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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原主爹娘

    清风殿。

    榻上魏陇安双目被挖,面黔奴字,左手被生生扯断,口舌也被炭火生生烫烂,全身筋脉尽断,残破不堪,废得不能再废!

    魏武勇满是茧子的手握得咯咯直响,一拳打在桌上,上好的楠木桌碎成碎末。

    大周皇帝!

    今日你予我儿的屈辱,他日我魏武勇定要一一还回你身上!

    魏武勇的目光落在陇安脸处那奴字上,陇安而今已是废人一个,再无任何用处,何况面黔奴字,还会让魏家在兰国受尽流言蜚语,颜面全无。魏武勇虽疼爱这个小女儿,却怎么也比不过魏家的尊荣重要。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手掐上了陇安的脖子。

    陇安却在此时醒过来,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魏武勇心疼地低说,“安儿,为了魏家,你就安心的去吧,爹爹会为你报仇的,大周皇帝,定要付出代价,那个贱人也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陇安知道他的意思,发了疯般挣扎,魏武勇收紧了她脖间的手,陇安紧紧掐住魏吴勇的手臂,口中似喊“父亲,不要。”

    陇安挣扎几下,魏武勇一扭指尖,她安静了下来,没了气息。

    魏武勇一下苍老一般,将手拿开。

    泛儿准备给陇安送药,却撞见了这不堪的一幕,汤药掉到地上。

    魏武勇回过头来,悲痛的双目瞬间换成了杀意,如恶鬼般。

    因为他知道这婢女是陇安捡的,只对陇安忠心耿耿,他必须除了她!

    泛儿害怕地大叫,魏武勇五指成爪向泛儿抓来,泛儿堪堪躲开,魏武勇很快一掌打在泛儿的后心,泛儿狠吐一口血,身体碎去般的痛让她无力支撑身体,看着榻上死去的陇安,合了眼倒在了地上。

    魏武勇担心事情败露,迅速将泛儿的尸体丢入井中,还有那药碗也一并丢了进去。

    他趁夜色回到陇安房中,齐孤一行人已在陇安尸首旁,面色悲痛。

    齐孤看见魏武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魏武勇稳了稳心神,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可是安儿醒了?”

    齐孤等人齐齐跪在地上,“请将军节哀!”

    魏武勇虽亲手杀了陇安,却也是心痛不已的,毕竟那是他最喜爱的孩子。此时他强烈地感受到,调皮活泼唤他爹爹的女儿,不在了,彻底不在了。魏武勇坐到床边望着床上的人,目中是死灰般的痛苦绝望,“定是周骁为了给那女人报仇,将我的安儿折辱致废,最后还是要了她的命,我苦命的儿,爹不该带你来大周的!”

    齐孤等人从小跟在魏武勇身边与陇安一起长大,如今陇安受此大难,个个心中悲痛不已,齐孤更是喜欢陇安,他现在恨不得将周骁林玉姻碎尸万段!

    魏武勇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忠心属下,忽然计从心来……

    翌日。

    皇帝抱着林玉姻入住合欢殿的消息,长了翅膀般传遍了后宫,妃子们的瓷器又摔坏了一批。

    林太后起来听到这消息,眼睛倒笑成了一条缝,若是姻儿得宠,诞下太子,那林家更能长长久久地昌荣下去啊。

    *

    三日后。

    林玉姻在合欢殿的空地上堆雪人,冬儿将一根胡萝卜插到雪人的脸上,扭过小脑袋问林玉姻:“姑娘,是这样吗?”

    李玉姻看过去,正好是鼻子那处,她赏了一冬儿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将红色的小桶盖到雪人的脑袋上,呼呼小手,“大功告成!”

