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故事开始了
他看着面前的众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招人的打算，换句话来说，只要随便找一个借口把来面试的人打发走之后就好了，甚至可以不要借口......
“我去上一个厕所。”
黎明皱着眉，拉开了房门。
几人纷纷出门，苏沫程终于忍不住说道：“不是，他有病吧？三百块能干嘛，能完成要求吗？”
祁丰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声音小一点，他看了眼边上的门轻声说道：“我记得我们是要按照镜子上的要求完成拍摄，上面的要求是取得尽可能高的薪资。”
“多高算高？”章余一句话把众人都问沉默了。
“也许，看平均标准？又或许，看的是行业标准？”祁丰试探性的说道。
“我记得那时候的平均标准是在800左右。”章余回忆着：“我记得我爸当年在工地确实是这个价格。”
“有毛用？”苏沫程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怒：“那家伙上来就问，你的期望薪资是多少，一说期望薪资立马让你回去等通知。”
确实，有个毛用......
面试官似乎根本就不想招他们。
祁丰“嘶”的吸了口气，他摸了摸下巴，说：“确实是一个难题，我印象中面试过无数次，也有这种一上来就问薪资的。”
“最后结果怎么样？”章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面试这种东西十分好奇。
“第一种，就是自己的薪资和待遇在同类中都是极其的大便，以至于根本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只能先通过期望薪资进行筛选。”祁丰说：“还有一种就是，对方压根就没有打算招人。”
相比第一种，现在的几人显然更加的相信后者。
黎明点点头：“我知道了。”
黎明说着就要进屋，苏沫程连忙拉住他：“你等下别给老娘整出来什么诡异的东西，我这里最担心的就是你。”
祁丰也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如果连第一关都无法过去的话，那他们就卡关了。
黎明说了句“放心”后，拉开了面试间的门。
面试官依旧坐在桌子后，正手撑着桌子苦苦等待，见到他们进来，脸上带着喜悦，毕竟今天的业绩就要达标了。
“说说我的业务能力吧。”黎明抢先一步：“我平时喜欢吃饭，睡觉，然后上班时间摸鱼，有十几年的摸鱼经验，我觉得我的条件十分适用于你们的岗位。”
对方欲言又止：“你别逗我。”
黎明抬眸：“你先逗我们的。”
“说吧，期望薪资多少。”对方向后一靠，满脸不屑的说。
“八万。”黎明补充道：“我就这个价，你考虑一下，等下就不是这个价了。”
什么叫等下就不是这个价了？面试官被对方的话整的有些发愣，他重新坐直身体：“什么意思？”
黎明轻轻一笑，转头看向面前的祁丰：“关门，放章鱼。”
门被关上，三脸懵逼。
然后面试官桌上的电脑屏幕被砸了，黎明拎起那略显厚重的电脑屏幕，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屏幕的下方带着两条电线，被狠狠的砸到了墙上，然后又沉重的跌落。
电脑屏幕在地面摔成了碎片，露出了里面的电路板，已经分层的屏幕苟延残喘的在地上亮了两下，终于熄灭。
“你搞什么！”面试官略带惊恐的站起，看着面前的黎明，脸上写满了恐惧。
“现在要九万了哦。”黎明向身后看去：“章余，上！”
“我去你的，一千块钱都不要，把我当猴耍。”章余踩上办公桌，一个飞天大踢，正中对方下怀。
“我操！”面试官拼命的挣扎，但是完全抵不过章余的大逼兜。
他想翻身站起，却被章余一下撂倒。
“你踏马招不招！招不招！”章余抡起手就是一顿抽。
“我操！你踏马九万谁敢招！”面试官疯狂的在地上大叫着，他的手拼命的在空中挥舞着：“等下，等下！”
苏沫程捂着嘴靠在门边轻轻的笑，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黎明的做法竟然这么简单粗暴。
章余听到喊叫才堪堪停下，他将面试官在地上拉起，然后将他放回原本的椅子上。
面试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被拉起来的时候脸还是红红的，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种在睡梦中被人打醒的不真实感。
但是他宁愿相信这是梦，因为他真的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看着面前的几人，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的说：“你们，四个人......”
“我们这边最高也只能开到三千......哎哎！等下！”面试官他那张脸因为疼痛有些变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章余的手又举起来了，吓得他连忙缩起脖子。
“四千，四千！真的不能再高了，这已经是行业最高标准了！”面试官捂着头，将脑袋埋在办公桌下，生怕再挨一拳。
......
