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变化
为了早点知道检查结果，苏青羽一大早把古向明叫起来，匆匆吃几口早餐，两人便直奔医院。
经过门诊大厅，看到人起堆，一种由衷的悲悯感从苏青羽心中瞬间升腾，让她更加坚定要好好生活好好去爱的想法。
人生匆匆，本就短暂，中间又夹杂着各种伤病和意外，谁也说不好哪一天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所以美好的东西都应该认真珍惜。
古向明发现她有点分神，越走越慢，回头问道：
“你还好吗？突然有心事的样子。”
“我没事。只是看到一大早医院里人就这么多，心里挺不是滋味。”
“嗯，人间的苦痛，大概有一半在这里了吧。生老病死，都与这里有关。”
“另一半呢？”
“分散在生活各处。”
“是呀，活着不易，要懂珍惜。”
“说的对。人都是向死而生，都拼命想让死亡来得晚一点。但面对这种事，又都充满无可奈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古向明想到自己的检查结果马上要出，紧张骤生，心里没底，也发感慨。
说话间，苏青羽已经推着轮椅来到打印报告的机器前，从资料袋里拿出检查单，将单子上的二维码往机器上一扫，只听机器滋滋的开始打印报告单。
此时，苏青羽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身体出现轻微抖动，大气不敢出；古向明也屏住呼吸，表情呆滞。
打报告的时间，明明只有不到十秒，但两人却感觉长达十分钟。
终于机器吐出一张完整的纸，苏青羽一把抓过去看；古向明的目光追着纸飞走，整个身子也随之侧过去，脑袋半歪着朝上。
“结果怎么样？”古向明问。
苏青羽把报告递给他，说：
“我没太看懂，你自己看一眼吧。”
接过报告，古向明看着上面的各种数据，无从着眼，但看到结果显示为良性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两人连病房都没回，直接找到医生，医生表示这个肿瘤确实是良性，而且还在早期，对健康影响不大，但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建议尽快做手术摘除。
见完医生，回到病房，古向明觉得暂时不用做手术，等脚伤恢复后再考虑，希望这两天能办理出院手续。
苏青羽表示反对，希望他趁人刚好在医院，干脆直接安排手术，把肿瘤切掉，反正他脚伤现在啥也做不了，正好两处伤口一起养，省时间也省精力，而且自己刚好休假，有时间照顾他。
古向明想了一想，说：
“还是暂时不做手术了。你好不容易休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事情上。应该去旅个游，看美景，尝美味，彻底放松下身心。”
“这几天，和你待在一起，我就觉得挺轻松快乐的。而且幸好我休假，不然谁来照顾你？”苏青羽关心情切。
“我不是不做手术，只是暂时不做。医生说了，是良性的，也还处于早期，手术时间没必要这么突然。我想等准备好了再做。”古向明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你所说的准备好，是要准备成什么样呢？人也在医院，我也能陪着你照顾你，费用也不是问题。如果这还是没准备好，那什么是？”因为意见无法统一，苏青羽有些生气了。
“我前两天说过，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我很感激。但我不想把自己的麻烦，转嫁到你身上。你只是撞倒了我，该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跟我身体里这个小肿瘤并没有关系。这一周以来，已经给你和你的朋友们造成很多不便，我不想继续这样。我这样说，你能理解我吗？”
“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愿意遵循自己内心。从认识那天晚上，我就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我是女人，本来不该先说这种话，但我不在乎这个。所以我希望你平安健康，我愿意在这个时间陪伴你照顾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听完，古向明没有立即回复，他知道两个人已经开始出现争执了，再发展下去会吵起来，最后只会不欢而散。
思索片刻，古向明调整了表情和语气，准备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我明白你的感觉，因为我对你也有一样的感觉。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坚定的决定暂时不做手术。那天周小萌来时，我们聊了很多，很大一部分内容都关于你。从她那里，我知道你最近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和放松。好不容易调整出段假期，如果全用来在医院照顾我，你又会陷入另一种疲累当里。那假期就没有意义了。”
“这是我愿意的，你不用担心。照顾你我一点也不觉得累，甚至还觉得很高兴。”苏青羽打断古向明的话。
“你先听我说完。我想了两个方案，你看倾向哪个。第一个，我在医院乖乖做手术，但你不能在这里照顾我。你该度假就去度假，该休息就休息，总之不能出现在医院。”
苏青羽又打断，说：
“这个不行。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我不放心。而且谁来照顾你呢？”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可以请医院里的专业护工。”古向明没给苏青羽接话的空隙，继续说，“第二个方案，我延迟手术，先办理出院，等脚伤好了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回来做手术。而你，先去休假，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两个你选一个吧。”
苏青羽摇了摇头，霸道地说：
“不行。这两个我都不同意，也都没有再讨论的余地。”
古向明吃了钉子，一脸无奈，却又突然想到个办法，说：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别的方案吗？”
苏青羽叉腰歪头思索片刻，计上心头：
“这样吧。既然你不着急手术，又希望我找个地方度假休息，那干脆你和我一起去。等度假回来，你再到医院手术。到时我白天正常上班，下班可以来医院看下你的情况。就这么决定了，不准拒绝。”
“啊，这……你让我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就按我的方案来。不然咱就别聊了。”苏青羽拿出了在公司安排工作的那股劲来。
“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古向明小声问。
“我已经是在和你商量了啊。你还要怎样商量？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现在去帮你办出院。”说完，苏青羽拿上古向明的住院资料，疾步向大厅而去。
古向明一个人坐着，感觉情况突然完全超出自己的计划，有点懵。
同时发现苏青羽看着文弱温柔的，说话做事却透着浓郁的御姐气派，反差着实有点大。