    冬儿看着可可爱爱的雪人,崇拜的眼神紧紧盯着林玉姻,“姑娘您真厉害。”

    林玉姻开心的一笑,小脸变得红通通的。一个小宫女踩着小碎步过来说,“姑娘,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来看您了。”

    林玉姻心里有些怕看见他们,毕竟她不是真的林玉姻,也没见过原主的爹,能当上大官的气场应该不小吧,眼睛可厉害着呢,会不会发现她是个假的?不过她还是带着冬儿去见这原身的爹娘。

    周骁来到合欢殿,看见院中戴着小红桶的雪人时,锋利的眉毛一挑,幽潭般的眸里浮起一点点暖意,看来恢复得还不错,都能出来玩堆雪人了。

    宫人眼尖的见皇帝来,跪到地上请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金子见皇帝看着小雪人,知道他是来看林玉姻的,便道:“姑娘去御花园见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了。”

    周骁闻言也没多留,带着盛安离开了。还有两日便是新年,周骁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还是抽出时间来看林玉姻,她既不在合欢殿,他自然又得去忙了,那些藩王和使臣们小动作不断,他得好好的压制压制。

    自从林玉姻喝了混忆草的药后,那些天的事便模糊了起来,她也懒得想,反正是想不起来。

    此时的宫里到处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张灯结彩,新年喜气洋洋。

    林玉姻觉得这古代的年味真是足,也不知道外面过年是什么样的。一阵寒风掠过,林玉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冬儿上前用身子替林玉姻挡了一部分寒风,林玉姻心中一暖,刚想说话,冬儿便兴奋道,“姑娘,是老爷和夫人!”

    林玉姻朝前一看,见到了亭子旁边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留有小山羊胡子的男人正牵着上次见过的妇人,后面跟着几个仆人。

    林忠看着款款而来的爱女,热泪盈眶,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他在闽州为粮食和人力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皇帝让人带来林玉姻的计策。

    提高粮价吸引齐国粮商带着粮食大量涌来,粮商多了,他再下令恢复粮价,粮商们见拖着粮食搬来搬去,成本更高,只能卖给他,闽州粮食不用愁了。

    还有四十万的军民前来支援,那场面,堪称震撼人心,着实暖心。

    抗灾最少也需一年半载,如今生生缩短了大半,死去的难民减少,避难所建成之日,闽州百姓虔诚的跪地,朝着皇城方向拜谢。

    建了慈女庙,天子庙,这让他这个父亲自豪不已。林玉姻若生做男儿,必有能成为国家栋梁之材啊,可惜生做女儿身,林忠只盼她能平安,喜顺一生。

    想到那兰国的陇安差点将他的爱女掐死,林忠恨的牙痒痒,可惜那个女人死了,不然林忠决不会善罢甘休,林家人都护短。

    林玉姻看着眼泪如洪水的李氏,眼眶红红的老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尴尬的举起爪子,打招呼。

    “你们好!”

    李氏冲到林玉姻面前,伸出手,左捏捏,右戳戳,确定无恙后才把林玉姻搂住。

    林玉姻被李氏的深情抱抱勒得直翻白眼,林忠显然习惯了爱妻将爱女勒得翻白眼,欣慰的在一边看着。

    冬儿焦急道:“夫人,姑娘身上还有伤呢。”

    李氏听了马上松开林玉姻,冬儿扶住林玉姻,林玉姻忍不住咳了咳。李氏眼眶下又湿了起来,林忠楼楼爱妻安慰道,“我带了几瓶上好的伤药,一会儿给姻儿带回去,多用几次便好了,卿别难过。”

    李氏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丈夫怀里点点头,林玉姻感觉他们是来撒狗粮的,不是来关心自己的。

    一家子聊了一会话,林忠见林玉姻好好的,确实没什么大碍后,丢下几瓶伤药给她,搂着爱妻又去幽会了,两夫妻完全没有刚才一副关心的样子。

    林玉姻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去看御花园的背影,要说这李氏已年过四十,却如那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般,年轻漂亮,性格像没长大又爱掉金豆子的小女孩般,可见林忠对妻子是极好的。

    林玉姻忍不住露出一个暖暖的笑来,目送他们离开,林玉姻也在这御花园里逛了起来。

    周骁给林玉姻用的伤药都是上等的,所以林玉姻脖子和脸上的伤都差不多好了,背后的伤也结了痂。她面色红润,精神满满,看起来不像是受过伤的人。

    所有人都以为林玉姻受了宠,御花园里位份低的妃子看着林玉姻都避着走,生怕她逮着发难,林玉姻感觉莫名其妙。

    德妃和淑妃也来这边逛步消食,见到了那些妃子都躲着林玉姻,轻蔑的哼了哼。

    若是林玉姻是贵妃她们自然是要行礼的,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宫女,哪怕父亲是尚书,姑姑是太后,还有一个慈女的名头,德妃和淑妃也是不用行礼的,既然不用行礼,她们就忍不住去招一下林玉姻的不痛快。

    林玉姻看见淑妃和德妃带着一群宫人脸色傲娇地朝自己走来,抽了抽嘴角,上演宫斗?她可没兴趣啊。

    淑妃走了过来,对林玉姻说:“林姑娘的伤好了?”

