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父爱如山
在服装发表会开演前的排练时，江苗苗来到会场，看看情形并陪陪她心爱的人，给予他支持，希望能一切顺利。
距离上次的事件虽已过一个星期了，但有时她还心有余悸，尤其是雷熠现在强迫性地不让她回她自己的房子住，要她搬到他的房子，说这样比较安全。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是为了让他安心，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常常随时盯着她看，好像看不够似的。问他为什么他说怕她会不见，对于这种回答，她想除了爱他外，没有什么能代替的了。
在她一进入会场时，听见几声咆哮的声音，而且此声音正是她熟悉的声音。
“不对，不对，不对！”他扯直脖子怒吼着，把手中资料摔在地上，再踢开它们，弄得整个舞台的纸张翩翩飞舞，乐声也倏地中断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非得要我一一示范你们才懂吗？”
“怎么了，泰平？”江苗苗看着舞台上的情形，不明白地走到站在舞台旁边的纪泰平问道。舞台上的模特儿，有些已因雷熠的反常态度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不知怎么了？脾气一直这样，动不动就发火。”纪泰平看清楚声音的主人之后，回答道。
江苗苗听完之后，不作反应地向舞台走去。“别去，苗苗。”纪泰平试图抓住她，他担心她会受到池鱼之殃，但是江苗苗早已步上楼梯，他只有闭上眼睛祈祷。
“你们总会走路吧？”雷雷熠仍吼个不停。
“雷熠。”江苗苗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使他冷静一下。
他停住动作站在舞台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雷熠，你为何不休息一下？”她试图以微笑来掩饰紧张。“放松点，大家都知道你追求完美，他们也竭尽所能地取悦你。你累了，他们也倦了。为何不休息一会儿，让大家都松口气？或许等你们再开始时，情况自会好转也说不定。”
“喔！”雷雷熠朝空一甩双手。“我不但有一群笨手笨脚的模特儿，现在还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管家婆。”
江苗苗听了他这一番话，强挤出笑容，“别拿我出气，雷熠。”她伤心他对她的态度，如果他想藉此来伤害她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怎么，你不高兴？”他吼道。
“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凭什么要受你如此对待?”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没有权利如此对待她。
“对待？哼！你懂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不屑地撇撇嘴。
在场的每个人无不为他的态度感到心寒，而江苗苗拼命眨眼，忍住夺眶的热泪。
“眼泪并不能改变任江事，所以还是省省吧。”
江苗苗颤抖着往后退了数步，“我才不会为你浪费眼泪。”
“雷熠，”纪泰平也走过来，劝他道：“你不能那样对她说话，好像她也是你的手下，她可是你所爱的人呀！”
“喔！又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怒目转向纪泰平，“这和你无关吧，你最好也记着，你是我雇用的人，所以朋友，只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其他事你不要管。”
“你!”纪泰平忍不下这口气。
江苗苗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别说了，泰平，什么都别说了。”
江苗苗稍平复自己的情绪后，伸手向他，但一望见他的表情，那只手也僵在半空中。心中残存的些微希望，也被他那冰冷无情的表情给击得粉碎。她后退一步，用手背拂去潸然滑落的泪水，转身离去。
“这才对，跑吧，但别奢望我会去追你，我已对你感到厌烦了……”雷熠对着她的后背吼叫。
他最后一句话使她停步，缓缓地转身正视他，“雷熠，我跟你已经完了。”她说完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然而这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的雷雷熠，脸上呈现一种难以言喻、有苦说不出的落寞及痛苦。
“你那是什么意思？”纪泰平看雷熠在江苗苗离去后，立即呈现一脸懊悔又不得已的表情，心里猜测地问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雷熠看了他一眼，不语。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纪泰平说道，他这种行为应该是以下犯上，但是他希望老板能得到等待已久的幸福。