很快几人全拿到了入职证明。
面试官满脸的怨恨，黎明为了防止对方报警，将他兜里的手机拿走了，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面报警有没有用，但是以防万一是最好的。
路上，苏沫程的话带着笑意：“我真的，头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求职。”
章余在边上哼哼一笑：“这要是在现实我还真不敢。”
突然，走在前面的祁丰在门口“哎”了一声，紧接着就听他说：“好像少了一个。”
房间内的四个梳妆台此时已经消失了一座，仅剩下三个梳妆台摆在墙边，那椭圆形的镜子上，依旧是笼罩着一层白色的纱帐。
“卧槽，镜子呢？”章余四下看看，房间里面根本没有那梳妆台的影子。
祁丰走上前，学着章余抚摸着那片镜子。
预想中的波纹并没有在镜子上显现，甚至上面的纱帐都没有被揭下，黎明皱了皱眉头，他抬起头，突然发现这个房间的结构好像被改变了。
原本长方形的房间此时似乎被截掉了一块，原本只有墙壁的墙面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扇窗户，那窗户和普通的田字窗户不同，上方还带着一圈半圆形的窗户，黑白花纹的厚重窗帘正遮掩在边上。
哒哒.....
就像是有玻璃弹珠掉到了木地板上，略带沉闷的跳动了一会。
“我猜等下又要关灯。”章余看着悬在头顶的灯泡擦测。
话音刚落，灯泡十分应景的灭了。
“操，要不要这么听话。”章余下意识的开始往他们身边凑。
整个房间特别安静，陷入了一片死寂，他们手中的入职证明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了。
“谁拿我东西！”苏沫程在黑暗中说。
黑暗和安静，是一切恐怖的源泉。
章余正要说话，面前的那个梳妆台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光圈，在镜子的边缘隐隐的亮着光，但是这光线很快就开始变强，逐渐开始向着镜子的内部蚕食。
“有字。”祁丰提醒道。
只见逐渐变亮的镜子上，开始缓缓出现文字，那字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静静的漂浮在距离镜子表面一厘米处。
【我通过了面试】
【兴奋之余，老板找到我说，之前的拍戏的女主角解约跑路了，他希望让我担任女主角的拍摄。】
【我答应了他，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恐怖的是，他只给了我剧本的一个片段，让我在剧场待着，很快我就迷路了。】
【我发现剧组没有摄像机，他们说，这是最新的拍摄手法，通过各种隐藏的摄像机，可以使演员更好的发挥。】
黎明皱了皱眉头，对于上面漂浮的字，他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暂时想不起来，这种字体横竖苍劲飘逸的字体，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就好像有人将他的思维砍掉了一点似的。
就像是有一个寄生在脑子内的寄生虫，每天就负责在脑子内部蚕食他的思维记忆，每天窃取一点，留在脑海里面只有无数零星的，被切碎的碎片。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了，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自从上次的那场A级的病例之后，又或者是在来D区的路上......
就在他愣神之际，面前的白光突然乍现，四周的物品瞬间被白光淹没，众人忍不住抬手闭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边上的苏沫程突然喊了出来：“这是哪里！”
众人睁开眼，面前的梳妆台还在，但是仅仅只有一个，镜子上的白光正在慢慢的暗淡下去，逐渐在边缘隐没，突然在众人面前碎裂。
这次众人显然做好了准备，并没有被突然碎裂的镜面吓到，众人围了上去，只见那带有纹路的背板上，出现了一行字。
【场景二：完美的礼服】
【录制剧情：家里的针线和布料都被小孩子藏起来了，主角需要在庞大的房间内，找到那些材料，最后缝制出最美的礼服】
【你能找到那些东西并完成吗？】
【拍摄条件：生动，活泼，富有张力。】
面前的环境实在是有些黑暗，祁丰掏出刚刚的打火机，在四周寻找着开关。
