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黎秋心成了餐馆服务员
黎秋心道：“你认识他那就太好了，我这就报警，把那个畜生绳之以法。”
黎秋心掏出手机正准备报警，学校保卫处的人也赶到了。黎秋心被他们手电的强光晃得双目生疼。为首一人冷着脸问：“你们是哪个系的？”
黎秋心如实回答了，又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而后说道：“这事涉嫌qj，咱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报j，让j方来处理这件事？”
为首那人瞪了黎秋心一眼：“这件事由保卫处来处理，你们赶紧回宿舍睡觉。”
黎秋心坚持道：“嫌疑犯就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名叫李凯，抓捕起来没有难度。”
为首那人又狠狠瞪了黎秋心一眼：“我说了，这事由保卫处处理，你们现在立刻回宿舍，不然按违纪处理！”
黎秋心还要继续争辩，张晓明却扯了她一把：“秋心，咱们回去吧。”黎秋心只得扶张晓明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李萍等人都没休息，一直在等候她们。但是张晓明和黎秋心进屋后，却没有追问她们。
翌日清早，张晓明就接到了学校保卫处的电话，教她去他们办公室一趟，还特地嘱咐她让她单独前来。黎秋心皱了皱眉：“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张晓明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寝室里的女同学都紧张地等待张晓明归来，然而张晓明回来后，却一言未发。
还是黎秋心忍不住问道：“晓明，怎么样了？”
张晓明咬了一下嘴唇，方才道：“就是……找我询问了一下情况。”
“然后呢？就没了？他们没说要怎么处理那个李凯？”
“他们说他们会处理李凯。”
“到底怎么处理？为什么不报警？他们叫李凯过去了没有？总不能把受害者一通盘问，对加害者不闻不问吧？”面对黎秋心连珠炮似地盘问，张晓明痛苦地捂住了双耳：“别再问我了，他们已经说了，不让我再问这件事了。”
“什么？！凭什么？！”黎秋心大怒道：“包庇罪犯，这是学校还是heishehui？”
同寝同学都觉得黎秋心的话似乎有些过，个个沉默不语。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还是张晓明开口道：“他们说，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学校的声誉影响很不好。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个时候出事，会影响学校的招生的。更何况……”张晓明咬了咬下唇，说道：“他们同意保送我读研。”
这下黎秋心也沉默了。
黎秋心心中愤懑难当，将此事讲给了顾晨曦。顾晨曦听后自然也是气愤不已：“学校这么做实在是太无耻了。”黎秋心紧握着双拳，指甲将掌心掐得青紫：“不仅是无耻。如果这次强奸犯没有得到惩罚，相当于给潜在Zuifan一个暗示，qj是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今后，我们走在校园里便再无安全可言。”
顾晨曦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又道：“可是……咱们又能怎么办呢？咱们又没有权力惩治qjf。”
“报jing，让法律来惩治。”
顾晨曦按住了黎秋心的手：“秋心，这事……还得慎重。你想，学校已经答应给张晓明保研了，你再报j，恐怕……”
黎秋心道：“我实名举报，不会连累她。我宁肯她恨我，也不能让咱们学校的女同学，甚至是今后入学的千千万万的女同学每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黎秋心拨开了顾晨曦的手，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当天晚上黎秋心就被叫到了保卫处的办公室，保卫处的领导对她一通训斥，说她违反校规校纪，给学校造成了恶劣影响等等。他本以为自己的气势能震慑住黎秋心，没想到黎秋心不仅没被他吓住，还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校规校纪，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眼里有法律吗？你连法律都无视，还有脸谈校规校纪。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否则我就向j方举报你包庇zuifan，这也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你不会连这点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吧？”
保卫处处长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大学生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勇气与他抗衡，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她：“你……你……你简直是反了！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等着被处分，啊不，被开除吧！”
