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卖报小行家
天正二十六年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走街串巷的剃头师傅成为了最忙的人，此时的剃头师傅不仅要给客人修剪头发，还要负责修面、梳发等事情，而那些手艺好又会挖耳、推拿、按摩等其他项目的匠人还会为大户人家登门服务。
辰时刚过，贡院附近的东华坊内一个剃头师傅的唤头发出嗡嗡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他挑着一副扁担，一头放着装水的铜盆下面烧着炭火，一头放着一只木凳，木凳下还有小抽屉，里面装着几样工具。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拦住了剃头师傅，于是他们便在街边开始做起了生意。书生正在享受着师傅熟练的修面手艺，一个八九岁孩童的吆喝声吸引了他，“号外！号外！这儿有今科春闱的题目，谁想金榜题名？快来看啊！”
书生从木凳上猛然站起，吓得剃头师傅差点儿给他破了相，书生叫住那个小孩说道：“那小孩你过来，你说的题目是什么？”
“您想知道的话得买份报纸才行！”
“报纸？多少钱？”
“三文钱。”
“三文钱就卖春闱的题目？”
“对啊，这好事上哪找去。”那孩子憨笑道。
“给我来一份”说罢书生掏出来三文钱，从那孩子手中拿接过了一张纸，打开竟发现折了三道，铺开有一尺见方。
“《京杂闻》？”书生默默念了一遍题头三个粗大的字，然后仔细在报纸上寻找春闱的题目，纸上用黑色直线区分了几个板块，书生看了半天，从官府的一些通报，到京师发生的一些趣事，从秦楼楚馆中书生与名妓的爱恨情仇，到街头巷尾间百姓的家长里短，这份报纸的内容可谓庞杂，真不愧叫《京杂闻》。
翻看半天的书生终于在一处不太显眼的位置发现了一行加粗的题目：“春闱开考在即，主考官公开题目”
书生满怀期待的看了看才发现所谓的主考官其实是上届的主考官，今年的主考官早已换做了别人，而他说的题目也只是自己猜测的题目，并不做准，书生直呼上了当。不过才花了三文钱，书生也并不很在意，毕竟这份有趣的报纸给了书生很多启发。
这份《京杂闻》小报到底是谁创建的？当然是我们朱雀卫案牍司的小校尉张灵了。
话说张灵利用案牍司的工作便利，看到了很多奇闻异事，他心想不利用利用这些情报岂不是浪费，前世的文化公司经历让他决定办一份属于这个世界的报纸。
《邸报》是古时最早的报纸，是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摘抄，而早些时候没有活字印刷术，这些邸报全部需要靠人手工抄写，而早期没有纸张的时候用的都是竹简或者绢帛。由于大信王朝重文轻武，朝廷极力推广文化传播，识文断字者达到了十之六七，而纸张和活字印刷的发明，更是极大的方便了文化知识的传播。
张灵借助这样的便利，在贡院附近找到了印书馆，请人帮忙印刷，自己专门负责排版和内容摘录。这样一张报纸大量印刷的成本也才几厘钱而已，而三文的售卖价格堪称暴利。张灵让赵燕去找些苦孩子来帮忙叫卖，并且亲自教给他们该如何吆喝来吸引路人的注意。
春闱临近，张灵让孩子们去贡院附近叫卖，又专门在《京杂闻》中添加一些看上去十分吸引人的题目。比方说张灵从案牍司的档案中查看到的，三年前上届春闱主考官近日在家中和门下书生的对话，谈及了一些对今年春闱考试题目的猜想，张灵便抄记下来，再配上“春闱主考官公开题目”这样抓人的标题，这下子《京杂闻》的销量立刻上去了。
这样耸人听闻的题目也吸引到了官府的注意，可是抓了几个报童，收缴了一些报纸却发现其中也没什么违法的内容，只是标题起得有些唬人而已，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官府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但是这份报纸被其他人盯上了，这人就是京师有名的泼皮邓彪。邓彪手下本来也聚敛了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他带着这些孩子们干得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整天偷鸡摸狗不算还连带着干些偷窃钱财的勾当。
