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负负得正
黄师傅笑呵呵，但脸上的笑容总是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他站在老黄牛肉面馆门口，拿着滴血的宰牛刀，隔着宽阔的街道看着两人微笑。
夏芒和辰龙两人坐在老妈羊汤馆的窗边，和面馆隔着有数十米的距离，但依旧感受到了黄师傅恐怖的笑容带来的压迫感。
两人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麻烦大了！
辰龙有些庆幸：幸好我没吃那碗面……但司长吃了好像也没啥事。
夏芒发愁，作为一个正常人，遇到普通的疯子还好，要是遇到像黄师傅这样比较厉害的疯子，那就只能有多远躲多远了。
幸好把那半碗面喂给那些流浪猫狗了……希望别祸害猫狗！
两人一晃神的功夫，黄师傅已经消失在面馆门口，应该是回后厨做牛肉面去了。
“这黄师傅……可怕！”
夏芒心有余悸，对辰龙说道：“他疯成这样，都已经危害社会安全了，你们猎妖司怎么还没把他抓起来……不对，猎妖司是专业抓异类妖魔的，专业不对口。”
辰龙：“……”
他很想说，我不是猎妖司的，我是巡狩司的！
……算了，不跟疯子争辩。
“已经把他录入六扇门失常者系统，代号是：黄师傅的牛肉面。”辰龙解释了句：“准备安排抓捕了。”
还有代号？
六扇门真讲究。
夏芒挑了挑眉，问道：“具体啥时候抓？”
他还打算办场感谢宴，请明教十人吃一顿牛肉面呢，嗯……一定要赶在抓捕之前请！
这不是在坑他们，而是想让他们试试黄师傅的牛肉面究竟是不是“玉米神”的解药。
若是……那他们就解脱了，从此摆脱玉米棒，皆大欢喜。
若不是……那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吃碗牛肉面，再惨……也不会更惨了。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
作为教主，夏芒觉得自己这么为下属着想，很称职。
辰龙看了他一眼：“你还关心这个?怎么，知道你跟黄师傅的关系好，想提前给他透个风声……让他提前跑路？”
“……我又没疯！”
夏芒嘴角抽了抽，我恨不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这样我就不用承受被牛肉面支配的恐惧了。
辰龙嘴角也抽了抽，你就是个疯子……但你自己不知道。
“啥时候抓？”
“今晚。”
“今晚啊。”夏芒松了口气：“那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辰龙疑惑。
“没什么。”夏芒说道：“下午我打算请我那十个属下吃顿饭，以此来感谢他们对我的抬举。”
“……玉米教？”
辰龙秒懂，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你这是坑他们啊，够狠！”
“说什么呢你！”夏芒一脸郑重的说：“我分明是想带他们脱离玉米棒的苦海……玉米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辰龙无语，这厮正常的时候比不正常的时候还吓人，坑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不说这个了，说玉米楼的事。”
没意外的话，黄师傅今晚就要被捕了，被牛肉面支配这事即将成为历史，没必要再提。
说起牛肉面这事，辰龙就分外惆怅，幸好，要翻篇了。
此刻，他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玉米楼的事比想象的更加可怕，我今天拿到情报组给的资料的时候，都被镇住了，你不知道——”
“是不是玉米楼里面所有人都在信奉玉米神？”夏芒突然道。
辰龙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在拿到情报组给出的资料后才知道这事的，夏芒是怎么知道的？他昨晚不就待在十八层么？
难道他的情报收集比自己还快？
不可能！
辰龙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旋即否定，我们背后可是堂堂巡狩司情报组。
是整整一个情报和分析系统！
“我是谁？”夏芒笑呵呵道：“我可是堂堂明教教主——”
“……玉米教！”辰龙没好气道。
“……”
夏芒嘴角一抽，昨晚这货跟踪自己，对明教改名玉米教的事肯定门清，瞒不住了……看来自己这玉米教教主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希望以后能纠正回来。
明教教主听着才够嚣张霸气。
“整个玉米楼的人都开始信奉玉米棒为神，称之为玉米神，虔诚无比，甚至每一家每一户门口都放了一个玉米棒祭祀。”
