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青龙之心
恶一直是人们饭后杂谈的话题，也是人类社会之中混乱的根本，亦是人类生存最主要的特性之一。
不过当恶突破某一个极限的时候，生存的特性也会变成招惹死亡的罪魁祸首。
当魂之盒之中的所有记忆被陆汐整理完毕之后，他这才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和陆汐无意识的眼神对视了一眼的壮汉却猛地后退了几步，明明连死都不会害怕的他，此刻竟然在畏惧陆汐那双眼睛。
阅读了这么漫长的历史记忆，对于陆汐的灵魂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负担，甚至他无法通过借用宝可梦的力量来缓解这一部分影响。
也是这部分不属于他的记忆，导致陆汐现在身上的气息多了几分悠久远古的味道，而那双眼睛更像是能够看透世间万物一般，刚刚壮汉就是和陆汐对视了一眼，竟然有一种被陆汐彻底看穿的感觉，这才感觉到了几分畏惧。
不过随着陆汐眨了眨眼，很快陆汐双眼中那种看穿一切的虚无缥缈感随之消失，回归原来那平平无奇的模样。
“圣元城竟然是玄门第一代城池，不过为什么那三座城都沦陷了，圣元城竟然能够支撑到现在？”
恢复过来的陆汐第一个问题便是这个。
不过面对问题的壮汉倒是不知道陆汐口中的三座城是什么，他只知道为什么圣元城可以坚持到现在。
归根结底还是魂之盒的存在，纯净的灵魂在一代代城主的自愿剥离的情况下，大量的纯净灵魂将整个城主府以及周围的建筑都笼罩了起来，使其不受贪念以及杀戮的影响。
也只有魂人族的瑰宝才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那些纯净灵魂也只能庇护少部分人和一小块地区，想要庇护更多的人和更多的地区，那消耗的纯净灵魂的数量可不是圣元城还清醒的人能够承担得起得消耗。
了解到具体情况之后，陆汐才肯定下来其余三座城池覆灭的原因。
所谓的其余三座城，其实就是其余三扇求道之门之后的城池，虽说其余三扇门的门扉之上并没有出现城池，但是在一些隐晦的角落，眼尖的陆汐还是发现了城池的些许残骸的模样。
本来陆汐也不肯定其余三扇求道之门之后一定有城池存在，但是在了解圣元城到达这方世界的历史之后，本来不能确定的事情也变得能够确定了起来，而在确定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不仅仅是那三扇求道之门，所有的求道之门的目的其实都不是求道，而是将封锁在求道之门之后的四圣兽引入堕落深渊，再配上玄门的一些手段，那些堕落的圣兽就会落入玄门的手掌心，成为玄门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圣兽的存在，放在六界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重要的不仅仅是它们那天生便强大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它们那与道源界之间的天生联系。
每一个圣兽种族都可以说是道源界自主供养出来的，到达真正意义上的天生地养。
光是生下来实力便是圣者，更不要说与道源界那非比寻常的关系了。
这也是玄门将目光盯上四圣兽的原因。
但是想要让四圣兽堕落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四圣兽也不配叫做四圣兽了。
这遍布整个世界的恶便是最关键的东西了。
想要让四圣兽堕落，那么只有用无数的恶念去污染，唯有这般才能够让四圣兽堕落。
不过单纯的恶念是没有用的，而且人也不可能只有恶念，就算极恶之人，那也会出现残留一点善念，能够到达纯恶的存在，那也不是玄门能够控制的了。
但当恶念和大道结合到一起之后，那污染的能力可就发生了质变。
那些被恶念控制住的人类便可以通过被恶念污染的大道，不断献祭给四圣兽，让四圣兽吸收这些被污染的大道，最后从根本上将四圣兽的大道拉入堕落深渊。
四圣兽在进入这里之前便和每一座城池绑定在了一起，只要将满城人的大道全部污染，那么对应的圣兽也不能幸免。
不过意外就出在了这一环节。
原本按正常流程是不需要外人的加入污染进度的，其余三位圣兽也是如此，在全城人都被污染之后，其余三圣兽也被引入堕落深渊，再变为堕落圣兽之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释放内心的恶念，那三扇门扉上的画便是其余三圣兽堕落时刻的瞬间。
可恶念污染大道也不是瞬间的事情。
轮到青龙这边，在这点时间差下，还真被圣元城的初代城主找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那便是来自魂人族的魂之盒。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玄门的报复，被玄门带头覆灭的魂人族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将玄门拖入一场无法直接插手的拉锯战之中。
在魂之盒的影响之下，由于一直都会有部分人保持清醒，所以针对青龙的引导也迟迟无法完成，甚至在一任又一任城主的操作之下，原本都在堕落边缘的青龙竟然出现了恢复的迹象。
