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善心诞生的恶
前面一些时间——
一股旋风“呼”的一下来到北斗的身边，阿乌拉的声音跟着响起，得知在那两个死神所前进方向的某个小山后，有一个灭却师死去，北斗顿时紧紧地蹙眉。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灭却师莫名其妙的死去，再想到那两个死神有些可疑的举动，北斗决定马上去见涅茧利。
“剩下的虚就拜托给你们。”北斗将传令神机上剩下的虚的位置告诉阿乌拉，转身高速向着涅茧利那里冲去。
就在快要到的时候，有个十二番队的队士冒出来，向着他大叫：“喂，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没有虚在啊，虚在那个方向。”
他指向虚所在的位置，想要北斗往那里去，北斗没有理会他，见到北斗没有停下，这个队士连忙跑向北斗去阻拦。
北斗自然不会让普通队士给截住，对方跟不上他的速度，前面还有两个队士出现，他轻轻一绕，就来到他们的身后。
“不妙。”见到北斗瞬间从眼前消失，其中一个人下意识地叫出来。
他们不知道涅茧利在干些什么，是涅茧利吩咐他们，不要让北斗靠近他所在的位置，其他队士会跑去比较远的地方去消灭虚，而他们只消灭这附近的，这样万一北斗出现的时候，可以及时阻拦。
眼见追不上北斗，他们开始大喊大叫，想要这样引起涅茧利的注意。尽管涅茧利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目的是什么，可想想就知道，他们的队长一般会做些啥。
北斗直接冲进涅茧利所在的巷子里，正要看看涅茧利在干些什么，眼前的一幕却是令他怔住：只见巷子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两个酷似涅茧利和涅音梦的简易人偶放在这儿，在他们的身上强烈传出两个人的灵压痕迹。
“这是——”北斗快步上前，将涅茧利的人偶给抓住，确认这是近似义骸的东西。
其余队士纷纷来到巷子里，见到涅茧利和副队长涅音梦都不在，顿时一脸惊讶，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见他们的表情，北斗就知道涅茧利是将所有人都算计一遍，他恐怕是知道自己会紧紧盯着他，便留下这个有着强烈灵压痕迹的人偶，而自己却是瞒天过海，现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北斗基本上可以确定，涅茧利肯定在干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他没有跟其他人说话，转而向着外面跑去。
涅茧利应该会将自己的灵压尽可能给掩盖住，要找到涅茧利并非易事，北斗心里祈祷最好在涅茧利完成他的事情前可以找到他。
现在的时间——
涅茧利一刀刺在石田雨龙的手臂上，石田雨龙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歪倒在地上，手臂上的痛苦令他不由得叫出声。
这一幕看得石田宗弦双眼瞪大，仿佛痛在他的身上，嘴里嘶哑叫道：“住手！”
涅茧利毫不理会石田宗弦的叫喊，在石田雨龙的手上轻轻划一刀，鲜血顿时慢慢流出，石田雨龙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鲜血从自己的手腕往着外面流去，积累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石田雨龙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最终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这一幕。
石田宗弦也明白这个常识，他利用乱装天傀从地上摇摇晃晃起来，失去双臂，没法搭箭，只好大叫着向着涅茧利扑去。
涅茧利头也不回，伸手向着石田宗弦，手臂骤然伸长，化作一节一节的，中间有串线状的东西连接，鲜血都喷出来。
手直接抓住石田宗弦的脖子，手臂的力量将他给推飞出去，重重压在墙壁上，涅茧利的手指刺入墙壁上，将他给固定在上面。
“运气真是好，老实说，我是很赶时间的，要是没能短时间将你压迫到极限，我就得暂时把你给关押起来。”
涅茧利微笑地看着石田宗弦，在手指刺入墙壁的时候，他的手掌特意压得石田宗弦稍稍松一些，这样让石田宗弦有种窒息的痛苦时，也不会马上死去。
“身体上的折磨，和心理上的痛苦，这会让你很快就接近我想要的结果。”涅茧利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个药剂，扎在石田雨龙的身上，石田雨龙顿时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敏锐起来，鲜血从伤口渗出，都觉得很是强烈。
“是让感官敏锐的药，小小的伤，也会觉得很强烈。”仿佛是要印证自己说的，涅茧利在石田雨龙的手臂上，划出一个浅浅的伤口，而就是这样的伤口，令石田雨龙的叫声很是凄厉。
“住，住，手……”因为喉咙被压迫住，石田宗弦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响起，涅茧利走到他眼前，将注入石田雨龙身上的药，一并注入到他的身体里，伴随着身体感官的敏锐，断臂的痛苦和缺氧的痛苦，石田宗弦无法维持灵子光束的细线，身体骤然软下来。