“完美的礼服？”章余有些怀疑的看向墙角，惊恐的发现矗立在墙角的人偶似乎不见了，在打火机晦暗的火光下，只能勉强看到墙角的环境变了。
之前的开关似乎不见了，祁丰转了一圈，在一边的桌子上面找到了一个银质的烛台，烛台的制作十分的精美，繁密的花纹均匀的雕刻在三条支撑臂上，上面顶着三根全新的蜡烛。
祁丰将那形似三叉戟的烛台拿到手上，点燃上面的淡黄色烛芯，棉条轻轻的歪了一下身躯，急速的变黑，将下方的蜡烛融化，一抹火焰在烛台上幽幽的跳动。
“只有这个了。”祁丰将烛台拆下，分成三个分给了众人。
借着烛光，众人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黎明在四周转了一圈后发现，原本应该是给他们组装的人偶，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的正中。
借着昏暗的烛光，能勉强的辨认出，这并不是他们的那个人偶，面前的这个人偶此时正罩着一层略带灰色的绵布，在头顶顶出了一个圆形，棉布顺着身躯垂到了大腿处。
下面是一圈木制的棍子，和他们之前房间内的完全不同，人偶前面还有一张扎满针孔的木凳子，边上还残留着许多的针线和无数的碎布料，五颜六色。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木地板，随着众人的走动，不断地能发出轻轻地空响。
章余斗胆伸手捏了捏，在心里评判了一下，然后说：“很硬。”
“谁让你说硬不硬了，我们现在是要找布料！”苏沫程白了他一眼，一手拿着蜡烛，伸手就将上面的布料扯下。
随着哗啦一声声响，泛灰的棉布被苏沫程扯落在地，苏沫程看了看边上，随后将棉布挂到了人偶前的椅子上。
人偶被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在三支蜡烛的火光下，能看清上面胳膊，大腿根部，和胸部的连接处，都有无数的针孔，单单从上面的痕迹来看，使用的次数就不会少。
这个人偶的头部并不精细，它的上面用黑色的粗线缝了两个叉叉，当作了眼睛。
又缝了一条线，当作了嘴巴。
“好丑。”章余又出声了。
房间外面似乎有人在轻轻的走动，还伴随着细细的笑声。
“好像有人。”祁丰将有些发烫的火机收回口袋，轻声提醒道。
众人在边上抖了抖，看着手上的蜡烛，黎明那深黑地瞳孔在阴暗处眨巴了一下，说：“要不，出去看看？”
没人接话茬，显然没人拿的定主意。
“也行。”祁丰还是本着速战速决地想法。
他们围到了房门前，房门并没有十分的华丽，相反，更加的平平无奇，简单的门板上刻了两圈凹槽，勉强能符合门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门上依旧是不变的圆形把手，黎明那白瘦干净的手搭在把手上时，惹得几人都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门被缓缓地打开，随着一阵阴风，众人手上的蜡烛被瞬间吹灭，仍带着热量的烛芯在空中飘着淡淡的白色烟雾。
“卧槽！，又来！”章余吓得躲到了苏沫程的后面。
又是熟悉的感觉，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我看到了血，那涂满了房间各个角落的鲜血，在我手里的蜡烛下，红的扎眼，我在那些模糊的肉块中，找到了她......】
【哦，不对......】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招人的打算，换句话来说，只要随便找一个借口把来面试的人打发走之后就好了，甚至可以不要借口......
“我去上一个厕所。”
黎明皱着眉，拉开了房门。
几人纷纷出门，苏沫程终于忍不住说道：“不是，他有病吧？三百块能干嘛，能完成要求吗？”
祁丰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声音小一点，他看了眼边上的门轻声说道：“我记得我们是要按照镜子上的要求完成拍摄，上面的要求是取得尽可能高的薪资。”
“多高算高？”章余一句话把众人都问沉默了。
“也许，看平均标准？又或许，看的是行业标准？”祁丰试探性的说道。
“我记得那时候的平均标准是在800左右。”章余回忆着：“我记得我爸当年在工地确实是这个价格。”
“有毛用？”苏沫程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怒：“那家伙上来就问，你的期望薪资是多少，一说期望薪资立马让你回去等通知。”
确实，有个毛用......