京师对于偷盗之徒的惩罚非常严厉，简直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如果首次被抓到就被官府在身上刻字，也叫“墨刑”。如果刻满三次，就要被问斩。天冷的时候还好些，衣袍皆长可以遮盖些，到了夏天人们对于身上刻字的人避之不及。这刻字之事在普通人家看来颇为羞耻，然而在泼皮混子们看来反而成为了一种骄傲的资本，甚至以被刻了两次为荣。
而这邓彪就是被刻了两次，每每与人谈起都撸起袖子给人看字，说着：“老子还有一次，大不了一死，谁要是惹我，我也能豁出命去跟他搏一搏。”因此他手下的孩子们对他颇为畏惧。
这《京杂闻》要发行，赵燕按照张灵的要求招募了一些瘟疫时家破人亡的可怜孩子，这些孩子听说卖出去报纸每天可以得到三文钱，也就是说卖出去一份就可以挣到，他们非常高兴。于是也有些跟着邓彪的孩子跑去卖报纸了，毕竟每天提心吊胆的偷窃不如卖报来得安心。
邓彪听说有不少孩子都偷偷跑去卖报纸了，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抓住了一个孩子问指使人是谁，孩子受不住恐吓便交代了每天领取报纸的地点。
这一日清早，赵燕像往日一样从印书馆用板车拉出了许多报纸，在平时跟孩子们分派报纸的窄巷子里他静静的等着，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孩子们来，他非常纳闷。张灵与赵燕相约在这里见面，准备跟孩子们说说今天该怎么吆喝，可是他来了也发现为何一个孩子都没来。
张灵和赵燕来到巷子口，发现远处有些人在驱赶过来的孩子，甚至有些孩子被他们推倒在地。
“住手！你们是谁？”赵燕愤愤地喊道。
“你个龟儿子，滚远点，少管他妈管闲事。”那人骂道。
赵燕也是个火爆脾气，走上前当面一拳就将那人打得鼻血直流，那人从地上捂着鼻子说道：“你给老子等着，有种别走！”
赵燕说道：“孙子，你爷爷我在这儿等你。”
张灵向那些孩子询问怎么回事，他们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路口都有人封着，不让他们过来。张灵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十几个人跑了过来，张灵让那些孩子们先躲去一旁，他和赵燕来应对。
“呦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赵燕你小子！”为首的竟然是邓彪，张灵、赵燕也有些诧异。
“邓兄，你这是干什么？”赵燕抱拳问道。
“兄弟，你也太不地道了，有这发财的买卖为啥不想着哥哥我？”
邓彪依稀记得上次见赵燕时，他穿着国公府护卫的衣服，今天竟然穿起了便服所以一见面他还是稍微客气客气。
“邓兄，这是小本买卖，我想你应该还看不上吧。”
“可是你们在这京师地面随便做买卖，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这脸面往哪搁呢？”邓彪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那你的意思是？”
邓彪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条路，要么给我些银子，我保你们平安无事。要么这活就交给我，由我来找人卖。”
赵燕不敢擅自做主，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张灵，邓彪之前以为张灵只是和赵燕一样的国公府护卫而已，今天看样子这张灵才是说了算的主角。邓彪继续说道：“看来这位兄弟才是正主，上次还未请教？”
“我啊？”张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兄弟贵姓？”邓彪虚抱了抱拳说道。
“免贵姓张，张灵。”
“张兄弟，你觉得我说这两条路如何？”
“我想选第三条。”张灵笑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邓彪大笑着伸出大拇指，接着向身后的人狠狠地说道：“上，给我攘了他。”