“我的事你不要管，做好你的事就好了。”
“你是因为前阵子苗苗被绑架的事及最近的恐吓事件，所以才这么做的吗？”纪泰平仍不理他的话，说出心里的猜测，身为他的安全主任兼好友，自己知道最近他遇到的问题。
这会儿雷熠整个人消沉下来，以低沉的语气说：“她是我三十多年来唯一让我心动、让我深爱的人，我这些年来等的就是她，我不能因为我而伤害她，我不能失去她，所以我……”
“只怕到最后她不原谅你，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告诉苗苗，我想苗苗是那种共患难的人。”纪泰平劝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谁也不说什么，直到雷熠以很低的声音说出，“当前的痛我还熬得住，但假如她受到任江伤害，甚至因此失去她，我不知道能凭借什么去熬高于现在百倍、千倍的痛？”
纪泰平看着雷熠内心挣扎、痛苦地说着，此时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愿雷熠的付出，能得到苗苗的谅解。
回到家的江苗苗，哭了好久，直到夜晚来临，灯火亮起，缩在沙发上的她想不透为什么雷熠态度会如此大的转变？难道他真的不爱她了吗？
想至此，她稍停的泪水又涌出来，哭着哭着，她觉得好累好累，环顾四周，想起以前和他在这间房子里的种种，他的身影充斥着屋里每个角落，她的心有点招架不住。
此时她心里好想有个地方可以得到安慰，可是自从好友出阁之后，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只除了一个地方，那个她曾誓言不再回去的地方……
此时在江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应睡了，而江苗苗站在自己房间里的窗边，丝毫没有睡意，看着外头灯火通明，内心似乎有很多心事。
“愿意谈谈吗？”江父来到江苗苗的房间，想要帮助她，他对于女儿这次突如其来地回家，内心知道女儿一定有事，否则她不会回来这个她曾一直厌恶的地方。
江苗苗闻声转过身，看着父亲，内心无法再伪装下去，跑到他的怀里痛哭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待江苗苗心情平静些，两人坐在床边，她声音哽咽地说出雷熠在会场对她的那一幕。
“你们彼此相爱，是不是?”江父在听完她的讲述后问道。
“我爱他，他是第一个进入我内心的人，但是现在我不知他是否真爱我，原本在他如此待我之后，我应该恨他的，但我却没有，因为我爱他。”她痛苦地说。
“我可以确定他还爱着你，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对你，我只能告诉你，去争取所爱的人，不要轻易放弃。”
“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父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妈？”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愕了半晌，“你为什么现在问它？”
“以前我不敢问也没有机会。”她坦白地说，”你不愿告诉我吗？”
“我娶她因为我想结婚。”隔了一会儿，他简单地回答。
“你爱她吗？”
“当然，她美丽、迷人、聪明，我们有共同的理想目标，在当时很少人能见了你妈不爱上她的。”
“但你是唯一得到她又和她离异的人。”
“那个婚姻是个错误。”
江苗苗感受得出父亲对这个话题不太自在。
“结婚后第一年我们就发现了，我们彼此太相像，因而都在对方身上看见自己的缺点，但谁也不肯承认它。”
“既然如此，为何持续了十年才离婚？”
“我说了，我爱她，我们彼此相爱，两个人都希望对方能改变，结果是使事情变得更糟。”
“你真的爱她？”江苗苗再次确认地问。
“现在谈论这个不嫌太晚了吗？”
“也许，但我需要了解一些事实，如果你爱她，为什么她那么恨你？”
江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我猜你有满腹的为什么，关于我和你妈之间，我们开始起争端的起因是她听说我在外面有情妇。”
“你有吗?”
“结婚以后，没有，没有任江女人能和你母亲相比，她莫名其妙地无理取闹令我不胜其烦，我的工作忙碌得无暇抽身，一回家就吵架，于是我花更多的时间在办公室，她却闹得更凶。”
她看着父亲，毫不避讳地说：“于是你远远地躲开，你认为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我没把它当成问题，我说过，我以我事业为第一优先，女人吵吵闹闹由她去，我没有考虑到它会演变成问题。”
“那么你并不爱她，你完全忽略她的感受。”
“这是相对的，不是吗？”江父淡淡地说。
“你的绯闻不断又怎么说？任何妻子都无法忍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男人就可以容忍和其他人分享他的妻子吗？”
江苗苗脸色刷白，“我不相信，她不会!”