石田宗弦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看着他似乎快要昏过去，都出现白眼时，涅茧利低声喃喃道：“可不能昏过去，昏过去怎么能让你继续感觉到痛苦呢？”说着，他再次拿出药来，注射到石田宗弦的身上。
这下子，石田宗弦连昏迷都没法昏迷过去，意识虽然是迷糊的，可仍旧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一切，身体的痛苦，和孙子的哭喊声，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石田宗弦心想，他要是没有出去帮那两个死神，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没错，就是因为你的善良，你才会落到如此的结果。”这时，某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声音先前响起过一次，它告诉石田宗弦：要我来帮帮你吗？
当时因为石田宗弦的心神震动，只觉得是自己的幻听，而在现在的状态下，这个声音倒是清晰一些，似乎并非幻觉。
“你，你是谁？”石田宗弦现在没法发出声音，只是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他便得到那个声音的答复。
“我的名字叫作亚波。”对方回答道，“我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石田宗弦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在心里大喊道，“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可以帮助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只要可以，只要可以雨龙他离开这里就好！”
“只是要让你的孙子离开吗？对于这些死神们，你不想着要去报复他们吗？”对方轻轻地笑了起来。
“报复他们？”石田宗弦微微茫然，身上的痛苦和孙子的惨叫仍旧是可以听到，其中夹杂着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死神的声音。
石田宗弦向来与人为善，当年死神将灭却师近乎毁灭，他也没有去责怪过他们，甚至觉得当年不听从告诫，执意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消灭虚的灭却师们，有着很深的责任；甚至在千年前，曾经是光之帝国的子民，现在呆在影子空间的灭却师们，他都觉得称不上无辜。
千年前，灭却师的帝国——光之帝国——在皇帝友哈巴赫的带领下，向着尸魂界发动侵略，在惨败之后，光之帝国的灭却师们逃进影子空间里，没有参与战争的灭却师，则是生活在现世里让死神监视起来。
在石田宗弦看来，无论当时皇帝的理由是什么，灭却师率先向着尸魂界侵略是事实，在这件事，再去讨论灭却师的境地是如何惨烈，是没有意义的。
石田宗弦没办法认可无形帝国里的复仇氛围，在因思想危险这样的理由而逐出无形帝国之后，石田宗弦便来到现世，他不在乎自己让死神给监视，他只想着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着。
与此同时，石田宗弦想着要让死神与灭却师合作，即便多次遭到拒绝，他也是孜孜不倦地继续尝试着，相信尸魂界总有一日，会明白他的诚意。
可是，善意的尝试结果是怎么样？他好好的生活在现世，从来没有去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死神却是忽然冒出来，将他算计死亡，并折磨着他的魂魄，甚至连他年幼的孙子都不放过，而这样做的理由就是一个所谓的“实验”！
而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个黑面具的死神，已经不知道折磨过多少的灭却师。当年的光之帝国侵略尸魂界是真的，而尸魂界只是因为实验的目的，就去折磨灭却师们也是真的，光之帝国的灭却师不无辜，那这个死神就无辜吗？
坐视这样的死神担任队长的尸魂界，就是无辜的吗？当然不可能！
“我想要让他死……”石田宗弦的心声颤抖着，“我想要让他也品尝一下，我和雨龙所品尝的痛苦，让他明白那些灭却师的痛苦……”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亚波满意地笑了起来，“善良的人所诞生的憎恶之念，往往会非常强烈。我会满足你的执念，你的敌人会消失，你的家人，也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的，嘿嘿——”
这时，石田宗弦看见眼前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它的浑身笼罩着紫色的光芒，只有头部的金色光痕，似乎可以判断出其表情。
下一刻，它的手刺入石田宗弦的身体，石田宗弦的心头一震，一种强烈的刺激传来，没一会儿，他就昏了过去。
涅茧利正在想着在石田雨龙身上哪里下手，让他叫得再痛苦一些，便于快点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时他听到涅音梦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叫道：“涅茧利大人，小心！”