回到宿舍的黎秋心百感交集，她扪心自问，后悔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再给她一百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也仍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害怕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她被开除，她作为一个连本科文凭都没有的人，求职会十分受限。她与家中断绝了关系，身上还背负着一百万的债务。她浑身空无一物，唯有一套房子，可房子还是借钱买的。
第二天黎秋心没有去上课，她先将前夜熬夜整理的保卫处处长包庇zuifan的证据提交给了派出所，之后去了附近一家银行营业厅，询问应聘柜员的要求，对方告知她必须要有本科毕业证。
沮丧不已的黎秋心从银行出来，抬眼看见隔壁一家小餐馆门口贴着“招服务员”的告示，黎秋心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黎秋心从老板娘的口音听出，老板娘是清西人，黎秋心与她聊了几句，老板娘感觉与她甚是投缘，但对她应聘的要求却又有些犹豫：“小姑娘，看你像是个大学生吧，反正不像是干服务员的人。你是打算在我们这儿兼职打工？我们这儿活多，不招兼职，要不你再去问问别家吧。”
“不是的。”黎秋心赶忙道：“我就是来应聘服务员的。我……退学了。”
“退学了？”老板娘狐疑地望向黎秋心。
“是真的，但我可以保证，我的品行没有任何问题。”
老板娘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怎么不回家呀？”
黎秋心咬着下唇不回答。老板娘叹了口气道：“哎，好吧，一个小姑娘在外面闯荡不容易，我就当做个善事。我这里包吃包住，工资不高，但如果你干的好能做到领班，可以涨工资。你能接受吗？”
黎秋心点了点头。
黎秋心过去曾觉得支教已经很辛苦了，直到做起了服务员，才知道支教的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上午十点开始工作，直到晚上十点，整整十二个小时，除了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顾客呼唤要随叫随到，没有客人时还要翻台，打扫卫生。有时晚上碰上顾客喝醉了酒不肯走，她们也不能驱赶，只能延后打烊时间。
工作的辛苦黎秋心倒能甘之如饴，最让黎秋心忍受不了的是，身为女服务员，她时常会遭到顾客的骚扰。若在过去，黎秋心定会出言斥责，严重者可能还会动手反击，但是如今，她为了生计，只能默默忍受。碰到顾客的眼神甚至言语调戏，她通常面无表情，不做回应，快速离开。然而有一次，一名男顾客酒后不仅对黎秋心出言不逊，还伸手要侵犯黎秋心。黎秋心习武之人反应极快，一闪身躲过了。那醉汉却因此大为光火，正要发作，幸而老板娘端着一碟花生米迎了上来，说今天饭馆搞酬宾，点了酒水的客人都赠送花生米一盘，醉汉这才消了怒气。
老板娘又对另一名服务员说：“待会你去盯五号桌。”五号桌正是醉汉的桌号。
黎秋心心中一阵感动，低声对老板娘道：“谢谢老板娘。”
老板娘将她扯到后厨，说道：“你要是真心想把这个服务员当下去，这些事就都得忍。今后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我可没有那么多花生米可送。”
黎秋心低头咬唇，不知该说什么。
老板娘又道：“年轻人没经过社会的苦，总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你在我这儿也干了一阵了，也该知道社会是个什么样子。想清楚了的话，就还是回学校去读书吧。”
“老板娘，其实，我……我不是退学，是被学校开除了。但我没有品行问题，真的，我没有违反任何纪律。我的事，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以后有机会我会向您说清楚的。但是请您相信我，我是真打算在您这里好好干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挥挥手教她回去干活了。
黎秋心回到大堂，见那醉汉仍在对着另一名服务员颐指气使，不禁悲从中来，她只得假装如厕，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大哭了一场。
黎秋心正在痛哭，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黎秋心一见是顾晨曦打来的电话，赶忙收住泪水，清了清嗓子，方才接听了电话：“晨曦，什么事？”
“秋心，你在干嘛？”
“我……我在上班呢。”
“你赶紧回学校来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不行啊，我……我这儿走不开。”
顾晨曦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在哪，我去找你。”
黎秋心报出了隔壁银行的地址，两人约定一小时后在银行门口见面。原来黎秋心不愿教顾晨曦担心，对顾晨曦谎称自己在银行找到了工作。