“我没有要你相信什么，只是你应该了解传闻的可怕和破坏力。”
“但你确实身边的女人不断，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他深深地注视她，忽然，江苗苗觉得他并不是看着她，而是和她有某些地方神似的另一个人。
“没有人。”他摇摇头说，“没有第二个能像你妈那样。”
江苗苗突然觉得此时的父亲看起来好苍老，一点也没有商场上的强势，一种似乎熟悉的感情在他的血液中奔流，难道她真的误解他这样深？
“那为什么你还要再娶呢？”
“我再娶，因为我需要身边有个伴，两个人总比回来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好，而且不可否认，你丽姨是一个好的伴侣。”
江苗苗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丽姨的确是一位贤内助，而且待她不错，虽然她不是丽姨亲生的，但自从丽姨嫁过来，共同生活在一起开始，丽姨就把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因为她对父亲的不满，所以没有叫妈，只叫丽姨。这种关系直到她搬出去，离开这个家之后，就中断了。
“爸，对不起。”
江父摇摇头说：“苗苗，爸爸知道长久以来，你都对爸爸不谅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和你妈的因素而关上你的心门，好好地追求你的生活吧！”他意指她和雷熠的关系，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个相爱的人处于痛苦的境界，但是希望他们不要分开，难得女儿动心。
“爸，我该怎么办呢？”江苗苗询问着，此时她与父亲之间的情感因为误会的澄清而有所改变，她不再恨父亲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而‘故意’这个词或许就是个关键，但是我却认为他的举动不尽然是出于愤怒，我无法给你个正确的答案，答案全得由你自己去发掘。”他让她躺下，帮她盖好棉被，“好好睡一觉吧，苗苗，或许明天你就能找到答案。”
距离上次的事件虽已过一个星期了，但有时她还心有余悸，尤其是雷熠现在强迫性地不让她回她自己的房子住，要她搬到他的房子，说这样比较安全。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是为了让他安心，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常常随时盯着她看，好像看不够似的。问他为什么他说怕她会不见，对于这种回答，她想除了爱他外，没有什么能代替的了。
在她一进入会场时，听见几声咆哮的声音，而且此声音正是她熟悉的声音。
“不对，不对，不对！”他扯直脖子怒吼着，把手中资料摔在地上，再踢开它们，弄得整个舞台的纸张翩翩飞舞，乐声也倏地中断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非得要我一一示范你们才懂吗？”
“怎么了，泰平？”江苗苗看着舞台上的情形，不明白地走到站在舞台旁边的纪泰平问道。舞台上的模特儿，有些已因雷熠的反常态度快哭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不知怎么了？脾气一直这样，动不动就发火。”纪泰平看清楚声音的主人之后，回答道。
江苗苗听完之后，不作反应地向舞台走去。“别去，苗苗。”纪泰平试图抓住她，他担心她会受到池鱼之殃，但是江苗苗早已步上楼梯，他只有闭上眼睛祈祷。
“你们总会走路吧？”雷雷熠仍吼个不停。
“雷熠。”江苗苗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使他冷静一下。
他停住动作站在舞台边，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雷熠，你为何不休息一下？”她试图以微笑来掩饰紧张。“放松点，大家都知道你追求完美，他们也竭尽所能地取悦你。你累了，他们也倦了。为何不休息一会儿，让大家都松口气？或许等你们再开始时，情况自会好转也说不定。”
“喔！”雷雷熠朝空一甩双手。“我不但有一群笨手笨脚的模特儿，现在还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管家婆。”
江苗苗听了他这一番话，强挤出笑容，“别拿我出气，雷熠。”她伤心他对她的态度，如果他想藉此来伤害她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怎么，你不高兴？”他吼道。
“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凭什么要受你如此对待?”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没有权利如此对待她。
