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河边偶遇
昏黄的油灯下，张灵身上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待陈四海将最后一根插上，张灵不自主地颤了一下，满身的银针也跟着晃了一下。
“别乱动，小心元气泄露。”陈四海微怒道。
张灵只好乖乖地盘膝坐着，体内的元气运行无碍，速度加快了数倍，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快速起来。他也不知道师父这样加速他的元气是为了什么，只觉得元气从经脉之中跑到皮肤和肌理之间了，以前那种类似细针在皮肤中穿梭的感觉，如今变得越来越大了。张灵的皮肤衣已经坚如磐石，这些元气好像找不到出口一样，聚集在皮肤之下。张灵觉得自己快炸开了，身体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出来，脸色憋的通红。
陈四海看到张灵这个样子叮嘱道：“引导元气到四肢经脉，分散到经脉末端中去。”
张灵闻言知道师父的用意，立刻照做。许久之后，张灵的脸色不再涨红，青筋也渐渐隐去，呼吸也慢了下来。原来张灵的疯魔九法进展神速，将他的皮肤、骨骼都已经打造的坚硬无比，而他体内的经脉却没有跟上，陈四海发现了这点，让张灵利用元气将经脉和细枝末节处都锤炼起来。
陈四海再次探查张灵的元气之后，传给他一套银针之法，教他如何利用针灸进行导气。
“那个女孩你准备怎么处理？”陈四海突然问起让张灵不知所措。
“呃”
“看来你不准备杀她了。”陈四海冷冷地说道。
“我还没想好。”
“那我去帮你杀了她。”
“别！”张灵猛然说道，不过看着陈四海的眼睛，他发现自己暴露了，师父是不会杀她的。与师父相处的久了，张灵知道师父不是那种滥杀之人。张灵脸上带着那种男孩特有的羞涩笑容。
“你自己安排，这世界以后靠你自己了。”
“师父你要去哪里？”
“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
陈四海教给张灵这一切，只是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有能自保的能力。张灵知道虽然师父和舅舅、舅妈一样是亲人般的存在，但是他还是会有离开的时候。张灵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难舍的情感，而他又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很危险吧？”张灵摆出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师父。
陈四海瞥了他一眼，鼻子出气，袖袍一甩就走了。
··················
第二天一早张灵外出跑步，路过马家七姨太小院的时候，看到了几间被烧毁的房子。捕头老高正带着几个人在里面翻找着些什么，突然看到走过来的张灵，老高迎了上去。
“少爷，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跑步路过，怎么了这是？”
“昨天夜里这里失火了，地保他们救完火发现里面死了四个人。”老高说完直勾勾地看着张灵。
“哦，这么可怜啊，唉真是。”说着张灵还做出悲悯的模样。
老高觉得张灵的演技真是太差了，可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回头继续安排人搜寻清理着现场。张灵继续着他的跑步运动，可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这少女行事果然狠辣，毁尸灭迹做的是信手拈来。可此时此刻她逃去了哪里？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飞走了。
张灵心思飞了，脚下也快的很，不一会就跑到了城西北白马河边。只见河水自西北而来向南流去，宽数十丈的河面中央有一分流岛，岛上建了一座七层的铜塔用来震河。
天色有些阴沉，好像是快下起雨来，张灵准备返回的时候，在河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看到了一个青衫少女，此时她看着河水正在发呆。张灵悄悄走近她，才发现她过于出神，都没发现有人靠近。张灵本想吓唬吓唬她，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轻轻说道：“嗨！想什么呢？”
少女肩头一震，突然回头发现是张灵，那雪白的脸颊上竟然挂着两滴泪水。此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俏脸含煞地说道：“你跟踪我？”
张灵扭头看向天空，竟不瞧她，说：“我可没这功夫。”
其实张灵看她平日里冷艳，今日却露出小女孩姿态，内心有些自惭形秽。不再说些什么，转身要走。
突然间天空黑云密布，煞风皱起，豆大的雨点一点一点落了下来，激起的尘土味道和雨水的味道混合出一种独到的香味。张灵发现前面河岸边有个龙王庙，于是跑过去躲雨。
张灵在屋檐下看到那少女还在树下站着，便喊道：“你快过来啊！树底下危险。”
那少女还是不动，任凭雨水淋湿了自己。张灵猛然喊道：“快过来，要不然雷劈了你！”正在此时，一个炸雷响起，震耳欲聋，很是时候。少女看样子也有些害怕，跑进了屋檐下。
少女背过身去不看张灵，两个人就这样有些尴尬地一左一右的站着。
雨越下越大，张灵硬着头皮说道：“嗨，你叫什么？”
少女没有回话，张灵更尴尬了，只好接着说道：“你杀我那么次，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要不然哪天被你杀了，鬼差捉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喊冤呢，你说对吧？”
少女似是有些被逗笑了，轻轻说道：“我姓唐。”
