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顶楼
跑去盥洗室洗了个凉水澡，李玉仿佛自己获得了重生，身体都觉得轻了好几两。
趿拉着拖鞋走到书桌边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李玉给杨怀拨过去一个电话。
“嘟嘟嘟。”等待了二三十秒，电话才被人接通，听筒传来“咔咔咔”敲打着键盘的声音：“耀文你会不会玩狙啊，我给你吸引火力结果你一个都狙不中！喂，喂，李玉啊，找哥哥我什么事。”
看来他们的状况还挺激烈的，李玉长话短说：“你挂在墙上的吉他借我用一下。”
“尽管拿去用。向阳，仓库箱子旁边有两个在埋伏，我差点就被他们给阴了。你绕到另一头我们两人把他们包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学了吉他我怎么不知道，跟谁学的啊。不是我吹，我弹吉他手法在学校里，他们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你怎么不找我啊。”
前面还在指挥着战斗，后面又和李玉吹起了牛，把他给整的一愣一愣的。
“高中的时候和音乐老师练过一阵，弹的不好。这不是水蓝要参加节目嘛，我借来给她伴奏。”
“行了，你自便吧，挂了。”杨怀挂掉电话，狰狞的对着张向阳喊到：“冲冲冲，把那两个老银币放倒以后，我要在他们的身上跳舞。”
李玉说的学吉他的高中，其实说的是梦境里的高中。
那是高一时的第一节音乐课，微胖的男音乐老师笑呵呵做完自我介绍以后，拿出了一只翠绿的竹笛：“同学们，我是你们的音乐老师乔叶。第一节音乐课我给大家吹奏一首梁祝，作为我们师生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十六七岁正处于活泼好动的年纪，即使是在严厉可怕的班主任上课时还有不怕死的同学小声聊天，做小动作。可是当梁祝的竹笛独奏响起，半小时后的一个音符落下，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点的声音。
前奏响起的竹笛声空灵清脆，直接就震撼到了李玉，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大自然风光由声音转化成了动人的画卷，展示在他的眼前。
竹笛时而柔美、抒情，时而活泼欢快，渐渐的变为了缠绵悱恻，像极了两个坠入爱河男女的心境。
当乐声从低沉转化为激昂，一股不服输，不服气，要将天捅出一个窟窿的决心从心底生出，李玉的心砰砰的跟着节奏跳动着。
乐声转入凄凉婉转的阶段时，没有言语没有歌词的存在，李玉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一个黄土累成的坟头。
一个躺在里边，一个跪在外边。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人徘徊。
李玉盯着累得喘气休息的乔叶，连续半小时的演奏对他的负担不小。
李玉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拜师，他要学习这首曲子。
下课后，李玉到办公室对乔叶说明来意时，他是拒绝的：“李玉同学是吧。老师平时上课备课也挺忙的。你如果真想要学习音乐，就应该回家和父母说，让他们给你找培训班，好好系统的学习才是正确的。”
他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应聘一个高中的音乐老师不就是看上了这份工作轻松，可以有闲暇时间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有什么兴趣去启蒙一个小娃娃声乐知识。
乔叶没想到的是，这个名叫李玉的同学从此一到课余时间就往他的办公室跑，烧水端茶，打扫卫生，整理文件。
放学以后就逗留在他的宿舍里，打扫完就坐在一边看他练习各种曲子。没有乱动他宝贝的乐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作为一名听众认真陶醉的听着他的演奏。
一周之后。
下午四点半，乔叶看着准时来他宿舍打卡的李玉无奈的露出笑容：“这小子，比我每天上班上课还要准时。”