辰龙语气沉重：“我们怀疑玉米楼里有一个极其可怕的污染源，它污染了楼里面的所有人，让大家都信奉玉米棒为神……”
“为何要信奉玉米棒为神？”夏芒比较关注这个。
“不知道，还在调查。”
辰龙摇了摇头，都知道这事奇怪，但现在真实情况是什么，谁都说不准。
夏芒点头，玉米楼这事确实邪乎的很，他看到整栋楼都在祭祀玉米棒的那一幕，心头也是惊悚无比，可还在调查的事，你找我干啥？
他狐疑。
黄师傅马上要被抓捕，牛肉面这事基本算翻篇了，玉米楼这事……好像跟我没多大关系吧？
辰龙似乎明白夏芒的疑惑，他轻咳了声，说道：“我想请你去玉米楼调查玉米神事件……”
夏芒愣了愣。
请我调查？
这事跟我有关系么？我不是侦缉司的人，更不是私家侦探。
他笑了笑，起身就要走，我调查你大爷，直觉告诉他，玉米楼这事不能碰，一旦沾惹，肯定是天大的麻烦！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辰龙看夏芒想走，赶紧拦着。
想跑？没门！
玉米楼太诡异了，派自己的人进去，他担心出意外，事实上，昨晚他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侵蚀自己的意志。
今天回想，才惊觉，那很可能就是所谓的“玉米神”！
他怀疑，自己要是在玉米楼里待久了，很可能会被彻底侵蚀，也成为“玉米神”的狂信徒！
考虑到这些，他才不敢轻易派人进去。
于是，就想起了夏芒。
在他眼里，夏芒本身是个中晚期的精神失常者，是个疯子，但进入了像玉米楼这样奇诡的地方，反而变得正常起来，脑速、反应都极快，比正常人还正常，他严重怀疑是“负负得正”。
负负得正……
拥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六扇门简直太需要了。
所以，他才想着让夏芒去调查玉米楼，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至于夏芒本身是个疯子，没关系，权当废物利用……咳咳，物尽其用了。
“闪开！我得回去上班了！”
夏芒脸色不善，让我去调查玉米楼？你怎么不去，神经病！
辰龙有心要劝说两句。
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大妈从楼上出来，见夏芒要走，连忙小跑过来，脸上褶子堆着笑，道：“小兄弟羊肉汤都没喝，干嘛着急走？你肯定没喝过我羊汤西施亲手调制的羊肉汤，不然……你肯定喝饱了再走！”
大妈笑呵呵，一脸自豪：“大妈羊汤，名震华北、华南，以及……华中部分地区，人称：西施汤……喝过的人肯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再来一碗！”
“……”
两人愣神，这位大妈……有病吧！
夏芒灵机一动，指着辰龙说：“他最喜欢喝羊汤了！”
大妈眼睛瞬间亮了，盯上了辰龙，夏芒见状，趁机脱身，一溜烟出了羊汤馆。
“……“
辰龙无言，不是你提议来羊汤馆的么，还说要当午饭……你怎么跑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夏芒开着“瞎眼车”狂飙离去。
被大妈拉着，他想去追都追不了，没办法，最后只能点了……两碗羊肉汤。
……时髦大妈非要让点两碗，说要他连刚才走的那个人的一起喝了！
此刻，辰龙望着眼前的两个超级大海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这两碗汤加一起足有……七八斤啊。
他欲哭无泪，打开通讯器，咬牙低吼道：“夏芒，你给老子……滚回来喝羊汤！”
对面直接挂断。
辰龙脸都绿了，这两大海碗喝下去，肚子得撑成球！
可时髦大妈在对面坐着，还不允许浪费，他只能捏着鼻子把两大海碗羊汤灌进肚里。
他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对大妈僵硬地笑了笑，同时……打了个饱嗝儿，好尴尬！
赶紧丢下一百块，灰溜溜走了。
他开车狂飙离去，速度比夏芒还快。
……
约莫十分钟后，“瞎眼车”竟然回来了。
夏芒开车转了一圈，特意等辰龙离开后，又开了回来。
将车停在老黄牛肉面馆的斜对面，就在羊汤馆不远处，他坐在车里，打开通讯器，点开玉米教聊天群，发了条信息：
【玉米教教主：诸位，今天下午三点半，老黄牛肉面馆，我请大家吃牛肉面，因为饭店牛肉面有限量，时间过了不够吃，速来！】
【猪王：教主大气，我最喜欢吃牛肉面了。】
【牛王：教主威武，其实……我想吃猪蹄！】
……
夏芒坐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两辆车停在了老黄牛肉面馆的门前。
车上走下来了十个人，都戴在动物面具。
乱糟糟的大街上，他们旁若无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另类。
夏芒眯起眼睛看着他们进了老黄牛肉面馆。
