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6：祈祷应验
凯尔一耳光甩在叶尘脸上。
叶尘蒙了，随大怒：“你他娘的打老子干嘛？！”
凯尔冷冷瞥向叶尘道：“不老实。”
事实在前，想反驳却不知怎么反驳，叶尘只能气呼呼瞪着凯茵。
凯茵继续问道：“接着说。”
叶尘翻翻白眼道：“说什么呀，我们就是天眼的普通情报员，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老子也不知道呀。”
凯尔点点头，自语道：“嗯，以天眼的保密机制，你们也很难了解更多。”
“嗯？”
叶尘没想到，自己欺骗对方在前，他还能相信自己是天眼的情报员。
凯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叶尘，讥笑道：“本将定对天眼有些了解，从你们隐秘身形的本事上，早就看出你们隶属天眼，审问你们，也只是确认下而已。”
叶尘仰面长叹，传闻矮人族是勤奋、诚实、善良、朴素的种族，没想到也这么奸猾，道听途说果然不足为信。
他也不想想，就他这种小聪明，怎么可能骗过活了千年，见多识广，又靠自身实力坐上将军的凯尔呢。
无人说话，凯茵也失去继续询问几人的兴趣，便向身旁矮人们命令道：“折磨他们，直到天亮，然后启程。”
见这矮人不再问问题，而要用刑，叶尘登时怒了：“你吃饱了撑的，发神经呀？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还折磨我们干嘛？！”
“折磨你们，这不是你们罪有应得的下场么？如果不是你们的狗命还有用途，本将军早就将你们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了。”
凯尔找了个石墩坐下，静静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叶尘看着身前这些笑嘻嘻的矮人，从那小小身形中，看到了胆寒的仇恨。
“啊...”
还没等叶尘回过神，矮人凌厉的长鞭已经抽到他身上，抽的他控制不住身体，不断抽搐。
那长鞭也不知何种材质所造，抽在身上，痛彻骨髓，上面沾满绿色粘液，不断腐蚀皮肉，还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论是普通体质的叶尘，还是其他人，都无法承受，一时间，囚室内惨叫连连。
牢房内的血腥味弥漫，人类的血腥味让矮人们着迷。
矮人们折磨几人，一边谩骂，一边狂笑。
通过矮人们的谩骂和交流，叶尘了解到，这方大陆原本不属于人族，三千年前，人族崛起，为了能霸占更多的资源，对其他种族展开掠夺。
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其他种族奋力抵挡，终究不敌，先后失败。
胜利的人类展开绞杀，终于在一千年前，将其他所有种族，全部驱赶出这片大陆。
叶尘感到阵阵委屈，对狞笑的矮人们大吼：“你们要报仇，冲我们干嘛？我们才多大？”
凯尔起身，走到叶尘面前，凝视叶尘道：“你觉得自己无辜？”
叶尘重重点头。
自己都不是这片大陆的人，也不是仙人，矮人们再怎么算账，也不该算不到自己头上，莫名奇兵被报仇的矮人们当发泄对象，当然不满了。
凯尔抹了把叶尘伤口上流出的鲜血，放在鼻尖深吸，新鲜的人类血腥气，让人着迷，让人陶醉。
又贪婪深吸几口，才恋恋不舍放下沾满鲜血的手掌，轻笑着指向周围，回忆道：“这里千年前是矮人最后的城池，那日破城，本将军就在现场。
那日，整个城市，被染红。
你告诉我们，在那天被杀的孩子，伤者，平民，算不算无辜？被驱赶出家园，到另一片大陆苟且偷生的我们，无辜不无辜？”
叶尘无言以为。
凯尔裂开嘴角，那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透出疯狂：“你觉得委屈，那些因人类屠杀，而早已消逝的生命，连呼喊委屈的资格，都不再有了。”
叶尘高昂的头，慢慢低下。
凯尔伸出手指，用力戳着叶尘的心口，将那粗短手指，刺入叶尘心口，任由鲜血流出，缓缓说道：“你长着人类的样子，身上流着人族血液，没资格鸣冤叫屈。”
叶尘心痛，很痛，却不是因皮外伤。
自己也跟眼前的矮人一样，憎恶着所有仙人，憎恶着均衡教派，曾在心底不止一次向天祈祷，祈祷这些仙人，遭到天谴，也曾无数次，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过这些仙人。
