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拯救者的悲哀
伴随着莫望舒心中的恐惧不断散逸在空气中，并被法阵和叔亡魔之手不断吸取。
所有要素，都已经就位了。
莫望舒不清楚仪式师中有一种特殊的技巧叫连锁仪式，这种仪式并不是单单的通过一个仪式来实现另一个已经布置好的仪式，而是通过特殊的手法和技巧，用一个现有的仪式去驱动另一个仪式的布置者到布置到最后的实现。
不同于先前简单的在追忆仪式中隐藏一个将他传入梦界的仪式，莫望舒现在面临的，才是属于那位神秘仪式师的真正的至高杰作。
如同人为的蝴蝶效应，环环相扣，甚至把莫望舒的行为举止都算计进了仪式的连锁之中。
在仪式师的操纵下，莫望舒不仅成了仪式的布置者，也成了连锁的促成者乃至仪式的承受者，而想要达成这一点，不仅需要无比渊博的仪式知识，更需要的是洞悉未来的思维以及串通变化的智慧。
这就是那位执掌命运权柄的悲剧诗人麾下的眷者，命运仪式师的独特手段。
而这，或许也不过只是他计划中的其中一环罢了。
毕竟以莫望舒的身份，还配不上一位命运仪式师的苦心针对。
“他怎么不动了？”一个光头中年大汉有些疑惑地看着前方命运之眼投影出的实时直播，指着屏幕上已经无力再度挣扎的莫望舒，疑惑地对着身边的黄袍老者问道。
“应该快要不行了吧。本以为莫家会给这位少爷身上准备些什么保命的东西，我还多做了几手准备，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黄袍老者摸着自己有些地中海的后脑勺，冷冷答道。
“只是没想到我只是随手一试的无心之举，居然真的实验成功了，这让我越来越好奇莫家的血脉或者秘密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居然能引起吾主的注意。之前的那些实验品投入梦界之后每次都没能联系上吾主的使者或眷属便死在了梦界，这莫家的少爷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居然能让吾主主动差人来找他。”
“只是可惜先前追忆仪式的时候我放在他身上的精神力不知道被他身上的什么东西给抹去了，哼，这些莫家的乌龟在守密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神使大人利用这小子给我们带的东西你拿到没有，是不是终于可以大闹一场了。”光头男子目露凶光，双手捏拳，有些兴奋地道。
“不急，不急，我已经捕捉到了神使大人赐予的圣物的位置，马上就能到手。就让维克托堡这颗大陆明珠的第一把火，从这个莫家的小家伙身上烧起来吧。呵呵呵呵。”老人阴恻恻地笑着，看向直播中莫望舒的神情，充满了阴冷与好奇。
“不知道这充满秘密的小家伙，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如老者和光头大汉所看到的一样，房中的莫望舒已放弃了挣扎，不是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而是因为束缚带来窒息感，已经让他意识都已经变得昏沉了。
呼吸不畅，浑身都被束缚，体内尚未成型的魔灵也难以再度御使，在这只有他一人的房内，莫望舒已经陷入了他自身的绝境了。
在最开始尚有能力做出反抗时，他也曾试图通过喊叫，制造声响等行为来试图获取其他人的察觉。
但是被束缚的似乎不知是他的身体，他发现自己所制造的一切动静以及魔力波动，都被包裹着自己的力量给吸收了。
那位老人，似乎已经将属于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已经算尽了。
现在，除非有意外，除非有奇迹，不然没有人能救得了现在的莫望舒。
但是那份他期盼已久的奇迹，真的会出现吗？
或者说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份属于他的奇迹的话，那么为何从来都没有降临他身呢？
毕竟，倘若真的会有奇迹的话，他也不是自己想要放弃自己的希望，去做一个一眼看得到头的咸鱼替身的啊。
所以，属于我的奇迹，真的存在吗？
早已习惯不公与不幸的莫望舒已不再寄希望于所谓的奇迹和希望，因为会回应他的呼唤的，不一定会是什么救主，而更有可能会是一个披着光鲜亮丽皮囊的恶魔。
而在绝望当中，莫望舒也确实看到了自己回应自己的存在。
不是什么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圣人救世主，而是一个蠕动的丑陋恶心的血色巨茧。
似乎因为感受到了莫望舒心中那束几近熄灭的希望火苗，恶趣味的巨茧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选择用视觉上可以直视的恐怖，压倒莫望舒心中最后的一根稻草。
托它的福，莫望舒终于看清了一直在束缚着自己，并给自己带来绝望的存在。
“这就是我祈祷的结果吗？可笑的是回应我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那么，现在谁还能救我呢？”
“这里是露尼娅学院，老师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的，只是我能撑到那时候吗？”
“这里是维克托堡，皇室的乌鸦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梦界恶魔的气息追踪到这里来的。”
“只是，我还能撑多久？”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蠕虫躯体扭动时粘液的恶心粘连声。
这个问题，莫望舒自己都不愿给出答案。
这时，忽然像是出了什么变故一般，血茧突然停顿了一下，给了莫望舒片刻喘息的机会。
休息了下又开始束缚并包裹着莫望舒的血茧，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一般，身上的血色一会明一会暗，再次努力了半天才将莫望舒完全吞噬。