涅茧利转过头，看见石田宗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过去，而他的身上冒出无数的灵子丝线，丝线快速的重组，变作一只巨大的手，一掌重重地拍向涅茧利。
涅音梦瞬间闪到涅茧利身前，使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挡住这一击，巨大的力量传到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到尖锐的痛苦，双脚踩碎地面，深深的陷入地面，双臂的骨骼似乎都在开始嘎嘎作响。
“乱装天傀应该是没有脱离身体，重新组合的能力的。”涅茧利看了涅音梦一眼，便不再关注她身上的伤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灵子光束编织出来的手臂，而石田z宗弦身上冒出的丝线并没有消失。
伴随着丝线越来越多，某个巨大的轮廓开始出现在涅茧利的眼前，手臂从涅音梦身前抽回来，手臂、大腿、身躯等等全部重组完毕，看见它头部编织出来的轮廓时，涅茧利微微一喜，说：“该不会……”
刺眼的光芒骤然爆发出来，待光芒消失之后，眼前闪烁着蓝色光芒形成的轮廓，呈现出有层次感的身体，整体以黑灰色为主，身后钻出巨大的羽翼，宛如天使；可它的面容，却是如同恶鬼一般，狰狞的假面覆盖在脸上，身上的肌肉轮廓，也是如同骨骼一般。
它的灵压从灭却师的感觉，彻底的转化为虚的性质，它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涅茧利大声咆哮，强烈的冲击将站在涅茧利身前的涅音梦给吹飞出去，重重地砸进墙壁里，鲜血从嘴里吐出来。
“大虚，终于见到了。”涅茧利抬手挡住吹来的狂风，向着涅音梦喊道：“音梦，还不去快快看看数据，有没有搜集到什么。”
“是，涅茧利大人。”从墙上滑落到地上的涅音梦喘了喘气，她的双手颤抖着，觉得很麻，但听到涅茧利的命令，她立即向着一旁的搜集道具走去，查看上面从实验开始时到现在的数据。
“我听说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我自己也确实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存在的东西必然会留下痕迹！”涅茧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大虚，嘴里快速念叨着。
“涅茧利大人，刚刚附近的空间并没有搜集到什么特别的数据，只有这个老人的身上，刚刚传出很强烈的数据波动。”涅音梦看着道具上的数据，说。
“什么？”涅茧利刚刚诧异出声，一只黑灰色的手便紧紧地将他给抓住，一边向着天空伸去，一边就要用力捏死他。
一股旋风“呼”的一下来到北斗的身边，阿乌拉的声音跟着响起，得知在那两个死神所前进方向的某个小山后，有一个灭却师死去，北斗顿时紧紧地蹙眉。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灭却师莫名其妙的死去，再想到那两个死神有些可疑的举动，北斗决定马上去见涅茧利。
“剩下的虚就拜托给你们。”北斗将传令神机上剩下的虚的位置告诉阿乌拉，转身高速向着涅茧利那里冲去。
就在快要到的时候，有个十二番队的队士冒出来，向着他大叫：“喂，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没有虚在啊，虚在那个方向。”
他指向虚所在的位置，想要北斗往那里去，北斗没有理会他，见到北斗没有停下，这个队士连忙跑向北斗去阻拦。
北斗自然不会让普通队士给截住，对方跟不上他的速度，前面还有两个队士出现，他轻轻一绕，就来到他们的身后。
“不妙。”见到北斗瞬间从眼前消失，其中一个人下意识地叫出来。
他们不知道涅茧利在干些什么，是涅茧利吩咐他们，不要让北斗靠近他所在的位置，其他队士会跑去比较远的地方去消灭虚，而他们只消灭这附近的，这样万一北斗出现的时候，可以及时阻拦。
眼见追不上北斗，他们开始大喊大叫，想要这样引起涅茧利的注意。尽管涅茧利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目的是什么，可想想就知道，他们的队长一般会做些啥。
北斗直接冲进涅茧利所在的巷子里，正要看看涅茧利在干些什么，眼前的一幕却是令他怔住：只见巷子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两个酷似涅茧利和涅音梦的简易人偶放在这儿，在他们的身上强烈传出两个人的灵压痕迹。
“这是——”北斗快步上前，将涅茧利的人偶给抓住，确认这是近似义骸的东西。
其余队士纷纷来到巷子里，见到涅茧利和副队长涅音梦都不在，顿时一脸惊讶，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见他们的表情，北斗就知道涅茧利是将所有人都算计一遍，他恐怕是知道自己会紧紧盯着他，便留下这个有着强烈灵压痕迹的人偶，而自己却是瞒天过海，现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北斗基本上可以确定，涅茧利肯定在干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他没有跟其他人说话，转而向着外面跑去。
涅茧利应该会将自己的灵压尽可能给掩盖住，要找到涅茧利并非易事，北斗心里祈祷最好在涅茧利完成他的事情前可以找到他。
现在的时间——