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面馆。
他站在老黄牛肉面馆门口，拿着滴血的宰牛刀，隔着宽阔的街道看着两人微笑。
夏芒和辰龙两人坐在老妈羊汤馆的窗边，和面馆隔着有数十米的距离，但依旧感受到了黄师傅恐怖的笑容带来的压迫感。
两人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麻烦大了！
辰龙有些庆幸：幸好我没吃那碗面……但司长吃了好像也没啥事。
夏芒发愁，作为一个正常人，遇到普通的疯子还好，要是遇到像黄师傅这样比较厉害的疯子，那就只能有多远躲多远了。
幸好把那半碗面喂给那些流浪猫狗了……希望别祸害猫狗！
两人一晃神的功夫，黄师傅已经消失在面馆门口，应该是回后厨做牛肉面去了。
“这黄师傅……可怕！”
夏芒心有余悸，对辰龙说道：“他疯成这样，都已经危害社会安全了，你们猎妖司怎么还没把他抓起来……不对，猎妖司是专业抓异类妖魔的，专业不对口。”
辰龙：“……”
他很想说，我不是猎妖司的，我是巡狩司的！
……算了，不跟疯子争辩。
“已经把他录入六扇门失常者系统，代号是：黄师傅的牛肉面。”辰龙解释了句：“准备安排抓捕了。”
还有代号？
六扇门真讲究。
夏芒挑了挑眉，问道：“具体啥时候抓？”
他还打算办场感谢宴，请明教十人吃一顿牛肉面呢，嗯……一定要赶在抓捕之前请！
这不是在坑他们，而是想让他们试试黄师傅的牛肉面究竟是不是“玉米神”的解药。
若是……那他们就解脱了，从此摆脱玉米棒，皆大欢喜。
若不是……那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吃碗牛肉面，再惨……也不会更惨了。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以毒攻毒……
作为教主，夏芒觉得自己这么为下属着想，很称职。
辰龙看了他一眼：“你还关心这个?怎么，知道你跟黄师傅的关系好，想提前给他透个风声……让他提前跑路？”
“……我又没疯！”
夏芒嘴角抽了抽，我恨不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这样我就不用承受被牛肉面支配的恐惧了。
辰龙嘴角也抽了抽，你就是个疯子……但你自己不知道。
“啥时候抓？”
“今晚。”
“今晚啊。”夏芒松了口气：“那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辰龙疑惑。
“没什么。”夏芒说道：“下午我打算请我那十个属下吃顿饭，以此来感谢他们对我的抬举。”
“……玉米教？”
辰龙秒懂，嘴角狠狠抽搐了下：“你这是坑他们啊，够狠！”
“说什么呢你！”夏芒一脸郑重的说：“我分明是想带他们脱离玉米棒的苦海……玉米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辰龙无语，这厮正常的时候比不正常的时候还吓人，坑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不说这个了，说玉米楼的事。”
没意外的话，黄师傅今晚就要被捕了，被牛肉面支配这事即将成为历史，没必要再提。
说起牛肉面这事，辰龙就分外惆怅，幸好，要翻篇了。
此刻，他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玉米楼的事比想象的更加可怕，我今天拿到情报组给的资料的时候，都被镇住了，你不知道——”
“是不是玉米楼里面所有人都在信奉玉米神？”夏芒突然道。
辰龙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他也是在拿到情报组给出的资料后才知道这事的，夏芒是怎么知道的？他昨晚不就待在十八层么？
难道他的情报收集比自己还快？
不可能！
辰龙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旋即否定，我们背后可是堂堂巡狩司情报组。
是整整一个情报和分析系统！
“我是谁？”夏芒笑呵呵道：“我可是堂堂明教教主——”
“……玉米教！”辰龙没好气道。
“……”
夏芒嘴角一抽，昨晚这货跟踪自己，对明教改名玉米教的事肯定门清，瞒不住了……看来自己这玉米教教主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希望以后能纠正回来。
明教教主听着才够嚣张霸气。
“整个玉米楼的人都开始信奉玉米棒为神，称之为玉米神，虔诚无比，甚至每一家每一户门口都放了一个玉米棒祭祀。”
辰龙语气沉重：“我们怀疑玉米楼里有一个极其可怕的污染源，它污染了楼里面的所有人，让大家都信奉玉米棒为神……”
“为何要信奉玉米棒为神？”夏芒比较关注这个。
“不知道，还在调查。”
辰龙摇了摇头，都知道这事奇怪，但现在真实情况是什么，谁都说不准。