王越突然插嘴道：“别逗我笑了，我们王家亲历过那场战斗，你们矮人还想抱怨，你们敢说那场战斗你们无辜？！”
作为那场战斗的发起者，亲历者，也是现在统治者之一的王家，详细记录着那场战斗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那是一场复杂的战争，起于凡尘大人，由人类内斗开始，最终演化成牵涉整片大陆所有生命的战争。”
王越深陷回忆，“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斗争，那场战争以曾经那些大人物们想要的情况开启，却没按照他们编辑的剧本结束，在那场战争中，没有无辜之人。”
凯尔也沉默了。
凡尘，又是这个名字，这个叶尘心心念念的名字，仿佛被这世界遗弃的名字，查了很多资料都没记载的人物，至今都没搞清楚的名字。
叶尘深吸口气，抬起头：“说那么多干嘛，要杀要剐招呼就是，千万别心慈手软。”
“如你所愿。”
凯尔不轻不重拍打叶尘脸颊，抽的‘啪啪’作响。
抽打众人的鞭子再次扬起，牢房再次惨叫连连。
只有叶尘，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
天亮了。
矮人们将鞭挞了一夜的五人，扔上囚车。
巨熊拉动囚车，迎着朝阳，走出城市，向山脉深处走去。
叶尘坐起身子，斜靠在囚车的栅栏上，囚车的栅栏，用束能铁打造，上面的符文，源源不断吸取五人力量。
这些束能铁对叶尘这种体内无能量者而言，也就耗点儿体力，但对其他四人，就不同了，他们本就被折磨一夜的身体，更虚弱了，连带着精神一同萎靡，东倒西歪在牢笼中。
叶尘盯着前方拉车的巨熊，那只巨熊正是昨晚打昏罗嫣、王越的黑影，也是处凯尔外唯一让自己感到心悸的生物，目光转移到巨熊背上的褡裢，里面装着大家被搜走的物品。
这些矮人的目的性很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凯尔骑在巨熊上，身边的队友根本帮不上忙，叶尘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脱身之计谋。
除非这矮人将军走了。
正在叶尘都觉得自己这想法天真时，整个车队在凯尔示意下，停了下来。
凯尔回头，看向车队后方。
顺着凯尔的目光，叶尘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林木。
凯尔凝神皱眉，跳下巨熊，对身旁手下道：“带着他们继续赶路，本将军去去就回。”
祈祷第一次应验，让叶尘难以置信。
他瞪大眼睛，目视凯尔那小小身形，一点点跑远，最后消失在茂密树丛。
叶尘蒙了，随大怒：“你他娘的打老子干嘛？！”
凯尔冷冷瞥向叶尘道：“不老实。”
事实在前，想反驳却不知怎么反驳，叶尘只能气呼呼瞪着凯茵。
凯茵继续问道：“接着说。”
叶尘翻翻白眼道：“说什么呀，我们就是天眼的普通情报员，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老子也不知道呀。”
凯尔点点头，自语道：“嗯，以天眼的保密机制，你们也很难了解更多。”
“嗯？”
叶尘没想到，自己欺骗对方在前，他还能相信自己是天眼的情报员。
凯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叶尘，讥笑道：“本将定对天眼有些了解，从你们隐秘身形的本事上，早就看出你们隶属天眼，审问你们，也只是确认下而已。”
叶尘仰面长叹，传闻矮人族是勤奋、诚实、善良、朴素的种族，没想到也这么奸猾，道听途说果然不足为信。
他也不想想，就他这种小聪明，怎么可能骗过活了千年，见多识广，又靠自身实力坐上将军的凯尔呢。
无人说话，凯茵也失去继续询问几人的兴趣，便向身旁矮人们命令道：“折磨他们，直到天亮，然后启程。”
见这矮人不再问问题，而要用刑，叶尘登时怒了：“你吃饱了撑的，发神经呀？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还折磨我们干嘛？！”
“折磨你们，这不是你们罪有应得的下场么？如果不是你们的狗命还有用途，本将军早就将你们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了。”
凯尔找了个石墩坐下，静静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叶尘看着身前这些笑嘻嘻的矮人，从那小小身形中，看到了胆寒的仇恨。
“啊...”