这种情况出现，玄门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是四圣兽没有彻底堕落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出现在圣兽的面前，不然也会被暴走的圣兽以命换命的方式杀死，毕竟当初可是玄门将它们引入了这方世界。
最后无奈之下，玄门只能向外招收弟子，将大量初具大道雏形的神祗送入求道之门，将他们化作四圣兽堕落的养料。
其实整个招收弟子要的只是大道更加强大的神祗罢了，前面六道考核其实也是为了筛选出一些强大的弟子将其收入门下，剩下的不太强大又符合献祭条件的，自然就成了四圣兽的养料。
只是不知道从其余三扇求道之门走出来的神祗还是不是他本人。
当然，也只有陆汐这种能够看到门扉上石画的存在才能够捋清这里面的条条道道，更多的神祗别说看懂石画了，连门上那些汉字他们都不可能看得懂。
想到最后，陆汐也不得不敬佩魂之盒的强大，也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盒子，才将青龙最后一丝意识保留了一丝可能性。
不过恶念的越来越多，圣元城之中还有善念的存在也越来越少，能够担任城主之位的人也是更加稀少，壮汉在城主之位上已经坐了近万年，也是这么多任城主之中为数不多在任时间最长的城主了。
现在壮汉遇到了陆汐这个和其余神祗格格不入的存在，已经找不到希望的他也不得不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陆汐这位外人的身上。
了解到壮汉的无奈，陆汐也明白壮汉的担忧。
“现在释放魂之盒的灵魂吧。”陆汐淡淡的说道，虽然魂之盒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但是他还是想要征求一下壮汉的意见，毕竟这是壮汉守了近万年，圣元城代代城主守了数百万年的东西。
壮汉也没有想到陆汐会这么快选择打开魂之盒，下意识想要拒绝的他伸出了手，但下一秒又放了下去。
“好……”
随着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白茫茫的白光冲破黑暗，圣元城竟然在这一刻又一大半的区域都进入了白光的笼罩之中，就连天空之中的红日都在白光之下暗淡了许多。
一旁的壮汉呆呆的看着冲天白光，心中百味杂陈，但给陆汐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没等壮汉反应，陆汐身边瞬间多出数百道身影，虽然每一个身影都不大，但是所传来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十级神祗。
“开始吧，既然是杀戮，那不是正好适合我们。去享受吧，享受那来自人心最深处的罪恶……然后给我杀光他们！”
陆汐的声音在城主府中回荡，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白光笼罩的范围之外的黑暗竟然莫名的震动了几下，而围在陆汐身边那些小巧的身影也陆续冲了出去，体型也在途中不断变大。
很快，数百只高达百米的巨大生物踏入圣元城之中，刹那间，五光十色的流光笼罩圣元城。
已经看呆的壮汉还在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明亮的圣元城。
当他转头看向这一切的起源的时候，本以为再震惊也就之前刚刚那样了，谁知道还有更加震惊的事情这么快就出现了。
龙化的陆汐已经看不到一丝人性，浑身都被狂暴的气息笼罩着，更有着一股令人不由心生恐惧的威压笼罩在城主府的周围。
即便是壮汉都下意识向后退了数步，明明前一秒还是五级神祗的陆汐，现在却到达了十级神祗的地步，甚至给他带来了一丝死亡的威胁。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汐，不过后者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解释眼前的一切。
对壮汉甩了一个眼神之后，陆汐也加入了这一场盛大的杀戮盛宴。
其实陆汐并不是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可以说陆汐更容易受到杀戮的影响，要知道以前他弱小的时候便是通过宝可梦的大量杀戮战争才崛起起来的，还因为这件事导致陆汐的脑海深处出现了杀戮带来的副作用。
可以说陆汐成长的路程上，杀戮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个环节了，也只有不断扩大的杀戮战争才能够让陆汐快速成长，去见证更加宏伟的世界。
现在知道处理圣元城问题的最佳办法就是杀戮之后，陆汐便彻底将那颗嗜血的内心释放出来了。
每一个呼吸，便是数百位居民死在陆汐的横冲直撞之下，面对这些连圣者都不是的居民，陆汐这种野蛮的攻击反而显得是那么的致命。
但陆汐所杀戮的速度远远不如那数百只生物，那些吸收了玄门近六成储备能量的宝可梦，此刻对于圣元城的居民来说已经和死神没有什么区别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大量居民的死亡，不过在他们的大道涌向天空的途中，一个巨大的精神屏障笼罩住整个圣元城，将那些包裹着恶念大道的灵魂全部拦截下来。