“对待？哼！你懂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不屑地撇撇嘴。
在场的每个人无不为他的态度感到心寒，而江苗苗拼命眨眼，忍住夺眶的热泪。
“眼泪并不能改变任江事，所以还是省省吧。”
江苗苗颤抖着往后退了数步，“我才不会为你浪费眼泪。”
“雷熠，”纪泰平也走过来，劝他道：“你不能那样对她说话，好像她也是你的手下，她可是你所爱的人呀！”
“喔！又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怒目转向纪泰平，“这和你无关吧，你最好也记着，你是我雇用的人，所以朋友，只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其他事你不要管。”
“你!”纪泰平忍不下这口气。
江苗苗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别说了，泰平，什么都别说了。”
江苗苗稍平复自己的情绪后，伸手向他，但一望见他的表情，那只手也僵在半空中。心中残存的些微希望，也被他那冰冷无情的表情给击得粉碎。她后退一步，用手背拂去潸然滑落的泪水，转身离去。
“这才对，跑吧，但别奢望我会去追你，我已对你感到厌烦了……”雷熠对着她的后背吼叫。
他最后一句话使她停步，缓缓地转身正视他，“雷熠，我跟你已经完了。”她说完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然而这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的雷雷熠，脸上呈现一种难以言喻、有苦说不出的落寞及痛苦。
“你那是什么意思？”纪泰平看雷熠在江苗苗离去后，立即呈现一脸懊悔又不得已的表情，心里猜测地问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雷熠看了他一眼，不语。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纪泰平说道，他这种行为应该是以下犯上，但是他希望老板能得到等待已久的幸福。
“我的事你不要管，做好你的事就好了。”
“你是因为前阵子苗苗被绑架的事及最近的恐吓事件，所以才这么做的吗？”纪泰平仍不理他的话，说出心里的猜测，身为他的安全主任兼好友，自己知道最近他遇到的问题。
这会儿雷熠整个人消沉下来，以低沉的语气说：“她是我三十多年来唯一让我心动、让我深爱的人，我这些年来等的就是她，我不能因为我而伤害她，我不能失去她，所以我……”
“只怕到最后她不原谅你，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告诉苗苗，我想苗苗是那种共患难的人。”纪泰平劝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谁也不说什么，直到雷熠以很低的声音说出，“当前的痛我还熬得住，但假如她受到任江伤害，甚至因此失去她，我不知道能凭借什么去熬高于现在百倍、千倍的痛？”
纪泰平看着雷熠内心挣扎、痛苦地说着，此时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愿雷熠的付出，能得到苗苗的谅解。
回到家的江苗苗，哭了好久，直到夜晚来临，灯火亮起，缩在沙发上的她想不透为什么雷熠态度会如此大的转变？难道他真的不爱她了吗？
想至此，她稍停的泪水又涌出来，哭着哭着，她觉得好累好累，环顾四周，想起以前和他在这间房子里的种种，他的身影充斥着屋里每个角落，她的心有点招架不住。
此时她心里好想有个地方可以得到安慰，可是自从好友出阁之后，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只除了一个地方，那个她曾誓言不再回去的地方……
此时在江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应睡了，而江苗苗站在自己房间里的窗边，丝毫没有睡意，看着外头灯火通明，内心似乎有很多心事。
“愿意谈谈吗？”江父来到江苗苗的房间，想要帮助她，他对于女儿这次突如其来地回家，内心知道女儿一定有事，否则她不会回来这个她曾一直厌恶的地方。
江苗苗闻声转过身，看着父亲，内心无法再伪装下去，跑到他的怀里痛哭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待江苗苗心情平静些，两人坐在床边，她声音哽咽地说出雷熠在会场对她的那一幕。
“你们彼此相爱，是不是?”江父在听完她的讲述后问道。
“我爱他，他是第一个进入我内心的人，但是现在我不知他是否真爱我，原本在他如此待我之后，我应该恨他的，但我却没有，因为我爱他。”她痛苦地说。
