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噩梦的复苏
“崛井，大古醒了吗？”指挥联系在医院的崛井，询问情况。
“没，没有。”崛井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暂时不要返回基地，那里很安全。”指挥看着崛井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通知在附近的新城赶过去。
“他需要休息，指挥，我有点事等会联系。”崛井说着急忙挂断了通讯。
“崛井？崛井！”指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很是焦躁，看着面前的资料，他丢下笔，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崛井看着一直与他僵持的大古疯狂地用头撞击墙体，顾不得大古手中的武器，勒住他的脖子，把手卡进他的嘴里。
“大古，大古！你哪里疼？你认得我是谁了吗？”崛井摁住大古的身体，呼唤着他的名字。
大古的眼睛充斥着血色，世界都是一片刺目的红，剧烈的耳鸣让他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字音，但是他还是意识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崛井的手很疼，大古的牙齿已经陷入他的血肉，但是他知道大古现在更痛苦的，这样的疼，只是能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很短，大古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眼中的世界终于清晰了起来。
崛井看着大古逐渐清醒的样子，把他扶到病床上，半蹲着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还疼吗？大古，你认出来我了对吗？”崛井给自己的手随便包了一下，拿起湿润的毛巾，给大古擦着脸颊。
“崛井？”大古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恍若隔世。
“对，我是崛井，没事了，大古，我在呢。”崛井笑着托住大古的下巴，擦去他嘴边的鲜血，声音放的很轻很轻。
“我…我…”大古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想，你累了。大古，闭上眼睛，继续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崛井扶着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像哄一个不肯睡觉的孩子一样。
“好。”大古下意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这个声音，让他感到安心。
崛井拿起毛巾，给大古擦着手，此时指挥和新城都赶到了，看到这个场景，下意识站在了门口。
崛井端着水盆走出去，几个人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新城首先耐不住性子，急忙问崛井发生了什么，指挥看着崛井手上渗血的纱布，大概猜到了一部分。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太阳很好，崛井躺在旁边的病床上，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晚，连夜敲完一个报告，今天他打算睡到日上三竿。
半梦半醒中，他看到了大古站在他面前，吓得他一激灵坐了起来。
“大古？你醒了？”崛井看到大古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枪，对准了自己。
大古一只手捂着头，握着枪的手颤抖的地对着崛井，尽管如此，崛井每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贴在墙上。
“大古，你怎么了？我是崛井，崛井！”崛井举起双手，缓缓靠近，看着大古一步一步后退。
大古还是没有说话，额头青筋暴起，他握着枪的手，指尖泛白，像是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指挥发来联络，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指挥和新城听完都沉默了，看来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大古还留有一部分那时候的记忆，他们该庆幸那群人不会在大古的身边高声叫嚷他们的计划吗？
“那…那怎么办？”新城求助似的看着崛井。
“不知道。”崛井紧了紧手上的绷带，摇了摇头。
“随机应变吧。不要刺激大古的情绪，尽量按平常的方式跟他相处，不要提起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任何信息。”指挥揉着眉头，事情远比他想象的糟糕。
“只能这样了。”崛井和新城也赞同这个做法，他们不清楚大古想起了多少，只能视情况而定。
大古这一睡就是两天，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睁开眼睛，意识回笼，虽然大脑依旧一片混乱，但是比上一次醒来好多了。他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放空自己的大脑，他告诉自己，这里很安全，其他的不重要。
这里很安全，不要乱想，多睡觉。有个声音一直这样对他说，所以他就相信了。
突然，医院停电了，灯熄灭了，大古什么也看不到，这两天为了让他好好睡觉，崛井给房间里装了非常厚的窗帘，留了一盏夜灯，保证这里又不会过于漆黑。
如今在停电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同粘稠的沥青将大古包裹，大古的心跳突然越来越快，耳边传来铁片摩擦的声音。
“不愧是奥特曼，就算伤成这样，还是这么难搞。”
