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需要的代价
在宽广的一番队会议室里，山本元柳斋重国端坐在中间的座椅上，看着身着雪白羽织的番队队长们依次进入。根据每个番队的数字排行，每个人分别在自己的左右两边站好，待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就位后，老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现在，就开始护庭十三队的会议。”山本元柳斋重国语气低沉，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他的目光一扫，看向后方的浮竹十四郎，“浮竹，你出来说明一下。”
“我明白了。”浮竹十四郎微微点头，迈步来到中间，面向山本元柳斋重国和其余的队长们。
队长们里有不少好奇的目光落在浮竹十四郎的身上，所有人都知道，浮竹十四郎因为身体不好，请假的次数非常多，没想到这次是他出面报告。
“最近在现世的空座町里，有出现虚的数量异常的现象，在十三番队的队士多次在现世遇险后，我让北斗前往现世驻守。”
听到北斗这个名字，队长们的眼神稍稍认真一些，北斗在十三番队里在职位上是个普通的队士，但他的年轻资历很高，在场的队长里有不少人，年龄都不及他。
北斗在尸魂界里的好名声可比浮竹十四郎、蓝染惣右介，并且他在很多番队那里有过学习的经历，所有的队长都知道他的名字。
一个普通的队士能有这样的名声，在整个尸魂界里就只有他独一份，众人不禁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浮竹十四郎慢慢说起北斗的报告，基本上是他来到现世后所遇到的情况，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些不能告诉尸魂界的情报，当听说有一头大虚出现的时候，众队长的神色有些不以为然，区区一头普通大虚，没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在听到那头大虚多次命中要害，都没有办法消灭后，他们方才有些惊讶，神色有些重视起来。
北斗在报告里，将浦原喜助的分析结果给写上去，其中的情报源头则是稍作修改，称自己在消灭大虚后，巡视空座町的过程中，有碰到一个快要消失的魂魄，从那个魂魄的嘴里得知，那头大虚是在其身上诞生出来的等等。
“呵，虚会在魂魄的身上诞生，真是有意思的现象。”待浮竹十四郎报告完毕，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顿时轻轻笑了起来。
涅茧利是一个纯粹的研究狂人，只要是自己的研究，无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在乎，此时听说一个过去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他心里的研究之魂，便蠢蠢欲动起来。
“之所以要叫我们都来，是因为那个魂魄说，他是有遇到什么东西，才让那头大虚在他的身上诞生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笑眯眯地说。
“没错，要是这样，那像这样的大虚，很可能会在现世里接连出现。”浮竹十四郎神情严肃地说到。
北斗在报告里提及这一点，他非常担心这样的情况，建议浮竹向着尸魂界示警。因此，浮竹十四郎马上向老师山本元柳斋重国报告，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察觉到其中可能的危险，便将队长们集合起来议论。
“可问题是，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那个魂魄自己都说不清吧，要是这个魂魄还在，倒是可以直接询问。”市丸银说。
在北斗的报告里，称那个魂魄在说明情况后，就因为灵子崩溃而消失，这样一来，尸魂界也没有办法去询问这个魂魄是谁。
毕竟，北斗不可能将浦原喜助、黑崎真咲的信息给说出去。可是，因为缺乏实在的证据，北斗的报告里只有魂魄的自述，倒是令队长们半信半疑。
因为，那个魂魄自己都是神志不清，要说有这种无法确切描述存在的东西，谁能断定那就是真的，而不是魂魄的幻觉呢？
“北斗也真是的，将这种毫无证据的情报给写进去。”涅茧利轻轻摇头，说。
“哦？这么说，涅队长是怀疑北斗的判断？”二番队的队长碎蜂瞥了一眼涅茧利。
“我是一个科学家，科学家不会简单做出判断的，无论是猜测，还是结论，都得有依据才可以。”
涅茧利表示，他认为大虚从那个魂魄诞生的现象可能是真的，因为寻常的魂魄是不知道虚这种东西的，往往碰面就会死。而这种特殊的大虚，确实是尸魂界的情报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可是，要让他相信有一个身在空座町的死神，无法感知到灵压，无法描绘其存在，却是可以令魂魄诞生大虚的东西，现在的依据确实是不够的。
