹丕！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我整个人瞬间呆掉。只感到浑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冰冷凝固，动弹不得。
“见……见过丕公子。”
我赶紧行礼，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前有异域美妓，后有公子曹丕，今天这一行犹如往心头灌了翔。
尤其曹丕，得罪了他别想有好果子吃。
“哼，知道就好！”
他不屑地伸出手：
“拿来。”
我没辙，只好唯唯诺诺地把茶给了他。
他拿到手先迫不及待地品了品，随后竟咕咚咕咚痛饮数口，方才过瘾地抹去了嘴角茶渍，看着我赞叹问：
“果真绝世好茶！这茶叫何名字，你如何得到的？”
“嗯……”
不敢有所欺瞒，唯有如实坦言：
“此乃仙桃果茶，由华神医与奴婢一起沏成。”
“你们沏的？仙桃沏茶，还真闻所未闻，有点意思。”
“嘿嘿，多谢丕公子赏识。”
“看在这仙桃果茶的份上，我暂且饶过你的无礼。如今葡萄当季，既然仙桃都能作茶，你也给我拿葡萄沏些，可否？”
这哪里是在询问，根本就是在命令，我只能点头称是。
其实心里早就扇了他这张还没长开的高傲帅脸无数遍。
唉，碰到他真倒霉。
待我顺利走出楚燕楼，心情仍然闷闷不乐。
回首，楼檐悬挂的那些灯笼已被点燃，红红烛光下，小楼如浸幻梦。
郭嘉，美妓，哈哈哈……
我暗自苦笑，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我想，他一定会感到惊喜。
由于华佗还要制药，因此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包在了我身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马不停蹄就往府上赶。
自从那次发烧后，我与郭嘉的关系又暧昧许多，而我，也渐渐变得贪心起来。
人嘛，总是不知足的，这种模糊不清的暧昧勾着我，让我对他的贪欲越来越大，我渴望着，还想要更多、更多，他对我的笑容、关爱、温柔……
回到府，我转了转却没看见郭嘉的身影，挽云告诉我，郭嘉并不在，他方才刚前去了楚燕楼，或许今夜不归。
我之前也去过那地方，楚燕楼是何地恐怕无人不晓，那是北方名头最盛的青楼，坐落于许都长街中央歌舞升平的烟花之地便是。
楚燕楼……
呵呵，又是楚燕楼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一直都是我想多了，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其实他平日也会去，但从我发烧后明显要好不少，无聊时便找我听曲，只是有时不在，我仅负责伺候他沐浴，他偶尔不归我也不问，只骗自己当做毫不知情。
况且我一个婢女也没什么好问的，无权干涉主子这种事，只要他把身子养好，不总耽误用药就行。
而这次，窗户纸已然被捅破，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什么色艺双绝，我，留不住他的心。
我将茶水放入屋内，兀自难过。
心思肖想了太久，可无论怎样都离不开那个风流浪子。
舔狗属性折磨着我，想去又不想去，不想去还隐隐心怀不甘，去了又怕应激，不去又觉得遗憾。
我本就有选择困难症，这下更是犹豫不决，在一通艰难地心理斗争过后，最终还是决定亲往一遭。
我挎着装有茶罐的小篮，游走于长街之上，不难找到楚燕楼的位置。
不过说实话，再临楚燕楼我依旧要感叹，此地真不愧为许都最热闹之地，挂于楼宇正中的是一块巨大牌匾，上面清楚着写着楚燕楼三个大大的古体字。走近细观便能发现，这栋不大的楼阁修的很是精致，烛窗玲珑，青雀飞檐，百花镂雕，舞榭歌台，楼内管弦丝竹不绝于耳，就算在外面也能清楚听到。
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已春浓。
“楚燕楼只接贵客，你是哪位大人的婢女，从何府而来？”
刚想进去就被俩门僮拦下，突然忆起，这楚燕楼的确不简单，没点权贵的一般人还真进不了，彼时我跟着郭嘉杨修，自然可以顺利进入这种地方，但现在我已被郭嘉收为婢女，自然是什么权贵证明也没有。
我看着大门，考虑要不要报郭嘉头衔。
“她是本公子的人，还不放行。”
突然，身侧传来不可一世的熟悉朗声，我往旁边一看，不知不觉站在我身旁的锦衣公子赫然是——
杨修。
显然他已认出了半面白纱下的我。
只见他令牌一露，俩门僮立即毕恭毕敬地为我们放了行。
“澄鹓姑娘可是来寻郭奉孝？”
还未等我道谢，他先开口问。
我郁闷的点头。
又刚要致谢，却不想再次被人打断：
“哎呀，杨公子来得真巧，今日雅奴楼内到了批新人，杨公子可要玩得尽兴啊～”
就像店铺搞活动一样，鸨母见到他笑着推销了句。
可杨修却看着我，并未理她。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阵喧闹：
“这郎君棋法高妙！”
“连赢五局，着实厉害。”
心头忽地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今日多谢修公子。”
我微微欠身，随后便往里而去。
闻声所至，流觞曲水的环绕中，有几桌雅座，其一被不少人围着，有二者正于此间博弈。
“在下技不如人，佩服佩服。”
随着一声叹息，有男子起身，四周又是一片唏嘘。
“看来这批新美人我是无缘先挑喽！”
“六连胜，属实绝。”
我凝眸一看，除了些男子外，还有好几个美妓，估计就是鸨母口中的新人。
其中被美妓环绕的那位，不正是惹自己痴迷沉沦的风流郎君。