面试官似乎根本就不想招他们。
祁丰“嘶”的吸了口气，他摸了摸下巴，说：“确实是一个难题，我印象中面试过无数次，也有这种一上来就问薪资的。”
“最后结果怎么样？”章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面试这种东西十分好奇。
“第一种，就是自己的薪资和待遇在同类中都是极其的大便，以至于根本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只能先通过期望薪资进行筛选。”祁丰说：“还有一种就是，对方压根就没有打算招人。”
相比第一种，现在的几人显然更加的相信后者。
黎明点点头：“我知道了。”
黎明说着就要进屋，苏沫程连忙拉住他：“你等下别给老娘整出来什么诡异的东西，我这里最担心的就是你。”
祁丰也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如果连第一关都无法过去的话，那他们就卡关了。
黎明说了句“放心”后，拉开了面试间的门。
面试官依旧坐在桌子后，正手撑着桌子苦苦等待，见到他们进来，脸上带着喜悦，毕竟今天的业绩就要达标了。
“说说我的业务能力吧。”黎明抢先一步：“我平时喜欢吃饭，睡觉，然后上班时间摸鱼，有十几年的摸鱼经验，我觉得我的条件十分适用于你们的岗位。”
对方欲言又止：“你别逗我。”
黎明抬眸：“你先逗我们的。”
“说吧，期望薪资多少。”对方向后一靠，满脸不屑的说。
“八万。”黎明补充道：“我就这个价，你考虑一下，等下就不是这个价了。”
什么叫等下就不是这个价了？面试官被对方的话整的有些发愣，他重新坐直身体：“什么意思？”
黎明轻轻一笑，转头看向面前的祁丰：“关门，放章鱼。”
门被关上，三脸懵逼。
然后面试官桌上的电脑屏幕被砸了，黎明拎起那略显厚重的电脑屏幕，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屏幕的下方带着两条电线，被狠狠的砸到了墙上，然后又沉重的跌落。
电脑屏幕在地面摔成了碎片，露出了里面的电路板，已经分层的屏幕苟延残喘的在地上亮了两下，终于熄灭。
“你搞什么！”面试官略带惊恐的站起，看着面前的黎明，脸上写满了恐惧。
“现在要九万了哦。”黎明向身后看去：“章余，上！”
“我去你的，一千块钱都不要，把我当猴耍。”章余踩上办公桌，一个飞天大踢，正中对方下怀。
“我操！”面试官拼命的挣扎，但是完全抵不过章余的大逼兜。
他想翻身站起，却被章余一下撂倒。
“你踏马招不招！招不招！”章余抡起手就是一顿抽。
“我操！你踏马九万谁敢招！”面试官疯狂的在地上大叫着，他的手拼命的在空中挥舞着：“等下，等下！”
苏沫程捂着嘴靠在门边轻轻的笑，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黎明的做法竟然这么简单粗暴。
章余听到喊叫才堪堪停下，他将面试官在地上拉起，然后将他放回原本的椅子上。
面试官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被拉起来的时候脸还是红红的，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种在睡梦中被人打醒的不真实感。
但是他宁愿相信这是梦，因为他真的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看着面前的几人，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的说：“你们，四个人......”
“我们这边最高也只能开到三千......哎哎！等下！”面试官他那张脸因为疼痛有些变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章余的手又举起来了，吓得他连忙缩起脖子。
“四千，四千！真的不能再高了，这已经是行业最高标准了！”面试官捂着头，将脑袋埋在办公桌下，生怕再挨一拳。
......
很快几人全拿到了入职证明。
面试官满脸的怨恨，黎明为了防止对方报警，将他兜里的手机拿走了，虽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面报警有没有用，但是以防万一是最好的。
路上，苏沫程的话带着笑意：“我真的，头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求职。”
章余在边上哼哼一笑：“这要是在现实我还真不敢。”
突然，走在前面的祁丰在门口“哎”了一声，紧接着就听他说：“好像少了一个。”
房间内的四个梳妆台此时已经消失了一座，仅剩下三个梳妆台摆在墙边，那椭圆形的镜子上，依旧是笼罩着一层白色的纱帐。
“卧槽，镜子呢？”章余四下看看，房间里面根本没有那梳妆台的影子。
祁丰走上前，学着章余抚摸着那片镜子。
预想中的波纹并没有在镜子上显现，甚至上面的纱帐都没有被揭下，黎明皱了皱眉头，他抬起头，突然发现这个房间的结构好像被改变了。
原本长方形的房间此时似乎被截掉了一块，原本只有墙壁的墙面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扇窗户，那窗户和普通的田字窗户不同，上方还带着一圈半圆形的窗户，黑白花纹的厚重窗帘正遮掩在边上。
哒哒.....
就像是有玻璃弹珠掉到了木地板上，略带沉闷的跳动了一会。
“我猜等下又要关灯。”章余看着悬在头顶的灯泡擦测。
话音刚落，灯泡十分应景的灭了。
“操，要不要这么听话。”章余下意识的开始往他们身边凑。
整个房间特别安静，陷入了一片死寂，他们手中的入职证明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了。
“谁拿我东西！”苏沫程在黑暗中说。
黑暗和安静，是一切恐怖的源泉。
章余正要说话，面前的那个梳妆台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光圈，在镜子的边缘隐隐的亮着光，但是这光线很快就开始变强，逐渐开始向着镜子的内部蚕食。
“有字。”祁丰提醒道。
只见逐渐变亮的镜子上，开始缓缓出现文字，那字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静静的漂浮在距离镜子表面一厘米处。
【我通过了面试】
【兴奋之余，老板找到我说，之前的拍戏的女主角解约跑路了，他希望让我担任女主角的拍摄。】
【我答应了他，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恐怖的是，他只给了我剧本的一个片段，让我在剧场待着，很快我就迷路了。】
【我发现剧组没有摄像机，他们说，这是最新的拍摄手法，通过各种隐藏的摄像机，可以使演员更好的发挥。】
黎明皱了皱眉头，对于上面漂浮的字，他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暂时想不起来，这种字体横竖苍劲飘逸的字体，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就好像有人将他的思维砍掉了一点似的。
就像是有一个寄生在脑子内的寄生虫，每天就负责在脑子内部蚕食他的思维记忆，每天窃取一点，留在脑海里面只有无数零星的，被切碎的碎片。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了，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自从上次的那场A级的病例之后，又或者是在来D区的路上......