而当莫望舒彻底被吞噬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些明悟了。
虽然他早已认清事实躺平，觉得自己既然当不了什么英雄救世主，那么就这么能混多久混多久好了。
但是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念想的。
毕竟自己好不容易穿越，还和故事中的主角一样经历了哪怕大部分主角都没经历的奇葩经历。
虽然画风和发展方向和故事里的主角有些不一样，但是万一呢，万一自己就被幸运女神青睐一次，然后就一飞冲天了呢。
英雄，救世主，勇者…哪个男人没有梦想过有那么一天，哪怕是垂垂老者，也偶尔会有热血的梦。
更何况他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现在正是属于他的年纪啊！
但是现在，当绝望涌上心头的时候，他才终于有所感受，他心底的那份冲动从来不是来自想要成为英雄的热血，而是来自于自己一直处于需要被拯救者的绝望与不甘。
原来，我一直都在渴望被人拯救啊！
从被穿越者管理局收容开始，从被那个冷漠的男人捡回家开始，自己其实一直都希望有个人能拯救自己。
不是他不想去当什么英雄救世主，不是他不想去努力变强，变得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
只是他一直都处于等待被拯救的弱势的那一方啊！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得一直等待着被人拯救啊！
明明我也想成为拯救别人的英雄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等候其他人给我带来希望呢？
所以，如果一开始就不抱以希望的话，那么是否，就不用再去成为别人人生的附属品了呢？
而想通了这一切之后的莫望舒，开始了自甘堕落的躺平咸鱼生活。
因为这样的话，至少现在，他能决定自己怎么活着。
这是他对命运不公做出的小家子气的可笑反抗，也是他在他所处的位置上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甚至他也考虑过，如果就这么死在这里，是不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毕竟，就算是现在活下去，他也不过是个在外一举一动都会被各方盯住的大人物的替身罢了。
他一直都在被命运的车轮驱使着为别人而活，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故意躺平摆烂，跟着路易到处鬼混惹事，想要为背后的大人物们惹出一些自以为是的小麻烦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让其他人看到那人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混蛋废材，从而给他和他的儿子抹黑，这就是他先前能做到的叛逆行为的全部。
其实莫望舒一直都知道的，自己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想看到的，他们不在乎这些。
只要自己还活着，还挂着那层身份，无论怎么作死，他们都不会在意的，甚至名声越大，传到越多人耳里，他们反而会越满意。
因为替身只要还活着，就是在为他们创造价值了。
他从来都不是故事里的主人公和英雄，只是恰好参与故事并作为背景的小人物罢了。
甚至是因为有了那些主人公的帮衬，他这样的幸运儿才能好运地接触到、见识到很多他配不上的人或事。
这些都不属于他，他从来只是个看客罢了，运气好能作为重大事件的见证者，却从来无力去改变些什么。
就像现在命运只是稍微给他开了个玩笑，他却已经如坠深渊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只是从来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直以来的抗争却是如同儿戏般的幼稚。
甚至还可能会成为那些背后大人物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不甘心想要惹出大麻烦，却发现自己连给他们添麻烦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这样的他，没有了那层扮演的身份的他，甚至又有谁会愿意来拯救他呢！
就算是获得了那把已经记不清多少信息不知还能有多大作用的“钥匙”，又有什么用呢。
无用的抗争，儿戏般的抗震，真的有意义吗？
在新联邦，自己选择了顺从，在那个男人面前，自己选择了顺从，那么这一次，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反抗呢？
原来，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一直在为自己的堕落，为自己的屈服一次又一次的，寻找无数的理由。
只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好想，能回去见父母，好想，再见一次那个身影。
怕死，难道有什么错吗？
我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一个切菜害怕切到手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切快；过马路两边看了无数遍周围人换了几波了才确保安全快速通过；爬山或在高楼窗边会紧紧抓住周围东西害怕自己掉下去；从来不做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的小心翼翼地努力活着的普通人而已。
害怕死亡，想要活着，有什么错吗？
或许我以后也会遇见一些想要抛去性命去拯救的人或事。
但是现在，孤身一人的我，一无所有的我，举目无亲的我，希望能获得拯救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真的不想死啊。
