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推动进展
我靠着墙，站在教学楼的另一个小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本数学教辅公式书。
虽说我自认为我对于知识的掌握比较牢靠，但实际上，在我写了这几天的作业，看了看过去的教材之后，才发现我已经忘记了大部分的知识。尤其是数学公式，因为大部分的数学公式在步入社会以后就再也用不到了。
用进废退虽然从进化论的观点上是错误的，但是对于人长久以来的记忆来说，还是很准确的。
所以，如果不趁着一些空闲时间来学习一下这些知识，学习成绩就得不到保障了。
毕竟根本上来说还是高中生，学习成绩还是挺重要的。
嘛......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站着。
因为我在这里等人，等慢我一步离开教室的杨凌菲。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的理由，我提前离开了教室，约好在这个地方等她。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发给我的消息。
“‘我想起来了一些细节，那个跟踪狂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人。’”
这样的一条消息正好和我昨天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本来想立马得到她脑海中新浮现出的信息，但是她说明天——也就是今天下午放学再告诉我。没办法，我只好忍耐着自己的好奇心一直等，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
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抱着本公式书。
数学，我永远的敌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姿势很显眼——当然我自己是不觉得显眼的。因为我是微微低着头，所以能看到几乎每一个从我面前走过的人，而他们都会回过头来看我两眼。
难不成......我很奇怪吗？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脑子里盘旋。就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那些文学社的学长学姐怎么能在那么吵杂的环境下看得下去书的。
“我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来。杨凌菲两只手抓着单肩包的背带，站在我的眼面前。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叹了一口气。
“我还在想那些人口中的男的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歪了歪头。
“什么意思？”然后如实地问了出口。
“没什么，不要在意。”
就算是让我不要在意，我也想知道别人嘴里的我是什么样的啊。
但是，既然他不说，我也不打算再继续去追问。
而且，现在我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急吼吼地开口问道：
“所以说，你为什么说那个跟踪狂是我们学校的？”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缓缓地转头四下环顾，确认没人之后，又把头往我这边靠，悄悄地开口说道：
“因为我想起来了，八月七号那天......”
说着，突然有个人从她的身后走过。她立马闭上了嘴，怯生生地看着那个人，直到他走过去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们边走边说吧。”
看样子她是被吓到了。不过，看她这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很确信那个跟踪狂就是我们学校的人啊。
于是我们在校园里走了起来。我没有开口找话题，只是静静地等她开口。
杨凌菲并没有立马开口说出理由。等到我们漫步走到操场的入口时，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在洗手池台前洗脸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八月七号那天也做过同样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我有点疑惑。
“这不是肯定的吗。睡前洗脸养成了习惯，肯定是每天都会做的啊。”
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感觉我好像被她白了一下。她抿了一下嘴，解释道：
“我指的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
“外面？”
“没错。那天我记得天很热，中午我在外面吃完饭，顺便就溜达去了市体育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脸上全是汗，所以我就到旁边空地上的洗手池前擦了擦脸。
因为擦脸不是要把眼镜拿掉吗，所以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洗完脸以后就撞到了一个人。没看清楚长相，但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不不不，等下。怎么能凭这样就把人家指认成犯人啊。说不定那只是一天当中的一个不会影响未来的小插曲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我委婉地问了一下。
“因为……”她微微地张嘴，刚想说话却又停了下来，有些不安地撇了我两眼。“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就不会生气。但我觉得，跟踪狂应该都只会找到好看的人下手。光看我现在的外貌，应该不会有人想对我下手吧。所以我觉得，一定是我在外面摘掉眼镜的一个瞬间，被那个人看到了。”
这样的说法就很有理有据了。
不过，我的思考重心却不由自主地偏离了原轨。我淡淡地笑了。
“原来你承认自己摘掉眼镜以后很好看啊。”