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将手中裹着的黑布解下，露出了凶器。京师之中禁绝任何武器，他们这些泼皮混子只能悄悄藏一些镰刀、斧子之类的生产工具，好勇斗狠者都用黑布将这些东西裹起来，打架时才拿出来，而邓彪他们这伙人用的凶器正是这些东西。
张灵背着手后退了几步，因为这些人赵燕完全可以对付。今日赵燕出门并未携带刀刃，他只有一双手就可以了。赵燕来到国公府跟着郑富贵他们修习郑家武功，只是简单的将他那本就健硕的肌肉身材锤炼的更加恐怖而已，再加上他现在猛发育的身高，已经有些巨汉的模样了。转眼间三拳两脚的功夫，赵燕就已经把这些人打倒在地了。
邓彪本身也是个壮汉，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别人何曾被人欺负过，他发起狠来的冲过去和赵燕搏斗起来，但是他根本不是赵燕的对手，几下就被赵燕束缚住双臂，扭在背后吊了起来。他双臂吃痛不住的哀嚎，嘴中不断喊道：“兄弟饶命！兄弟饶命！疼疼疼！”
张灵示意赵燕放下他，邓彪跪倒在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说道：“我认栽了，你们厉害！”
赵燕对他嗤之以鼻，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要不见一次打一次。”
邓彪连忙称是，他勉强站起去扶那几个还躺在地上的兄弟，张灵对着赵燕说道：“行啊赵燕，最近练得不错！”说罢张灵看着快比自己高上一头的赵燕，伸出双手捏了捏他那柱子般粗细的大臂。
赵燕憨憨地笑了，又隆起肱二头肌让张灵试试如何。突然张灵觉得腰后一凉，赵燕睁大了双眼，满含暴怒。原来邓彪袖子中藏了一把磨得极其锋利小刀，用黑布缠住了手柄，他一直随身携带。今天在这么多兄弟面前出了丑，他心中不甘，瞅准了张灵放松的机会下起了黑手。
邓彪以为自己一击得手，紧接着他在张灵的后腰又刺了很多下，却没有满手鲜血的状况。
邓彪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眼中一个黑影越来越大，原来是赵燕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倒飞出的邓彪在地上翻了两滚，趴在了地上，他努力抬起头想看看张灵为什么没事？突然眼前一黑，他的脸在地上激起一阵黄土。
辰时刚过，贡院附近的东华坊内一个剃头师傅的唤头发出嗡嗡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他挑着一副扁担，一头放着装水的铜盆下面烧着炭火，一头放着一只木凳，木凳下还有小抽屉，里面装着几样工具。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拦住了剃头师傅，于是他们便在街边开始做起了生意。书生正在享受着师傅熟练的修面手艺，一个八九岁孩童的吆喝声吸引了他，“号外！号外！这儿有今科春闱的题目，谁想金榜题名？快来看啊！”
书生从木凳上猛然站起，吓得剃头师傅差点儿给他破了相，书生叫住那个小孩说道：“那小孩你过来，你说的题目是什么？”
“您想知道的话得买份报纸才行！”
“报纸？多少钱？”
“三文钱。”
“三文钱就卖春闱的题目？”
“对啊，这好事上哪找去。”那孩子憨笑道。
“给我来一份”说罢书生掏出来三文钱，从那孩子手中拿接过了一张纸，打开竟发现折了三道，铺开有一尺见方。
“《京杂闻》？”书生默默念了一遍题头三个粗大的字，然后仔细在报纸上寻找春闱的题目，纸上用黑色直线区分了几个板块，书生看了半天，从官府的一些通报，到京师发生的一些趣事，从秦楼楚馆中书生与名妓的爱恨情仇，到街头巷尾间百姓的家长里短，这份报纸的内容可谓庞杂，真不愧叫《京杂闻》。
翻看半天的书生终于在一处不太显眼的位置发现了一行加粗的题目：“春闱开考在即，主考官公开题目”
书生满怀期待的看了看才发现所谓的主考官其实是上届的主考官，今年的主考官早已换做了别人，而他说的题目也只是自己猜测的题目，并不做准，书生直呼上了当。不过才花了三文钱，书生也并不很在意，毕竟这份有趣的报纸给了书生很多启发。
这份《京杂闻》小报到底是谁创建的？当然是我们朱雀卫案牍司的小校尉张灵了。
话说张灵利用案牍司的工作便利，看到了很多奇闻异事，他心想不利用利用这些情报岂不是浪费，前世的文化公司经历让他决定办一份属于这个世界的报纸。