“我可以确定他还爱着你，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对你，我只能告诉你，去争取所爱的人，不要轻易放弃。”
“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父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妈？”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愕了半晌，“你为什么现在问它？”
“以前我不敢问也没有机会。”她坦白地说，”你不愿告诉我吗？”
“我娶她因为我想结婚。”隔了一会儿，他简单地回答。
“你爱她吗？”
“当然，她美丽、迷人、聪明，我们有共同的理想目标，在当时很少人能见了你妈不爱上她的。”
“但你是唯一得到她又和她离异的人。”
“那个婚姻是个错误。”
江苗苗感受得出父亲对这个话题不太自在。
“结婚后第一年我们就发现了，我们彼此太相像，因而都在对方身上看见自己的缺点，但谁也不肯承认它。”
“既然如此，为何持续了十年才离婚？”
“我说了，我爱她，我们彼此相爱，两个人都希望对方能改变，结果是使事情变得更糟。”
“你真的爱她？”江苗苗再次确认地问。
“现在谈论这个不嫌太晚了吗？”
“也许，但我需要了解一些事实，如果你爱她，为什么她那么恨你？”
江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我猜你有满腹的为什么，关于我和你妈之间，我们开始起争端的起因是她听说我在外面有情妇。”
“你有吗?”
“结婚以后，没有，没有任江女人能和你母亲相比，她莫名其妙地无理取闹令我不胜其烦，我的工作忙碌得无暇抽身，一回家就吵架，于是我花更多的时间在办公室，她却闹得更凶。”
她看着父亲，毫不避讳地说：“于是你远远地躲开，你认为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我没把它当成问题，我说过，我以我事业为第一优先，女人吵吵闹闹由她去，我没有考虑到它会演变成问题。”
“那么你并不爱她，你完全忽略她的感受。”
“这是相对的，不是吗？”江父淡淡地说。
“你的绯闻不断又怎么说？任何妻子都无法忍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男人就可以容忍和其他人分享他的妻子吗？”
江苗苗脸色刷白，“我不相信，她不会!”
“我没有要你相信什么，只是你应该了解传闻的可怕和破坏力。”
“但你确实身边的女人不断，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他深深地注视她，忽然，江苗苗觉得他并不是看着她，而是和她有某些地方神似的另一个人。
“没有人。”他摇摇头说，“没有第二个能像你妈那样。”
江苗苗突然觉得此时的父亲看起来好苍老，一点也没有商场上的强势，一种似乎熟悉的感情在他的血液中奔流，难道她真的误解他这样深？
“那为什么你还要再娶呢？”
“我再娶，因为我需要身边有个伴，两个人总比回来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好，而且不可否认，你丽姨是一个好的伴侣。”
江苗苗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丽姨的确是一位贤内助，而且待她不错，虽然她不是丽姨亲生的，但自从丽姨嫁过来，共同生活在一起开始，丽姨就把她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是因为她对父亲的不满，所以没有叫妈，只叫丽姨。这种关系直到她搬出去，离开这个家之后，就中断了。
“爸，对不起。”
江父摇摇头说：“苗苗，爸爸知道长久以来，你都对爸爸不谅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和你妈的因素而关上你的心门，好好地追求你的生活吧！”他意指她和雷熠的关系，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个相爱的人处于痛苦的境界，但是希望他们不要分开，难得女儿动心。
“爸，我该怎么办呢？”江苗苗询问着，此时她与父亲之间的情感因为误会的澄清而有所改变，她不再恨父亲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而‘故意’这个词或许就是个关键，但是我却认为他的举动不尽然是出于愤怒，我无法给你个正确的答案，答案全得由你自己去发掘。”他让她躺下，帮她盖好棉被，“好好睡一觉吧，苗苗，或许明天你就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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