女王姿态的沙奈朵冷漠的看着城中的一切，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将整座圣元城都封锁了起来，而且还有不少精神力量还在向城主府涌去。
很快一个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城主府之中。
那是一任又一任城主，在沙奈朵那看不到尽头的精神力量的补充之下，他们也算是借用着魂之盒之中的残魂进行了另类的复生。
当他们从壮汉那边得知了来龙去脉之后，他们眼中也不禁闪烁着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历经这么多年的抗战，终于在这一天看到了希望。
而就在圣元城之中发生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在圣元城的上空之中，一条青色巨龙缓缓穿过云层，一颗堪比小型陨星的龙首从云层之中探出。
那双犹如红日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底下的圣元城，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通红的眼睛竟然有向青色变化的迹象。
但很快杀戮的气息又占据了上风，龙瞳再一次转化成通红，化作天空之中的两颗红日。
“龙祖……”
青龙发出一丝嘶吼声，混乱的大脑不足以支撑它更多的思考，但是冥冥之中却有着一股气息在不断侵入青龙的体内。
青龙也不知道那股气息来自何方，但是它没有抗拒那股气息的入侵，反而是主动将那股气息引入体内。
气息不断在青龙的体内游动，每经历过的地方都会让青龙的身体出现大量血红色的蒸气，那一条条隐藏在龙鳞之下的血线也在缓缓消失。
很快气息不再到处游动，而是向着青龙的心脏处不断聚集。
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青龙的心脏附近，按道理来说人影的出现应该会遭受青龙的第一时间攻击，可是散去大量血红色雾气之后的青龙却变得安稳了许多。
“这就是圣兽之心吗？”
陆汐看着眼前不断跳动的心脏缓缓说道。
青龙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涌现出大量富有活力的血液，即便这头青龙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可是生机依旧不减，这就是圣兽的恐怖之处。
不过陆汐在意的不是青龙身为圣兽所带来的种种珍贵，而是处于青龙心脏中央的那颗漆黑的珠子，以及一条细长，直连青龙大脑的黑线。
陆汐明白，这应该就是玄门用来控制青龙所用的手段了。
现在的问题是，是解救青龙，还是……杀死青龙？
不过当恶突破某一个极限的时候，生存的特性也会变成招惹死亡的罪魁祸首。
当魂之盒之中的所有记忆被陆汐整理完毕之后，他这才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和陆汐无意识的眼神对视了一眼的壮汉却猛地后退了几步，明明连死都不会害怕的他，此刻竟然在畏惧陆汐那双眼睛。
阅读了这么漫长的历史记忆，对于陆汐的灵魂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负担，甚至他无法通过借用宝可梦的力量来缓解这一部分影响。
也是这部分不属于他的记忆，导致陆汐现在身上的气息多了几分悠久远古的味道，而那双眼睛更像是能够看透世间万物一般，刚刚壮汉就是和陆汐对视了一眼，竟然有一种被陆汐彻底看穿的感觉，这才感觉到了几分畏惧。
不过随着陆汐眨了眨眼，很快陆汐双眼中那种看穿一切的虚无缥缈感随之消失，回归原来那平平无奇的模样。
“圣元城竟然是玄门第一代城池，不过为什么那三座城都沦陷了，圣元城竟然能够支撑到现在？”
恢复过来的陆汐第一个问题便是这个。
不过面对问题的壮汉倒是不知道陆汐口中的三座城是什么，他只知道为什么圣元城可以坚持到现在。
归根结底还是魂之盒的存在，纯净的灵魂在一代代城主的自愿剥离的情况下，大量的纯净灵魂将整个城主府以及周围的建筑都笼罩了起来，使其不受贪念以及杀戮的影响。
也只有魂人族的瑰宝才能做到这个地步，不过那些纯净灵魂也只能庇护少部分人和一小块地区，想要庇护更多的人和更多的地区，那消耗的纯净灵魂的数量可不是圣元城还清醒的人能够承担得起得消耗。
了解到具体情况之后，陆汐才肯定下来其余三座城池覆灭的原因。
所谓的其余三座城，其实就是其余三扇求道之门之后的城池，虽说其余三扇门的门扉之上并没有出现城池，但是在一些隐晦的角落，眼尖的陆汐还是发现了城池的些许残骸的模样。
本来陆汐也不肯定其余三扇求道之门之后一定有城池存在，但是在了解圣元城到达这方世界的历史之后，本来不能确定的事情也变得能够确定了起来，而在确定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不仅仅是那三扇求道之门，所有的求道之门的目的其实都不是求道，而是将封锁在求道之门之后的四圣兽引入堕落深渊，再配上玄门的一些手段，那些堕落的圣兽就会落入玄门的手掌心，成为玄门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圣兽的存在，放在六界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重要的不仅仅是它们那天生便强大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它们那与道源界之间的天生联系。