“我相信北斗在报告里的慎重，不可能无凭无据。”碎蜂说道，她因为夜一的关系，以前就跟北斗认识，甚至北斗曾经到二番队里练习过瞬步，那时的她很讨厌跟夜一呆一起的浦原喜助，但对北斗却是挺有好感。
“我没有质疑北斗在这方面的认真态度，在我看来，他只是采纳那个消失的魂魄的言语，将其写在报告里罢了，可依据不够就是不够。”涅茧利说。
“确实可能只是那个魂魄的幻想，但是，我们不能忽视有这样东西的可能性。”浮竹十四郎说。
“那就是你们的自由。”涅茧利轻轻耸肩，“我认为得需要其他的依据才行，否则不好直接断言。”
“要有证据，就得让那样的大虚再次出现。”九番队的队长东仙要低声说道，“涅，你这样说，那是要坐视现世可能出现这样的东西？”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要真的是有这样的东西，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等待其出现确认其存在，才能针对性得解决，不是吗？”涅茧利说。
在涅茧利看来，要确认这样的现象，研究背后的原因，必须要有更多的例子。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可惜，要是鬼道众可以快一些，将那头大虚给抓回来，也许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不需要这样等待。”
虽然他嘴上说要等待，但在涅茧利的心里，却是在想，要不要主动去实验，看看能不能令魂魄诞生出这样的大虚出来。
只要北斗在报告里说的有大半都是真的，那涅茧利已经有一套可以实验的方法。当然，这样的话不方便在这里说出来，尽管他不在乎没有研究精神的无知凡人的言论，可在耳边叽叽喳喳的也很烦躁。
山本元柳斋重国听到这里，说道：“涅说的有道理，北斗的担心也是有道理。既然如此，所有番队在自己的现世管辖地里，让驻守死神们注意这方面的情况，席官们要是没有必要的任务，也要在队内待命，便于在大虚出现的时候，可以立即前往现世！”
总队长都这样命令，其余人自然也不敢有其他意见，纷纷点头答应，此次的会议就此宣告结束。
“哎呀呀，没想到北斗才去现世没多久，就碰上这样的麻烦。”八番队的队长京乐春水来到浮竹十四郎的身边，笑着摇摇头。
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同样出自山本元柳斋重国的门下，从小就认识，彼此的关系非常深，此刻闻言，他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忽然，他沉吟一声，低声喃喃道：“不，也许是某种预兆也说不定。”
“什么预兆？”京乐春水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流魂街带回北斗吗？”浮竹十四郎说。
京乐春水摇摇头，他不知道其中的理由，而浮竹十四郎转头看向远方，说：“是神挂预见到某些东西。”
京乐春水的目光微微一闪，说：“你是说真的？”
“我不太希望是真的。”浮竹十四郎微微垂眸，说到。
两个人不禁有些沉默。
空座综合医院，石田龙弦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东西，忽然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后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瞳孔微微一缩。
他连忙放下电话，快步来到某个病房里，顿时听到儿子欢喜的声音，他的心跳微微加速，将门推开后，一眼看见床上的妻子叶绘，正微笑地看着儿子雨龙。
注意到石田龙弦进来，叶绘的目光来到他的身上，眼神温柔如水，轻轻叫到：“龙弦……”
叶绘的声音有些低，面色有些白，但现在苏醒过来，便是很好的现象。石田龙弦的脸上毫无表情，却是立马牵住妻子的手，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石田龙弦将南给他的药注入到叶绘和其余侍女的身体里后，她们的身体就渐渐好转，尽管没有马上苏醒过来，但身体状况显示日益良好。而现在，叶绘完全醒来，令石田龙弦松了一口气。
之后，石田龙弦开始给叶绘进行检查，确认她现在就是身子有些虚弱，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本应该在叶绘身体里消失的灵力，居然再一次出现。
叶绘之所以会昏迷，就是因为灭却师之王，那个叫作友哈巴赫的人，利用“圣别”将混血的灭却师灵力给完全抽离。
可现在，石田龙弦却是感觉到叶绘的身上再次出现灵力，他马上想到南给他的药，很可能就是那些药的作用，那个药究竟是什么成分，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南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而现在叶绘已经醒来，这样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石田龙弦没必要去问个究竟。
