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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充满理想的年代

    “那是理想的实验场地!”中本聪激动地重申。

    “为什么?”蔡白杨不明白。

    “兄弟,你听说过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制造的强子对撞机?”中本聪问。

    “听说过,那是一个大型的粒子对撞机呗,做科学实验用的。”蔡白杨说。

    “你真的认为它仅仅是为了做什么实验?”中本聪追问。

    蔡白杨被他问住,想了半天,摇摇头。

    中本聪甩甩头发,开启授课模式。

    “官方宣称是为了研究高能物理现象,寻找标准模型预言的希格斯粒子、探索超对称、额外维等超出标准模型的新物理,这些其实都是在骗鬼~”中本聪不屑地笑笑。

    “请说些我能听懂的~”蔡白杨很郁闷。

    “噢!抱歉……这样说吧,它花费了足足54亿美元,跨越了法国和瑞士,在地下200米深处建筑了全长近46公里的环线,耗费了数以万计科学家近十年的心血,我根本不相信它仅仅是为了做个物理实验!”中本聪嘲笑着说。

    “那它是为了做什么?”蔡白杨来了兴趣。

    “研究时间的秘密!”中本聪的眼神炯炯发亮。

    “你怎么知道?”蔡白杨反问。

    “2012年后,我就到了那里工作!”中本聪抛出一个重磅信息。

    “啊?你不是研究比特币的嘛?”蔡白杨有些不信。

    “骗你是小狗!”中本聪笃定地说:“比特币只是我的一个小发明,别忘了我是英籍华人~我是剑桥大学密码学专业毕业,那些物理学家发现了一些令人费解的信号,就聘请我过来研究,但他们没想到,聪明的我不但研究出了这些信号的含义,还看懂了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的理想是研究时空的奥秘,想要把控时间!”

    “那然后呢?你怎么就穿越到民国了?”蔡白杨兴趣盎然。

    “我发现了他们在用强子——就是一种宇宙间的基本粒子来模拟宇宙大爆炸,制造宇宙最始形成状态,而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些辐射波,呈一种特殊的波长,观察中我发现它有一种特殊的规律,就试着用密码学解码,解码到最后,竟然可以用摩尔斯密码来解读!”中本聪的声音越说越低沉。

    “摩尔斯密码?电报码?”蔡白杨惊讶道。

    “对头!摩尔斯电码是最简洁的信息符号,仅用线和点表示含义,而那些辐射也是如此排列,组成的含义——是让看到此信息的人向它回一组符号,是一个特殊的电码符号:ABN,即Allbetween(之间的所有),我至今不明白这里面的实际意思,但是好奇害死猫,我鬼使神差地照办了,我趁别人不备,偷偷操作了对撞机,用速度高达99%光速的强子对撞出ABN这三个字母的摩尔斯码,粒子对撞机就在那一瞬间爆炸啦,刹那间……我莫名其妙地回到了1925年的上海!”中本聪说完,闭上双眼,显然心有余悸。

    蔡白杨想想自己的穿越经历,完全不一样,他从南海观音铜像中出来时,好像啥也没感觉到……

    还没等蔡白杨开口,中本聪猛然睁开眼,说:“兄弟!带我去地下看看究竟吧!如果它足够长,又有铁轨可以导电,用来加速粒子,两条铁轨中间的空间可以做为粒子的通道,我有信心制造出强大的对撞机,带我们跨越更久的时间,回到我们生活的年代!我的机器,就是基于这个原理制作的,特斯拉说,高能粒子的撞击能够改变物质本身蕴含的空间、时间坐标,这就是穿越时空的原理!”

    “是否能说的更明白一些?”蔡白杨侥有兴趣地问。

    “特斯拉说,宇宙中蕴含了从古到今,天南海北所有所有的物质,之所以会有不同时间和空间的感觉,是因为物质本身都具有属性,时间和空间的属性,就像电脑里的文件都在硬盘中存放,也许存放的磁道位置还很靠近,但因为记录的的路径属性不同,显现在电脑桌面中,则看起来很远,有的在C盘windows文件夹里,而有的在D盘ProgramFiles文件夹里,但其实——都写在同一块硬盘里!”中本聪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说:“我们也许和未来相距并不远,只是属性不同,看不见而已!我们可以瞬间位移到奉源阁,也一定能想出办法!瞬间回到我们生活的年代!”