涅茧利一刀刺在石田雨龙的手臂上，石田雨龙顿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歪倒在地上，手臂上的痛苦令他不由得叫出声。
这一幕看得石田宗弦双眼瞪大，仿佛痛在他的身上，嘴里嘶哑叫道：“住手！”
涅茧利毫不理会石田宗弦的叫喊，在石田雨龙的手上轻轻划一刀，鲜血顿时慢慢流出，石田雨龙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鲜血从自己的手腕往着外面流去，积累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石田雨龙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最终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这一幕。
石田宗弦也明白这个常识，他利用乱装天傀从地上摇摇晃晃起来，失去双臂，没法搭箭，只好大叫着向着涅茧利扑去。
涅茧利头也不回，伸手向着石田宗弦，手臂骤然伸长，化作一节一节的，中间有串线状的东西连接，鲜血都喷出来。
手直接抓住石田宗弦的脖子，手臂的力量将他给推飞出去，重重压在墙壁上，涅茧利的手指刺入墙壁上，将他给固定在上面。
“运气真是好，老实说，我是很赶时间的，要是没能短时间将你压迫到极限，我就得暂时把你给关押起来。”
涅茧利微笑地看着石田宗弦，在手指刺入墙壁的时候，他的手掌特意压得石田宗弦稍稍松一些，这样让石田宗弦有种窒息的痛苦时，也不会马上死去。
“身体上的折磨，和心理上的痛苦，这会让你很快就接近我想要的结果。”涅茧利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个药剂，扎在石田雨龙的身上，石田雨龙顿时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敏锐起来，鲜血从伤口渗出，都觉得很是强烈。
“是让感官敏锐的药，小小的伤，也会觉得很强烈。”仿佛是要印证自己说的，涅茧利在石田雨龙的手臂上，划出一个浅浅的伤口，而就是这样的伤口，令石田雨龙的叫声很是凄厉。
“住，住，手……”因为喉咙被压迫住，石田宗弦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响起，涅茧利走到他眼前，将注入石田雨龙身上的药，一并注入到他的身体里，伴随着身体感官的敏锐，断臂的痛苦和缺氧的痛苦，石田宗弦无法维持灵子光束的细线，身体骤然软下来。
石田宗弦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看着他似乎快要昏过去，都出现白眼时，涅茧利低声喃喃道：“可不能昏过去，昏过去怎么能让你继续感觉到痛苦呢？”说着，他再次拿出药来，注射到石田宗弦的身上。
这下子，石田宗弦连昏迷都没法昏迷过去，意识虽然是迷糊的，可仍旧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一切，身体的痛苦，和孙子的哭喊声，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石田宗弦心想，他要是没有出去帮那两个死神，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没错，就是因为你的善良，你才会落到如此的结果。”这时，某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声音先前响起过一次，它告诉石田宗弦：要我来帮帮你吗？
当时因为石田宗弦的心神震动，只觉得是自己的幻听，而在现在的状态下，这个声音倒是清晰一些，似乎并非幻觉。
“你，你是谁？”石田宗弦现在没法发出声音，只是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他便得到那个声音的答复。
“我的名字叫作亚波。”对方回答道，“我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石田宗弦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在心里大喊道，“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可以帮助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只要可以，只要可以雨龙他离开这里就好！”
“只是要让你的孙子离开吗？对于这些死神们，你不想着要去报复他们吗？”对方轻轻地笑了起来。
“报复他们？”石田宗弦微微茫然，身上的痛苦和孙子的惨叫仍旧是可以听到，其中夹杂着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死神的声音。
石田宗弦向来与人为善，当年死神将灭却师近乎毁灭，他也没有去责怪过他们，甚至觉得当年不听从告诫，执意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消灭虚的灭却师们，有着很深的责任；甚至在千年前，曾经是光之帝国的子民，现在呆在影子空间的灭却师们，他都觉得称不上无辜。
千年前，灭却师的帝国——光之帝国——在皇帝友哈巴赫的带领下，向着尸魂界发动侵略，在惨败之后，光之帝国的灭却师们逃进影子空间里，没有参与战争的灭却师，则是生活在现世里让死神监视起来。
