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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吕未然爱情故事3

    有女儿后,我更加卖力地演出和工作,希望早点出人头地,给她更好的成长环境和物质条件。

    但结果,我越努力,就越沉浸到角色,越强烈地感觉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更可怕的是,我内心也越享受。

    渐渐的,我已经不满足于自己演一个女人,而更坚定地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女人,且这种希望与日俱增,越发迫切。

    终于在大概一年后,有天我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我去到妻子工作的城市,她有点惊讶,但我只说有点事想聊聊。

    她以为是关于我们两地分居的事,结果我说的是,想和她离婚。

    她很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跟我反复确认,但当她发现我语气和表情越来越坚定时,她选择了相信。

    为让她尽快同意,并办理手续,我对她说我们分隔两地这段时间,我爱上了别人,已经发生实质关系。

    但她不肯相信,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对我还算了解,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我今天说话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

    她想知道我提出离婚的真正原因,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我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一直不像别的情侣那样热烈、投入、恩爱,总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中间永远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她多少也肯定想过分开吧。

    她眼神有点闪烁,依然不同意,坚持要知道真实的原因。

    没办法,我只好把多年来,关于性别认知的心路历程讲给她听。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她的预判,以至听得她眼睛睁大,表情呆滞,不敢相信,以为我还在骗她,但从我的表情语气肢体动作来判断,我又没有说谎。

    我俩沉默良久,她还想再探探我的话,问我是不是同性恋,因为怕她无法接受自己是同妻才这编出这么一件事的。

    我没说话,只是用满怀歉意的眼神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又是一阵沉默,她终于接受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恶语相向,没有泣不成声,只有冷静和安静。

    一个女人,谈了四年,结婚快两年,一起生了个女儿的丈夫,突然说自己也想做个女人,要和自己离婚……

    这种事可能放眼全世界,再放眼全人类历史,也不多见吧。

    所以,争吵和哭泣在这件事里,忽然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和效果,变成了无必要的存在。

    第二天,我们飞回老家,瞒着双方父母办理了离婚手续。

    我知道,选择尊重和放手,是她给我最后的爱了。

    对此我心怀感激,也充满愧疚,便将女儿的抚养权、房子、车子和大部分存款全给了她,我几乎净身出户。

    从民政局出来,我们直奔机场,最后分别前,她问我:

    “下次见面,就成姐妹了吗?”

    我露出苦笑,好一会才回答:

    “最后的最后……可能吧。就让风吹雨落阳光倾洒,让花自然地开。”

    离婚后一年,我除了工作,其它什么都不管,不出门,不社交,甚至过年也没回老家。

    年后刚开工,团里决定更新表演节目单,编排新的舞剧,在我主演的舞剧开演两周年时,进行替换。

    结束两周年专场,舞剧停演后,我短期有了许多空暇,于是在征得前妻同意后,回去看了女儿。

    再回魔城时,我横下心终于做了那个决定:成为女人。

    说动就动,我在网上查询了许多资料,筛选了许多医院,花费了许多时间,终于通过中介机构联系确定好。

    手术在国外做的,一是法律上更宽松,二是医生手术经验更丰富,三是可以瞒着家里和所有认识的人。

    做完心理测试并通过后,正式进入到手术环节,一共进行了三次手术,一次比一次难度大,一次比一次痛苦:

    第一次,隆胸,让身体曲线变成女人;

    第二次,去喉结和须毛,让上半身生理特征变成女人;

    第三次,转换性别,摘除男性生殖器,改成女性生殖器,彻底变成女人;

    前两次手术还好,第三次手术让我走了一趟鬼门关,差点回不来。

    但我告诉自己,想过的人生还没正式开始,不能就这么死在愿望即将实现的当口,终于硬生生捡回一条命。

    手术是我一个人去做的,住院康复期也只有我自己在。

    那是一段痛苦而艰难的时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深入骨髓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与孤独感,犹如身在十八层地狱,每天经受上刀山下油锅的疼痛,暗无天日。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绝不允许自己放弃,狠狠咬着牙,强忍着,终于慢慢熬过来。

    出院后,为了顺利过海关,我穿着以前的衣服,还是一副男性打扮回到国内。

    在魔城下飞机,我第一时间给父母打去了电话,决定告诉他们这个事实。

    听完我的话,电话那头许多没有声音,我也不敢多说话,担心他们受到更多的刺激,身体撑不住。

    当我妈再次开口时,声音有点颤抖,但表示相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事已至此,她和我们选择支持我。