《邸报》是古时最早的报纸，是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摘抄，而早些时候没有活字印刷术，这些邸报全部需要靠人手工抄写，而早期没有纸张的时候用的都是竹简或者绢帛。由于大信王朝重文轻武，朝廷极力推广文化传播，识文断字者达到了十之六七，而纸张和活字印刷的发明，更是极大的方便了文化知识的传播。
张灵借助这样的便利，在贡院附近找到了印书馆，请人帮忙印刷，自己专门负责排版和内容摘录。这样一张报纸大量印刷的成本也才几厘钱而已，而三文的售卖价格堪称暴利。张灵让赵燕去找些苦孩子来帮忙叫卖，并且亲自教给他们该如何吆喝来吸引路人的注意。
春闱临近，张灵让孩子们去贡院附近叫卖，又专门在《京杂闻》中添加一些看上去十分吸引人的题目。比方说张灵从案牍司的档案中查看到的，三年前上届春闱主考官近日在家中和门下书生的对话，谈及了一些对今年春闱考试题目的猜想，张灵便抄记下来，再配上“春闱主考官公开题目”这样抓人的标题，这下子《京杂闻》的销量立刻上去了。
这样耸人听闻的题目也吸引到了官府的注意，可是抓了几个报童，收缴了一些报纸却发现其中也没什么违法的内容，只是标题起得有些唬人而已，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官府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但是这份报纸被其他人盯上了，这人就是京师有名的泼皮邓彪。邓彪手下本来也聚敛了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他带着这些孩子们干得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整天偷鸡摸狗不算还连带着干些偷窃钱财的勾当。
京师对于偷盗之徒的惩罚非常严厉，简直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如果首次被抓到就被官府在身上刻字，也叫“墨刑”。如果刻满三次，就要被问斩。天冷的时候还好些，衣袍皆长可以遮盖些，到了夏天人们对于身上刻字的人避之不及。这刻字之事在普通人家看来颇为羞耻，然而在泼皮混子们看来反而成为了一种骄傲的资本，甚至以被刻了两次为荣。
而这邓彪就是被刻了两次，每每与人谈起都撸起袖子给人看字，说着：“老子还有一次，大不了一死，谁要是惹我，我也能豁出命去跟他搏一搏。”因此他手下的孩子们对他颇为畏惧。
这《京杂闻》要发行，赵燕按照张灵的要求招募了一些瘟疫时家破人亡的可怜孩子，这些孩子听说卖出去报纸每天可以得到三文钱，也就是说卖出去一份就可以挣到，他们非常高兴。于是也有些跟着邓彪的孩子跑去卖报纸了，毕竟每天提心吊胆的偷窃不如卖报来得安心。
邓彪听说有不少孩子都偷偷跑去卖报纸了，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抓住了一个孩子问指使人是谁，孩子受不住恐吓便交代了每天领取报纸的地点。
这一日清早，赵燕像往日一样从印书馆用板车拉出了许多报纸，在平时跟孩子们分派报纸的窄巷子里他静静的等着，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孩子们来，他非常纳闷。张灵与赵燕相约在这里见面，准备跟孩子们说说今天该怎么吆喝，可是他来了也发现为何一个孩子都没来。
张灵和赵燕来到巷子口，发现远处有些人在驱赶过来的孩子，甚至有些孩子被他们推倒在地。
“住手！你们是谁？”赵燕愤愤地喊道。
“你个龟儿子，滚远点，少管他妈管闲事。”那人骂道。
赵燕也是个火爆脾气，走上前当面一拳就将那人打得鼻血直流，那人从地上捂着鼻子说道：“你给老子等着，有种别走！”
赵燕说道：“孙子，你爷爷我在这儿等你。”
张灵向那些孩子询问怎么回事，他们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路口都有人封着，不让他们过来。张灵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十几个人跑了过来，张灵让那些孩子们先躲去一旁，他和赵燕来应对。
“呦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赵燕你小子！”为首的竟然是邓彪，张灵、赵燕也有些诧异。