本以为这样的调侃会让她羞红脸，但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发生我预想当中那样的变化，反而是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嗯，没错啊。”
总感觉……现在气氛不太对劲。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总之，先把我整偏的话题拉回来会比较好。
“咳咳，嗯。也就是说，你觉得那天是只有那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真容，所以就觉得他会是跟踪狂吗？”
杨凌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在市体育馆的话，八月七号，我也查了一点资料，那天不止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队在那训练。还有别的学校的篮球队以及其他社团，都有在市体育馆练习的。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我们学校的。也不能确定真的如我所想的一样是篮球队的。
于是我旁敲侧击地问：“那也不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啊，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学校的？”
杨凌菲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放慢了脚步，左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也对……为什么我会觉得就是我们学校呢……”
她陷入了沉思。我也尝试着思考她可能能够辨识出为什么是我们学校的理由。
这时，前两天社团招新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仿佛看到了突破口。
“难不成……是他穿的衣服？”
我试探性地提出我想到的可能性。结果听完我说的话，杨凌菲的脸上出现了“豁然开朗”这几个大字。
“对！就是衣服。因为对方比我高了不少，我在撞到他的时候只对衣服有印象。”
“然后那正好是大红色的衣服？”
“对！没错。”
听到她这么说，我非但没有开心，而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根据校园官网上的照片，篮球队之前都是黑白两色的衣服。是直到开学以后，为了招新，才准备了红色队服。
也就是说，如果是暑假的时候看见的红色衣服，就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了。
“那就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了。”
紧接着，我一五一十地把我调查到的事项告诉了她。
“是……是这样的吗……”
她很明显地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这也是当然的，她对于事情的期望值是讲出来以后就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实际上这个提出来以后并没有解决多少问题。但至少，规定范围锁定在了八月七日市体育馆。
但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也有点失落。本以为新线索可以辅佐我的调查方向，没想到反而是否定了我的调查方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个人发来了：那天去的几所学校中，没有学校是用红色当队服。
居然没有吗？
那……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还是说……那个跟踪狂还是个路人？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现在又得重新想过了。
不过，我沮丧归沮丧，压力真正大的还是杨凌菲。有一天不把那个人抓到，她心惊胆战的生活就不会结束。
果然，这个时候还是得展现出我可靠的一面。
于是我尝试着学习高梓航，开放地笑了出来。
“没事没事。这也算是很大收获了。问题一定很快就解决了。”
她抬头看看我，弱弱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想一下现在要做什么。”
我不想现在就立马回家，因为我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我总是说不上来。
会不会，我想错了呢？比如那天那个人忘记穿队服，带的是自己衣服这件事。
再比如……对了，会不会穿的是标记马甲？
“对了，我问你，你那天看到的那个人的衣服，是大红的吗？”
杨凌菲先是愣了一下，好像没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照着我说的开始回忆起来。
“嗯……不…….嘶……好像不是……的好像…..是荧红的。”
“是荧红的嘛？！”
我有些激动，声音起的有点高。但我并没有管这些。她却被我吓了一跳，在困惑与惊吓的混合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那个时候很有可能穿的是荧红色的马甲。
而我们学校的马甲，正好就是荧红色的。
虽然马甲这个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有的人穿一样的几件都不奇怪。但这样的信息确实再次给了我们一条道路。
既然这样，那么事不宜迟。每天篮球队都有晚练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点，就说是去帮高梓航带水，接近一下篮球队吧。
“行了，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现在要去篮球队那边，你也要一起去吗？”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脸上的犹豫没有消散半点。
我不禁嘴角上扬。于是提出了建议：让她就在远处观望就行了，不要靠的太近。最后在思考了一番之后，她也点了点头，说是要和我一起去。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在操场上漫步，所以离篮球场并不远。没走两步就能看见绿色的铁丝网。
在距离那里还有一百米的位置左右，我和杨凌菲分离，顺便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然后走到了篮球场的门口。