还没等叶尘回过神，矮人凌厉的长鞭已经抽到他身上，抽的他控制不住身体，不断抽搐。
那长鞭也不知何种材质所造，抽在身上，痛彻骨髓，上面沾满绿色粘液，不断腐蚀皮肉，还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论是普通体质的叶尘，还是其他人，都无法承受，一时间，囚室内惨叫连连。
牢房内的血腥味弥漫，人类的血腥味让矮人们着迷。
矮人们折磨几人，一边谩骂，一边狂笑。
通过矮人们的谩骂和交流，叶尘了解到，这方大陆原本不属于人族，三千年前，人族崛起，为了能霸占更多的资源，对其他种族展开掠夺。
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其他种族奋力抵挡，终究不敌，先后失败。
胜利的人类展开绞杀，终于在一千年前，将其他所有种族，全部驱赶出这片大陆。
叶尘感到阵阵委屈，对狞笑的矮人们大吼：“你们要报仇，冲我们干嘛？我们才多大？”
凯尔起身，走到叶尘面前，凝视叶尘道：“你觉得自己无辜？”
叶尘重重点头。
自己都不是这片大陆的人，也不是仙人，矮人们再怎么算账，也不该算不到自己头上，莫名奇兵被报仇的矮人们当发泄对象，当然不满了。
凯尔抹了把叶尘伤口上流出的鲜血，放在鼻尖深吸，新鲜的人类血腥气，让人着迷，让人陶醉。
又贪婪深吸几口，才恋恋不舍放下沾满鲜血的手掌，轻笑着指向周围，回忆道：“这里千年前是矮人最后的城池，那日破城，本将军就在现场。
那日，整个城市，被染红。
你告诉我们，在那天被杀的孩子，伤者，平民，算不算无辜？被驱赶出家园，到另一片大陆苟且偷生的我们，无辜不无辜？”
叶尘无言以为。
凯尔裂开嘴角，那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透出疯狂：“你觉得委屈，那些因人类屠杀，而早已消逝的生命，连呼喊委屈的资格，都不再有了。”
叶尘高昂的头，慢慢低下。
凯尔伸出手指，用力戳着叶尘的心口，将那粗短手指，刺入叶尘心口，任由鲜血流出，缓缓说道：“你长着人类的样子，身上流着人族血液，没资格鸣冤叫屈。”
叶尘心痛，很痛，却不是因皮外伤。
自己也跟眼前的矮人一样，憎恶着所有仙人，憎恶着均衡教派，曾在心底不止一次向天祈祷，祈祷这些仙人，遭到天谴，也曾无数次，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过这些仙人。
王越突然插嘴道：“别逗我笑了，我们王家亲历过那场战斗，你们矮人还想抱怨，你们敢说那场战斗你们无辜？！”
作为那场战斗的发起者，亲历者，也是现在统治者之一的王家，详细记录着那场战斗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那是一场复杂的战争，起于凡尘大人，由人类内斗开始，最终演化成牵涉整片大陆所有生命的战争。”
王越深陷回忆，“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斗争，那场战争以曾经那些大人物们想要的情况开启，却没按照他们编辑的剧本结束，在那场战争中，没有无辜之人。”
凯尔也沉默了。
凡尘，又是这个名字，这个叶尘心心念念的名字，仿佛被这世界遗弃的名字，查了很多资料都没记载的人物，至今都没搞清楚的名字。
叶尘深吸口气，抬起头：“说那么多干嘛，要杀要剐招呼就是，千万别心慈手软。”
“如你所愿。”
凯尔不轻不重拍打叶尘脸颊，抽的‘啪啪’作响。
抽打众人的鞭子再次扬起，牢房再次惨叫连连。
只有叶尘，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
天亮了。
矮人们将鞭挞了一夜的五人，扔上囚车。
巨熊拉动囚车，迎着朝阳，走出城市，向山脉深处走去。
叶尘坐起身子，斜靠在囚车的栅栏上，囚车的栅栏，用束能铁打造，上面的符文，源源不断吸取五人力量。
这些束能铁对叶尘这种体内无能量者而言，也就耗点儿体力，但对其他四人，就不同了，他们本就被折磨一夜的身体，更虚弱了，连带着精神一同萎靡，东倒西歪在牢笼中。
叶尘盯着前方拉车的巨熊，那只巨熊正是昨晚打昏罗嫣、王越的黑影，也是处凯尔外唯一让自己感到心悸的生物，目光转移到巨熊背上的褡裢，里面装着大家被搜走的物品。
这些矮人的目的性很强，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凯尔骑在巨熊上，身边的队友根本帮不上忙，叶尘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脱身之计谋。
除非这矮人将军走了。
正在叶尘都觉得自己这想法天真时，整个车队在凯尔示意下，停了下来。
凯尔回头，看向车队后方。
顺着凯尔的目光，叶尘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林木。
凯尔凝神皱眉，跳下巨熊，对身旁手下道：“带着他们继续赶路，本将军去去就回。”
祈祷第一次应验，让叶尘难以置信。
他瞪大眼睛，目视凯尔那小小身形，一点点跑远，最后消失在茂密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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