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另一位旧友
在陈一鸣的记忆中，他高中的体育课总会莫名其妙变成数学课。
如果有人调侃他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他倒觉得是挺合理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终有一天会顶掉体育老师的课，给一群正兴致勃勃讨论怎么分组打篮球的学生，来点数学的震撼。
然而真正吃掉体育课的其实是语文老师，他要把陈一鸣今天的数学课都换成语文课。
所以，无所事事的陈一鸣只好来到隔壁市，跟以前的大学同学登山。
“董文卓？你怎么在这里。你顶着这么大的熊猫眼，是不是坐车下错站了。”
“滚吧你，我没那么傻。只是店里生意太好，我翻账簿看了几十遍，看到睡不着觉。对了，你的那些芒果，快给我准备准备，我怕连周三都熬不过去。”
“这么快？你确定卖的是你做给我吃的芒果圣代？”
陈一鸣不敢相信董文卓的话。
明明给董文卓带了五百颗芒果，他新店才开张两天，怎么可能用得这么快！
“小鸣，你别不信，按照我这个速度，明天绝对能卖完。”
董文卓特地走到陈一鸣面前，叉腰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要论嚣张，他有特别土的嚣张方式，这也印证了他说的话是真的。
“卖完？你是说五百颗芒果全部做成芒果圣代，能全部卖掉？你是怎么做到的？”
按照先前的合同，收益五五分账，董文卓挣到的钱，陈一鸣可以拿到一半。
如果芒果消耗的速度那么快，那陈一鸣真不敢想象他能分到多少钱。
或许，他真的该考虑把芒果园扩大的事情了。
“商业机密，你别打听了，反正是合法的。”董文卓故意卖关子。
“按照合同，我是大股东，你不肯告诉我，那我明天就申请退股。”
“别啊，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你不能忍忍吗？”
见陈一鸣不肯让步，董文卓只好放低姿态，开始他的讲话。
“你知道，椰城向来卖的东西特别大份，饭量大的人是喜欢这样，但更多的人是吃不完的，而且那价格也不低。如果这时出现分量小而且价格低的平替，他们肯定会选这个。”
“这我知道，我都吃过你家的东西了。”
陈一鸣觉得这不够，这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分量减小和价格亲民只是基本要求，还远远做不到脱销的地步。
“当然，分量小价格低并不足够吸引人，很多人害怕里面掺了不知名的化学药剂。所以我就把配方原料全公布出来，还特地给顾客看芒果称重的过程，最终给的芒果哪怕少一克，我都直接免单。”
“只是这样？”
把原料公布出来，就能吸引人过来买单？
“真的只是这样，店铺刚开张那天，来的人不算多，按照我最初的设想，每天五十颗芒果肯定够用。但我没想到啊，最初来的那批客人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可怕，差点吓到我了。”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那批客人吃完后，并没有离开，他们大概隔一个小时，又会回来买一次。有位客人，一天就光顾了十次，害我要临时贴字条，提醒他们要‘少食多滋味，多注意身体’。不料我贴完字条，店门口反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警察都找我问话了。”
董文卓假装无奈地叹气，他掏出手机，展示他昨天拍的照片。
“这么夸张？都丧尸围城了，你的店还能正常营业？”
“对啊，所以我头疼了一晚，痛并快乐着。”
陈一鸣终于明白董文卓的熊猫眼的由来。
“那你怎么还有时间来爬山？今天不用开店吗？”
“店是一定要开的，山是一定要爬的。爬山只要上午的功夫就行，我中午就回去店里做事。况且我请了两个员工，还是全机器化，完全能应付。”
“两个？你知道重婚是犯法的吗？你是怎么想的。”
“滚吧你，虽然服务员要求好看一点是没错，但是我没饥渴到那种地步，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下属出手。”董文卓说得是信誓旦旦。
“鬼扯吧，你住我公寓那几天，怎么不像今天那么有骨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现在有钱了，说话自然有底气。而且，周展宏那家伙特有钱，这次你不用买单。看，他就在那边。”
陈一鸣顺着董文卓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摩托车正朝他们驶来。
“怎么叫我们出来爬山的，反而最后才来，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等多久了？让我们的陈老板等这么久，你知道该当何罪？”
“陈一鸣也当老板了。我昨天才知道董文卓开了家店，之前都不知道他要回海兰发展。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大老板，就我一个是打工人。说吧，有什么要求，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两位老板。”
周展宏把摩托车停到陈一鸣的马自达旁边，给两人的碰拳，这是他们的打招呼方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随时都能炒老板，现在的老板天天怕你跳槽，都给你不少好处了。”
董文卓的话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但是忠言逆耳，作为最了解周展宏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今天爬山的真正目的。
大概越是亲密的人，只要一方作出不寻常的细微举动，另一方都会觉察到。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是觉得自己处境不妙，才想找你们出来散散心。”
说话期间，周展宏不停叹气。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优秀到只要能靠自身实力解决的事情，他绝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别自己吓自己了。我跟小鸣这次势在必得，等以后公司规模大了，你过来帮我们管理财务吧，或者你自己开家会计所也成，单单是我们公司的单子，就够你衣食无忧，你用不着这么担心。”
“真是这样，那我就解脱了。”
周展宏又叹气了。
在他看来，当下的环境，创业无异于自寻死路。