黎秋心掏出手机正准备报警，学校保卫处的人也赶到了。黎秋心被他们手电的强光晃得双目生疼。为首一人冷着脸问：“你们是哪个系的？”
黎秋心如实回答了，又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而后说道：“这事涉嫌qj，咱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报j，让j方来处理这件事？”
为首那人瞪了黎秋心一眼：“这件事由保卫处来处理，你们赶紧回宿舍睡觉。”
黎秋心坚持道：“嫌疑犯就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名叫李凯，抓捕起来没有难度。”
为首那人又狠狠瞪了黎秋心一眼：“我说了，这事由保卫处处理，你们现在立刻回宿舍，不然按违纪处理！”
黎秋心还要继续争辩，张晓明却扯了她一把：“秋心，咱们回去吧。”黎秋心只得扶张晓明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李萍等人都没休息，一直在等候她们。但是张晓明和黎秋心进屋后，却没有追问她们。
翌日清早，张晓明就接到了学校保卫处的电话，教她去他们办公室一趟，还特地嘱咐她让她单独前来。黎秋心皱了皱眉：“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张晓明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寝室里的女同学都紧张地等待张晓明归来，然而张晓明回来后，却一言未发。
还是黎秋心忍不住问道：“晓明，怎么样了？”
张晓明咬了一下嘴唇，方才道：“就是……找我询问了一下情况。”
“然后呢？就没了？他们没说要怎么处理那个李凯？”
“他们说他们会处理李凯。”
“到底怎么处理？为什么不报警？他们叫李凯过去了没有？总不能把受害者一通盘问，对加害者不闻不问吧？”面对黎秋心连珠炮似地盘问，张晓明痛苦地捂住了双耳：“别再问我了，他们已经说了，不让我再问这件事了。”
“什么？！凭什么？！”黎秋心大怒道：“包庇罪犯，这是学校还是heishehui？”
同寝同学都觉得黎秋心的话似乎有些过，个个沉默不语。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还是张晓明开口道：“他们说，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学校的声誉影响很不好。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个时候出事，会影响学校的招生的。更何况……”张晓明咬了咬下唇，说道：“他们同意保送我读研。”
这下黎秋心也沉默了。
黎秋心心中愤懑难当，将此事讲给了顾晨曦。顾晨曦听后自然也是气愤不已：“学校这么做实在是太无耻了。”黎秋心紧握着双拳，指甲将掌心掐得青紫：“不仅是无耻。如果这次强奸犯没有得到惩罚，相当于给潜在Zuifan一个暗示，qj是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今后，我们走在校园里便再无安全可言。”
顾晨曦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又道：“可是……咱们又能怎么办呢？咱们又没有权力惩治qjf。”
“报jing，让法律来惩治。”
顾晨曦按住了黎秋心的手：“秋心，这事……还得慎重。你想，学校已经答应给张晓明保研了，你再报j，恐怕……”
黎秋心道：“我实名举报，不会连累她。我宁肯她恨我，也不能让咱们学校的女同学，甚至是今后入学的千千万万的女同学每天生活在恐惧之中。”
黎秋心拨开了顾晨曦的手，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当天晚上黎秋心就被叫到了保卫处的办公室，保卫处的领导对她一通训斥，说她违反校规校纪，给学校造成了恶劣影响等等。他本以为自己的气势能震慑住黎秋心，没想到黎秋心不仅没被他吓住，还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校规校纪，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眼里有法律吗？你连法律都无视，还有脸谈校规校纪。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否则我就向j方举报你包庇zuifan，这也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你不会连这点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吧？”
保卫处处长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大学生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勇气与他抗衡，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她：“你……你……你简直是反了！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等着被处分，啊不，被开除吧！”