“你好好休息。”石田龙弦轻轻将身上的被子给抚平，语气平静地说道。
叶绘知道石田龙弦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他的举动就可以透露出其真心，她温和地点点头，说：“好，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石田龙弦叮嘱了一下儿子，转身离开病房，在原地顿了一会儿，便拨打南的电话，将叶绘醒来的消息告诉她，药是她给的，这样的消息也该让她知道。
“叶绘醒来了？”南闻言，脸上顿时微笑起来，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去验证过自己的血的作用，但也不能确定一定可以起作用，现在看来，自己猜得不错。
“谢谢你给的药。”石田龙弦说道。
“不用谢，我也不想叶绘出现什么意外。”南回答道。
石田龙弦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沉吟了一会儿，说：“对了，这些天，应该没有死神找上你吧？”
前些日子，石田龙弦也感觉到那头大虚的灵压，他知道空座町有死神在，便没有去理会，心想就算有死神牺牲，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一个灭却师有什么好去在乎的。
再怎么样，一头这种程度的大虚，也不可能会影响到世界的。后来，石田龙弦忽然感觉到南的灵压出现，南是少有天生就有着强大灵压的灭却师，他因此非常熟悉。
南的灵压的方位就在大虚的所在，她该不会是要去帮助死神吧？要知道，她要小心自己的灵压给人注意到的，一旦让尸魂界监控到，她身为灭却师就会很危险。
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也给叶绘带来药，石田龙弦不能不管，便立刻出去阻拦她。等到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自己同居的女人安贺多阿乌拉一起。
石田龙弦当时问南为什么要穿着战斗服饰出去，南向着石田龙弦表示歉意，称自己是担心死神对付不了那个大虚，便去看看情况。
石田龙弦告诫她一番，死神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管，她首先要担心的是自己，要是让死神注意到，那她可就麻烦了。
现在存活的灭却师，要是让死神知道，死神不会直接消灭，但是保持严密的监视，像石田龙弦的父亲，石田宗弦就是在监视里。
石田宗弦基本上都不呆在家里，不要让人知道他自己还有家人，就是不要让死神盯上石田龙弦他们。
即便石田宗弦要跟家人见面，也是利用手段摆脱监视，且时间不能太久，这样的生活便是在让尸魂界知道灭却师身份的代价。
“现在，就开始护庭十三队的会议。”山本元柳斋重国语气低沉，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他的目光一扫，看向后方的浮竹十四郎，“浮竹，你出来说明一下。”
“我明白了。”浮竹十四郎微微点头，迈步来到中间，面向山本元柳斋重国和其余的队长们。
队长们里有不少好奇的目光落在浮竹十四郎的身上，所有人都知道，浮竹十四郎因为身体不好，请假的次数非常多，没想到这次是他出面报告。
“最近在现世的空座町里，有出现虚的数量异常的现象，在十三番队的队士多次在现世遇险后，我让北斗前往现世驻守。”
听到北斗这个名字，队长们的眼神稍稍认真一些，北斗在十三番队里在职位上是个普通的队士，但他的年轻资历很高，在场的队长里有不少人，年龄都不及他。
北斗在尸魂界里的好名声可比浮竹十四郎、蓝染惣右介，并且他在很多番队那里有过学习的经历，所有的队长都知道他的名字。
一个普通的队士能有这样的名声，在整个尸魂界里就只有他独一份，众人不禁好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浮竹十四郎慢慢说起北斗的报告，基本上是他来到现世后所遇到的情况，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些不能告诉尸魂界的情报，当听说有一头大虚出现的时候，众队长的神色有些不以为然，区区一头普通大虚，没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在听到那头大虚多次命中要害，都没有办法消灭后，他们方才有些惊讶，神色有些重视起来。
北斗在报告里，将浦原喜助的分析结果给写上去，其中的情报源头则是稍作修改，称自己在消灭大虚后，巡视空座町的过程中，有碰到一个快要消失的魂魄，从那个魂魄的嘴里得知，那头大虚是在其身上诞生出来的等等。
“呵，虚会在魂魄的身上诞生，真是有意思的现象。”待浮竹十四郎报告完毕，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顿时轻轻笑了起来。
涅茧利是一个纯粹的研究狂人，只要是自己的研究，无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在乎，此时听说一个过去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他心里的研究之魂，便蠢蠢欲动起来。