即便真能活下来，如果没有取得耀眼的成绩，那还不如帮别人打工。
如果有人调侃他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他倒觉得是挺合理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终有一天会顶掉体育老师的课，给一群正兴致勃勃讨论怎么分组打篮球的学生，来点数学的震撼。
然而真正吃掉体育课的其实是语文老师，他要把陈一鸣今天的数学课都换成语文课。
所以，无所事事的陈一鸣只好来到隔壁市，跟以前的大学同学登山。
“董文卓？你怎么在这里。你顶着这么大的熊猫眼，是不是坐车下错站了。”
“滚吧你，我没那么傻。只是店里生意太好，我翻账簿看了几十遍，看到睡不着觉。对了，你的那些芒果，快给我准备准备，我怕连周三都熬不过去。”
“这么快？你确定卖的是你做给我吃的芒果圣代？”
陈一鸣不敢相信董文卓的话。
明明给董文卓带了五百颗芒果，他新店才开张两天，怎么可能用得这么快！
“小鸣，你别不信，按照我这个速度，明天绝对能卖完。”
董文卓特地走到陈一鸣面前，叉腰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要论嚣张，他有特别土的嚣张方式，这也印证了他说的话是真的。
“卖完？你是说五百颗芒果全部做成芒果圣代，能全部卖掉？你是怎么做到的？”
按照先前的合同，收益五五分账，董文卓挣到的钱，陈一鸣可以拿到一半。
如果芒果消耗的速度那么快，那陈一鸣真不敢想象他能分到多少钱。
或许，他真的该考虑把芒果园扩大的事情了。
“商业机密，你别打听了，反正是合法的。”董文卓故意卖关子。
“按照合同，我是大股东，你不肯告诉我，那我明天就申请退股。”
“别啊，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你不能忍忍吗？”
见陈一鸣不肯让步，董文卓只好放低姿态，开始他的讲话。
“你知道，椰城向来卖的东西特别大份，饭量大的人是喜欢这样，但更多的人是吃不完的，而且那价格也不低。如果这时出现分量小而且价格低的平替，他们肯定会选这个。”
“这我知道，我都吃过你家的东西了。”
陈一鸣觉得这不够，这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分量减小和价格亲民只是基本要求，还远远做不到脱销的地步。
“当然，分量小价格低并不足够吸引人，很多人害怕里面掺了不知名的化学药剂。所以我就把配方原料全公布出来，还特地给顾客看芒果称重的过程，最终给的芒果哪怕少一克，我都直接免单。”
“只是这样？”
把原料公布出来，就能吸引人过来买单？
“真的只是这样，店铺刚开张那天，来的人不算多，按照我最初的设想，每天五十颗芒果肯定够用。但我没想到啊，最初来的那批客人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可怕，差点吓到我了。”
“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那批客人吃完后，并没有离开，他们大概隔一个小时，又会回来买一次。有位客人，一天就光顾了十次，害我要临时贴字条，提醒他们要‘少食多滋味，多注意身体’。不料我贴完字条，店门口反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警察都找我问话了。”
董文卓假装无奈地叹气，他掏出手机，展示他昨天拍的照片。
“这么夸张？都丧尸围城了，你的店还能正常营业？”
“对啊，所以我头疼了一晚，痛并快乐着。”
陈一鸣终于明白董文卓的熊猫眼的由来。
“那你怎么还有时间来爬山？今天不用开店吗？”
“店是一定要开的，山是一定要爬的。爬山只要上午的功夫就行，我中午就回去店里做事。况且我请了两个员工，还是全机器化，完全能应付。”
“两个？你知道重婚是犯法的吗？你是怎么想的。”
“滚吧你，虽然服务员要求好看一点是没错，但是我没饥渴到那种地步，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下属出手。”董文卓说得是信誓旦旦。
“鬼扯吧，你住我公寓那几天，怎么不像今天那么有骨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现在有钱了，说话自然有底气。而且，周展宏那家伙特有钱，这次你不用买单。看，他就在那边。”
陈一鸣顺着董文卓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辆摩托车正朝他们驶来。
“怎么叫我们出来爬山的，反而最后才来，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等多久了？让我们的陈老板等这么久，你知道该当何罪？”
“陈一鸣也当老板了。我昨天才知道董文卓开了家店，之前都不知道他要回海兰发展。现在你们两个都是大老板，就我一个是打工人。说吧，有什么要求，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两位老板。”
周展宏把摩托车停到陈一鸣的马自达旁边，给两人的碰拳，这是他们的打招呼方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随时都能炒老板，现在的老板天天怕你跳槽，都给你不少好处了。”
董文卓的话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但是忠言逆耳，作为最了解周展宏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今天爬山的真正目的。
大概越是亲密的人，只要一方作出不寻常的细微举动，另一方都会觉察到。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是觉得自己处境不妙，才想找你们出来散散心。”
说话期间，周展宏不停叹气。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优秀到只要能靠自身实力解决的事情，他绝不需要别人的帮忙。
“别自己吓自己了。我跟小鸣这次势在必得，等以后公司规模大了，你过来帮我们管理财务吧，或者你自己开家会计所也成，单单是我们公司的单子，就够你衣食无忧，你用不着这么担心。”
“真是这样，那我就解脱了。”
周展宏又叹气了。
在他看来，当下的环境，创业无异于自寻死路。
即便真能活下来，如果没有取得耀眼的成绩，那还不如帮别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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