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当天傍晚回家时，我再次走了观海楼的那条路。
之后到达奎霞乡闸，我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道路是土路，不甚平整。
上面满是大卡车与拖拉机的车印。
而且还有碎石。
我不敢开得太快，以免浪费巴贡补的这个胎。
慢慢走了一段，我便看到了一栋名为怀德堂的建筑。
我在那栋楼的围墙边驻足停下，之后终于用上了缺德导航。
而这导航也果然缺德。
我导航想去位于奎霞隔壁的老港村公交站，结果它导的路竟然有一大群野狗拦路。
我只能返回，然后从怀德堂的另一边，想着能不能通往老港村，继而走上省道。
结果还真的能。
而从老港村出来后，我在一边感慨的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周龙。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但他不姓周，而是姓卓。
卓是老港村的大姓，这正如林是奎霞的大姓一样。
而周龙也没有愧对他的姓，在我们那一届，他可谓是卓尔不凡。
和前期发力，再而衰，三而竭的我不同，周龙的发力是在后期。
最终他后来居上，实现了人生的逆袭，考上了大学。
按隔壁理科班老师的说法，周龙就是“开窍”了。
而这也让我更加不解了。
那就是，班长到底是看上了我什么。
论体力，我不如财神。
论成绩，我不如副班长。
论进取心，我不如周龙。
那么她到底图我什么呢？
红灯了。
我把车停下。
嘴唇有些干涩。
我润了润。
然后就回忆起了不久前她的吻来。
当时的我，内心是拒绝的。
但她则很享受。
这让我不经怀疑，我是不是太帅了。
毕竟，除了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到我身上还有什么能同时吸引她，以及她。
但我知道的。
原因不会是这个。
绿灯。
启动车子。
随后就又遇见了一群狗。
远光狗。
说不定去交警部门当协勤也不错。
就是好像会更累。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到了所里。
打完卡，难得的没有食欲。
所里的饭菜还算可以。
但是我的脑袋里，却装着太多的烦恼。
在这些烦恼中，最迫在眉睫的，就是巴贡日益增长的那方面需要同我这个奎霞看海人落后的生产力和别扭的不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短时间内，我估计是不可能不看海的，并且我也不想做一个做了决定跟没做决定一样的人。
那么，就只能从巴贡身上突破了。
但问题是，我该怎么打消巴贡对我身体的想法呢？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
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超乎我这个碳基雄性生物的想象。
但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班长。
“当初班长是怎么对付那些好色之徒的呢？”
我陷入了回忆之中。
而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我之前从来没发觉过的，并且很有可能只独属于我这个人的，对于班长来说的，可能是优点的“优点”。
那就是“克制”。
在所有喜欢班长的人中，我应该是最“克制”的一个。
这点，即便我曾经做过“勇士”，但我依然敢这么说。
为什么呢？
因为，除了我之外，喜欢班长的，无非是两类人。
一类是暗恋班长，暗恋到班长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谁的。
这类人，我不认为他们有我克制。
他们只是“俗辣”而已。（闽南语“胆小鬼”的意思。）
而另一类，是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的。
这一类人的共同特点，是都曾对班长表白过，并且也都被拒绝过。
而不同点是，他们中有的人，被拒绝了一次，就放弃了。
而有的人，随后却并没有放弃，他们死缠烂打着。
面对后者，不堪其扰的班长曾经妥协过一次。
但那一次之后，有了相关经验的班长就没再妥协过。
很可惜，那个让班长妥协了一次的人，并不是我。
因为当时的我还不认识班长。
但我虽然没能让班长妥协，却也达成了一个成就。
【其实当年的我，也挺喜欢你的。】
【如果你后来没对巴贡表白，我说不定考虑完就会答应你。】
现在重新回想这些至今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的话语，我虽然还不能肯定它们与我当初的“克制”有关。
但。
至少有一点我是确定的。
那就是和我相处时，班长并没有太大的压力。
说白了，她和我在一起时，她至少是比较轻松的。
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的“克制”。
但，那时的我的“克制”，并不是因为我的成熟。
纯粹就是因为，我在喜欢她的同时，也喜欢着巴贡。
而被平分的爱，自然是没有完全的爱，那么让人感到沉重的。
所以——
我得帮巴贡找个新情人？
啊，这……
……
还是算了吧。
还是像班长那样，不再妥协就好。
翌日，我继续去卡点上班。
早上，卡点风平浪静。
但中午时，不速之客，来了。
这里说的不速之客不是巴贡。
而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他们撑着一把大黑伞，走进我视线时，我正在吃午饭。
而接着，他们就给我喂起了狗粮。
擦！
大中午的。
不远处还有监控。
活动房里还有个看海人。
你们要恩爱不能去别处吗？
偏偏跑来这里，在我吃饭的时候喂我狗粮是想闹哪样？
我放下了筷子。
突然有股打开窗户，然后大喊让他们注意安全的冲动。
但我最后终于没有那么做。
而是拿着饭盒，进了内屋，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等我吃完，要去扔垃圾时，我发现那对不速之客已经不在了。
但等我扔完垃圾，回到活动房，打算听点歌消遣一下时，巴贡却来了。
她今天特意地打扮过。
比平时更加动人。
我看出来了。
但我不说。
因为夸奖她，会让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而这，自然会让打扮了许久的她的心情，变得不美丽。
女为悦己者容。
女子会为那些通过称赞或欣赏使得自己愉快高兴的人打扮。
同样的，如果女子打扮了，但是看的人却不称赞或欣赏。
那么女子，自然是会不开心的。
而她不开心，虽然不至于会送我一桶汽油，和一支欢仔火（闽南语“火柴”的意思）。
但却也点燃了我的体内的火。