大古摸着自己的耳朵，不清楚这是幻觉还是什么。
“去拿点蚀光吧，打不开。”
打不开？他们要打开什么。大古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融入了声音的场景。
“这把刀抹了蚀光，应该可以了。”
蚀光？大古感觉自己的皮肤上有些凉意，金属制的凉意。而后他觉得自己像一块躺在盘子上的肉排，那刀切开他的皮肤，划开他的血肉，而后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这样的流程，最后刀尖横着片下了这块血肉。
“送去燃料库。”
大古抓紧胸口的衣服，那被宰割的触觉让他窒息，仿佛沙滩上即将被晒干的鱼，无论他如何大口地呼吸，大脑传递的都是濒死的信号。
门外的走廊的灯亮起了，一丝光从门口的小窗透进来，屋内的灯出了故障，没有反应。
大古艰难地站起身，伸出手去触碰透进来的光，指尖被照亮的瞬间，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让他飞快地收回了手，痛感却并没有消失，烧灼的感觉依旧存在。
大古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身后的黑暗裹挟着痛苦的记忆，面前的光芒如同毒蛇刺伤他的身体。
突然，门被打开了，大古本能地后退，跌倒在地上，听到脚步声，他忙不迭地后退，远离来者。
那人缓慢地靠近，大古后撤一步，她就前进一步，直至走到他面前。
大古的头脑很混乱，他该做什么？反抗吗？攻击吗？他拒绝靠近的手被握住，那是一只温暖的手，同时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叹息。
丽娜把大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温暖他冰凉的手指，看着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开口唤他的名字。
“大古。”
大古听到声音反应了过来，把另外一只手也伸给她，被轻柔地拍了一下。
“地上凉，快起来。”
大古借着丽娜的力气站起来，坐在病床上，他的大脑才迟钝地认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丽娜。
丽娜看到空的水杯，准备去接杯热水给大古喝，但是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又把杯子放了回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此时一直沉默的大古突然开口了。
“丽娜。”
“我在。”丽娜抚摸着他的脸颊，抱住了对方，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像安慰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丽娜，我…”大古觉得他好像找到了不会刺伤自己的光，那光如今紧紧地抱着自己。
“没，没有。”崛井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暂时不要返回基地，那里很安全。”指挥看着崛井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通知在附近的新城赶过去。
“他需要休息，指挥，我有点事等会联系。”崛井说着急忙挂断了通讯。
“崛井？崛井！”指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很是焦躁，看着面前的资料，他丢下笔，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崛井看着一直与他僵持的大古疯狂地用头撞击墙体，顾不得大古手中的武器，勒住他的脖子，把手卡进他的嘴里。
“大古，大古！你哪里疼？你认得我是谁了吗？”崛井摁住大古的身体，呼唤着他的名字。
大古的眼睛充斥着血色，世界都是一片刺目的红，剧烈的耳鸣让他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字音，但是他还是意识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崛井的手很疼，大古的牙齿已经陷入他的血肉，但是他知道大古现在更痛苦的，这样的疼，只是能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很短，大古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眼中的世界终于清晰了起来。
崛井看着大古逐渐清醒的样子，把他扶到病床上，半蹲着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还疼吗？大古，你认出来我了对吗？”崛井给自己的手随便包了一下，拿起湿润的毛巾，给大古擦着脸颊。
“崛井？”大古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恍若隔世。
“对，我是崛井，没事了，大古，我在呢。”崛井笑着托住大古的下巴，擦去他嘴边的鲜血，声音放的很轻很轻。
“我…我…”大古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工作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想，你累了。大古，闭上眼睛，继续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崛井扶着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像哄一个不肯睡觉的孩子一样。
“好。”大古下意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这个声音，让他感到安心。
崛井拿起毛巾，给大古擦着手，此时指挥和新城都赶到了，看到这个场景，下意识站在了门口。