虽然雨声很大，但是张灵使劲用足了耳力才听到少女的话，他说道：“唐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唐姑娘扭过头来说道：“我不是说过，有人出钱要买你的命，我就来了。”
“幸亏姑娘手下留情，不然我早就死了。”
“你不用如此说，技不如人，是我没本事罢了。”
“那你准备如何呢？再找机会杀我？”
张灵说完这句话，看她并不理他，以为她生气了。
只见那唐姑娘叹了口气，卷起右手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纤纤玉手，张灵看得眼都直了。这双手真真好看，十指纤纤，柔弱无骨。唐姑娘说道：“你看这条线。”张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条黑如墨汁的线在雪白的手腕上，不断向上消失在姑娘衣袖内。张灵大吃一惊，说道“你中毒了。”
“是的。”
“怎么回事？昨天你没有受伤啊。”张灵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们身体里有毒。”少女看张灵有些关心她，耐心地向他解释道：“他们出发去刺杀之前，都会吃一种丹药，如果刺杀失败，不管是被擒或者是被杀，他们体内的丹药都会开始融化，最后爆炸破体而出，毒杀附近的所有人当做最后一击。”
“我靠，自杀式炸弹！”张灵激动地说道。
“什么是自杀式...炸弹？”少女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事，那你没有解药吗？”张灵岔开话题说道。
“没有。”唐姑娘泪水又在眼眶内打转，幽幽说道：“黑线快到心口了，依然药石无救。
或许这也是我罪有应得吧。”
张灵说道：“那倒是，你先是要毒杀我，结果却毒瞎了孙先生。后来又杀了四个刺客，估计杀了不少人了吧？”
唐姑娘沉下脸来，冷笑道：“你要教我怎么做吗？我是心狠手辣的贼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你走吧，大少爷！”
张灵看她竟然急眼了，只好说道：“我这不是顺着你说的吗？你还急眼了。”说罢张灵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腕，唐姑娘不由的羞红了脸，说道：“你干什么？”
“我给你看看。”
唐姑娘娥眉微竖：“我不用你治，你滚。”
张灵耐心说道：“别闹，再耽误了你就真死了。”
唐姑娘狠狠地说道：“正好，随了你的心意，反正都是你害的。”
张灵奇怪道：“是你们的人杀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真是不可理喻。”
唐姑娘看说不过他，就扭动身体不让张灵握着她的手腕。
张灵也被扭得有些烦躁，伸手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弹弹的手感在手掌传来，唐姑娘有些呆住了。
“你...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唐姑娘依然动了真怒，就要拔剑相向。
张灵右手伸出剑指，催动元气，点在她的定身穴上，唐姑娘的手握在剑柄上，短剑已然出鞘了一半。
“别乱动，小心元气泄露。”陈四海微怒道。
张灵只好乖乖地盘膝坐着，体内的元气运行无碍，速度加快了数倍，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快速起来。他也不知道师父这样加速他的元气是为了什么，只觉得元气从经脉之中跑到皮肤和肌理之间了，以前那种类似细针在皮肤中穿梭的感觉，如今变得越来越大了。张灵的皮肤衣已经坚如磐石，这些元气好像找不到出口一样，聚集在皮肤之下。张灵觉得自己快炸开了，身体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出来，脸色憋的通红。
陈四海看到张灵这个样子叮嘱道：“引导元气到四肢经脉，分散到经脉末端中去。”
张灵闻言知道师父的用意，立刻照做。许久之后，张灵的脸色不再涨红，青筋也渐渐隐去，呼吸也慢了下来。原来张灵的疯魔九法进展神速，将他的皮肤、骨骼都已经打造的坚硬无比，而他体内的经脉却没有跟上，陈四海发现了这点，让张灵利用元气将经脉和细枝末节处都锤炼起来。
陈四海再次探查张灵的元气之后，传给他一套银针之法，教他如何利用针灸进行导气。
“那个女孩你准备怎么处理？”陈四海突然问起让张灵不知所措。
“呃”
“看来你不准备杀她了。”陈四海冷冷地说道。
“我还没想好。”
“那我去帮你杀了她。”
“别！”张灵猛然说道，不过看着陈四海的眼睛，他发现自己暴露了，师父是不会杀她的。与师父相处的久了，张灵知道师父不是那种滥杀之人。张灵脸上带着那种男孩特有的羞涩笑容。
“你自己安排，这世界以后靠你自己了。”
“师父你要去哪里？”
“我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
陈四海教给张灵这一切，只是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有能自保的能力。张灵知道虽然师父和舅舅、舅妈一样是亲人般的存在，但是他还是会有离开的时候。张灵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难舍的情感，而他又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很危险吧？”张灵摆出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师父。
陈四海瞥了他一眼，鼻子出气，袖袍一甩就走了。
··················
第二天一早张灵外出跑步，路过马家七姨太小院的时候，看到了几间被烧毁的房子。捕头老高正带着几个人在里面翻找着些什么，突然看到走过来的张灵，老高迎了上去。
“少爷，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跑步路过，怎么了这是？”
“昨天夜里这里失火了，地保他们救完火发现里面死了四个人。”老高说完直勾勾地看着张灵。
