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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新构想

    火哥带人走了,那些跟他一块儿来的在广场吃了20多块。

    因为这个,回家的时候薛刚叨叨一路。

    “凭啥请他们吃啊,要我说就该叫小胡给他们都抓起来。”

    看他义愤的挥着胳膊,张起铭笑道:“你当小胡是你们家的?”

    “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能看着咱们让外人欺负?”

    薛刚说的理直气壮,明面上这是小胡的地盘,私底下是他们哥俩的。

    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什么火哥来耍威风。

    “行了,把录像厅卖了,咱正好踏踏实实过个年。”

    听他这么一说,薛刚更难受了。

    “起铭儿,那可是个下金蛋的老母鸡,就这么卖了?”

    薛刚表情拧巴的看着他,想要一句实话。

    “现在是下金蛋的老母鸡,过段时间就是要命的炸药桶了。”

    张起铭简言意骇,让他别再为这事纠结。

    薛刚多他说的深信不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不过,接下来该干点什么?

    “过几天再说,我得先打几个电话。”

    张起铭早就想好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在此之前,他得先打几个电话问清一些事。

    地方,设备,还有人手。

    这次录像厅是他有意甩锅,拿来快速套现的诱饵。

    可接下来要干的,是他给李胜武留下的产业,也是他的自留地。

    再有一年半,他就得去上大学了。

    到时候桐城这块儿,就交给李胜武打理,既要确保稳定收益,也是一条退路。

    薛刚家院墙外,张起铭忽然停下脚步,鼻子使劲儿嗅了嗅。

    “刚子,你闻见什么味儿没?”

    薛刚学着他的样子,嗅了嗅,眼睛亮了。

    大步向前,扭头冲着院墙里喊:“妈,你酿米酒了?”

    干娘酿的米酒,是他俩难忘的回忆。

    逢年过节,喝上一碗放在炉子上小火温热的米酒,那叫一舒服。

    其实,喝起来也说不上哪儿好。

    可后来无论俩人找了多少地方,换了多少家手工米酒酿。

    也找不回年轻时候,家里自酿的味道。

    翌日,天没亮张起铭端着牙缸出门,蹲在井边一直往巷口看。

    没过多久,李胜武出现在巷子进口。

    “起铭哥。”胜武把手往前一伸,纸包的水煎包摆在面前。

    张起铭漱了漱口,捏着一个塞嘴里:“啊,呼呼…好吃,哪家的?”

    “我妈做的,让我带着吃,我在炉子上热了热。”李胜武憨笑。

    张起铭又拿了一个,眼珠转动,道:“胜武,婶子想不想干点啥?”

    这水煎包太地道了,要是俏寡妇有心思。

    给她在广场支个摊子卖早点,四点半卖到八点半,一个月不少挣钱。

    “我回去问问。”李胜武说。

    “还有个事,你那些学拳的师兄弟想不想赚钱?”

    跟李胜武聊完,张起铭回屋拿出纸笔。

    静坐片刻后,写下‘皇冠歌舞厅’这五个字的开头。

    画图,标记,设备的摆放,特别是音响的位置都需要精心的布置。

    洋洋洒洒的写画七八张纸,张起铭听见妈妈的呼喊:“吃饭了。”

    坐在四方矮桌前,张起铭吃着包子就咸菜,问:“妈,我小舅啥时候回来?”

    “怎么,又想让你舅给你买好吃的……算算日子,周三该回来了。”

    小舅高盛在铁路系统上班,负责检查路段安全,预防突发危险等。

    每次都要工作大半月,才能回家待几天。

    都说外甥像舅,张起铭跟小舅关系就挺好。

    俩人都是那种看着大不咧咧,对什么事儿都无所谓。

    实则粗中有细,为人豪爽大气的西北汉子。

    往常小舅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吃的。

    要么是头肉,猪蹄,要么就是猪下水和猪尾(yi)巴。

    一米七六,一百八的体型,不爱吃肉也说不过去。

    “等小舅回来,你让他等等我,我找他有事儿。”

    听他这么说,高芝兰忍不住了:“起铭,你不是要拉你小舅做生意吧?”

    “妈跟你说,你可不敢胡来,你舅好不容易踏实工作,再让你鼓弄辞职了,你姥爷饶不了你。”

    高盛年轻时候,也是个混不吝。

    在学校跟人打球,就因为人家故意冲撞,被他拎着刀追了二里路。

    从小也是干架王,大大小小没少惹事。

    这点,倒也跟他挺像的。

    这两年结了婚,倒是踏实消停了。

    高芝兰怕儿子赚点钱飘了,给他出什么馊主意,再把高盛的心给弄野了。

    “没有的事,我就是看上广场车站的旧房了,想让小舅帮着问问租下来。”

    夫妻俩面面相觑,道:“你说的是卖票旁边那间房?”

    “对,就是那间。”张起铭点头。

    广场唯一能办舞厅的,也就只有那间原本用来卖票的空房。

    面积大概三百来平,一直空着没用上。

    要是能做通车站工作,在卖票窗口和空房中间隔一堵墙,就是现成的场地。

    张长河放下筷子,语气深沉的问:“起铭,你跟爸说实话,到底赚了多少钱?”

    张起铭犹豫了下,抬起头笑道:“也没多少,四五千……吧!”

    看到爸妈脸上的惊愕不解,张起铭忙换了个说辞:“不光是我的,还有唐万朝和刚子各一份,我自己最多占一半。”

    一半,那就是两千多块。

    多吗,可太多了。

    三四个月,赚了两千多,这都不行还要咋,要上天呐?

    “起铭,你……”想说什么的张长河,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高芝兰则干巴巴的叮嘱道:“别耽误了学习。”

    “爸,妈,我上学去了。”吃饱喝足,张起铭背上书包离开。

    屋里的两夫妻,心里是五味杂陈。

    既为儿子感到骄傲,又为他的未来充满担心,做买卖真能行吗?

    “能行,怎么不行。”面对俏寡妇的质疑,张起铭斩钉截铁的说。

    李胜武跟他娘把卖早餐的事说了,俏寡妇一定要来问问他的意见。

    在她心里,张起铭是真有能耐的人。

    “只要你想做,我跟胜武就能帮你把摊子撑起来,回头招娣还能给你帮忙。”

    不出意外,录像厅再有几天就得易主。

    有个早餐摊先干着,免的他们闲下来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