回到宿舍的黎秋心百感交集，她扪心自问，后悔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再给她一百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也仍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害怕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她被开除，她作为一个连本科文凭都没有的人，求职会十分受限。她与家中断绝了关系，身上还背负着一百万的债务。她浑身空无一物，唯有一套房子，可房子还是借钱买的。
第二天黎秋心没有去上课，她先将前夜熬夜整理的保卫处处长包庇zuifan的证据提交给了派出所，之后去了附近一家银行营业厅，询问应聘柜员的要求，对方告知她必须要有本科毕业证。
沮丧不已的黎秋心从银行出来，抬眼看见隔壁一家小餐馆门口贴着“招服务员”的告示，黎秋心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黎秋心从老板娘的口音听出，老板娘是清西人，黎秋心与她聊了几句，老板娘感觉与她甚是投缘，但对她应聘的要求却又有些犹豫：“小姑娘，看你像是个大学生吧，反正不像是干服务员的人。你是打算在我们这儿兼职打工？我们这儿活多，不招兼职，要不你再去问问别家吧。”
“不是的。”黎秋心赶忙道：“我就是来应聘服务员的。我……退学了。”
“退学了？”老板娘狐疑地望向黎秋心。
“是真的，但我可以保证，我的品行没有任何问题。”
老板娘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怎么不回家呀？”
黎秋心咬着下唇不回答。老板娘叹了口气道：“哎，好吧，一个小姑娘在外面闯荡不容易，我就当做个善事。我这里包吃包住，工资不高，但如果你干的好能做到领班，可以涨工资。你能接受吗？”
黎秋心点了点头。
黎秋心过去曾觉得支教已经很辛苦了，直到做起了服务员，才知道支教的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上午十点开始工作，直到晚上十点，整整十二个小时，除了吃午饭和晚饭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顾客呼唤要随叫随到，没有客人时还要翻台，打扫卫生。有时晚上碰上顾客喝醉了酒不肯走，她们也不能驱赶，只能延后打烊时间。
工作的辛苦黎秋心倒能甘之如饴，最让黎秋心忍受不了的是，身为女服务员，她时常会遭到顾客的骚扰。若在过去，黎秋心定会出言斥责，严重者可能还会动手反击，但是如今，她为了生计，只能默默忍受。碰到顾客的眼神甚至言语调戏，她通常面无表情，不做回应，快速离开。然而有一次，一名男顾客酒后不仅对黎秋心出言不逊，还伸手要侵犯黎秋心。黎秋心习武之人反应极快，一闪身躲过了。那醉汉却因此大为光火，正要发作，幸而老板娘端着一碟花生米迎了上来，说今天饭馆搞酬宾，点了酒水的客人都赠送花生米一盘，醉汉这才消了怒气。
老板娘又对另一名服务员说：“待会你去盯五号桌。”五号桌正是醉汉的桌号。
黎秋心心中一阵感动，低声对老板娘道：“谢谢老板娘。”
老板娘将她扯到后厨，说道：“你要是真心想把这个服务员当下去，这些事就都得忍。今后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我可没有那么多花生米可送。”
黎秋心低头咬唇，不知该说什么。
老板娘又道：“年轻人没经过社会的苦，总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你在我这儿也干了一阵了，也该知道社会是个什么样子。想清楚了的话，就还是回学校去读书吧。”
“老板娘，其实，我……我不是退学，是被学校开除了。但我没有品行问题，真的，我没有违反任何纪律。我的事，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以后有机会我会向您说清楚的。但是请您相信我，我是真打算在您这里好好干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挥挥手教她回去干活了。
黎秋心回到大堂，见那醉汉仍在对着另一名服务员颐指气使，不禁悲从中来，她只得假装如厕，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大哭了一场。
黎秋心正在痛哭，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黎秋心一见是顾晨曦打来的电话，赶忙收住泪水，清了清嗓子，方才接听了电话：“晨曦，什么事？”
“秋心，你在干嘛？”
“我……我在上班呢。”
“你赶紧回学校来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不行啊，我……我这儿走不开。”
顾晨曦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你在哪，我去找你。”
黎秋心报出了隔壁银行的地址，两人约定一小时后在银行门口见面。原来黎秋心不愿教顾晨曦担心，对顾晨曦谎称自己在银行找到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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