“之所以要叫我们都来，是因为那个魂魄说，他是有遇到什么东西，才让那头大虚在他的身上诞生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笑眯眯地说。
“没错，要是这样，那像这样的大虚，很可能会在现世里接连出现。”浮竹十四郎神情严肃地说到。
北斗在报告里提及这一点，他非常担心这样的情况，建议浮竹向着尸魂界示警。因此，浮竹十四郎马上向老师山本元柳斋重国报告，山本元柳斋重国也察觉到其中可能的危险，便将队长们集合起来议论。
“可问题是，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那个魂魄自己都说不清吧，要是这个魂魄还在，倒是可以直接询问。”市丸银说。
在北斗的报告里，称那个魂魄在说明情况后，就因为灵子崩溃而消失，这样一来，尸魂界也没有办法去询问这个魂魄是谁。
毕竟，北斗不可能将浦原喜助、黑崎真咲的信息给说出去。可是，因为缺乏实在的证据，北斗的报告里只有魂魄的自述，倒是令队长们半信半疑。
因为，那个魂魄自己都是神志不清，要说有这种无法确切描述存在的东西，谁能断定那就是真的，而不是魂魄的幻觉呢？
“北斗也真是的，将这种毫无证据的情报给写进去。”涅茧利轻轻摇头，说。
“哦？这么说，涅队长是怀疑北斗的判断？”二番队的队长碎蜂瞥了一眼涅茧利。
“我是一个科学家，科学家不会简单做出判断的，无论是猜测，还是结论，都得有依据才可以。”
涅茧利表示，他认为大虚从那个魂魄诞生的现象可能是真的，因为寻常的魂魄是不知道虚这种东西的，往往碰面就会死。而这种特殊的大虚，确实是尸魂界的情报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可是，要让他相信有一个身在空座町的死神，无法感知到灵压，无法描绘其存在，却是可以令魂魄诞生大虚的东西，现在的依据确实是不够的。
“我相信北斗在报告里的慎重，不可能无凭无据。”碎蜂说道，她因为夜一的关系，以前就跟北斗认识，甚至北斗曾经到二番队里练习过瞬步，那时的她很讨厌跟夜一呆一起的浦原喜助，但对北斗却是挺有好感。
“我没有质疑北斗在这方面的认真态度，在我看来，他只是采纳那个消失的魂魄的言语，将其写在报告里罢了，可依据不够就是不够。”涅茧利说。
“确实可能只是那个魂魄的幻想，但是，我们不能忽视有这样东西的可能性。”浮竹十四郎说。
“那就是你们的自由。”涅茧利轻轻耸肩，“我认为得需要其他的依据才行，否则不好直接断言。”
“要有证据，就得让那样的大虚再次出现。”九番队的队长东仙要低声说道，“涅，你这样说，那是要坐视现世可能出现这样的东西？”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要真的是有这样的东西，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等待其出现确认其存在，才能针对性得解决，不是吗？”涅茧利说。
在涅茧利看来，要确认这样的现象，研究背后的原因，必须要有更多的例子。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可惜，要是鬼道众可以快一些，将那头大虚给抓回来，也许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不需要这样等待。”
虽然他嘴上说要等待，但在涅茧利的心里，却是在想，要不要主动去实验，看看能不能令魂魄诞生出这样的大虚出来。
只要北斗在报告里说的有大半都是真的，那涅茧利已经有一套可以实验的方法。当然，这样的话不方便在这里说出来，尽管他不在乎没有研究精神的无知凡人的言论，可在耳边叽叽喳喳的也很烦躁。
山本元柳斋重国听到这里，说道：“涅说的有道理，北斗的担心也是有道理。既然如此，所有番队在自己的现世管辖地里，让驻守死神们注意这方面的情况，席官们要是没有必要的任务，也要在队内待命，便于在大虚出现的时候，可以立即前往现世！”
总队长都这样命令，其余人自然也不敢有其他意见，纷纷点头答应，此次的会议就此宣告结束。
“哎呀呀，没想到北斗才去现世没多久，就碰上这样的麻烦。”八番队的队长京乐春水来到浮竹十四郎的身边，笑着摇摇头。
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同样出自山本元柳斋重国的门下，从小就认识，彼此的关系非常深，此刻闻言，他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忽然，他沉吟一声，低声喃喃道：“不，也许是某种预兆也说不定。”
“什么预兆？”京乐春水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流魂街带回北斗吗？”浮竹十四郎说。
京乐春水摇摇头，他不知道其中的理由，而浮竹十四郎转头看向远方，说：“是神挂预见到某些东西。”
京乐春水的目光微微一闪，说：“你是说真的？”
“我不太希望是真的。”浮竹十四郎微微垂眸，说到。