无论是谁。
至少这一次，请救救我吧！
所有要素，都已经就位了。
莫望舒不清楚仪式师中有一种特殊的技巧叫连锁仪式，这种仪式并不是单单的通过一个仪式来实现另一个已经布置好的仪式，而是通过特殊的手法和技巧，用一个现有的仪式去驱动另一个仪式的布置者到布置到最后的实现。
不同于先前简单的在追忆仪式中隐藏一个将他传入梦界的仪式，莫望舒现在面临的，才是属于那位神秘仪式师的真正的至高杰作。
如同人为的蝴蝶效应，环环相扣，甚至把莫望舒的行为举止都算计进了仪式的连锁之中。
在仪式师的操纵下，莫望舒不仅成了仪式的布置者，也成了连锁的促成者乃至仪式的承受者，而想要达成这一点，不仅需要无比渊博的仪式知识，更需要的是洞悉未来的思维以及串通变化的智慧。
这就是那位执掌命运权柄的悲剧诗人麾下的眷者，命运仪式师的独特手段。
而这，或许也不过只是他计划中的其中一环罢了。
毕竟以莫望舒的身份，还配不上一位命运仪式师的苦心针对。
“他怎么不动了？”一个光头中年大汉有些疑惑地看着前方命运之眼投影出的实时直播，指着屏幕上已经无力再度挣扎的莫望舒，疑惑地对着身边的黄袍老者问道。
“应该快要不行了吧。本以为莫家会给这位少爷身上准备些什么保命的东西，我还多做了几手准备，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黄袍老者摸着自己有些地中海的后脑勺，冷冷答道。
“只是没想到我只是随手一试的无心之举，居然真的实验成功了，这让我越来越好奇莫家的血脉或者秘密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居然能引起吾主的注意。之前的那些实验品投入梦界之后每次都没能联系上吾主的使者或眷属便死在了梦界，这莫家的少爷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居然能让吾主主动差人来找他。”
“只是可惜先前追忆仪式的时候我放在他身上的精神力不知道被他身上的什么东西给抹去了，哼，这些莫家的乌龟在守密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神使大人利用这小子给我们带的东西你拿到没有，是不是终于可以大闹一场了。”光头男子目露凶光，双手捏拳，有些兴奋地道。
“不急，不急，我已经捕捉到了神使大人赐予的圣物的位置，马上就能到手。就让维克托堡这颗大陆明珠的第一把火，从这个莫家的小家伙身上烧起来吧。呵呵呵呵。”老人阴恻恻地笑着，看向直播中莫望舒的神情，充满了阴冷与好奇。
“不知道这充满秘密的小家伙，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如老者和光头大汉所看到的一样，房中的莫望舒已放弃了挣扎，不是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而是因为束缚带来窒息感，已经让他意识都已经变得昏沉了。
呼吸不畅，浑身都被束缚，体内尚未成型的魔灵也难以再度御使，在这只有他一人的房内，莫望舒已经陷入了他自身的绝境了。
在最开始尚有能力做出反抗时，他也曾试图通过喊叫，制造声响等行为来试图获取其他人的察觉。
但是被束缚的似乎不知是他的身体，他发现自己所制造的一切动静以及魔力波动，都被包裹着自己的力量给吸收了。
那位老人，似乎已经将属于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已经算尽了。
现在，除非有意外，除非有奇迹，不然没有人能救得了现在的莫望舒。
但是那份他期盼已久的奇迹，真的会出现吗？
或者说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份属于他的奇迹的话，那么为何从来都没有降临他身呢？
毕竟，倘若真的会有奇迹的话，他也不是自己想要放弃自己的希望，去做一个一眼看得到头的咸鱼替身的啊。
所以，属于我的奇迹，真的存在吗？
早已习惯不公与不幸的莫望舒已不再寄希望于所谓的奇迹和希望，因为会回应他的呼唤的，不一定会是什么救主，而更有可能会是一个披着光鲜亮丽皮囊的恶魔。
而在绝望当中，莫望舒也确实看到了自己回应自己的存在。
不是什么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圣人救世主，而是一个蠕动的丑陋恶心的血色巨茧。
似乎因为感受到了莫望舒心中那束几近熄灭的希望火苗，恶趣味的巨茧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踪，选择用视觉上可以直视的恐怖，压倒莫望舒心中最后的一根稻草。
托它的福，莫望舒终于看清了一直在束缚着自己，并给自己带来绝望的存在。
“这就是我祈祷的结果吗？可笑的是回应我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那么，现在谁还能救我呢？”
“这里是露尼娅学院，老师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的，只是我能撑到那时候吗？”
“这里是维克托堡，皇室的乌鸦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梦界恶魔的气息追踪到这里来的。”
“只是，我还能撑多久？”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蠕虫躯体扭动时粘液的恶心粘连声。
这个问题，莫望舒自己都不愿给出答案。
这时，忽然像是出了什么变故一般，血茧突然停顿了一下，给了莫望舒片刻喘息的机会。
休息了下又开始束缚并包裹着莫望舒的血茧，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一般，身上的血色一会明一会暗，再次努力了半天才将莫望舒完全吞噬。
而当莫望舒彻底被吞噬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些明悟了。