“你赢了，你如果真的想学，以后每天下午放学来这里学习两小时。不过，要回家和父母交代清楚，不要让他们担心。”乔叶看着兴奋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李玉，笑着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学的是中华古典乐，会的西洋乐器只有吉他。古典乐器不比西洋乐器，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些东西不会让你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收益。，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李玉风雨无阻的学习态度得到了乔叶的肯定，高中三年的时间里对李玉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李玉也十分顺利的通过了某重点艺术院校的艺考，正当他收拾行李奔赴大学时，这场十八年的梦醒了。
……
李玉收回散发的思绪，从墙上取下一把木质的吉他。
杨怀的水平没有他自我吹嘘那么出众，这把吉他也只是一把入门级的古典吉他，对吉他也没有太过用心，上次弹奏完之后都没有装进吉他包里，
“还跟着你学吉他呢，六根弦没有一根在准头上。”李玉满头大汗的调好吉他的音准，心里疯狂得吐槽没有节操的杨怀。
“咕咕。”手机传来信鸽的提示音，是易水蓝第三次催促李玉：“你洗个澡怎么比女人生孩子还墨迹。赶紧过来，现在，立刻，马上，我肚子饿了。”
李玉：“收到，现在出门。”
昨晚他写完小说特意预留了搜魂术的时间，将歌曲的简谱和歌词复刻了出来。
将抄写着词曲的纸张揉了揉塞进口袋里，背起吉他背包下楼赶往女生寝室楼。
女寝楼下，易水蓝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里，楼里有空调吹着冷风，隔着玻璃门还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看到李玉的身影出现，她拉开玻璃门对着李玉说：“你可终于来了，我们先去吃饭，这个点还能凑合的菜估计都没有了。”
“你背的是吉他？哪里偷的啊”吉他的背包十分容易辨认，易水蓝只是好奇李玉是从哪里弄到的，她很清楚李玉是没有吉他的。
“呵呵，我向杨怀借的。一会我给你伴奏用。”李玉拍了拍吉他背包的带子说。
“还是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就对音乐不感兴趣。你给我歌名就可以了，我自己去网上找伴奏。”一件乐器从入门到熟练可不是短期的学习就可以办到的，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易水蓝十分清楚，李玉就没有花时间去学习过吉他。
“嗨，还不允许我偷偷的练习么。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弹吉他的手法在学校的男生里那是一个对手都没有。”对于知根知底的青梅，李玉就不敢撒谎说是和高中音乐老师学习的，毕竟他的老师也是对方的老师，有没有易水蓝也肯定知道。
两人闲聊着走到了食堂，进去一看果然就剩下一些创新菜和不合大众口味的菜了，李玉最喜欢的红烧肉连汤汁都没有剩下。
“都是你，磨磨唧唧这么久，我们现在怎么办？”易水蓝看着月饼炒肉，红烧汤圆，对着李玉抱怨，她没有委屈自己胃的打算。
“嘿，我说阿姨，你们食堂怎么还没有把中秋节的存货处理干净啊。”李玉笑着对等待着的食堂打菜大妈打趣。
“不喜欢这些菜啊，要不你们炒两个热菜吧，也不贵。”大妈拿着勺子示意外墙上贴着的菜单。
“来个红烧肉和葱油豆腐，你要吃啥？”李玉点了两个菜问也在看菜单的易水蓝。
“再来盘凉拌空心菜吧，我刚才看了下，免费的清汤还有好多。阿姨，三样菜再打两碗米饭，麻烦你了。”易水蓝看了半天菜单，结果就加了一盘青菜。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李玉去找辅导员补办了请假条，走出行政楼问：“我们要去哪里练歌？”
“跟我来。”易水蓝没有多说，带着李玉往前走，直到一栋大型的三层建筑面前。
“你带我来大礼堂干嘛，我们不会要去那里面练习吧。”见她还要往里面走，李玉连忙问道。
“不是啊，你跟着我，一会就知道了。”易水蓝哒哒哒沿着宽大的旋梯往上走。
人文学院的大礼堂是一栋三层建筑，内里的空间十分广阔，有两层一千个观众席，可以容纳全院的师生观看节目，易水蓝要参加的元旦晚会就是在这里举办。平时想要使用大礼堂需要给校领导递交报告，整个过程十分繁琐。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同为人文学院学生，易水蓝所在的是十分热门的西语贸易专业，和李玉的历史专业的待遇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直走到楼梯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通往天台的防火门，看着易水蓝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李玉站在门里没有跟着走出去：“不是，你怎么会有天台的钥匙。这么热的天你不会想要到天台上练歌吧。”