    林玉姻……

    “没好。”她老实回答。

    淑妃觉得林玉姻是在假病,好让皇上多去看她,她以前没有也没少用这手段。淑妃瞧不起林玉姻,瞧着她面色红润,朱唇红艳,衣服也不是宫女的衣服,德妃尖尖道,“林姑娘不是御前宫女吗?怎么不穿宫女的衣服?”

    林玉姻穿的衣服是按她未出阁时穿的,周骁怕冷着她,又让人送了北极狐的狐毛做的斗篷给她,极为华贵,让人看了就眼红。

    林玉姻看了看自己的穿搭,她不识货,有什么她就穿什么,这是周骁派人拿给她的,天气冷,她自然就披上了,她只好如实说:“皇上让我这样穿的,你去问他啊。”

    淑妃觉得林玉姻这是在炫耀她得宠,简直把她往死里气。

    德妃见淑妃受气,上前扶住淑妃的手道:“姐姐,不过是皇上才宠幸她,赏她些东西罢了。”

    淑妃瞪了一眼林玉姻,对德妃道:“妹妹说得对,咱们去别处逛逛,此处妖气冲天的。”

    话完带着宫人款款离开,林玉姻气笑了,她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爬上了周骁的床,但这两人说的又跟真的似的。听那语气,林玉姻极为不舒服,也不管真假,对淑德两人的背影,轻飘飘说:“总比某些人好,想爬都爬不上呢。”

    淑妃气得浑身颤抖,回头指了指林玉姻,“你!你!你不知羞耻!”许久她才憋出那么一句。

    林玉姻哼了哼,冬儿抓住林玉姻的手,“姑娘,好了,我们走吧。”

    淑妃见林玉姻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她差点吐血,不过她也不敢做什么,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

    德妃口才不好,心眼却是个多的,便道:“姐姐,我们去安排些人盯紧她,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淑妃点点头,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动林玉姻。

    林玉姻被两人打扰,心情有些不爽。前面正好有个凉亭,林玉姻和冬儿进去歇息一会。

    林玉姻看得冬儿有些头皮发麻,便问:“姑娘,怎么了?”

    林玉姻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爬上周骁的床,然后才被他打成这个鬼样的,但他这几天对自己又很好。

    林玉姻有些不确定问,“我真爬上了皇上的床?”

    冬儿小脸爆红,“您三日前是和皇上一起宿在合欢殿的,宫人们都说是皇上亲自将您跟被子一起抱到了合欢殿,姑娘好像什么都没穿,还痴痴的看了皇上一路。”

    林玉姻听后呆若木鸡,她完全想不起来!难道之前几日抽风,真的把人给睡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

    林玉姻见冬儿很认真的样子,不像说假,又问:“那我这伤,怎么来的?”

    冬儿又将陇安差点杀了她的事说出来。

    原来那日,冬儿在太后宫中听到林玉姻倒茶时,烫伤了皇上,然后被皇上赶了出来,冬儿担心她,所以送东西的时候没注意看路,差点撞上陇安。陇安那日心情不好,因为周骁一眼也没看过她,她心中有气,冬儿算撞到她的枪口上了,她拿冬儿出气,然后被林玉姻看见,便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林玉姻实在想不起来那些详细的事,冬儿说出来,又好像有些印象,心中对周骁的好感涨了不少。

    林玉姻又问:“皇上近来可翻过谁的牌子?”

    冬儿摇摇头,“姑娘,如今皇上只去过你那。”

    冬儿瞄了瞄林玉姻,姑娘虽然失忆了,毕竟心属皇上多年,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了皇上的垂怜。

    冬儿脸色怪怪的,林玉姻皱眉,“冬儿,你在想什么?”

    冬儿开心地笑道:“奴婢在想,姑娘心悦皇上多年,而今终于如愿得到皇上的垂怜了。”

    林玉姻脑袋乱七八糟的,她可不想要大男主的垂怜,她只想离开这皇宫,摆脱倒霉女配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