他此时从容的坐在那，挑着二郎腿，面前就是那布满黑白两子的棋盘。
胜者一目了然。
“郎君棋高一手，真让奴家倾心呢～”
唏嘘声里，一女子俯身环绕于他肩头，将脸凑近他的面颊。
她五官深邃立体，高鼻梁，低山根，眉眼透着些许英气，古铜肤色最特殊的是她那双瞳孔，竟泛着幽幽绿光，无一不彰显着异域风情，虽谈不上姿容艳绝，但这种当地罕见的异色美妓，想必对男人们来说也是新鲜。
心头骤然涌起一股酸酸的难过。
于是不想多待，转身就要往外走，怎奈地上有些洒落的茶酒，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
“呀！”
口中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正巧杨修在我身后，他眼疾手快，赶紧揽住我的腰身。
雅座众人被我这动静吸引，齐齐看了过来——
身着婢装的窈窕女郎面覆轻纱，眉目低垂，倚在锦衣公子的怀里，公子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细腰。
郭嘉也看到了，只那一瞬，他薄唇紧抿，脸色阴沉，神情仿佛降上一层冰雪。
尤其是那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不过，也仅是一瞬。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
我赶忙推开杨修站稳身子，对郭嘉尴尬笑笑。
他也微微一笑：
“姑娘好闲情。”
明明是一贯对我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如今却又一次让我产生了错觉，总觉得似有些冷。
只是我不知他确实带气，但他也不想深究自己因何带气。
只觉得方才他抬眼就看见的一幕是那么刺眼。
“其实我是来给你送……”
我刚想表明来意，谁料话还没说完，他身边那异域美妓倒紧跟着讥讽体恤道：
“婢女贪欢理应重罚。郎君这样风姿过人，不必理睬这种不收规矩的下贱货色。来，让奴家好好陪你～”
环顾四周，众人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只有杨修上前一步。
他对那美妓挑了挑眉，然后替我反唇相讥说：
“何来下贱一说！她是本公子相熟之人，岂容你一妓子置喙？”
郭嘉听后，眉头皱了皱。
这句话让他心中不悦更盛几分。
他甚至，不愿承认自己这种莫名的不悦。
那异域美妓被怼的说不出话，不过料想她怕得罪也不敢说，只能站在那作出一脸委屈。
刚才本就不好的心情已被她点着了火，我瞥了她一眼，干脆也柳眉微挑，娇娇气气地对郭嘉作答：
“确有闲情，但我这闲情也比不得大人之雅兴，奴婢俗人俗趣，没事闲得才会来给大人送这绝世好茶。”
接着我依旧面色不改，出言柔柔地笑，妩媚眉眼挑起一段似嗔非嗔的风情：
“只是奴婢忘记，大人身处温柔乡，又怎会有时间喝呀？”
说完我直接调头就走，留身后众人一片讶然。
一个婢女，敢和主子这般说话，可谓大胆。
“喂！你说得那绝世好茶，拿来让我尝尝！”
走到门口，忽有一家丁模样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不等我茫然，就有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带着满脸傲气，不急不缓来到了我身前。
我看着这俩一副目中无人相的主仆，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火大，直接教育他说：
“小弟弟，你小小年纪来此烟花之地已是不该，况且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能说要就要呢？你家长辈没有教导过你礼数么？”
结果我话音刚落，就听得他身边那家丁嚷嚷：
“少废话，什么你的东西，丕公子想要就是丕公子的，还不快快呈上！”
哈？丕公子！曹丕！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我整个人瞬间呆掉。只感到浑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冰冷凝固，动弹不得。
“见……见过丕公子。”
我赶紧行礼，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前有异域美妓，后有公子曹丕，今天这一行犹如往心头灌了翔。
尤其曹丕，得罪了他别想有好果子吃。
“哼，知道就好！”
他不屑地伸出手：
“拿来。”
我没辙，只好唯唯诺诺地把茶给了他。
他拿到手先迫不及待地品了品，随后竟咕咚咕咚痛饮数口，方才过瘾地抹去了嘴角茶渍，看着我赞叹问：
“果真绝世好茶！这茶叫何名字，你如何得到的？”
“嗯……”
不敢有所欺瞒，唯有如实坦言：
“此乃仙桃果茶，由华神医与奴婢一起沏成。”
“你们沏的？仙桃沏茶，还真闻所未闻，有点意思。”
“嘿嘿，多谢丕公子赏识。”
“看在这仙桃果茶的份上，我暂且饶过你的无礼。如今葡萄当季，既然仙桃都能作茶，你也给我拿葡萄沏些，可否？”
这哪里是在询问，根本就是在命令，我只能点头称是。
其实心里早就扇了他这张还没长开的高傲帅脸无数遍。
唉，碰到他真倒霉。
待我顺利走出楚燕楼，心情仍然闷闷不乐。
回首，楼檐悬挂的那些灯笼已被点燃，红红烛光下，小楼如浸幻梦。
郭嘉，美妓，哈哈哈……
我暗自苦笑，最终无奈地摇摇头，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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