“你出来就知道了，快一点，干什么都这么墨迹。”易水蓝见李玉没有跟上催促。
咬了咬牙，李玉一步踏出，太阳晒了一天的地面散发着热量，灼热的地气向他汹涌而来。
“那是……什么？”李玉呆呆的看着天台的一角，他怀疑自己因为蒸腾的热气出现的幻觉。
一个完全用合金做骨，玻璃为墙的玻璃房安静的坐落在天台一角，目测能有五六十来平的样子，里面用不透光的窗帘遮挡的严实，在外边看不到房子里边的布局。
“这里是我们609的秘密基地，我昨晚在信鸽群对明玉和清灵说了要带你来这里练歌，她们同意了，你可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外人。”易水蓝拿出一张卡放在感应器上，咔哒一声，玻璃门自动打开，她推开门对着房内轻唤：“小明同学，打开空调，收起窗帘。”
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小明收到，正在打开空调，收起窗帘。”
易水蓝换好拖鞋，看到李玉还在门口站着呆呆的看着自己，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这有一次性的拖鞋，你换上。”
李玉接过拖鞋换上，看着客厅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的玻璃房喃喃道：“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易水蓝得意的道：“这是明玉修建的，我们寝室晚上都会来这里看书，这房子的遮阳棚还可以打开，躺在沙发上就可以透过透明的玻璃顶看星星，有时候不想回寝室了我们会在沙发上睡一晚。”
“学校会同意她在这里盖这么一座房子？”李玉表示怀疑。
“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明玉给大礼堂换了一套最新的音响和灯光，并且答应等她毕业以后房子归属于学校，院领导就同意了。”易水蓝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李玉一瓶。
“哦，这该死的钞能力。”
趿拉着拖鞋走到书桌边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李玉给杨怀拨过去一个电话。
“嘟嘟嘟。”等待了二三十秒，电话才被人接通，听筒传来“咔咔咔”敲打着键盘的声音：“耀文你会不会玩狙啊，我给你吸引火力结果你一个都狙不中！喂，喂，李玉啊，找哥哥我什么事。”
看来他们的状况还挺激烈的，李玉长话短说：“你挂在墙上的吉他借我用一下。”
“尽管拿去用。向阳，仓库箱子旁边有两个在埋伏，我差点就被他们给阴了。你绕到另一头我们两人把他们包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学了吉他我怎么不知道，跟谁学的啊。不是我吹，我弹吉他手法在学校里，他们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你怎么不找我啊。”
前面还在指挥着战斗，后面又和李玉吹起了牛，把他给整的一愣一愣的。
“高中的时候和音乐老师练过一阵，弹的不好。这不是水蓝要参加节目嘛，我借来给她伴奏。”
“行了，你自便吧，挂了。”杨怀挂掉电话，狰狞的对着张向阳喊到：“冲冲冲，把那两个老银币放倒以后，我要在他们的身上跳舞。”
李玉说的学吉他的高中，其实说的是梦境里的高中。
那是高一时的第一节音乐课，微胖的男音乐老师笑呵呵做完自我介绍以后，拿出了一只翠绿的竹笛：“同学们，我是你们的音乐老师乔叶。第一节音乐课我给大家吹奏一首梁祝，作为我们师生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十六七岁正处于活泼好动的年纪，即使是在严厉可怕的班主任上课时还有不怕死的同学小声聊天，做小动作。可是当梁祝的竹笛独奏响起，半小时后的一个音符落下，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点的声音。
前奏响起的竹笛声空灵清脆，直接就震撼到了李玉，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大自然风光由声音转化成了动人的画卷，展示在他的眼前。
竹笛时而柔美、抒情，时而活泼欢快，渐渐的变为了缠绵悱恻，像极了两个坠入爱河男女的心境。
当乐声从低沉转化为激昂，一股不服输，不服气，要将天捅出一个窟窿的决心从心底生出，李玉的心砰砰的跟着节奏跳动着。
