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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孱弱贵公子

    好大的口气啊!如此稀有之物,在他口中却似只值几个铜板般,不过,人家既然要给,她也绝无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她凝着他眼底的坚韧与骄傲,虽然老祖宗们常教导施恩不图报,可若人家如此强塞给她,她若强送回去,岂不是真傻,她是个俗人,不是谦谦君子。

    “既如此,我收了。”

    挑帘走出,雨虽未停,厮杀却已结束。

    蓝灵心拧眉望着地上伏倒的黑衣尸体,竟一个都不剩,而那些伤口却不似被刀剑砍杀的痕迹。她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血腥味从风中传了过来。哈扎尔横刀跃马,挡在车轿前,谨慎的防备着她的举动,其它剩余的骑兵已自觉又围成了一圈,如保护牛犊子般,护着那顶豪华车轿。

    蓝灵心嘴角扯出一丝笑,看来这世道,好人不好做啊。

    她盯着手中的紫玉,还不知到底是谁救了谁呢?那么孱弱的人,竟有如此般的......唉!她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已的怜惜从何而来。

    “凝香,走吧!”

    似乎不用言语,凝香尾随于她,倾刻间便消失在树林。

    黑漆的山坳里,只有那车轿中透出一丝温暖的光。凝香回望着那点微光,眸中变得森寒,她握紧了手中的利剑,如风般随着那前面的白色身影离去。

    夜似乎更深沉了,唯有车轿中的那点烛光,燃着黑夜中唯一的温暖。

    “哥,你为何把如此重要之物,随便给了人。”黄衣女子坐在软榻边,轻梳着紫衣男子如云般的墨发。

    “贵重之物?”男子的声音没有了下文,被一阵喘息所代替。

    “你觉得怎样了?”

    “还好,死不了。”

    “哥,你知道它的重要性,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一滴泪从女子的面庞悄然滑下,又浸入墨般的长发中消失不见。

    “对于我这样的人,有没有它都已不再重要了。他们不是一直想要它吗,我送给旁人,于你我而言,并无坏处!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呢。”

    “哥哥!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已!”

    细长的指腹划过少女泛泪的脸颊,轻抚掉滴落的泪珠。

    “我听闻娄伽蓝国的二皇子伽蓝宸人挺好的,容貌俊美,温文有礼,文采也极为出众,是难得一见的良人,你若能得了幸福,哥哥就可无牵无挂了。”

    “哥哥!”女子趴在紫衫男子的胸口嘤嘤痛哭起来,给这寂静而又幽冷的夜又平添了一份哀伤的凄冷。

    烛光寒夜,软轿凄凄。

    赶了几日的路程,蓝灵心和凝香来到了位于娄伽蓝国最大的一个都城郡城,跨过郡城,就是娄伽蓝国的皇都摩兰卡。

    蓝灵心少时一直都被伽蓝若和三个爹爹保护得极好,几乎没怎么出过郡王府的门。唯一一次正式的出府机会,便付出了她惨痛的人生第一次。其余的时间,都是她自已瞒天过海的运用了老神仙允她的一诺,而偷晃出去的。

    现在想来,着实后悔,更恨透了那小贼!那神仙老头也恁不靠谱,她只是在被掳的那晚,躺在床上心气不顺,在心念间多念了几回,若能自由出去便好了,若能自由出去便好了。结果眨眼间,她便穿着寝衣到了郡王府大门外,简直比坐时光穿梭机还要快,这个诺言也就兑了现。

    早知,它是如此随性随机的,她一定会紧守心神,想个万全齐美的能力才够本啊!结果......就如此随意的兑现了。而且这技能,限制还颇多,一月也只能用一次,用一次需睡死三天。更感觉像个任意赠送的赠品一般,唉!聊胜于无吧,在万般自恼中,她无奈取此技能为“天意”,一个愿望,能被她兑整成这样的,不是天意是什么...

    第二次正式出府,是独自走进青陵山。初见月无痕时,蓝灵心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内心的激动和震憾!他背着她上山,那感觉如同把一块石头和一块美玉强行拼凑在了一起,她心情极为美丽。好不容易壮了壮胆想与仙人师兄亲近些,又被他的淡漠凉了个十万八千里。她本就是个冷性情慢热的人,不是一个易热的主。

    结果,好不容易因美色破天荒的主动了一回,发了一次热,却被神仙师兄差点冻成了内伤。见人家无意,自已就不做他想了。权当幅画,没事的时候就好好的欣赏欣赏。有事的时候就对他指东唤西,乐此不疲。看着神仙师兄为自已忙忙碌碌的样子,她那小小的饱受打击的心灵,终于能稍稍找回了一丝平衡。

    有时,她也会想,以月无痕的性子。自已是何德何能才能使唤于他的,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还是她的娘亲?应该都不是,一个连皇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的门派,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郡主。他那样的人,天生斜睥一切,本身的存在就已是一种神话。皇帝老儿来了,他估计连眉都不会皱一下,却为何对她这样的一个小丫头,忍气吞声、予任予求、百般纵容呢?有点想不通啊?

    尊师命吗?她倒不希望是这个理由,如是其它的,那就更妄想了!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高兴的,因唯有她,在他那里是特殊的不一样的。此生若这样,也是可的。

    坐在客栈的窗棂上,遥望天边的那弯月,与心中所想的那人竟如此的相似,看似近,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她明白,月无痕对她是特殊的,却又不知这份特殊是从何而来。亲近中带着疏离,淡漠中又带着点点的温情,有情时却似无情,无情中又似有情。

    她不懂啊!不懂,那个俊美如谪仙般的男子。

    她也不懂她自已,为何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内心就已全然的信任,信任他所说的,所做的,更信他会真的满心满意的对她好。

    她不知这信念感从何而来,却倍感欣喜,虽不知是否有关情爱,可却让人倍觉贪恋和温暖。

    正凝思间,巷口的街角却闪出一顶艳丽的花轿,月朗星稀,夜深人静,却诡异的在寂静的衔道上飞快的疾行着。

    没有锣响,没有花炮,送亲的不见,仪仗全无,迎亲又不见新郎,更不见带有半点红喜字的红箱,似暗夜的幽灵般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