不得不说，这篮球场的围观群众是真的多。门口差点就被堵的水泄不通。还能听到时不时会有女孩尖叫。打篮球的男生真的很帅吗？
话说，这样杨凌菲从外面还能看见吗？
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在打练习赛。场地旁边的教练不停地高频率看表，应该是快要结束了。
于是我使出浑身解数，抓紧手中的水，很不容易地挤到了最前面。这个时候，他们也正好休息了。
我拿着矿泉水，慢慢地向高梓航走去。
高梓航浑身都是汗，大红的运动背心都已经染成了深红色，头上甚至在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像极了以前那种必须烧煤才能动的冒烟火车。
“梓航，打得不错。”
听到有人喊他，他转过头来，发现是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了出来。
“阿明！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一会就回家了。”
“这样啊。怎么样，我的球技不错吧。”
“虽然我不怎么能看懂，但我听围观群众的呼喊声，嗯，很不错。”
“不要从侧面看啊！要从正面夸我啊！”
“好好，了不起了不起。”
“你是在敷衍小孩吗？”
一边和高梓航打着哈哈，一边用眼神的余光，以及时不时的目光转移来观察校队的人。
别的不说，我们校队成员的身高都普遍偏高啊。最矮的也就比我矮一点点，最高的那也是真高，比高梓航还高一些。
韩彬学长也在这里面，在和其他队友聊天。而他应该是队伍里第二高的。
第一高的看上去很严肃，应该是队长吧，不认识。
这些人中还有一个让我比较在意的，就是一个人坐在那，抱着水瓶猛喝的长发男。至于为什么说他是长发，因为他的头发能到达耳垂，而我刚刚看他训练的时候，是把头发扎成辫子的。
至于为什么比较在意他，因为这个队伍整体偏阳光，说白了就是现充阳角一样多，但只有这个人是形单影只的。
不止是如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充斥着负面的能量。当然这都是次要的。
再加上，他走路的时候喜欢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和我那天看到的人的走路习惯是一样的。
就连身高，都和我看到的差不多——和我差不多高。
这真的，他应该是这里面最可疑的人了。要不是我理性一点，我就一口认定他是犯人了。
他应该好好向韩彬学长这样的正经专注的阳角多学习一下。
诶？韩彬学长去哪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我本来想打完招呼再走，结果他不在。所以我在和高梓航多唠了两句之后，也以“不打扰你训练了”这样的理由走出了篮球场。
我走出那里，想去原地找杨凌菲，没想到她居然整个人都扒在了铁网上，直勾勾地往里面看。
察觉到我来了，她也没有移开视线。
虽然没有看着我，但她还是开口对我说：
“我又想起了来了，那个时候喔撞到他，正好撞到了人家的下巴。”
撞到了……下巴吗？
那不是和我差不多高吗？
这样的话……那个人可就更可疑了。
虽说我自认为我对于知识的掌握比较牢靠，但实际上，在我写了这几天的作业，看了看过去的教材之后，才发现我已经忘记了大部分的知识。尤其是数学公式，因为大部分的数学公式在步入社会以后就再也用不到了。
用进废退虽然从进化论的观点上是错误的，但是对于人长久以来的记忆来说，还是很准确的。
所以，如果不趁着一些空闲时间来学习一下这些知识，学习成绩就得不到保障了。
毕竟根本上来说还是高中生，学习成绩还是挺重要的。
嘛......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站着。
因为我在这里等人，等慢我一步离开教室的杨凌菲。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的理由，我提前离开了教室，约好在这个地方等她。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发给我的消息。
“‘我想起来了一些细节，那个跟踪狂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人。’”
这样的一条消息正好和我昨天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本来想立马得到她脑海中新浮现出的信息，但是她说明天——也就是今天下午放学再告诉我。没办法，我只好忍耐着自己的好奇心一直等，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
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抱着本公式书。
数学，我永远的敌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姿势很显眼——当然我自己是不觉得显眼的。因为我是微微低着头，所以能看到几乎每一个从我面前走过的人，而他们都会回过头来看我两眼。
难不成......我很奇怪吗？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脑子里盘旋。就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那些文学社的学长学姐怎么能在那么吵杂的环境下看得下去书的。
“我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来。杨凌菲两只手抓着单肩包的背带，站在我的眼面前。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叹了一口气。
“我还在想那些人口中的男的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歪了歪头。
“什么意思？”然后如实地问了出口。
“没什么，不要在意。”
就算是让我不要在意，我也想知道别人嘴里的我是什么样的啊。
但是，既然他不说，我也不打算再继续去追问。
而且，现在我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急吼吼地开口问道：
“所以说，你为什么说那个跟踪狂是我们学校的？”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缓缓地转头四下环顾，确认没人之后，又把头往我这边靠，悄悄地开口说道：
“因为我想起来了，八月七号那天......”