夏芒点头，玉米楼这事确实邪乎的很，他看到整栋楼都在祭祀玉米棒的那一幕，心头也是惊悚无比，可还在调查的事，你找我干啥？
他狐疑。
黄师傅马上要被抓捕，牛肉面这事基本算翻篇了，玉米楼这事……好像跟我没多大关系吧？
辰龙似乎明白夏芒的疑惑，他轻咳了声，说道：“我想请你去玉米楼调查玉米神事件……”
夏芒愣了愣。
请我调查？
这事跟我有关系么？我不是侦缉司的人，更不是私家侦探。
他笑了笑，起身就要走，我调查你大爷，直觉告诉他，玉米楼这事不能碰，一旦沾惹，肯定是天大的麻烦！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辰龙看夏芒想走，赶紧拦着。
想跑？没门！
玉米楼太诡异了，派自己的人进去，他担心出意外，事实上，昨晚他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侵蚀自己的意志。
今天回想，才惊觉，那很可能就是所谓的“玉米神”！
他怀疑，自己要是在玉米楼里待久了，很可能会被彻底侵蚀，也成为“玉米神”的狂信徒！
考虑到这些，他才不敢轻易派人进去。
于是，就想起了夏芒。
在他眼里，夏芒本身是个中晚期的精神失常者，是个疯子，但进入了像玉米楼这样奇诡的地方，反而变得正常起来，脑速、反应都极快，比正常人还正常，他严重怀疑是“负负得正”。
负负得正……
拥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六扇门简直太需要了。
所以，他才想着让夏芒去调查玉米楼，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至于夏芒本身是个疯子，没关系，权当废物利用……咳咳，物尽其用了。
“闪开！我得回去上班了！”
夏芒脸色不善，让我去调查玉米楼？你怎么不去，神经病！
辰龙有心要劝说两句。
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大妈从楼上出来，见夏芒要走，连忙小跑过来，脸上褶子堆着笑，道：“小兄弟羊肉汤都没喝，干嘛着急走？你肯定没喝过我羊汤西施亲手调制的羊肉汤，不然……你肯定喝饱了再走！”
大妈笑呵呵，一脸自豪：“大妈羊汤，名震华北、华南，以及……华中部分地区，人称：西施汤……喝过的人肯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再来一碗！”
“……”
两人愣神，这位大妈……有病吧！
夏芒灵机一动，指着辰龙说：“他最喜欢喝羊汤了！”
大妈眼睛瞬间亮了，盯上了辰龙，夏芒见状，趁机脱身，一溜烟出了羊汤馆。
“……“
辰龙无言，不是你提议来羊汤馆的么，还说要当午饭……你怎么跑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夏芒开着“瞎眼车”狂飙离去。
被大妈拉着，他想去追都追不了，没办法，最后只能点了……两碗羊肉汤。
……时髦大妈非要让点两碗，说要他连刚才走的那个人的一起喝了！
此刻，辰龙望着眼前的两个超级大海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这两碗汤加一起足有……七八斤啊。
他欲哭无泪，打开通讯器，咬牙低吼道：“夏芒，你给老子……滚回来喝羊汤！”
对面直接挂断。
辰龙脸都绿了，这两大海碗喝下去，肚子得撑成球！
可时髦大妈在对面坐着，还不允许浪费，他只能捏着鼻子把两大海碗羊汤灌进肚里。
他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对大妈僵硬地笑了笑，同时……打了个饱嗝儿，好尴尬！
赶紧丢下一百块，灰溜溜走了。
他开车狂飙离去，速度比夏芒还快。
……
约莫十分钟后，“瞎眼车”竟然回来了。
夏芒开车转了一圈，特意等辰龙离开后，又开了回来。
将车停在老黄牛肉面馆的斜对面，就在羊汤馆不远处，他坐在车里，打开通讯器，点开玉米教聊天群，发了条信息：
【玉米教教主：诸位，今天下午三点半，老黄牛肉面馆，我请大家吃牛肉面，因为饭店牛肉面有限量，时间过了不够吃，速来！】
【猪王：教主大气，我最喜欢吃牛肉面了。】
【牛王：教主威武，其实……我想吃猪蹄！】
……
夏芒坐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两辆车停在了老黄牛肉面馆的门前。
车上走下来了十个人，都戴在动物面具。
乱糟糟的大街上，他们旁若无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另类。
夏芒眯起眼睛看着他们进了老黄牛肉面馆。
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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