    听我妈缓缓说完,我早已泣不成声,抽泣着说了一声谢谢便挂断了通话,然后蹲在原地哭了好久好久。

    回到家里,我把所有男性用品和服装清空扔掉,然后去商场买了很多女装、女鞋,开始正式过女人的生活。

    真的很激动,有种困鸟脱笼神魂归位的痛快,难以详尽名状。

    接着,化妆品、包包、首饰也出现在我身上,那一刻站在镜子面前,我终于成了一个彻底的女人。

    可是有得就有失,因为打麻药和身体改造的关系,我没办法继续上台跳舞了,只能从舞团离职。

    我没有泄气,无法再跳舞,不代表我和舞蹈就此绝缘,我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和也获过许多奖项,办个舞蹈培训班不成问题。

    在我爸妈和几个朋友的帮助下,我的舞蹈班顺利办了起来,第一次招生就小爆了一下。

    刚开始,我们只面向小朋友,稳定后又开了成人班。

    我和苏青羽就是在她参加舞蹈班时认识的,她是我成人舞蹈班的首批学生,当时刚开班我去得勤,就这样结识并成了闺蜜。

    这是另一件事,这里不展开讲。

    成为女人后,我没再想过感情的问题,虽然我从小埋下成为女人的念想种子,但我对男人一直没有任何特殊感觉,只单纯认为他们是有着和我一样生殖器官的人。

    虽然我的性别改变了,但我也只单纯认为他们是有着和我不一样生殖器官的人。

    但命运难测,时而如愿,时而弄人,缘分有天突如其来。

    我从舞团出来,自己开舞蹈班后,几个前同事关心我,和我陆陆续续保持着联系。

    有一次他们组织了个聚会,都是同事和他们的朋友,因为和我好久没见,便也叫了我。

    我知道要喝酒,没开车过去,结果散场时下大雨,打不到车。

    刚好有个同事的朋友和我大致顺路,他因为感冒吃了药,当晚没喝酒,同事就拜托他捎上我。

    因为和前同事聚会很开心,再加上喝了几杯红酒,酒劲慢慢上来,人显得兴奋,一路上我们又聊了许多有的没的。

    席间,同事把带来的朋友相互做了介绍,一个个都加了联系方式,所以到家后,我给他发了感谢,彼此又寒暄了几句。

    此后一段时间,并无联系。

    直到有一天,我在住处附近的商场逛街时,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我的肩,我略带惊慌地回过头,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再仔细一看发现是那天送我的男人。

    我放下防备,转身和他打招呼。

    他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还担心认错了人。

    我说担心认错人还拍我肩,万一真认错不怕被当成流氓嘛。

    就这样,我俩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然后找了个咖啡厅坐下,又聊了许久,大概有两三小时。

    聊着聊着,聊到他哥哥想给他侄女报个艺术班,问我有什么建议。

    我说音乐、美术之类我不懂,舞蹈的话可以来我的培训班,可以享受8折友情价。

    然后他侄女真的准备学舞蹈,并为这个事还特意请我吃饭,介绍他哥和侄女给我认识,让我帮忙多多关照。

    于是我把他侄女,安排在我培训班本部的教室上课,这样我有时间就可以关注到。

    奇怪的是,从开课第一天起,来接送的就是他,而非他哥。

    每次接人他都会早来,然后到我办公室看我在不在,若在就喝杯茶闲聊几句,到下课就带侄女回家。

    我问他怎么老是他来接送,他说哥嫂比较忙,加班多,这边上课时间都是课后和周末,他刚好时间对得上,就全程他帮忙了。

    这样一来二去,我们慢慢熟络,开始有更多交流和交往。

    也是从他开始,我对男人的认识逐渐有了不一样,学会从女性的视角去看待了。

    有天周末,他一如往常来到我办公室,只是等孩子们下课时,他并没有去接侄女,说他哥今天有空刚自己来接了,问我几点下班,不如一起去吃个饭。

    我正好饿了,便爽快答应。

    然后他以商场不好停车为由,提议只开一辆车过去,他的车停在地面,让我坐他的车。

    没多想,我拿上包,关好灯,就跟着他去了停车位。

    临上车,他说我上班累了,坐后排空间大,会舒服一点。

    结果,我打开车门,一束巨大的红玫瑰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