“哦，这么可怜啊，唉真是。”说着张灵还做出悲悯的模样。
老高觉得张灵的演技真是太差了，可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回头继续安排人搜寻清理着现场。张灵继续着他的跑步运动，可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这少女行事果然狠辣，毁尸灭迹做的是信手拈来。可此时此刻她逃去了哪里？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飞走了。
张灵心思飞了，脚下也快的很，不一会就跑到了城西北白马河边。只见河水自西北而来向南流去，宽数十丈的河面中央有一分流岛，岛上建了一座七层的铜塔用来震河。
天色有些阴沉，好像是快下起雨来，张灵准备返回的时候，在河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看到了一个青衫少女，此时她看着河水正在发呆。张灵悄悄走近她，才发现她过于出神，都没发现有人靠近。张灵本想吓唬吓唬她，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轻轻说道：“嗨！想什么呢？”
少女肩头一震，突然回头发现是张灵，那雪白的脸颊上竟然挂着两滴泪水。此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俏脸含煞地说道：“你跟踪我？”
张灵扭头看向天空，竟不瞧她，说：“我可没这功夫。”
其实张灵看她平日里冷艳，今日却露出小女孩姿态，内心有些自惭形秽。不再说些什么，转身要走。
突然间天空黑云密布，煞风皱起，豆大的雨点一点一点落了下来，激起的尘土味道和雨水的味道混合出一种独到的香味。张灵发现前面河岸边有个龙王庙，于是跑过去躲雨。
张灵在屋檐下看到那少女还在树下站着，便喊道：“你快过来啊！树底下危险。”
那少女还是不动，任凭雨水淋湿了自己。张灵猛然喊道：“快过来，要不然雷劈了你！”正在此时，一个炸雷响起，震耳欲聋，很是时候。少女看样子也有些害怕，跑进了屋檐下。
少女背过身去不看张灵，两个人就这样有些尴尬地一左一右的站着。
雨越下越大，张灵硬着头皮说道：“嗨，你叫什么？”
少女没有回话，张灵更尴尬了，只好接着说道：“你杀我那么次，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要不然哪天被你杀了，鬼差捉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喊冤呢，你说对吧？”
少女似是有些被逗笑了，轻轻说道：“我姓唐。”
虽然雨声很大，但是张灵使劲用足了耳力才听到少女的话，他说道：“唐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唐姑娘扭过头来说道：“我不是说过，有人出钱要买你的命，我就来了。”
“幸亏姑娘手下留情，不然我早就死了。”
“你不用如此说，技不如人，是我没本事罢了。”
“那你准备如何呢？再找机会杀我？”
张灵说完这句话，看她并不理他，以为她生气了。
只见那唐姑娘叹了口气，卷起右手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纤纤玉手，张灵看得眼都直了。这双手真真好看，十指纤纤，柔弱无骨。唐姑娘说道：“你看这条线。”张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条黑如墨汁的线在雪白的手腕上，不断向上消失在姑娘衣袖内。张灵大吃一惊，说道“你中毒了。”
“是的。”
“怎么回事？昨天你没有受伤啊。”张灵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们身体里有毒。”少女看张灵有些关心她，耐心地向他解释道：“他们出发去刺杀之前，都会吃一种丹药，如果刺杀失败，不管是被擒或者是被杀，他们体内的丹药都会开始融化，最后爆炸破体而出，毒杀附近的所有人当做最后一击。”
“我靠，自杀式炸弹！”张灵激动地说道。
“什么是自杀式...炸弹？”少女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事，那你没有解药吗？”张灵岔开话题说道。
“没有。”唐姑娘泪水又在眼眶内打转，幽幽说道：“黑线快到心口了，依然药石无救。
或许这也是我罪有应得吧。”
张灵说道：“那倒是，你先是要毒杀我，结果却毒瞎了孙先生。后来又杀了四个刺客，估计杀了不少人了吧？”
唐姑娘沉下脸来，冷笑道：“你要教我怎么做吗？我是心狠手辣的贼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你走吧，大少爷！”
张灵看她竟然急眼了，只好说道：“我这不是顺着你说的吗？你还急眼了。”说罢张灵伸手就去拉她的手腕，唐姑娘不由的羞红了脸，说道：“你干什么？”
“我给你看看。”
唐姑娘娥眉微竖：“我不用你治，你滚。”
张灵耐心说道：“别闹，再耽误了你就真死了。”
唐姑娘狠狠地说道：“正好，随了你的心意，反正都是你害的。”
张灵奇怪道：“是你们的人杀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真是不可理喻。”
唐姑娘看说不过他，就扭动身体不让张灵握着她的手腕。
张灵也被扭得有些烦躁，伸手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弹弹的手感在手掌传来，唐姑娘有些呆住了。
“你...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唐姑娘依然动了真怒，就要拔剑相向。
张灵右手伸出剑指，催动元气，点在她的定身穴上，唐姑娘的手握在剑柄上，短剑已然出鞘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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