说着，突然有个人从她的身后走过。她立马闭上了嘴，怯生生地看着那个人，直到他走过去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们边走边说吧。”
看样子她是被吓到了。不过，看她这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很确信那个跟踪狂就是我们学校的人啊。
于是我们在校园里走了起来。我没有开口找话题，只是静静地等她开口。
杨凌菲并没有立马开口说出理由。等到我们漫步走到操场的入口时，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在洗手池台前洗脸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在八月七号那天也做过同样的事。”
听到她这么说，我有点疑惑。
“这不是肯定的吗。睡前洗脸养成了习惯，肯定是每天都会做的啊。”
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感觉我好像被她白了一下。她抿了一下嘴，解释道：
“我指的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
“外面？”
“没错。那天我记得天很热，中午我在外面吃完饭，顺便就溜达去了市体育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脸上全是汗，所以我就到旁边空地上的洗手池前擦了擦脸。
因为擦脸不是要把眼镜拿掉吗，所以当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洗完脸以后就撞到了一个人。没看清楚长相，但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不不不，等下。怎么能凭这样就把人家指认成犯人啊。说不定那只是一天当中的一个不会影响未来的小插曲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我委婉地问了一下。
“因为……”她微微地张嘴，刚想说话却又停了下来，有些不安地撇了我两眼。“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就不会生气。但我觉得，跟踪狂应该都只会找到好看的人下手。光看我现在的外貌，应该不会有人想对我下手吧。所以我觉得，一定是我在外面摘掉眼镜的一个瞬间，被那个人看到了。”
这样的说法就很有理有据了。
不过，我的思考重心却不由自主地偏离了原轨。我淡淡地笑了。
“原来你承认自己摘掉眼镜以后很好看啊。”
本以为这样的调侃会让她羞红脸，但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发生我预想当中那样的变化，反而是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嗯，没错啊。”
总感觉……现在气氛不太对劲。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总之，先把我整偏的话题拉回来会比较好。
“咳咳，嗯。也就是说，你觉得那天是只有那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真容，所以就觉得他会是跟踪狂吗？”
杨凌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在市体育馆的话，八月七号，我也查了一点资料，那天不止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队在那训练。还有别的学校的篮球队以及其他社团，都有在市体育馆练习的。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我们学校的。也不能确定真的如我所想的一样是篮球队的。
于是我旁敲侧击地问：“那也不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啊，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学校的？”
杨凌菲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放慢了脚步，左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也对……为什么我会觉得就是我们学校呢……”
她陷入了沉思。我也尝试着思考她可能能够辨识出为什么是我们学校的理由。
这时，前两天社团招新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仿佛看到了突破口。
“难不成……是他穿的衣服？”
我试探性地提出我想到的可能性。结果听完我说的话，杨凌菲的脸上出现了“豁然开朗”这几个大字。
“对！就是衣服。因为对方比我高了不少，我在撞到他的时候只对衣服有印象。”
“然后那正好是大红色的衣服？”
“对！没错。”
听到她这么说，我非但没有开心，而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根据校园官网上的照片，篮球队之前都是黑白两色的衣服。是直到开学以后，为了招新，才准备了红色队服。
也就是说，如果是暑假的时候看见的红色衣服，就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了。
“那就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了。”
紧接着，我一五一十地把我调查到的事项告诉了她。
“是……是这样的吗……”
她很明显地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这也是当然的，她对于事情的期望值是讲出来以后就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到实际上这个提出来以后并没有解决多少问题。但至少，规定范围锁定在了八月七日市体育馆。