乐声转入凄凉婉转的阶段时，没有言语没有歌词的存在，李玉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一个黄土累成的坟头。
一个躺在里边，一个跪在外边。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人徘徊。
李玉盯着累得喘气休息的乔叶，连续半小时的演奏对他的负担不小。
李玉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拜师，他要学习这首曲子。
下课后，李玉到办公室对乔叶说明来意时，他是拒绝的：“李玉同学是吧。老师平时上课备课也挺忙的。你如果真想要学习音乐，就应该回家和父母说，让他们给你找培训班，好好系统的学习才是正确的。”
他一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应聘一个高中的音乐老师不就是看上了这份工作轻松，可以有闲暇时间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哪有什么兴趣去启蒙一个小娃娃声乐知识。
乔叶没想到的是，这个名叫李玉的同学从此一到课余时间就往他的办公室跑，烧水端茶，打扫卫生，整理文件。
放学以后就逗留在他的宿舍里，打扫完就坐在一边看他练习各种曲子。没有乱动他宝贝的乐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作为一名听众认真陶醉的听着他的演奏。
一周之后。
下午四点半，乔叶看着准时来他宿舍打卡的李玉无奈的露出笑容：“这小子，比我每天上班上课还要准时。”
“你赢了，你如果真的想学，以后每天下午放学来这里学习两小时。不过，要回家和父母交代清楚，不要让他们担心。”乔叶看着兴奋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李玉，笑着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学的是中华古典乐，会的西洋乐器只有吉他。古典乐器不比西洋乐器，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些东西不会让你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收益。，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李玉风雨无阻的学习态度得到了乔叶的肯定，高中三年的时间里对李玉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李玉也十分顺利的通过了某重点艺术院校的艺考，正当他收拾行李奔赴大学时，这场十八年的梦醒了。
……
李玉收回散发的思绪，从墙上取下一把木质的吉他。
杨怀的水平没有他自我吹嘘那么出众，这把吉他也只是一把入门级的古典吉他，对吉他也没有太过用心，上次弹奏完之后都没有装进吉他包里，
“还跟着你学吉他呢，六根弦没有一根在准头上。”李玉满头大汗的调好吉他的音准，心里疯狂得吐槽没有节操的杨怀。
“咕咕。”手机传来信鸽的提示音，是易水蓝第三次催促李玉：“你洗个澡怎么比女人生孩子还墨迹。赶紧过来，现在，立刻，马上，我肚子饿了。”
李玉：“收到，现在出门。”
昨晚他写完小说特意预留了搜魂术的时间，将歌曲的简谱和歌词复刻了出来。
将抄写着词曲的纸张揉了揉塞进口袋里，背起吉他背包下楼赶往女生寝室楼。
女寝楼下，易水蓝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里，楼里有空调吹着冷风，隔着玻璃门还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看到李玉的身影出现，她拉开玻璃门对着李玉说：“你可终于来了，我们先去吃饭，这个点还能凑合的菜估计都没有了。”
“你背的是吉他？哪里偷的啊”吉他的背包十分容易辨认，易水蓝只是好奇李玉是从哪里弄到的，她很清楚李玉是没有吉他的。
“呵呵，我向杨怀借的。一会我给你伴奏用。”李玉拍了拍吉他背包的带子说。
“还是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就对音乐不感兴趣。你给我歌名就可以了，我自己去网上找伴奏。”一件乐器从入门到熟练可不是短期的学习就可以办到的，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易水蓝十分清楚，李玉就没有花时间去学习过吉他。