崛井端着水盆走出去，几个人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新城首先耐不住性子，急忙问崛井发生了什么，指挥看着崛井手上渗血的纱布，大概猜到了一部分。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太阳很好，崛井躺在旁边的病床上，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晚，连夜敲完一个报告，今天他打算睡到日上三竿。
半梦半醒中，他看到了大古站在他面前，吓得他一激灵坐了起来。
“大古？你醒了？”崛井看到大古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枪，对准了自己。
大古一只手捂着头，握着枪的手颤抖的地对着崛井，尽管如此，崛井每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他退无可退，贴在墙上。
“大古，你怎么了？我是崛井，崛井！”崛井举起双手，缓缓靠近，看着大古一步一步后退。
大古还是没有说话，额头青筋暴起，他握着枪的手，指尖泛白，像是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指挥发来联络，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指挥和新城听完都沉默了，看来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大古还留有一部分那时候的记忆，他们该庆幸那群人不会在大古的身边高声叫嚷他们的计划吗？
“那…那怎么办？”新城求助似的看着崛井。
“不知道。”崛井紧了紧手上的绷带，摇了摇头。
“随机应变吧。不要刺激大古的情绪，尽量按平常的方式跟他相处，不要提起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任何信息。”指挥揉着眉头，事情远比他想象的糟糕。
“只能这样了。”崛井和新城也赞同这个做法，他们不清楚大古想起了多少，只能视情况而定。
大古这一睡就是两天，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睁开眼睛，意识回笼，虽然大脑依旧一片混乱，但是比上一次醒来好多了。他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放空自己的大脑，他告诉自己，这里很安全，其他的不重要。
这里很安全，不要乱想，多睡觉。有个声音一直这样对他说，所以他就相信了。
突然，医院停电了，灯熄灭了，大古什么也看不到，这两天为了让他好好睡觉，崛井给房间里装了非常厚的窗帘，留了一盏夜灯，保证这里又不会过于漆黑。
如今在停电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同粘稠的沥青将大古包裹，大古的心跳突然越来越快，耳边传来铁片摩擦的声音。
“不愧是奥特曼，就算伤成这样，还是这么难搞。”
大古摸着自己的耳朵，不清楚这是幻觉还是什么。
“去拿点蚀光吧，打不开。”
打不开？他们要打开什么。大古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融入了声音的场景。
“这把刀抹了蚀光，应该可以了。”
蚀光？大古感觉自己的皮肤上有些凉意，金属制的凉意。而后他觉得自己像一块躺在盘子上的肉排，那刀切开他的皮肤，划开他的血肉，而后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这样的流程，最后刀尖横着片下了这块血肉。
“送去燃料库。”
大古抓紧胸口的衣服，那被宰割的触觉让他窒息，仿佛沙滩上即将被晒干的鱼，无论他如何大口地呼吸，大脑传递的都是濒死的信号。
门外的走廊的灯亮起了，一丝光从门口的小窗透进来，屋内的灯出了故障，没有反应。
大古艰难地站起身，伸出手去触碰透进来的光，指尖被照亮的瞬间，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让他飞快地收回了手，痛感却并没有消失，烧灼的感觉依旧存在。
大古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身后的黑暗裹挟着痛苦的记忆，面前的光芒如同毒蛇刺伤他的身体。
突然，门被打开了，大古本能地后退，跌倒在地上，听到脚步声，他忙不迭地后退，远离来者。
那人缓慢地靠近，大古后撤一步，她就前进一步，直至走到他面前。
大古的头脑很混乱，他该做什么？反抗吗？攻击吗？他拒绝靠近的手被握住，那是一只温暖的手，同时传来了一声轻柔的叹息。
丽娜把大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温暖他冰凉的手指，看着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才开口唤他的名字。
“大古。”
大古听到声音反应了过来，把另外一只手也伸给她，被轻柔地拍了一下。
“地上凉，快起来。”
大古借着丽娜的力气站起来，坐在病床上，他的大脑才迟钝地认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丽娜。
丽娜看到空的水杯，准备去接杯热水给大古喝，但是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又把杯子放了回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此时一直沉默的大古突然开口了。
“丽娜。”
“我在。”丽娜抚摸着他的脸颊，抱住了对方，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像安慰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
“丽娜，我…”大古觉得他好像找到了不会刺伤自己的光，那光如今紧紧地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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