    蔡白杨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的心脏咚咚跳:“真的可以这样么?回到我们生活的年代?”他问中本聪。

    “可以!相信我兄弟~不过这也需要很多钱呀!我需要购置一些设备,你能不能问委座把你那一万英镑要回来?”中本聪满面红光地问。

    一谈钱,蔡白杨就泄气了,这有难度呀!

    “试试看呗兄弟!你先把我带到那个地方看看嘛~”中本聪拍拍他的肩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唉~试试看吧!不过你先等我,这个地方是刘三告诉我的,他还要我保密,我得下去做做他的工作。”蔡白杨说:“我先去一趟地下。”

    “好!”中本聪殷切地拍拍他的肩膀,说:“看你的了,兄弟!”

    “等等!你寝室有烟么?”蔡白杨想到这一出。

    ……

    漆黑的溶洞内,有一堆红点,漂浮不定……

    “兄弟们~管够!慢慢抽,这可都是咱蔡营长给的福利,你们还不谢谢蔡营长?”刘三叼着烟,开心地说。

    众劳役纷纷谢过蔡白杨,搞的蔡白杨很不好意思,刘三又对大家说:“大家过瘾了就回去干活吧,我和蔡营长要谈些事情!”说罢,做了个遣散的手势。

    劳役们散去了,刘三拍拍蔡白杨的肩膀,说:“蔡兄,我猜你这次来就是有事情,没人了,但说无妨!”

    蔡白杨很不好意思,说:“兄弟,那个神秘隧道的事情,我本答应你保密的,但现在有个情况,我需要你的帮助!”

    “咱们是朋友!你说吧,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刘三慷慨地问。

    蔡白杨畅所欲言,把中本聪的身份和他的构想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话罢,又着重地说:“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生活的年代了!”

    刘三听完,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没问题!你们毕竟属于未来,要是能帮你们回去,我刘三自然乐意帮忙!”说罢,他长叹一声说:“唉……自从你给我说了你的身世,说实话,我天天幻想,要是能到未来看一看该多好~”

    “如果实验成功,我们一起走呗,那个时代不用怕打仗,多好嘛~”蔡白杨诚挚地邀请他。

    “我不去了~只怕看一眼,就再也不想回来了……”刘三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

    “不想走就不走了呗!留在未来生活。”蔡白杨说。

    “不行!我属于这个时代,我到了未来,新鲜过后,估计会不适应的,再说了~我有我的理想,而那个时代已经实现了,但我想亲自实现它。”刘三深吸了一口烟,笑了笑。

    “哎……”蔡白杨被他这句话所触动,理想?我的理想又是什么?他突然羡慕起刘三,有理想真好!

    “我知道了兄弟~你带着你那个同时代的朋友过来吧!我等着你们!”刘三把烟头灭了,扛起䦆头说:“工期耽误不得,我先去干活啦,你们随时来,我陪你们下去!”

    “好的!”蔡白杨起身告辞,准备去乘坐通往洞口的小火车。

    “你干嘛不走近道?”刘三奇怪地问他:“那儿不是有一个通到你们大院的秘密通道么?”

    光顾着说话,蔡白杨竟然忘了这一出!

    蜚歌儿现在不知好点儿没,蔡白杨很担心。

    “对对对!我从那个通道走!”他赶紧说:“差点忘了!”

    “走的时候要小心,别让别人看到了~”刘三警惕地说:“最近总感觉不对头,溶洞里似乎有其它人,我刚才似乎看到一个人在那个通道附近,我一喊,又不见了,你可要当心噢~”

    蔡白杨汗颜,那不是他嘛!只好支支吾吾地应承着跳入通道。

    ……

    蔡白杨爬出神秘通道,密室里和溶洞一样漆黑,一切寂静中,传来蜚歌儿轻轻的呼吸声。

    她睡的很香,看来没事了。

    蔡白杨稍放心了些,他静静地坐在地板上,聆听蜚歌儿的呼吸声。

    黑暗中,洋溢着一丝幸福感。

    旁边安睡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密室里,没人打扰,他想多呆一会儿。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墙上红色开关发出的那一丁点儿红光愈发光亮,将整个密室映成一片幽暗的红色,隐约看清了室内的陈设。

    床还是歪的,搁在蔡白杨挪动后的位置。

    地上的神秘通道不知何时消失了,地板上光洁平整,看不到一丝痕迹。

    蜚歌儿侧躺在床上,秀发凌乱,背对着他,整个后颈的曲线一览无余,好美……

    蔡白杨屏住呼吸,安静地欣赏着。

    蜚歌儿翻了个身,无意间将被子推落床下,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徐文君送她的灰色的小洋装,压的皱巴巴的。

