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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年蒙越

    东洲坤国宁阳郡,位于帝国中部,一马平川,夹杂着少有的丘陵。几条小河穿流而过,使得此地沃野平畴。

    六合镇是宁阳郡治下的一个小镇,附近村民都会到这里赶集,蒙越的祖辈就是居住在这一带的村民。

    几堵土墙盖上茅草形成大小不一的房间,这就是蒙越的家了。清晨,天还未亮,蒙父蒙母就起身到离家颇远的田地劳作,只留下还在熟睡的小蒙越,九岁,好动,和村里的三两个孩子无所事事,偷鸡摸狗,美其名曰:“寻找机缘”。其实也没有偷盗什么,只是经常光顾无人荒废的老屋。

    午间,娘亲匆忙赶回准备午饭,来不及休息,带着父亲的饭就出了门,看着父母如此辛苦劳作,有时蒙越会想以后做什么才能改变现状呢?

    在一次听村里的老人闲聊的时候,蒙越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离村后西山一片土坟不远葬着前朝贵人。不知是墓穴风水好还是另有隐情,此墓上方只长满杂草,无其他树木,从而隐现出完整的墓葬线条,许多年过去未见其变化。蒙越偷偷记下了这个消息,心想以后有机会定要一探究竟。

    日子就这么过去,这年蒙越十三岁,在随着父母犁田劳作中长了一身腱子肉或许是营养不良才显得如此。年前父亲照常去赶集,在一家店铺跟老掌柜聊天时,这位掌柜无意吐露,他的一位远房侄子在宁阳城三大帮派之一的铁玄帮担任一名长老。即便是外门弟子每月的银钱都有三两,更不用说长老如何了。

    回程蒙父想了一路,自先祖定居于此,几百年来,一直做个老实庄稼汉子,不也是家徒四壁,一年到头余下的不足一两碎银,不是吃了上顿就是没下顿。赋税严苛,时年天灾人祸,这样的日子祖辈们受够了。如今撞了运,知道了一条改变命运的路,何不让蒙儿去试试,就算没选上,也算让蒙儿长长见识,不然再过年许成家立业,就算再有这个心思也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这天晚上蒙父在和孩子他娘说道后,孩子他娘说:“妇道人家也没有啥主见,明儿问问蒙儿,看他自己的意见。”

    第二天早上蒙越照常往田间送饭,饭间蒙父说:“蒙儿,时间真快啊,过一两年该给你说一门亲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啊,这,孩儿还小着呢!怎么就要成亲呢?”蒙越说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前几年你和村里的几个小鬼头整天无所事事,弄得村里鸡飞狗跳,莫不是想以后去坑蒙拐骗,行那不义之举?

    又或者是想当一名大侠,行侠仗义?”

    “孩儿不知,请爹爹为孩儿说道说道。”

    “那好,咱们边干活边说。”

    饭后蒙越一家就匆匆去往地里劳作了。

    蒙父说:“昨儿我去赶集,期间照常去往一些店铺买卖。而路过一间店铺时,店铺老掌柜向我吐露了一个消息,那间店铺上次带你去过,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也带着我去过,几代来,算是老顾客了。”

    “买卖期间,那个老掌柜跟我吐露,再过一个月是宁阳城三大帮派招收弟子的日子。凡是年龄在九到十五岁孩童都可以去参选,不论出生,只要选上了,从此一飞冲天,不但每月有银俸三两,而且父母也会跟着享福,不用辛苦劳作。”

    “怎么样,可想去,我向掌柜打听过,那三个帮派都是江湖人士,行行侠仗义之举。”

    “这是真的吗?”一时间蒙越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说过,世代务农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汉子还能选择有朝一日成为威风凛凛的江湖人士。

    “没错,是真的,若非咱家几代来都跟这间店铺买卖,掌柜也不会跟我说这件消息。”

    “怎么样,想不想去试一试?”蒙越沉默不语,在反复思考后说道:“爹爹,孩儿真的可以吗?”

    蒙父深深地看了一眼蒙越,说:“行则一往无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孩儿去了你们俩以后怎么办,再过几年,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无人照顾,可怎么办?”

    “你爹我身体硬朗着了,自会照顾自己和你娘,你担心啥?”

    “再说你成了入门弟子之后,不是可以接我们去享福吗?”

    “是啊,现在对于自己能否成为三个门派其中一个门派的弟子都难说,还担心以后做什么。”蒙越想到。

    “想好了没有?正好五天后镇里有去宁阳城的商队,到时为父想办法让你随行,省得我们担心你的安全。”

    “没问题。”

    这天蒙越放下劳具,早早离开了田间。走在回家的路上左看看,右看看,对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山村很是不舍,觉得怎么样看都看不够。

    路过玩伴二狗家时,二狗满脸笑容,说:“蒙哥儿,俺娘亲给俺说了一门亲事,隔壁村的阿娇,前些年一起玩过,明年春就成亲。”

    “行啊,你小子,都要成亲了。”蒙越说道。

    蒙越显然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二狗没有太过在意。

    回到家里,蒙越躺在简陋的床上,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有趣故事。幼年时期说过行侠仗义的话回荡在脑海里,结合六合镇里酒家说书先生所说的江湖趣事,一幅幅武林高手大战邪魔歪道的画面浮现而来。

    想着自己不日之后也能成为其中之一,闯荡江湖,游历天下,岂不快哉。

    走出祖辈生活的宁阳郡,看看大坤帝国其他郡县。还有从未听见过宁阳郡外有什么,难道大坤就是这方天地吗?

    蒙越小小的年纪里暂时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了。蒙越熟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蒙越被叫起来。原来是娘亲早就做好了晚饭,看到儿子这么久了还未起床,就叫蒙父进屋喊叫儿子吃饭了。

    今天的晚饭比以往丰盛很多,家里少有的几只鸡,被爹爹宰掉一只,做了饭菜。说是让孩子好好补一补身子,虽说进了门派,吃喝都要好很多,但是否是这样,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尽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