“邓兄，你这是干什么？”赵燕抱拳问道。
“兄弟，你也太不地道了，有这发财的买卖为啥不想着哥哥我？”
邓彪依稀记得上次见赵燕时，他穿着国公府护卫的衣服，今天竟然穿起了便服所以一见面他还是稍微客气客气。
“邓兄，这是小本买卖，我想你应该还看不上吧。”
“可是你们在这京师地面随便做买卖，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这脸面往哪搁呢？”邓彪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那你的意思是？”
邓彪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条路，要么给我些银子，我保你们平安无事。要么这活就交给我，由我来找人卖。”
赵燕不敢擅自做主，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张灵，邓彪之前以为张灵只是和赵燕一样的国公府护卫而已，今天看样子这张灵才是说了算的主角。邓彪继续说道：“看来这位兄弟才是正主，上次还未请教？”
“我啊？”张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兄弟贵姓？”邓彪虚抱了抱拳说道。
“免贵姓张，张灵。”
“张兄弟，你觉得我说这两条路如何？”
“我想选第三条。”张灵笑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邓彪大笑着伸出大拇指，接着向身后的人狠狠地说道：“上，给我攘了他。”
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将手中裹着的黑布解下，露出了凶器。京师之中禁绝任何武器，他们这些泼皮混子只能悄悄藏一些镰刀、斧子之类的生产工具，好勇斗狠者都用黑布将这些东西裹起来，打架时才拿出来，而邓彪他们这伙人用的凶器正是这些东西。
张灵背着手后退了几步，因为这些人赵燕完全可以对付。今日赵燕出门并未携带刀刃，他只有一双手就可以了。赵燕来到国公府跟着郑富贵他们修习郑家武功，只是简单的将他那本就健硕的肌肉身材锤炼的更加恐怖而已，再加上他现在猛发育的身高，已经有些巨汉的模样了。转眼间三拳两脚的功夫，赵燕就已经把这些人打倒在地了。
邓彪本身也是个壮汉，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别人何曾被人欺负过，他发起狠来的冲过去和赵燕搏斗起来，但是他根本不是赵燕的对手，几下就被赵燕束缚住双臂，扭在背后吊了起来。他双臂吃痛不住的哀嚎，嘴中不断喊道：“兄弟饶命！兄弟饶命！疼疼疼！”
张灵示意赵燕放下他，邓彪跪倒在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说道：“我认栽了，你们厉害！”
赵燕对他嗤之以鼻，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要不见一次打一次。”
邓彪连忙称是，他勉强站起去扶那几个还躺在地上的兄弟，张灵对着赵燕说道：“行啊赵燕，最近练得不错！”说罢张灵看着快比自己高上一头的赵燕，伸出双手捏了捏他那柱子般粗细的大臂。
赵燕憨憨地笑了，又隆起肱二头肌让张灵试试如何。突然张灵觉得腰后一凉，赵燕睁大了双眼，满含暴怒。原来邓彪袖子中藏了一把磨得极其锋利小刀，用黑布缠住了手柄，他一直随身携带。今天在这么多兄弟面前出了丑，他心中不甘，瞅准了张灵放松的机会下起了黑手。
邓彪以为自己一击得手，紧接着他在张灵的后腰又刺了很多下，却没有满手鲜血的状况。
邓彪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眼中一个黑影越来越大，原来是赵燕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倒飞出的邓彪在地上翻了两滚，趴在了地上，他努力抬起头想看看张灵为什么没事？突然眼前一黑，他的脸在地上激起一阵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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