两个人不禁有些沉默。
空座综合医院，石田龙弦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东西，忽然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后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瞳孔微微一缩。
他连忙放下电话，快步来到某个病房里，顿时听到儿子欢喜的声音，他的心跳微微加速，将门推开后，一眼看见床上的妻子叶绘，正微笑地看着儿子雨龙。
注意到石田龙弦进来，叶绘的目光来到他的身上，眼神温柔如水，轻轻叫到：“龙弦……”
叶绘的声音有些低，面色有些白，但现在苏醒过来，便是很好的现象。石田龙弦的脸上毫无表情，却是立马牵住妻子的手，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石田龙弦将南给他的药注入到叶绘和其余侍女的身体里后，她们的身体就渐渐好转，尽管没有马上苏醒过来，但身体状况显示日益良好。而现在，叶绘完全醒来，令石田龙弦松了一口气。
之后，石田龙弦开始给叶绘进行检查，确认她现在就是身子有些虚弱，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本应该在叶绘身体里消失的灵力，居然再一次出现。
叶绘之所以会昏迷，就是因为灭却师之王，那个叫作友哈巴赫的人，利用“圣别”将混血的灭却师灵力给完全抽离。
可现在，石田龙弦却是感觉到叶绘的身上再次出现灵力，他马上想到南给他的药，很可能就是那些药的作用，那个药究竟是什么成分，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南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而现在叶绘已经醒来，这样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石田龙弦没必要去问个究竟。
“你好好休息。”石田龙弦轻轻将身上的被子给抚平，语气平静地说道。
叶绘知道石田龙弦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他的举动就可以透露出其真心，她温和地点点头，说：“好，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石田龙弦叮嘱了一下儿子，转身离开病房，在原地顿了一会儿，便拨打南的电话，将叶绘醒来的消息告诉她，药是她给的，这样的消息也该让她知道。
“叶绘醒来了？”南闻言，脸上顿时微笑起来，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去验证过自己的血的作用，但也不能确定一定可以起作用，现在看来，自己猜得不错。
“谢谢你给的药。”石田龙弦说道。
“不用谢，我也不想叶绘出现什么意外。”南回答道。
石田龙弦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沉吟了一会儿，说：“对了，这些天，应该没有死神找上你吧？”
前些日子，石田龙弦也感觉到那头大虚的灵压，他知道空座町有死神在，便没有去理会，心想就算有死神牺牲，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一个灭却师有什么好去在乎的。
再怎么样，一头这种程度的大虚，也不可能会影响到世界的。后来，石田龙弦忽然感觉到南的灵压出现，南是少有天生就有着强大灵压的灭却师，他因此非常熟悉。
南的灵压的方位就在大虚的所在，她该不会是要去帮助死神吧？要知道，她要小心自己的灵压给人注意到的，一旦让尸魂界监控到，她身为灭却师就会很危险。
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也给叶绘带来药，石田龙弦不能不管，便立刻出去阻拦她。等到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自己同居的女人安贺多阿乌拉一起。
石田龙弦当时问南为什么要穿着战斗服饰出去，南向着石田龙弦表示歉意，称自己是担心死神对付不了那个大虚，便去看看情况。
石田龙弦告诫她一番，死神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管，她首先要担心的是自己，要是让死神注意到，那她可就麻烦了。
现在存活的灭却师，要是让死神知道，死神不会直接消灭，但是保持严密的监视，像石田龙弦的父亲，石田宗弦就是在监视里。
石田宗弦基本上都不呆在家里，不要让人知道他自己还有家人，就是不要让死神盯上石田龙弦他们。
即便石田宗弦要跟家人见面，也是利用手段摆脱监视，且时间不能太久，这样的生活便是在让尸魂界知道灭却师身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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