每一个圣兽种族都可以说是道源界自主供养出来的，到达真正意义上的天生地养。
光是生下来实力便是圣者，更不要说与道源界那非比寻常的关系了。
这也是玄门将目光盯上四圣兽的原因。
但是想要让四圣兽堕落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四圣兽也不配叫做四圣兽了。
这遍布整个世界的恶便是最关键的东西了。
想要让四圣兽堕落，那么只有用无数的恶念去污染，唯有这般才能够让四圣兽堕落。
不过单纯的恶念是没有用的，而且人也不可能只有恶念，就算极恶之人，那也会出现残留一点善念，能够到达纯恶的存在，那也不是玄门能够控制的了。
但当恶念和大道结合到一起之后，那污染的能力可就发生了质变。
那些被恶念控制住的人类便可以通过被恶念污染的大道，不断献祭给四圣兽，让四圣兽吸收这些被污染的大道，最后从根本上将四圣兽的大道拉入堕落深渊。
四圣兽在进入这里之前便和每一座城池绑定在了一起，只要将满城人的大道全部污染，那么对应的圣兽也不能幸免。
不过意外就出在了这一环节。
原本按正常流程是不需要外人的加入污染进度的，其余三位圣兽也是如此，在全城人都被污染之后，其余三圣兽也被引入堕落深渊，再变为堕落圣兽之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释放内心的恶念，那三扇门扉上的画便是其余三圣兽堕落时刻的瞬间。
可恶念污染大道也不是瞬间的事情。
轮到青龙这边，在这点时间差下，还真被圣元城的初代城主找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那便是来自魂人族的魂之盒。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玄门的报复，被玄门带头覆灭的魂人族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将玄门拖入一场无法直接插手的拉锯战之中。
在魂之盒的影响之下，由于一直都会有部分人保持清醒，所以针对青龙的引导也迟迟无法完成，甚至在一任又一任城主的操作之下，原本都在堕落边缘的青龙竟然出现了恢复的迹象。
这种情况出现，玄门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是四圣兽没有彻底堕落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出现在圣兽的面前，不然也会被暴走的圣兽以命换命的方式杀死，毕竟当初可是玄门将它们引入了这方世界。
最后无奈之下，玄门只能向外招收弟子，将大量初具大道雏形的神祗送入求道之门，将他们化作四圣兽堕落的养料。
其实整个招收弟子要的只是大道更加强大的神祗罢了，前面六道考核其实也是为了筛选出一些强大的弟子将其收入门下，剩下的不太强大又符合献祭条件的，自然就成了四圣兽的养料。
只是不知道从其余三扇求道之门走出来的神祗还是不是他本人。
当然，也只有陆汐这种能够看到门扉上石画的存在才能够捋清这里面的条条道道，更多的神祗别说看懂石画了，连门上那些汉字他们都不可能看得懂。
想到最后，陆汐也不得不敬佩魂之盒的强大，也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盒子，才将青龙最后一丝意识保留了一丝可能性。
不过恶念的越来越多，圣元城之中还有善念的存在也越来越少，能够担任城主之位的人也是更加稀少，壮汉在城主之位上已经坐了近万年，也是这么多任城主之中为数不多在任时间最长的城主了。
现在壮汉遇到了陆汐这个和其余神祗格格不入的存在，已经找不到希望的他也不得不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陆汐这位外人的身上。
了解到壮汉的无奈，陆汐也明白壮汉的担忧。
“现在释放魂之盒的灵魂吧。”陆汐淡淡的说道，虽然魂之盒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但是他还是想要征求一下壮汉的意见，毕竟这是壮汉守了近万年，圣元城代代城主守了数百万年的东西。
壮汉也没有想到陆汐会这么快选择打开魂之盒，下意识想要拒绝的他伸出了手，但下一秒又放了下去。
“好……”
随着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白茫茫的白光冲破黑暗，圣元城竟然在这一刻又一大半的区域都进入了白光的笼罩之中，就连天空之中的红日都在白光之下暗淡了许多。
一旁的壮汉呆呆的看着冲天白光，心中百味杂陈，但给陆汐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没等壮汉反应，陆汐身边瞬间多出数百道身影，虽然每一个身影都不大，但是所传来的气息却是实打实的十级神祗。
“开始吧，既然是杀戮，那不是正好适合我们。去享受吧，享受那来自人心最深处的罪恶……然后给我杀光他们！”
陆汐的声音在城主府中回荡，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白光笼罩的范围之外的黑暗竟然莫名的震动了几下，而围在陆汐身边那些小巧的身影也陆续冲了出去，体型也在途中不断变大。