就在他愣神之际，面前的白光突然乍现，四周的物品瞬间被白光淹没，众人忍不住抬手闭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边上的苏沫程突然喊了出来：“这是哪里！”
众人睁开眼，面前的梳妆台还在，但是仅仅只有一个，镜子上的白光正在慢慢的暗淡下去，逐渐在边缘隐没，突然在众人面前碎裂。
这次众人显然做好了准备，并没有被突然碎裂的镜面吓到，众人围了上去，只见那带有纹路的背板上，出现了一行字。
【场景二：完美的礼服】
【录制剧情：家里的针线和布料都被小孩子藏起来了，主角需要在庞大的房间内，找到那些材料，最后缝制出最美的礼服】
【你能找到那些东西并完成吗？】
【拍摄条件：生动，活泼，富有张力。】
面前的环境实在是有些黑暗，祁丰掏出刚刚的打火机，在四周寻找着开关。
“完美的礼服？”章余有些怀疑的看向墙角，惊恐的发现矗立在墙角的人偶似乎不见了，在打火机晦暗的火光下，只能勉强看到墙角的环境变了。
之前的开关似乎不见了，祁丰转了一圈，在一边的桌子上面找到了一个银质的烛台，烛台的制作十分的精美，繁密的花纹均匀的雕刻在三条支撑臂上，上面顶着三根全新的蜡烛。
祁丰将那形似三叉戟的烛台拿到手上，点燃上面的淡黄色烛芯，棉条轻轻的歪了一下身躯，急速的变黑，将下方的蜡烛融化，一抹火焰在烛台上幽幽的跳动。
“只有这个了。”祁丰将烛台拆下，分成三个分给了众人。
借着烛光，众人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黎明在四周转了一圈后发现，原本应该是给他们组装的人偶，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的正中。
借着昏暗的烛光，能勉强的辨认出，这并不是他们的那个人偶，面前的这个人偶此时正罩着一层略带灰色的绵布，在头顶顶出了一个圆形，棉布顺着身躯垂到了大腿处。
下面是一圈木制的棍子，和他们之前房间内的完全不同，人偶前面还有一张扎满针孔的木凳子，边上还残留着许多的针线和无数的碎布料，五颜六色。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木地板，随着众人的走动，不断地能发出轻轻地空响。
章余斗胆伸手捏了捏，在心里评判了一下，然后说：“很硬。”
“谁让你说硬不硬了，我们现在是要找布料！”苏沫程白了他一眼，一手拿着蜡烛，伸手就将上面的布料扯下。
随着哗啦一声声响，泛灰的棉布被苏沫程扯落在地，苏沫程看了看边上，随后将棉布挂到了人偶前的椅子上。
人偶被完全的暴露了出来，在三支蜡烛的火光下，能看清上面胳膊，大腿根部，和胸部的连接处，都有无数的针孔，单单从上面的痕迹来看，使用的次数就不会少。
这个人偶的头部并不精细，它的上面用黑色的粗线缝了两个叉叉，当作了眼睛。
又缝了一条线，当作了嘴巴。
“好丑。”章余又出声了。
房间外面似乎有人在轻轻的走动，还伴随着细细的笑声。
“好像有人。”祁丰将有些发烫的火机收回口袋，轻声提醒道。
众人在边上抖了抖，看着手上的蜡烛，黎明那深黑地瞳孔在阴暗处眨巴了一下，说：“要不，出去看看？”
没人接话茬，显然没人拿的定主意。
“也行。”祁丰还是本着速战速决地想法。
他们围到了房门前，房门并没有十分的华丽，相反，更加的平平无奇，简单的门板上刻了两圈凹槽，勉强能符合门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门上依旧是不变的圆形把手，黎明那白瘦干净的手搭在把手上时，惹得几人都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门被缓缓地打开，随着一阵阴风，众人手上的蜡烛被瞬间吹灭，仍带着热量的烛芯在空中飘着淡淡的白色烟雾。
“卧槽！，又来！”章余吓得躲到了苏沫程的后面。
又是熟悉的感觉，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我看到了血，那涂满了房间各个角落的鲜血，在我手里的蜡烛下，红的扎眼，我在那些模糊的肉块中，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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