在石田宗弦看来，无论当时皇帝的理由是什么，灭却师率先向着尸魂界侵略是事实，在这件事，再去讨论灭却师的境地是如何惨烈，是没有意义的。
石田宗弦没办法认可无形帝国里的复仇氛围，在因思想危险这样的理由而逐出无形帝国之后，石田宗弦便来到现世，他不在乎自己让死神给监视，他只想着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着。
与此同时，石田宗弦想着要让死神与灭却师合作，即便多次遭到拒绝，他也是孜孜不倦地继续尝试着，相信尸魂界总有一日，会明白他的诚意。
可是，善意的尝试结果是怎么样？他好好的生活在现世，从来没有去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死神却是忽然冒出来，将他算计死亡，并折磨着他的魂魄，甚至连他年幼的孙子都不放过，而这样做的理由就是一个所谓的“实验”！
而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个黑面具的死神，已经不知道折磨过多少的灭却师。当年的光之帝国侵略尸魂界是真的，而尸魂界只是因为实验的目的，就去折磨灭却师们也是真的，光之帝国的灭却师不无辜，那这个死神就无辜吗？
坐视这样的死神担任队长的尸魂界，就是无辜的吗？当然不可能！
“我想要让他死……”石田宗弦的心声颤抖着，“我想要让他也品尝一下，我和雨龙所品尝的痛苦，让他明白那些灭却师的痛苦……”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亚波满意地笑了起来，“善良的人所诞生的憎恶之念，往往会非常强烈。我会满足你的执念，你的敌人会消失，你的家人，也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的，嘿嘿——”
这时，石田宗弦看见眼前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它的浑身笼罩着紫色的光芒，只有头部的金色光痕，似乎可以判断出其表情。
下一刻，它的手刺入石田宗弦的身体，石田宗弦的心头一震，一种强烈的刺激传来，没一会儿，他就昏了过去。
涅茧利正在想着在石田雨龙身上哪里下手，让他叫得再痛苦一些，便于快点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时他听到涅音梦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叫道：“涅茧利大人，小心！”
涅茧利转过头，看见石田宗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过去，而他的身上冒出无数的灵子丝线，丝线快速的重组，变作一只巨大的手，一掌重重地拍向涅茧利。
涅音梦瞬间闪到涅茧利身前，使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挡住这一击，巨大的力量传到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到尖锐的痛苦，双脚踩碎地面，深深的陷入地面，双臂的骨骼似乎都在开始嘎嘎作响。
“乱装天傀应该是没有脱离身体，重新组合的能力的。”涅茧利看了涅音梦一眼，便不再关注她身上的伤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灵子光束编织出来的手臂，而石田z宗弦身上冒出的丝线并没有消失。
伴随着丝线越来越多，某个巨大的轮廓开始出现在涅茧利的眼前，手臂从涅音梦身前抽回来，手臂、大腿、身躯等等全部重组完毕，看见它头部编织出来的轮廓时，涅茧利微微一喜，说：“该不会……”
刺眼的光芒骤然爆发出来，待光芒消失之后，眼前闪烁着蓝色光芒形成的轮廓，呈现出有层次感的身体，整体以黑灰色为主，身后钻出巨大的羽翼，宛如天使；可它的面容，却是如同恶鬼一般，狰狞的假面覆盖在脸上，身上的肌肉轮廓，也是如同骨骼一般。
它的灵压从灭却师的感觉，彻底的转化为虚的性质，它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涅茧利大声咆哮，强烈的冲击将站在涅茧利身前的涅音梦给吹飞出去，重重地砸进墙壁里，鲜血从嘴里吐出来。
“大虚，终于见到了。”涅茧利抬手挡住吹来的狂风，向着涅音梦喊道：“音梦，还不去快快看看数据，有没有搜集到什么。”
“是，涅茧利大人。”从墙上滑落到地上的涅音梦喘了喘气，她的双手颤抖着，觉得很麻，但听到涅茧利的命令，她立即向着一旁的搜集道具走去，查看上面从实验开始时到现在的数据。
“我听说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我自己也确实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存在的东西必然会留下痕迹！”涅茧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大虚，嘴里快速念叨着。
“涅茧利大人，刚刚附近的空间并没有搜集到什么特别的数据，只有这个老人的身上，刚刚传出很强烈的数据波动。”涅音梦看着道具上的数据，说。
“什么？”涅茧利刚刚诧异出声，一只黑灰色的手便紧紧地将他给抓住，一边向着天空伸去，一边就要用力捏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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