但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也有点失落。本以为新线索可以辅佐我的调查方向，没想到反而是否定了我的调查方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个人发来了：那天去的几所学校中，没有学校是用红色当队服。
居然没有吗？
那……难不成是她记错了？
还是说……那个跟踪狂还是个路人？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现在又得重新想过了。
不过，我沮丧归沮丧，压力真正大的还是杨凌菲。有一天不把那个人抓到，她心惊胆战的生活就不会结束。
果然，这个时候还是得展现出我可靠的一面。
于是我尝试着学习高梓航，开放地笑了出来。
“没事没事。这也算是很大收获了。问题一定很快就解决了。”
她抬头看看我，弱弱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想一下现在要做什么。”
我不想现在就立马回家，因为我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我总是说不上来。
会不会，我想错了呢？比如那天那个人忘记穿队服，带的是自己衣服这件事。
再比如……对了，会不会穿的是标记马甲？
“对了，我问你，你那天看到的那个人的衣服，是大红的吗？”
杨凌菲先是愣了一下，好像没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照着我说的开始回忆起来。
“嗯……不…….嘶……好像不是……的好像…..是荧红的。”
“是荧红的嘛？！”
我有些激动，声音起的有点高。但我并没有管这些。她却被我吓了一跳，在困惑与惊吓的混合下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那个时候很有可能穿的是荧红色的马甲。
而我们学校的马甲，正好就是荧红色的。
虽然马甲这个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有的人穿一样的几件都不奇怪。但这样的信息确实再次给了我们一条道路。
既然这样，那么事不宜迟。每天篮球队都有晚练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点，就说是去帮高梓航带水，接近一下篮球队吧。
“行了，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现在要去篮球队那边，你也要一起去吗？”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脸上的犹豫没有消散半点。
我不禁嘴角上扬。于是提出了建议：让她就在远处观望就行了，不要靠的太近。最后在思考了一番之后，她也点了点头，说是要和我一起去。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在操场上漫步，所以离篮球场并不远。没走两步就能看见绿色的铁丝网。
在距离那里还有一百米的位置左右，我和杨凌菲分离，顺便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然后走到了篮球场的门口。
不得不说，这篮球场的围观群众是真的多。门口差点就被堵的水泄不通。还能听到时不时会有女孩尖叫。打篮球的男生真的很帅吗？
话说，这样杨凌菲从外面还能看见吗？
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在打练习赛。场地旁边的教练不停地高频率看表，应该是快要结束了。
于是我使出浑身解数，抓紧手中的水，很不容易地挤到了最前面。这个时候，他们也正好休息了。
我拿着矿泉水，慢慢地向高梓航走去。
高梓航浑身都是汗，大红的运动背心都已经染成了深红色，头上甚至在源源不断地冒着热气，像极了以前那种必须烧煤才能动的冒烟火车。
“梓航，打得不错。”
听到有人喊他，他转过头来，发现是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了出来。
“阿明！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一会就回家了。”
“这样啊。怎么样，我的球技不错吧。”
“虽然我不怎么能看懂，但我听围观群众的呼喊声，嗯，很不错。”
“不要从侧面看啊！要从正面夸我啊！”
“好好，了不起了不起。”
“你是在敷衍小孩吗？”
一边和高梓航打着哈哈，一边用眼神的余光，以及时不时的目光转移来观察校队的人。
别的不说，我们校队成员的身高都普遍偏高啊。最矮的也就比我矮一点点，最高的那也是真高，比高梓航还高一些。
韩彬学长也在这里面，在和其他队友聊天。而他应该是队伍里第二高的。
第一高的看上去很严肃，应该是队长吧，不认识。
这些人中还有一个让我比较在意的，就是一个人坐在那，抱着水瓶猛喝的长发男。至于为什么说他是长发，因为他的头发能到达耳垂，而我刚刚看他训练的时候，是把头发扎成辫子的。
至于为什么比较在意他，因为这个队伍整体偏阳光，说白了就是现充阳角一样多，但只有这个人是形单影只的。
不止是如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充斥着负面的能量。当然这都是次要的。
再加上，他走路的时候喜欢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和我那天看到的人的走路习惯是一样的。
就连身高，都和我看到的差不多——和我差不多高。
这真的，他应该是这里面最可疑的人了。要不是我理性一点，我就一口认定他是犯人了。
他应该好好向韩彬学长这样的正经专注的阳角多学习一下。
诶？韩彬学长去哪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我本来想打完招呼再走，结果他不在。所以我在和高梓航多唠了两句之后，也以“不打扰你训练了”这样的理由走出了篮球场。
我走出那里，想去原地找杨凌菲，没想到她居然整个人都扒在了铁网上，直勾勾地往里面看。
察觉到我来了，她也没有移开视线。
虽然没有看着我，但她还是开口对我说：
“我又想起了来了，那个时候喔撞到他，正好撞到了人家的下巴。”
撞到了……下巴吗？
那不是和我差不多高吗？
这样的话……那个人可就更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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