虽然他早已认清事实躺平，觉得自己既然当不了什么英雄救世主，那么就这么能混多久混多久好了。
但是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念想的。
毕竟自己好不容易穿越，还和故事中的主角一样经历了哪怕大部分主角都没经历的奇葩经历。
虽然画风和发展方向和故事里的主角有些不一样，但是万一呢，万一自己就被幸运女神青睐一次，然后就一飞冲天了呢。
英雄，救世主，勇者…哪个男人没有梦想过有那么一天，哪怕是垂垂老者，也偶尔会有热血的梦。
更何况他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现在正是属于他的年纪啊！
但是现在，当绝望涌上心头的时候，他才终于有所感受，他心底的那份冲动从来不是来自想要成为英雄的热血，而是来自于自己一直处于需要被拯救者的绝望与不甘。
原来，我一直都在渴望被人拯救啊！
从被穿越者管理局收容开始，从被那个冷漠的男人捡回家开始，自己其实一直都希望有个人能拯救自己。
不是他不想去当什么英雄救世主，不是他不想去努力变强，变得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
只是他一直都处于等待被拯救的弱势的那一方啊！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得一直等待着被人拯救啊！
明明我也想成为拯救别人的英雄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等候其他人给我带来希望呢？
所以，如果一开始就不抱以希望的话，那么是否，就不用再去成为别人人生的附属品了呢？
而想通了这一切之后的莫望舒，开始了自甘堕落的躺平咸鱼生活。
因为这样的话，至少现在，他能决定自己怎么活着。
这是他对命运不公做出的小家子气的可笑反抗，也是他在他所处的位置上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甚至他也考虑过，如果就这么死在这里，是不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毕竟，就算是现在活下去，他也不过是个在外一举一动都会被各方盯住的大人物的替身罢了。
他一直都在被命运的车轮驱使着为别人而活，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故意躺平摆烂，跟着路易到处鬼混惹事，想要为背后的大人物们惹出一些自以为是的小麻烦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让其他人看到那人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混蛋废材，从而给他和他的儿子抹黑，这就是他先前能做到的叛逆行为的全部。
其实莫望舒一直都知道的，自己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们想看到的，他们不在乎这些。
只要自己还活着，还挂着那层身份，无论怎么作死，他们都不会在意的，甚至名声越大，传到越多人耳里，他们反而会越满意。
因为替身只要还活着，就是在为他们创造价值了。
他从来都不是故事里的主人公和英雄，只是恰好参与故事并作为背景的小人物罢了。
甚至是因为有了那些主人公的帮衬，他这样的幸运儿才能好运地接触到、见识到很多他配不上的人或事。
这些都不属于他，他从来只是个看客罢了，运气好能作为重大事件的见证者，却从来无力去改变些什么。
就像现在命运只是稍微给他开了个玩笑，他却已经如坠深渊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只是从来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直以来的抗争却是如同儿戏般的幼稚。
甚至还可能会成为那些背后大人物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不甘心想要惹出大麻烦，却发现自己连给他们添麻烦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这样的他，没有了那层扮演的身份的他，甚至又有谁会愿意来拯救他呢！
就算是获得了那把已经记不清多少信息不知还能有多大作用的“钥匙”，又有什么用呢。
无用的抗争，儿戏般的抗震，真的有意义吗？
在新联邦，自己选择了顺从，在那个男人面前，自己选择了顺从，那么这一次，又有什么理由再去反抗呢？
原来，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一直在为自己的堕落，为自己的屈服一次又一次的，寻找无数的理由。
只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好想，能回去见父母，好想，再见一次那个身影。
怕死，难道有什么错吗？
我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一个切菜害怕切到手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切快；过马路两边看了无数遍周围人换了几波了才确保安全快速通过；爬山或在高楼窗边会紧紧抓住周围东西害怕自己掉下去；从来不做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的小心翼翼地努力活着的普通人而已。
害怕死亡，想要活着，有什么错吗？
或许我以后也会遇见一些想要抛去性命去拯救的人或事。
但是现在，孤身一人的我，一无所有的我，举目无亲的我，希望能获得拯救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我真的不想死啊。
无论是谁。
至少这一次，请救救我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