“嗨，还不允许我偷偷的练习么。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弹吉他的手法在学校的男生里那是一个对手都没有。”对于知根知底的青梅，李玉就不敢撒谎说是和高中音乐老师学习的，毕竟他的老师也是对方的老师，有没有易水蓝也肯定知道。
两人闲聊着走到了食堂，进去一看果然就剩下一些创新菜和不合大众口味的菜了，李玉最喜欢的红烧肉连汤汁都没有剩下。
“都是你，磨磨唧唧这么久，我们现在怎么办？”易水蓝看着月饼炒肉，红烧汤圆，对着李玉抱怨，她没有委屈自己胃的打算。
“嘿，我说阿姨，你们食堂怎么还没有把中秋节的存货处理干净啊。”李玉笑着对等待着的食堂打菜大妈打趣。
“不喜欢这些菜啊，要不你们炒两个热菜吧，也不贵。”大妈拿着勺子示意外墙上贴着的菜单。
“来个红烧肉和葱油豆腐，你要吃啥？”李玉点了两个菜问也在看菜单的易水蓝。
“再来盘凉拌空心菜吧，我刚才看了下，免费的清汤还有好多。阿姨，三样菜再打两碗米饭，麻烦你了。”易水蓝看了半天菜单，结果就加了一盘青菜。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李玉去找辅导员补办了请假条，走出行政楼问：“我们要去哪里练歌？”
“跟我来。”易水蓝没有多说，带着李玉往前走，直到一栋大型的三层建筑面前。
“你带我来大礼堂干嘛，我们不会要去那里面练习吧。”见她还要往里面走，李玉连忙问道。
“不是啊，你跟着我，一会就知道了。”易水蓝哒哒哒沿着宽大的旋梯往上走。
人文学院的大礼堂是一栋三层建筑，内里的空间十分广阔，有两层一千个观众席，可以容纳全院的师生观看节目，易水蓝要参加的元旦晚会就是在这里举办。平时想要使用大礼堂需要给校领导递交报告，整个过程十分繁琐。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同为人文学院学生，易水蓝所在的是十分热门的西语贸易专业，和李玉的历史专业的待遇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直走到楼梯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通往天台的防火门，看着易水蓝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李玉站在门里没有跟着走出去：“不是，你怎么会有天台的钥匙。这么热的天你不会想要到天台上练歌吧。”
“你出来就知道了，快一点，干什么都这么墨迹。”易水蓝见李玉没有跟上催促。
咬了咬牙，李玉一步踏出，太阳晒了一天的地面散发着热量，灼热的地气向他汹涌而来。
“那是……什么？”李玉呆呆的看着天台的一角，他怀疑自己因为蒸腾的热气出现的幻觉。
一个完全用合金做骨，玻璃为墙的玻璃房安静的坐落在天台一角，目测能有五六十来平的样子，里面用不透光的窗帘遮挡的严实，在外边看不到房子里边的布局。
“这里是我们609的秘密基地，我昨晚在信鸽群对明玉和清灵说了要带你来这里练歌，她们同意了，你可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外人。”易水蓝拿出一张卡放在感应器上，咔哒一声，玻璃门自动打开，她推开门对着房内轻唤：“小明同学，打开空调，收起窗帘。”
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小明收到，正在打开空调，收起窗帘。”
易水蓝换好拖鞋，看到李玉还在门口站着呆呆的看着自己，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这有一次性的拖鞋，你换上。”
李玉接过拖鞋换上，看着客厅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的玻璃房喃喃道：“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易水蓝得意的道：“这是明玉修建的，我们寝室晚上都会来这里看书，这房子的遮阳棚还可以打开，躺在沙发上就可以透过透明的玻璃顶看星星，有时候不想回寝室了我们会在沙发上睡一晚。”
“学校会同意她在这里盖这么一座房子？”李玉表示怀疑。
“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明玉给大礼堂换了一套最新的音响和灯光，并且答应等她毕业以后房子归属于学校，院领导就同意了。”易水蓝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李玉一瓶。
“哦，这该死的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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