很快，数百只高达百米的巨大生物踏入圣元城之中，刹那间，五光十色的流光笼罩圣元城。
已经看呆的壮汉还在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明亮的圣元城。
当他转头看向这一切的起源的时候，本以为再震惊也就之前刚刚那样了，谁知道还有更加震惊的事情这么快就出现了。
龙化的陆汐已经看不到一丝人性，浑身都被狂暴的气息笼罩着，更有着一股令人不由心生恐惧的威压笼罩在城主府的周围。
即便是壮汉都下意识向后退了数步，明明前一秒还是五级神祗的陆汐，现在却到达了十级神祗的地步，甚至给他带来了一丝死亡的威胁。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陆汐，不过后者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解释眼前的一切。
对壮汉甩了一个眼神之后，陆汐也加入了这一场盛大的杀戮盛宴。
其实陆汐并不是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可以说陆汐更容易受到杀戮的影响，要知道以前他弱小的时候便是通过宝可梦的大量杀戮战争才崛起起来的，还因为这件事导致陆汐的脑海深处出现了杀戮带来的副作用。
可以说陆汐成长的路程上，杀戮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个环节了，也只有不断扩大的杀戮战争才能够让陆汐快速成长，去见证更加宏伟的世界。
现在知道处理圣元城问题的最佳办法就是杀戮之后，陆汐便彻底将那颗嗜血的内心释放出来了。
每一个呼吸，便是数百位居民死在陆汐的横冲直撞之下，面对这些连圣者都不是的居民，陆汐这种野蛮的攻击反而显得是那么的致命。
但陆汐所杀戮的速度远远不如那数百只生物，那些吸收了玄门近六成储备能量的宝可梦，此刻对于圣元城的居民来说已经和死神没有什么区别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大量居民的死亡，不过在他们的大道涌向天空的途中，一个巨大的精神屏障笼罩住整个圣元城，将那些包裹着恶念大道的灵魂全部拦截下来。
女王姿态的沙奈朵冷漠的看着城中的一切，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将整座圣元城都封锁了起来，而且还有不少精神力量还在向城主府涌去。
很快一个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城主府之中。
那是一任又一任城主，在沙奈朵那看不到尽头的精神力量的补充之下，他们也算是借用着魂之盒之中的残魂进行了另类的复生。
当他们从壮汉那边得知了来龙去脉之后，他们眼中也不禁闪烁着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历经这么多年的抗战，终于在这一天看到了希望。
而就在圣元城之中发生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在圣元城的上空之中，一条青色巨龙缓缓穿过云层，一颗堪比小型陨星的龙首从云层之中探出。
那双犹如红日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底下的圣元城，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通红的眼睛竟然有向青色变化的迹象。
但很快杀戮的气息又占据了上风，龙瞳再一次转化成通红，化作天空之中的两颗红日。
“龙祖……”
青龙发出一丝嘶吼声，混乱的大脑不足以支撑它更多的思考，但是冥冥之中却有着一股气息在不断侵入青龙的体内。
青龙也不知道那股气息来自何方，但是它没有抗拒那股气息的入侵，反而是主动将那股气息引入体内。
气息不断在青龙的体内游动，每经历过的地方都会让青龙的身体出现大量血红色的蒸气，那一条条隐藏在龙鳞之下的血线也在缓缓消失。
很快气息不再到处游动，而是向着青龙的心脏处不断聚集。
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青龙的心脏附近，按道理来说人影的出现应该会遭受青龙的第一时间攻击，可是散去大量血红色雾气之后的青龙却变得安稳了许多。
“这就是圣兽之心吗？”
陆汐看着眼前不断跳动的心脏缓缓说道。
青龙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涌现出大量富有活力的血液，即便这头青龙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可是生机依旧不减，这就是圣兽的恐怖之处。
不过陆汐在意的不是青龙身为圣兽所带来的种种珍贵，而是处于青龙心脏中央的那颗漆黑的珠子，以及一条细长，直连青龙大脑的黑线。
陆汐明白，这应该就是玄门用来控制青龙所用的手段了。
现在的问题是，是解救青龙，还是……杀死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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