另外，他开始纠结，自己这腿脚不便的，该怎么去度这个假……
经过门诊大厅，看到人起堆，一种由衷的悲悯感从苏青羽心中瞬间升腾，让她更加坚定要好好生活好好去爱的想法。
人生匆匆，本就短暂，中间又夹杂着各种伤病和意外，谁也说不好哪一天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所以美好的东西都应该认真珍惜。
古向明发现她有点分神，越走越慢，回头问道：
“你还好吗？突然有心事的样子。”
“我没事。只是看到一大早医院里人就这么多，心里挺不是滋味。”
“嗯，人间的苦痛，大概有一半在这里了吧。生老病死，都与这里有关。”
“另一半呢？”
“分散在生活各处。”
“是呀，活着不易，要懂珍惜。”
“说的对。人都是向死而生，都拼命想让死亡来得晚一点。但面对这种事，又都充满无可奈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古向明想到自己的检查结果马上要出，紧张骤生，心里没底，也发感慨。
说话间，苏青羽已经推着轮椅来到打印报告的机器前，从资料袋里拿出检查单，将单子上的二维码往机器上一扫，只听机器滋滋的开始打印报告单。
此时，苏青羽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身体出现轻微抖动，大气不敢出；古向明也屏住呼吸，表情呆滞。
打报告的时间，明明只有不到十秒，但两人却感觉长达十分钟。
终于机器吐出一张完整的纸，苏青羽一把抓过去看；古向明的目光追着纸飞走，整个身子也随之侧过去，脑袋半歪着朝上。
“结果怎么样？”古向明问。
苏青羽把报告递给他，说：
“我没太看懂，你自己看一眼吧。”
接过报告，古向明看着上面的各种数据，无从着眼，但看到结果显示为良性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两人连病房都没回，直接找到医生，医生表示这个肿瘤确实是良性，而且还在早期，对健康影响不大，但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建议尽快做手术摘除。
见完医生，回到病房，古向明觉得暂时不用做手术，等脚伤恢复后再考虑，希望这两天能办理出院手续。
苏青羽表示反对，希望他趁人刚好在医院，干脆直接安排手术，把肿瘤切掉，反正他脚伤现在啥也做不了，正好两处伤口一起养，省时间也省精力，而且自己刚好休假，有时间照顾他。
古向明想了一想，说：
“还是暂时不做手术了。你好不容易休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事情上。应该去旅个游，看美景，尝美味，彻底放松下身心。”
“这几天，和你待在一起，我就觉得挺轻松快乐的。而且幸好我休假，不然谁来照顾你？”苏青羽关心情切。
“我不是不做手术，只是暂时不做。医生说了，是良性的，也还处于早期，手术时间没必要这么突然。我想等准备好了再做。”古向明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那你所说的准备好，是要准备成什么样呢？人也在医院，我也能陪着你照顾你，费用也不是问题。如果这还是没准备好，那什么是？”因为意见无法统一，苏青羽有些生气了。
“我前两天说过，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我很感激。但我不想把自己的麻烦，转嫁到你身上。你只是撞倒了我，该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跟我身体里这个小肿瘤并没有关系。这一周以来，已经给你和你的朋友们造成很多不便，我不想继续这样。我这样说，你能理解我吗？”
“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愿意遵循自己内心。从认识那天晚上，我就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我是女人，本来不该先说这种话，但我不在乎这个。所以我希望你平安健康，我愿意在这个时间陪伴你照顾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听完，古向明没有立即回复，他知道两个人已经开始出现争执了，再发展下去会吵起来，最后只会不欢而散。
思索片刻，古向明调整了表情和语气，准备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我明白你的感觉，因为我对你也有一样的感觉。否则我也不会如此坚定的决定暂时不做手术。那天周小萌来时，我们聊了很多，很大一部分内容都关于你。从她那里，我知道你最近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和放松。好不容易调整出段假期，如果全用来在医院照顾我，你又会陷入另一种疲累当里。那假期就没有意义了。”
“这是我愿意的，你不用担心。照顾你我一点也不觉得累，甚至还觉得很高兴。”苏青羽打断古向明的话。
“你先听我说完。我想了两个方案，你看倾向哪个。第一个，我在医院乖乖做手术，但你不能在这里照顾我。你该度假就去度假，该休息就休息，总之不能出现在医院。”
苏青羽又打断，说：
“这个不行。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我不放心。而且谁来照顾你呢？”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可以请医院里的专业护工。”古向明没给苏青羽接话的空隙，继续说，“第二个方案，我延迟手术，先办理出院，等脚伤好了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回来做手术。而你，先去休假，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两个你选一个吧。”
苏青羽摇了摇头，霸道地说：
“不行。这两个我都不同意，也都没有再讨论的余地。”
古向明吃了钉子，一脸无奈，却又突然想到个办法，说：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别的方案吗？”
苏青羽叉腰歪头思索片刻，计上心头：
“这样吧。既然你不着急手术，又希望我找个地方度假休息，那干脆你和我一起去。等度假回来，你再到医院手术。到时我白天正常上班，下班可以来医院看下你的情况。就这么决定了，不准拒绝。”
“啊，这……你让我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就按我的方案来。不然咱就别聊了。”苏青羽拿出了在公司安排工作的那股劲来。
“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古向明小声问。
“我已经是在和你商量了啊。你还要怎样商量？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现在去帮你办出院。”说完，苏青羽拿上古向明的住院资料，疾步向大厅而去。
古向明一个人坐着，感觉情况突然完全超出自己的计划，有点懵。
同时发现苏青羽看着文弱温柔的，说话做事却透着浓郁的御姐气派，反差着实有点大。
另外，他开始纠结，自己这腿脚不便的，该怎么去度这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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