    蔡白杨蹑手蹑脚上前,将被子捡起来,轻轻盖回她身上。

    “蔡哥……”她突然开口说话。

    把蔡白杨吓了一大跳,以为惊醒了她。

    “你醒了?”他问。

    “我好渴,能给我接点水吗?”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好的~好的!”蔡白杨环顾四周。

    “蔡哥,地上我的寝室里有暖壶……我胃好难受,实在是起不来了。”蜚歌儿面露愧色。

    “你躺着!我去给你拿!”蔡白杨赶紧攀上梯子,上到寝室拿。

    水来了,蔡白杨找来杯子,又将她扶起来。

    蜚歌儿喝了水,咳了两声,疲惫地问。

    “蔡哥,是你给我送回来的,一直等在这里,是吗?”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晃了晃。

    “呃……是的,唉~你喝太多了,我有点担心。”蔡白杨愧疚地说。

    “我说了不会喝酒,你们俩个还不信,唉……聪哥呢?”蜚歌儿问。

    “噢……他在宿舍醒酒呢。”蔡白杨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以后再也不让你喝这么多了……对不起!”

    “唉……他在醒酒,你也喝了不少,却在这儿陪着我。”蜚歌儿一脸愧疚:“蔡哥,你去上面的床上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事,再睡会就好了。”

    “没事的~”蔡白杨把她扶回到枕头上。

    “你休息吧,能睡再睡会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去了。”蔡白杨想让她好好休息。

    他从她颈下抽出手,整理一下衣服,转身准备上梯子。

    “蔡哥哥……”蜚歌儿在身后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蔡白杨赶紧回头,以为她又不舒服了。

    红光映衬下,气氛有些异样,蜚歌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又把脸藏到被子里,活像个小虫子,她喃喃地说:“没事的蔡哥,我……我刚才迷糊了。你赶快回去吧!”

    不知什么时候,她把头发挽了个丸子头,从被子里冒出来,像个蚕宝宝。蔡白杨笑了,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蜚歌儿害羞了,咻的一下,把丸子头也缩进了被子里。

    蔡白杨赶紧走了,他脸红了,此刻气氛暧昧,他的尴尬症又犯了,不知该说啥好。

    溜出女工宿舍,他径直去了中本聪的宿舍。

    敲门没人应,他只得去财务部办公室找他。

    只见中本聪坐在办公桌前,算盘打的飞快,忙的不亦乐乎。

    “好消息!刘三答应帮咱们了!”蔡白杨说。

    “兄弟!陈署长到处找你,还要我火速拨款,今天下午就要开工修武岭门哩!我等你不见,只能先来干活啦!你快去见见陈署长吧!咱俩的事儿晚上说!”中本聪忙的满头是汗。

    “啊?”蔡白杨一听,赶紧去见陈署长。

    ……

    陈署长也在图纸前忙碌,头都不抬地问:“你跑哪儿了?任务都布置好了么?总司令又来了电报,要求10天内完工,他要亲自过来验收,从今天开始,昼夜不停,务必按时完工!”

    “有!”蔡白杨连忙应诺。

    “文君呢?给她说,别让她休假了,叫她赶紧回来!督促国立中学堂的项目进度快些,争取也让总司令看看,多争取点经费支持!”陈署长抬起头对他说。

    “好的!”蔡白杨立正敬礼。

    “我已经电令冯督军带着电力机车往回赶,争取在总司令来之前试通行地铁!让他坐一坐咱们民国的第一条地铁~”

    蔡白杨忍不住说:“民国一号线!”

    陈署长扶了扶眼镜,感慨地说:“对,民国一号线!9岁那年,我作为留美幼童,第一次在纽约乘坐地铁时,就被深深的震撼,地下跑着地铁,地上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天上飘着飞艇,美利坚40年前就实现了立体交通,当时那份震撼至今历历在目,我当即立下志向,要实业报国,为国家修建自己的地铁,终于就要实现理想了!”

    蔡白杨的心再次被触动,这个时代,似乎人人都有理想,徐文君想要修建钱塘江大桥、陈署长要实业报国,而刘三要实现更大的理想,而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呢?

    “白杨!尽快去落实,给大家说,这段时间都要辛苦了!”陈署长向他点点头。

    蔡白杨立正,向陈署长郑重地敬礼。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