之后到达奎霞乡闸，我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道路是土路，不甚平整。
上面满是大卡车与拖拉机的车印。
而且还有碎石。
我不敢开得太快，以免浪费巴贡补的这个胎。
慢慢走了一段，我便看到了一栋名为怀德堂的建筑。
我在那栋楼的围墙边驻足停下，之后终于用上了缺德导航。
而这导航也果然缺德。
我导航想去位于奎霞隔壁的老港村公交站，结果它导的路竟然有一大群野狗拦路。
我只能返回，然后从怀德堂的另一边，想着能不能通往老港村，继而走上省道。
结果还真的能。
而从老港村出来后，我在一边感慨的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周龙。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但他不姓周，而是姓卓。
卓是老港村的大姓，这正如林是奎霞的大姓一样。
而周龙也没有愧对他的姓，在我们那一届，他可谓是卓尔不凡。
和前期发力，再而衰，三而竭的我不同，周龙的发力是在后期。
最终他后来居上，实现了人生的逆袭，考上了大学。
按隔壁理科班老师的说法，周龙就是“开窍”了。
而这也让我更加不解了。
那就是，班长到底是看上了我什么。
论体力，我不如财神。
论成绩，我不如副班长。
论进取心，我不如周龙。
那么她到底图我什么呢？
红灯了。
我把车停下。
嘴唇有些干涩。
我润了润。
然后就回忆起了不久前她的吻来。
当时的我，内心是拒绝的。
但她则很享受。
这让我不经怀疑，我是不是太帅了。
毕竟，除了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到我身上还有什么能同时吸引她，以及她。
但我知道的。
原因不会是这个。
绿灯。
启动车子。
随后就又遇见了一群狗。
远光狗。
说不定去交警部门当协勤也不错。
就是好像会更累。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到了所里。
打完卡，难得的没有食欲。
所里的饭菜还算可以。
但是我的脑袋里，却装着太多的烦恼。
在这些烦恼中，最迫在眉睫的，就是巴贡日益增长的那方面需要同我这个奎霞看海人落后的生产力和别扭的不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短时间内，我估计是不可能不看海的，并且我也不想做一个做了决定跟没做决定一样的人。
那么，就只能从巴贡身上突破了。
但问题是，我该怎么打消巴贡对我身体的想法呢？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
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超乎我这个碳基雄性生物的想象。
但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班长。
“当初班长是怎么对付那些好色之徒的呢？”
我陷入了回忆之中。
而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我之前从来没发觉过的，并且很有可能只独属于我这个人的，对于班长来说的，可能是优点的“优点”。
那就是“克制”。
在所有喜欢班长的人中，我应该是最“克制”的一个。
这点，即便我曾经做过“勇士”，但我依然敢这么说。
为什么呢？
因为，除了我之外，喜欢班长的，无非是两类人。
一类是暗恋班长，暗恋到班长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谁的。
这类人，我不认为他们有我克制。
他们只是“俗辣”而已。（闽南语“胆小鬼”的意思。）
而另一类，是被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的。
这一类人的共同特点，是都曾对班长表白过，并且也都被拒绝过。
而不同点是，他们中有的人，被拒绝了一次，就放弃了。
而有的人，随后却并没有放弃，他们死缠烂打着。
面对后者，不堪其扰的班长曾经妥协过一次。
但那一次之后，有了相关经验的班长就没再妥协过。
很可惜，那个让班长妥协了一次的人，并不是我。
因为当时的我还不认识班长。
但我虽然没能让班长妥协，却也达成了一个成就。
【其实当年的我，也挺喜欢你的。】
【如果你后来没对巴贡表白，我说不定考虑完就会答应你。】
现在重新回想这些至今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的话语，我虽然还不能肯定它们与我当初的“克制”有关。
但。
至少有一点我是确定的。
那就是和我相处时，班长并没有太大的压力。
说白了，她和我在一起时，她至少是比较轻松的。
而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我的“克制”。
但，那时的我的“克制”，并不是因为我的成熟。
纯粹就是因为，我在喜欢她的同时，也喜欢着巴贡。
而被平分的爱，自然是没有完全的爱，那么让人感到沉重的。
所以——
我得帮巴贡找个新情人？
啊，这……
……
还是算了吧。
还是像班长那样，不再妥协就好。
翌日，我继续去卡点上班。
早上，卡点风平浪静。
但中午时，不速之客，来了。
这里说的不速之客不是巴贡。
而是一对陌生的男女。
他们撑着一把大黑伞，走进我视线时，我正在吃午饭。
而接着，他们就给我喂起了狗粮。
擦！
大中午的。
不远处还有监控。
活动房里还有个看海人。
你们要恩爱不能去别处吗？
偏偏跑来这里，在我吃饭的时候喂我狗粮是想闹哪样？
我放下了筷子。
突然有股打开窗户，然后大喊让他们注意安全的冲动。
但我最后终于没有那么做。
而是拿着饭盒，进了内屋，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等我吃完，要去扔垃圾时，我发现那对不速之客已经不在了。
但等我扔完垃圾，回到活动房，打算听点歌消遣一下时，巴贡却来了。
她今天特意地打扮过。
比平时更加动人。
我看出来了。
但我不说。
因为夸奖她，会让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而这，自然会让打扮了许久的她的心情，变得不美丽。
女为悦己者容。
女子会为那些通过称赞或欣赏使得自己愉快高兴的人打扮。
同样的，如果女子打扮了，但是看的人却不称赞或欣赏。
那么女子，自然是会不开心的。
而她不开心，虽然不至于会送我一桶汽油，和一支欢仔火（闽南语“火柴”的意思）。
但却也点燃了我的体内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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